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天墉奇谭》蒙莎

3、【叁】

　　“师兄……”
　　屠苏本能地想要推开陵越。但是他没能推开。陵越的胸口不知什么时候渗出一层细细的汗，黏糊糊的触感似乎是在挽留他的手。陵越微笑，“怎么了？”
　　屠苏用力一抽，终于从陵越的手掌中抽回了自己的手。
　　然后匆匆忙忙地捡起陵越的中衣想要给他披上。
　　“今晚是月圆之夜……你快走吧。”
　　说着一手捏着中衣的衣领环过陵越身后，那姿势倒像是要拥抱陵越似的。
　　精瘦的身躯就在他手臂的环绕之中，只要再靠近一点点就能拥入怀里。屠苏全身的肌肉几乎都僵住了。他有些尴尬地撇开了脸。
　　他很是不明白。
　　他们自幼同食同寝，有时候还一起洗澡，今天怎么就不对劲了呢。
　　“你想不想我留下陪你？我不帮你调息，只是陪你。”
　　“师兄……”
　　陵越说这话的时候，呼出的热气吹进了他领窝里，痒痒的。
　　“不用！”屠苏果断地拒绝。
　　那件中衣终于被披到了陵越的肩上。屠苏意识到自己方才说的那两个字太无礼，忙又解释，“师兄，我自己能行的。师尊说过……”
　　四目相对。陵越的眼睛只在两寸外。眼眸中水波流转，无限温柔。
　　屠苏突然哑了。
　　陵越又逼近了些，问：“师尊说了什么？”
　　仿佛有根紧绷的弦骤然断开。大脑也跟着一片空白。屠苏的手指无力地松开，刚刚披上的中衣复又滑落。等他的神智恢复些许时，他的******陵越嘴边。
　　虽然只是一个轻轻的*。但在屠苏的世界里，那冲击不亚于山崩海啸。
　　脑海中隐约有个声音在说这是不对的。但是已经太晚了。无名的力量控制了他的手，他的眼，他全身的筋骨，他的全身……但他清楚地知道那绝对不是焚寂的力量。那股力量很温和，暖洋洋地到处游走，仿佛窥知了他心底那些难以启齿的秘密，在他还在犹豫彷徨的时候驱使着他去做那些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感觉到陵越竟在回*他的时候，他终于用力揽住了陵越的肩膀。
　　跨过这一步之后似乎就没那么艰难了，一切都变得那么地理所当然；何况陵越不但没有拒绝，反而像是在鼓励纵容着他。他惊觉自己在可以肆无忌惮地拥吻陵越的时候，才知道这样的渴望已经在心里藏了很久，久得超出了他自己能回忆的长度。
　　巨大的满足淹没了他。
　　“嗯……”
　　他们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在**的时候换气，陵越憋得发出一声闷哼。
　　屠苏立刻放开了他。
　　两人大眼瞪小眼，气喘吁吁。
　　屠苏并没有察觉，陵越的紧张不下于他。
　　陵越虽然时常往山下走动，并非什么都不知道，却也并非什么都知道。
　　真到了这样的时候，他竟也有些手足无措了。
　　“师兄——”
　　“没事的。”陵越嘴硬地说。
　　下一秒，屠苏已经把陵越按倒在了山洞里那张窄小的石床上。
　　衣衫纷纷坠落床前。********于湿冷的空气中，却分明变得更热了。
　　屠苏再度俯身*了上去，顺手解下了陵越的束冠。平日里总是一丝不苟地束在头顶的一把青丝在枕上铺展开来，粘在额上颊边。屠苏将它们拂开，手却不由自主地钻进了发根里，细细地摩挲。
　　陵越舒服得闭起了眼睛。

　　其实他身上沾的那些灰尘是在藏经阁沾上的。
　　从前他也试过在藏经阁的典籍里寻找抑制煞气的办法。可是像屠苏这样的状况几乎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经书上又何尝找得到破解之法？然而焚寂那句“不为人知的秘术”提醒了他。藏经阁后悬空凿在山崖中间的山洞里封存了许多禁书，那些禁书中或许能找到些许线索？
　　他在里面翻了大半个月，竟然真的翻到了一本记载凶剑的书。
　　那书上说，曾有剑客使一把凶剑与人决斗，后来剑客战败身死，凶剑亦断裂成两半。那凶剑的剑灵趁机附上剑士的尸身令他复活，只是那剑士从此成了剑灵的傀儡，饱受剑灵煞气的苦楚。后来剑士偶然发现了一个法门，可将部分煞气逼出体外……
　　那法子未免太过旁门左道，陵越闻所未闻，他最终还是把那本泛黄的书塞回了书堆里。
　　但是方才屠苏替他拍掉灰尘的时候，他看到屠苏的手背上又多了几道新鲜的血痕，不由得又想起了那本书。
　　万一是真的呢？
　　至少应该试试吧。万一不成，应该也不至于会有什么危险。
　　但是他不敢让屠苏知道。他太了解屠苏的脾气了。如果屠苏知道这是为了帮他减轻煞气的痛苦，那是无论如何都不成的。
　　所以只能这样了。
　　陵越反手抱住了屠苏的脖颈。**的气息渐渐在山洞里弥漫开来。

我……真的……尽力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