46、第三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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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盖……日！”坐在神座上的雅典娜，不仅一怒之下爆了粗口还气到摔了黄金矛。
“雅典娜殿下，还请先息怒。”帕伽索斯捡起黄金矛，半无奈的劝道。
雅典娜深呼吸口气，收敛了神力:“知道了。”
“那么……”帕伽索斯在女神殿内聚集未半的黄金圣斗士中扫了一圈:“墨菲尼斯，卡尔罗斯，辛苦你们了。但是切记，以自身安全为准，觉察不对之处立即返回。”
“是。墨菲尼斯领命。”
“遵循您的命令，教皇冕下。”
待墨菲尼斯与卡尔罗斯两人来到北欧滨海之地时，看见的，是红色的天空红色的大地甚至红色的海洋。
天空中下着瓢泼大雨，雨也是红色的。墨菲尼斯细细的感受了一会儿:“是斯科达的血，但是里面还混杂有……”
卡尔罗斯皱眉:“斯科达？”
“他是凤凰一族女皇的长子，使用的魔力又是凤凰族中最经典的火炎，他本身就是火元素的富集地。”墨菲尼斯抓了把雨水:“而那些火元素在脱离了控制之后，自然会发挥出原本的威力:融化冰川，水元素饱和降雨，因为地域原因降水成冰……如此循环。”
“不，我不是在疑问这个。”卡尔罗斯道:“斯科达是火凤凰这事大家一清二楚，但是这里面的水……也是被/操控的啊。”
在雨中，两人忽然听见一个陌生的女声:【请二位恕我冒昧。】
周围的环境迅速变换，刹那间，换成了一座神殿内部:
“毕竟我们的力量，在水中是最强的。甚至连盖亚也暂时无法突破我们设下的屏障。”深蓝色长发的女子走到两人面前:“请二位恕我冒昧行事，但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您言重了。”墨菲尼斯与卡尔罗斯各自以礼相还:“海洋女神刻托殿下。”
“这是我们兄妹之间的决议，也是父神的授意。但是对于射手座战士的遭遇，我们也无可奈何。”刻托轻挥手，在旁边出现的水球里面，斯科达静静的躺着。射手座圣衣毁了大半，整片后背血肉模糊，凹陷下去，原本橙红色的头发，现在变成了暗棕色。
“……没别的办法了吗？”墨菲尼斯眼神暗了暗，问道。
“我们海神一派的神力，除了〖破坏〗以外，确实还含有〖治愈〗的效果，但是对于这种深刻的诅咒类型的攻击，我们也无能为力。”刻托道:“在对射手座战士进行紧急治疗时，我们不得已切除了被盖亚的神力污染的机体组织。如果是两位的话，应该也能明白盖亚所用的诅咒。”
卡尔罗斯看了一眼那已经变成黑色的翅翼，神色变得难看起来:“这个世界的负面……！”
“是。神衹，人类，还是牲畜植物，自诞生直至死亡是所有的负面缠绕在一起形成的诅咒。统御灵魂的您对这方面的感知也更敏锐，您应该也能明白，这种诅咒……非我们所能破解。”刻托虽然是微笑着，但是眼中怒火清晰可见。
“另外，请把这个带给双子座战士。”刻托递给墨菲尼斯一个小盒子:“里面储存有最初的海洋的神力，请妥善使用。”
一边，卡尔罗斯沉默了一会儿:“刻托殿下，我……”
“执着于人类可不是一件好事，对吗？卡尔罗斯殿下。”而刻托打断了他。
卡尔罗斯僵了一下，片刻后，跟伊洛卡斯一模一样的公式化微笑出现在他脸上:“……抱歉。但是作为雅典娜的圣斗士的我，所执着的，正是我身为人类的的战友。失礼了。”
“恕我还有一问。”墨菲尼斯犹豫道:“您……”
“我将堕入冥界，在阿格龙河中直待他的归来。”刻托笑了笑:“您也请勿沮丧，对我们而言，凡事无死路，卡尔罗斯殿下。”
“……啊。”瞬间从刻托的话中找到提示的卡尔罗斯立马精神了。他似乎想起什么似的，银色的小宇宙里混杂着一丝不同的力量，模样变换着，定格为一把银色的短刃:“请您务必收下这个。”
“如此，就由我送两位离开吧。”刻托运转起神力，直接把墨菲尼斯与卡尔罗斯连着一边的水球送到了雅典娜的神殿。
“祝武运昌隆。”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库克尔的僵尸脸，但是这一次，整个女神殿内的集体感受到了无差别杀气。
因此，在墨菲尼斯与卡尔罗斯返回之后，安德弗亚第一时间带着重伤的斯科达去了后殿。
“行了吧，摩羯座战士。你的特性是〖撕裂〗与〖破坏〗，再盯着看那射手座战士一千年也没用，还不如动动脑筋，想想怎么破坏朕的祖母干的那些损人事吧。”‘温迪莱特’凉凉的说道，但是声音与语气，却完全不同于以往。
坐在神座上的雅典娜嘴角抽了抽:“我说爸啊，我咋以前没发现您是个正太控啊……”
“纯粹是因为我跟你家摩羯座战士八字不合！分明是人类，却是冥神独有的特性，再加上那……我一附体，你家另外两个战士的牺牲不就白费了么？！”温迪莱特——准确来说是意识附在温迪莱特身上的宙斯翻了个白眼:“不过放心，我有征求狮子座战士的意见的。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能够看到所有发生的事。”
“纯粹是爸你喜欢金灿灿的吧……”雅典娜嘀咕道，但在宙斯看过来的瞬间换成一副“我啥也没说”的表情:“话说爸你站着不累吗，要不搬个椅子过来给你？”
“朕还没到跳进时间逆流的地步！”宙斯哼了一声:“再说你要搬的话肯定得搬仨，我倒无所谓，但要换了那个死不正经的不还得把你家战士给磨死？免了！”
“二伯也要来？”雅典娜一脸惊讶。
“毕竟这种事情还是当面商量比较好，再加上如果我们亲临，动静肯定大了点，那我们那疑神疑鬼的更年期末期的祖母肯定会察觉到什么，对吧？我亲爱的小弟。”‘赫墨尔’走进神殿，顺手关上【门】，原本就无法窥探的神殿内部现在连存在的意义都被暂时性封存:“哎呀，说起来有段时间没见咯，小侄女。越发的——”
“别以为您顶着我家战士的壳子我就揍不了您了哟，二伯。”雅典娜凉凉地说道。
“真是伤我心。以前还会和小帕拉斯一起萌萌的叫我呢。”顶着赫墨尔壳子的波塞冬一脸拭泪状。
雅典娜囧着张脸:“二伯啊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搞到赫墨尔身体的使用权的、啊不过说起来也简单他在这边本来也就是能量的聚合体。但是……你拿他身体做这种事不怕他之后揍你么。”
“不怕，最多就是许珀里翁家那较真又记点仇的小家伙给朕找点麻烦罢了。”波塞冬挥挥手:“再说，朕和极光与冰川之王之间交情甚深，这种小事有何不打紧的。”
雅典娜呈捂脸状:“话是这么说，可是二伯你就不能顾及一下反差吗，帕伽索斯都快混乱了。”
“噢，小帕伽啊。”波塞冬迅速换了副严肃的表情:“说起来，你怎么就没继承你妈的一点喜好呢，当年你妈可是最喜欢我风流倜傥的模样……而且不是朕说你，你作为雅典娜的教皇这么长时间，心理承受能力怎么还跟那帮天神一般那么差。”
“波塞冬你啥意思！”
“得了吧我亲爱的小弟，你连几个姐姐和小辈的八卦都受不了，有什么好说的。”
“我也没功夫去练抗击打能力！”
“我说宙斯我跟我儿子叙旧你叨/逼啥！”
“靠不服等事情完了之后找个地单挑啊！”
“打就打啊当我怕你啊！”
“有本事输了别去你老婆哪儿梨花带雨啊！”
“你输了有本事别去大哥那儿哭唧唧啊！”
“你俩老不为尊的就不能消停点吗？！”结果雅典娜实在受不了了:“我这一排战士们都看着呢！”
“我又不是那种在面子的神！”宙斯和波塞冬同时说道。
“我在乎啊！”
“那你还能忍【三界种马】那种谣言？”宙斯神色诡异的说道:“你们也就算了，反正赫拉喜欢带小孩陪着她带带也无所谓，虽然赫菲斯托斯和阿瑞斯似乎不是太高兴……但是那群半神是怎么回事？朕也就给了赫尔墨斯瓶血让他按着神谕来，结果那堆半神全都变成朕的孩子了！哦，赫拉克勒斯例外，他确实是是赫拉带过的。”
“还有朕那些朋友，”波塞冬抽着脸:“他们的夫人生孩子，有的还是头胎，朕送点贺礼合情合理。结果都归朕了！还有人类说朕审美不好！朕和美杜莎都是在阿芙罗荻忒神殿里认识的好么！”
“额……息怒。”雅典娜嘴角抽了抽，这些谣言……她好像还真有点印象。
宙斯皱着眉:“最近听说又多了个新版本，说朕和一个叫欧罗巴的女性生了仨儿子，大儿子叫米诺斯，二儿子叫拉达曼提斯，还有一个跟个半神生的叫艾亚哥斯的有四分之三的神血的儿子……这都什么鬼！虽然确实有类似这码事、但这里面指的到底是哪家的？！”
赫墨尔阴森森的插话道:“拉达是我侄子……”
“幸会，极光与冰川之王。”宙斯点头示意。
“执着于这些没用的东西，还不如想些实际点的。”在阴影处，忽然升腾起一团浓郁的黑雾。
“嘛，没办法啊，毕竟就连大哥你这种正经神，都莫名其妙背了俩情人。”波塞冬摊摊手。
“那俩小家伙还都又归我了……”宙斯撇嘴。
“朕不介意。谣言散播者自当有其去处，雅典娜给朕推荐的大法官向来公正严明。”黑雾散去，哈迪斯一袭黑袍，抱着本厚皮书登场。
……虽然他用米诺斯的身体看着挺别扭的。但是架不住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那俩写作“神王”/“海皇”读做“逗比”的家伙才没有笑场。
“这亦是朕的大法官，天贵星米诺斯的意思。”哈迪斯合上厚壳书:“她想知道圣域的现况。”
“行吧，既然大哥来了那就说正事吧。”波塞冬摊摊手:“而各位黄金圣斗士也将会是参与者，因此有权知道真相。”
“这事情太复杂，不好细说。简单来说就是大地之母盖亚想打开因混沌神卡俄斯大神神谕而关闭的深渊的【门】。但是这道【门】在规定的时间之前打开的后果就是——”宙斯压低声音:“〖诸神的黄昏〗。”
“〖诸神的黄昏〗预言直译过来，便是:【诸神陨落，长眠于深渊，诸神统领之物崩碎，世界重归混沌】。这种事情，不是所有的神都愿意看到的。”哈迪斯的声音听着很轻，但是威严尽在其中:“能打开【门】的钥匙，有传言初始之海那里有一把。而这谣言，是朕托诸冥神散布。”
雅典娜正色道:“这片圣域所在，乃是这片大地的命脉。而我与二伯之间最初的地盘之争，不论是谁赢，对于削弱盖亚对于她的神体的控制度，都会有一定的效用。”
“听闻谣言，祖母肯定想方设法要进入海界。因此，偶尔以家暴为名的全海界巡视，可是个不错的借口呢~”波塞冬笑笑:“不过有几次安菲倒是真生气了，波及到了无·辜……谁让她连海界都乱闯？而在那作为诱饵的双鱼座战士离开后，立刻封锁大部分海神神殿，并封印双鱼座战士的感知。”
“卡俄斯大神既然对深渊神做出神谕，那么想必那位也不愿意看见自己的子孙因为大女儿的作死而全部挂掉。”宙斯抱着手:“而祖母的力量，甚至在已经关闭了【门】的塔尔塔罗斯大神之上。因此，唯有调用世界的本源中其三:〖真实〗、〖虚假〗、〖消亡〗并赋予神体，使其降临于世。但是要使这三位突破〖本源〗的约束，唯有〖神王〗神格才能做到。。但是祖母万万没想到，祖父也不是那么好欺压的，在〖神王〗神格离开第一任神王后，它里面的力量就已经渐渐被卡俄斯大神回收了。”
“但是这事情没完，盖亚在尝试失败之后，必将把三界全部折腾一遍。所以，我们将发动战争！”雅典娜冷笑道:“诸神之间的战争可不是玩笑，随随便便打一次，盖亚想完全修复身体的损伤至少也要几百年。而这一次，虽然只是做个假，没几千年她也别想恢复！”
“总共有三个月的时间，或者两个半月。之后那份假的钥匙会被识破。在战争及其准备期间，该收拾东西走的收拾东西走，该交接班的交接班，该封印的封印——毕竟把神体化为大地的祖母可是没有办法离神体太远的。”宙斯摸出张纸:“现在他们应该也处理好了……目前天界暂定参战名单:阿波罗、阿尔忒弥斯、阿瑞斯、赫菲斯托斯与阿芙罗荻忒。”
“海界就朕和朕的海将军。”波塞冬挑眉:“没办法，海界那一圈海神全部都是打着打着就不知道什么叫做逢戏作假，个个都变成假戏真做的。”
“冥界里面，朕和朕的下属，睡神与死神及其从神，各冥斗士参战。”哈迪斯道。
“所以，按一般小说的设定，我和我家圣斗士就跟您们站对立面了。那……”雅典娜摸摸下巴:“您们总得给我个固定对象吧？不然要是哪次我这边继承者们没学好，您们一起上，结果我方挂了盖亚出场了那就完了。”
“……冥界可以作为对立方。朕亦可以在第八域中划出地方作为圣斗士的修养之地，朕还可以请黑夜女神破解射手座战士身上的诅咒，请三位独眼巨人打造一套战甲。”哈迪斯慢悠悠的说道。
“有但是对吧？”雅典娜捂着额头:“行了，大伯，我知道请冥神办事很贵的，咱们就不用客套了。”
“卡伊洛斯准备出去度蜜月，但是这样一来，本就失去柯罗诺斯的世界时间之閣就彻底失去了监管者。战争后把双子座战士伯洛德的名誉权转让给朕，当然，是否保留他的圣斗士职位的权力在你。”虽然哈迪斯一般情况都是慢条斯理的，然而他切入正题更干脆。
“……感情你们冥界都串通好了是吧？”雅典娜扯了扯嘴角。
“毕竟契约在伯洛德来到圣域之前就已经成立，而我现在作为您的圣斗士，自然不敢忤逆您的意愿。但此时事关重大，亦是黑夜女神的授意。不得已请冥王陛下提出此求。请两位恕罪。”伊洛卡斯说道。
“成，伯洛德答应我就什么事都没有。”雅典娜借着望天花板的动作掩饰翻白眼。
“还另有一事。关于水瓶座战士。”哈迪斯微微偏头，波塞冬立即把支配权还给赫墨尔:“请讲。”
“您的‘兄长’对您之前所下的封印乃是因果关系。虽是天蝎座战士解开第一至第四层封印在前，珀尔塞福涅解开最后一次封印在后。而最终的结果，与此封印最初的目的相驳。”哈迪斯说道。
“……是。若凭我一己之力，想解开该封印，至少千万年，更别提能够拥有足够的力量在此界汇聚形体。”赫墨尔回答。
“而提前解开该封印的后果，想必您也已经明白了。”哈迪斯直视着赫墨尔:“您的命线，已踏入死线——而您现在已然几近浸沉在亡者的幽海中。”
“……是。”
“话止于此。接下来，就是看您的意愿了。”哈迪斯微微点头:“朕的两位弟弟，可还有话未言？”
“那啥，大哥啊，风神他……”宙斯硬着头皮道。
“不行，纵然是受大地之母蛊惑，作为风神之子，下级神明冒犯上位神明亦该受罚。不论他是半神，还是神衹。”哈迪斯不愧是最公正的神衹，否定掉风神想给他儿子减刑的提案。不过画峰一转:“朕倒不介意风神亲自前往冥界——只要他能活着进出便无妨。”
“谢谢大哥！”得到了应允，宙斯这声“大哥”都叫得格外欢快。
“唔……其实我还有件事来着。”波塞冬走到克莱塔亚面前:“双子座战士克莱塔亚，你当真不考虑帕拉斯当初的建议吗？指成为朕的海将军。”
“别急着拒绝。朕知你们兄弟情深，但是你考虑过，在你的兄长作为世界时间之閣的守护者后，你的未来么？”波塞冬真严肃起来该有的风度气质绝不比哈迪斯差:“你已经无法前往冥界，无法进入轮回，甚至会被束缚在某个被执念充满的地方直至世界崩塌——在你身上尚存的〖生气〗消失后。”
“……您有办法么？”克莱塔亚皱眉。
“自然。朕乃海界之皇，而海界有着天界与冥界都没有的特性。”波塞冬道:“若朕没猜错，小姑让白羊座战士交与你的，应该是初始之海所独有的对万物的净化、滋养、包容甚至可以治愈一切非死的海纳百川之神力。而这神力，除了作为海皇的朕，若是交与他人来用，除了在你这具身躯崩塌之后给你造成负担之外，没有任何效用——毕竟海洋对于外界而言，亦为〖破坏〗。”
克莱塔亚反问道：“……这是纳茨早就算好的？”
“不，是彭透斯大神。”波塞冬正色道:“请勿把彭透斯大神与其部分意志分开谈论。这与把你的行为与你的手脚分开谈论一样不敬。”
克莱塔亚神色有点复杂的看了会波塞冬，末了，他忽然笑道:“算了，就算不是纳茨的意思也没关系。难得能看见赫墨尔一脸认真求人的表情也不错。不过得等会儿，我有点事得跟我哥说。”
“无碍。”
在基本快要散会的时候，波塞冬像是忽然收到讯息般:“对了，天秤座战士，刚刚收到孟老先生的传讯，令尊留下的封印，似乎是因为祖母的行为产生了松动。速归。”
“什么？！”夏哲是真·受到了惊吓。
墨菲尼斯拍拍他肩膀:“放心回去吧，我们的实力你还不清楚——虽然挺想说就一场军事演习，少你一个还不至于打不过。”
“……等我。”夏哲拉了拉墨菲尼斯的手。
“你要是不主动，那我可就去找你咯。到时候要是按我家的规矩被抢了婚，可别哭丧着脸不敢入赘啊。”墨菲尼斯笑笑。
“到时候到底怎么样还没人知道呢。”夏哲撇撇嘴:“再会。”
“啊，【圣战】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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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域-寒冰地狱深处
“现在该是我履行势约了。”虽然说这里的环境对于冥斗士而言都是没穿冥衣能被冻得半死，但是对安德弗亚来说却毫无影响。
他看着面前盘伏着的银灰色巨龙，虽然踮起脚也无法触摸到巨龙的下颚，但安德弗亚还是用额头轻触巨龙的前肢。
他嘴角浮现一丝笑意，用龙文念出一句话:
“——纵然是在死亡与长眠的尽头。”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第三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