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爪，你被捕了》柳素书

9、第九章 臭

　　然而最终，他们还是没有从受害者口中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葛成和白芷丹有些疲惫的回到警局，“看来从受害者口中是得不到更多有用的东西了。”

　　“……说起来，我之前看了验尸报告，发现那些孩子的死状蛮奇怪的……”不知道怎么的，之前看到那份验尸报告的时候，她就会想起来之前和傅兮梧那一次验尸的经历。

　　那些孩子的死因有很多种，检验出来也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就是觉得死后的模样太奇怪。死亡太久的，已经腐烂了，但是最近发现的几句还未腐烂的尸体，死亡时间较近的，身体布满了青筋血管，时间久一点的就渐渐消去开始腐烂了。

　　大概是因为之前觉得这种奇怪的现象会渐渐消退，而且查不出缘由来，所以才不经意之间忽略了，现在想想确实有些可疑。葛成思考了一下，“看来我们还是得去问问小傅了。”

　　白芷丹一愣，“啊？问他！为什么要问他？”虽然和傅兮梧破过一次案子，但是这次案子里，白芷丹一点都没有看出来傅兮梧究竟有什么用处，而且在她看来，那次案子破的简直是莫名其妙的，所以在白芷丹看来，傅兮梧简直没用到极致了。

　　葛成呵呵一笑，“你刚来没多久所以不知道，我们这里的案子，只要是太过特殊，无法处理的，基本上都会交给小傅，所以你别看他平时闲得要命，但如果忙起来可是全国到处跑的。”葛成笑完之后，脸色稍稍严肃了一点，“这本来应该是小傅亲自告诉你的，不过现在你先跟着我锻炼锻炼，小傅怕是还没来得急和你说这事儿，我才偷偷和你说，这事儿千万别让其他人知道了。”

　　白芷丹听完愣愣的，就好像之前傅兮梧还属于土鳖一列，现在忽然就变得高大上了一样，她眨眨眼睛，“那这次的事情也是需要他才能处理吗？”

　　“这也说不一定，得先让他来看看。”

　　……

　　“哐——刺啦！”

　　一个上好的青瓷猛地被摔在地上，碎裂的瓷片飞溅的到处都是，站在面前面无表情的青年被飞溅的碎片在脸上划出一道伤痕，却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冷淡的看了一眼地上碎裂的青瓷，然后把视线转向一边，看也不看做出这个动作的人。

　　被青年漠视的表情再次气到，中年男人抬起手来，指着青年骂道：“你这个逆子！你是要气死我吗！啊？！”

　　青年垂着眼帘，充耳不闻，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也算是习惯了，曾经努力过，但是结局并不好，反倒让自己陷入被动的境地，现在的话，也许是真的死心了。

　　“你给我滚！滚出这个家去，别让我再见到你！”中年男人见青年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忍不住指着大门说道：“就当我沈郸没有沈润泽这个儿子！”

　　“……那就如你所愿。”一直没有反应的沈润泽终于说话了，却让沈郸的火气更大。沈润泽毫不犹豫，直接抬腿走人，走过沈郸身边的时候一顿，然后快速走到大门外，将大门关了起来。

　　“哐”的一声关门声过后，沈郸脸上愤怒的表情渐渐消失，最终变成了无奈的颓废，他坐到沙发上，抹了把脸，无力的靠在沙发背上。此时的他似乎比平时更老了一些。

　　楼上传来轻轻的下楼声，渐渐走近沈郸，一双柔软的手搭上沈郸的肩膀，然后放到沈郸太阳穴处，轻轻揉动，“阿郸别气了，润泽还小，不懂事……”

　　“不懂事？！多大了还不懂事！他今年二十六了，不是十六也不是六岁！”

　　女子蹲下身，看着沈郸道：“那孩子从小便没有母亲在身边，变成这样我们都有责任，所以别怪他了。”

　　沈郸叹了口气，轻轻抚摸着女子的脸，“阿萱，还是你贴心啊……”

　　蔚萱的手覆盖在沈郸的手上，微微笑道：“因为我是你的妻子啊。”

　　窗外一阵风吹过，刮起了窗帘，打扫卫生的仆人站在窗外，“这窗台上的越来越脏了，比昨天又黑了不少……也不知是怎么来的，怎么洗都洗不掉，若是还这样，今天又得挨骂了。”

　　……

　　被白芷丹从瞌睡中叫醒，然后一路朦朦胧胧的被拉到停尸房，懒散的样子让白芷丹恨不得狠狠拧上他几把，但是想想这货好歹是自己上司，这么做不好，只能一路沉着脸。

　　葛成还是一路老好人笑呵呵的样子，傅兮梧这种样子，他早就已经见惯了，不过还是觉得多了个白芷丹似乎多了点生气。

　　还没有到停尸房，傅兮梧朦朦胧胧的样子散了些，眼中多了些清明，看了一眼葛成。葛成一愣，然后对白芷丹说道：“我去拿资料，芷丹你和小傅先过去看看。”

　　白芷丹愣愣点头，看来葛成是要傅兮梧参与这个案子了。于是正了正脸色，和傅兮梧一起进停尸房了。

　　进了停尸房，虽然已经戴上了口罩，傅兮梧还是用手微微掩住鼻子，死鱼眼也微微眯了起来，仿佛这个房间很臭一样。

　　当然这个房间确实很臭，毕竟里面停放的都是尸体，尸体都会腐烂，散发出来的味道自然不好闻。但是之前白芷丹和傅兮梧来停尸房验尸的时候，停尸房也是充满了腐臭的味道，却没见傅兮梧这个表情。

　　虽然有些奇怪，但是白芷丹没怎么注意，只是白了傅兮梧一眼，暗道：真是矫情。

　　本以为傅兮梧会好好检查一番，却没想到，傅兮梧竟然只看了一眼，就转身出去了，“哎！你怎么就出去了，不验尸了吗？”白芷丹追在后面也出了停尸房。

　　傅兮梧走出停尸房还不停，直到远离了停尸房，他才行下，取下脸上的口罩，深吸了口气。

　　看到傅兮梧的样子，跟上来的白芷丹气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嫌臭就可以不验尸了吗？那那些法医怎么办，天天面对尸体，难道他们就不工作了吗！”上前一步拉住傅兮梧就要往回走，却一愣，这家伙简直和树一样，拉都拉不动。

　　“……已经验完了，你让我呆在那里干什么。”半晌，傅兮梧才开口。

　　白芷丹抬头瞪着傅兮梧，“哪个人验尸，像你这样，看一眼就走！就算再厉害，也得看好几眼吧？！”

　　“扑哧！”傅兮梧笑起来，觉得这丫头说话真有意思。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唔……下次我看上好几眼再走。”

　　“……”白芷丹再也忍不住揣了傅兮梧一脚，“你还真以为你很厉害了啊！”踹完白芷丹就愣了一下，她平时不会这样的，和不太熟的人不会太放肆，毕竟，她也算是有家教的人。看了看一脸贱样的傅兮梧，白芷丹把自己的行为归结为，此人太欠扁了。

　　正要再说什么，却见傅兮梧朝不远处招招手，“老葛，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