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目标61：惩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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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向Xanxus说明被十年火箭筒砸中的事，Xanxus也没有追问迟到的原因——五分钟实在短暂，恐怕在他看来我是因琐事才耽误的，并不值得注意。“下次不许迟到，垃圾！！！”
“……我知道了，BOSS。”
Xanxus的语气一如既往，却把思绪还沉浸在十年后世界的我拉回了现实。我的剑好端端的没被折断，手上没有血腥，头发上也没被沾染上浓郁的白兰花香气。即便如此，我还是能清楚回忆起这五分钟中的所有细节：意识被交换到十年后的身体内，形同死人地身处陌生家族，被卧底工作中的十年后六道骸所救……虽恍如梦境，可连同前一刻才冒出的“我有可能回不去”的恐怖错觉——这一切的的确确都发生了。
单凭着与六道骸联手的最后两分钟，我就想发自内心地感叹十年后的世界实在太玄幻。但靠他那幻术师的标配体力，我很怀疑无法行动自如的十年后斯夸罗能否在最后被带离出口——五分钟结束的最后一秒，距离他指引的出口还有一段路才对。还有，对于被六道骸救出那间斗室我是心存感激。可是距指环战结束还不到一周，我依然记得十年前的凤梨头少年不仅表达过对传统黑手党的深恶痛绝，好像对沢田纲吉的身体还颇为觊觎……谁能担保长发Ver的六道骸改变初衷了？十年后的他真值得被彭格列托付黑手党式的信任了吗？
不过，若是十年后六道骸没有说谎，那么沢田纲吉应该已经在敌对家族的BOSS那领完便当吃干净了……再去追问他的雾守值不值得信任，这都不重要了。
话说回来，密鲁菲奥雷家族的BOSS名字叫什么来着……六道骸曾说出的那个名字是，“白兰”？
想起这个名字，那满满一棺材令人窒息的白兰花立刻张牙舞爪地盘踞在我的脑海中。
……所以这是哪个混蛋的恶趣味，答案已然不言而喻了。
“斯夸罗先生，你的脸色好差啊。”
突然出现的声音令我悚然一惊，一抬头就看见某个间接坑我被十年火箭筒砸中的家伙。对未来全然不知的山本武正挠着脸，冲我露出疑惑的笑容来。“……莫非是没休息够吗？”
Xanxus端着酒杯，也跟着大声嘲笑。“你不会还在担心回去后要面对总部那几个老不死的吧！？”
我下意识地摇头。“是他们的话我还没必要这么担心……等等！！你小子为什么会在这儿！！”而且也没有打斗过的迹象——原本我以为BOSS会拿这小鬼开刀，貌似这两个人相处得还不错？！
“嘛，虽然Xanxus看起来是挺吓人的……”Xanxus闻言冷哼。山本武完全不受影响，又祭出他的啊哈哈大法。“有件事我只是稍微拜托了下，Xanxus就同意了。不愧是斯夸罗先生要效忠一辈子的BOSS，比我想象得还要好说话呢！”
“……啧，完全猜不出来你们会有什么共同话题！！！”
不过没打起来就好。我刚松了口气，就听到山本武笑容满面地接道。“——可惜我承认的首领还是阿纲一个人，所以抱歉了！Xanxus！”
“…………”
这样生硬地点炸药桶真的没问题？！我心惊胆战地扭过头去，果然看到Xanxus的表情蓦然间狰狞起来。他手心燃起愤怒之炎，盛着酒的玻璃杯立马变成一团灰烬。“渣滓，你很有胆量啊……”
“喂喂冷静点啊BOSS……”一看就知道Xanxus正运气读技能条，我干笑着挡在山本武的前方。然而某个天然黑的小鬼还在不知好歹地好奇道。“啊嘞？我有说错什么吗？”
“……你以为垃圾鲛在老子就不会揍你？去死吧渣滓！！！”
……
由于BOSS临时玩了出火烧病房，身为部下的我不得不在后头收拾烂摊子，顺带替Xanxus把山本武殴打一顿——我不亲自动手，这小子被愤怒全开的Xanxus拎起来做成串烧都有可能。“就算是想死也不要冲到BOSS面前行不行！下一次老子绝对不会再帮你了啊，臭小鬼！！！”
“……因为我很生气啊，斯夸罗先生。”
“哈？！”
山本武擦了擦脸上的伤，沉默一刻才问道。“指环战开始之前，明明威胁过我会全力以赴不放水的……你真的做到了吗？”
“呃……”我内心咯噔一下：原来他没忘啊？
“其实斯夸罗你才是最大的骗子吧？”
……山本武犀利起来能和他的啊哈哈有得一拼。
当初放狠话的人是我，我只能被逼得陷入尴尬中，不知是承认还是否认哪个更恰当。但是黑发少年很快就把脸上的沉重一收，重新变回那个嘻嘻哈哈的小子了。“不过Xanxus已经告诉我，是六道骸在最后插手了雨战对吧？既然事出有因，我只好原谅你了，老师！”
”……喂，”我细想觉得有什么不对。“我以为教你剑术这事已经到头了吧！你已经不需要我的指导、有自己的时雨苍燕流了不是吗！”
山本武理所当然似的点点头。“是啊！可斯夸罗之前还是有放水啊！在雨战刚开始的时候。”
“那是因为……”我还没说完，黑发小鬼笑嘻嘻插口道。“——作为补偿，斯夸罗先生就继续教我剑术吧！我也想在以后能帮上阿纲更多的忙呢！！”
“……”
“啊喏……老师？”
我仰天长叹，拒绝去看山本武的天然笑脸。这小鬼把话拐弯抹角成这样，认下这个学生似乎是必然的事了。“真是麻烦……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是，斯夸罗先生！！”
我不讨厌教导山本武，相反他的领悟能力强得足以弥补稍晚的起点，这小子比我曾见识过的任何剑士都有天赋，以后势必成为剑术上相匹敌的对手。更何况我还在担心另一件事，十年后六道骸透露了一个足够恐怖的讯息：沢田纲吉会在十年之后因为黑手党战争而死亡。要是山本武在未来有丁点因剑术增强而救下彭格列十代目的可能，我就不应该放弃这个学生。
说到底，山本武才是彭格列的未来雨守。
虽说他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学生，但责任又不能靠年龄逃脱的掉……这玩意只会在将来越来越沉重。
在走出医院的时候，我对撞上等候多时的里包恩和沢田纲吉并不觉得意外。即使我表示想让沢田纲吉好好活到一百岁就趁早让他远离黑手党，但是里包恩似乎只听明白了十年后彭格列的危险处境，他并没理会我警告下的真意。“毕竟那是十年后才会发生的事。如果现在加大蠢纲的修行力度，说不定你所看到的未来会被改写哦。”
听着背景音变成了沢田纲吉的哀鸣“还要修行？我不要啊！”，我只能回答。“……彭格列的未来就拜托你了，里包恩先生。”
里包恩的眼神一瞬变得非常深沉。“啊，我会尽我所能的。”
对于小婴儿“我会对这个废柴使用全部的鬼畜之力”类似的说辞，我心里没什么底，可他作为家庭教师所花费的苦心，我却能借此看清一二。离开并盛町前，我特意去了并盛中学一趟。在天台上找到闭目养神中的云雀恭弥后，我将训练山本武的日常任务直接拜托给了他——我没法一直留在日本教授山本武剑术，但他同校的校服小鬼倒是个不错的陪练对象。
对于我的请求，云雀先是一愣，继而微笑。“山本武吗……我知道了，以后会去找他的。”
——而且他还是个标准的战斗狂。这决定简直就是双赢！
“总之那小子就拜托你了。”我非常郑重地说道。“下次你来意大利，我可以介绍不少有价值的对手给你。”
“如果我想……”
“——不用想了。”我挥手打断了少年的跃跃欲试。“我是不会让你对Xanxus动手的，绝对不会！这是没可能的！！”
“……切，没意思。”
“你当老子傻吗？！战斗狂对上战斗狂的结果绝对会有死人、而且多半是你这小鬼好吗！！”我被云雀的不屑一顾脸气到。“这样吧，除了BOSS，巴利安的其他人你随便挑！！！”
“……成交！”
……
一下飞机，巴利安全体成员就受到了来自总部的“热情迎接”，我们被大批彭格列成员们给包了饺子。对此没人觉得震惊，毕竟在出发的前夜，我就接收到了路斯利亚的传真：总部对于巴利安擅自开启指环战的起因并不满意，最重要的是，Xanxus还把九代目大人也牵扯了进去。
惩罚是显而易见的，可会有什么惩罚降临在巴利安这只彭格列不可缺少的臂膀上，我们无人能知。
“——九代目大人不会再把BOSS冷冻一次吧？”
身为指环战的主犯，Xanxus被九代目一纸燃烧着死气之炎的命令给请回了总部——干部们不得跟随，命令上写明了“只有Xanxus一人”。可离BOSS去总部近七个小时了。我有些心神不宁地在会客厅里来回折磨地板，一想到这个可能性立刻有爆炸的冲动。“难道还要再冻个八年？！他要以为指环战全是Xanxus一个人的锅就大错特错了！！臭老头明明是顺水推舟的！当初他还摆着副‘我要借此给纲吉君一点磨练’的大义凌然脸，老子还记忆尤深呢！！！”
“吊灯要被你吼掉了哦。”路斯利亚倒是显得很淡定，他还有心思调鸡尾酒。“冷静点，斯夸罗……还有对九代目大人的不敬，你可以不用这么大声说出来的。”
“嘻嘻嘻，BOSS人不在，白痴队长这是连表面功夫都不屑去做了。”贝尔耸了耸肩，有一下没一下地朝对面的靶子甩出飞刀。一旁的玛蒙正埋头算账，他傻瓜都能看出来他心情不好。“在日本待了这么些天，一点进账都没有……好想尽早开工啊可恶……”
“巴利安现在还处在被密切监视的状态中！哪来的任务啊！！”我看着气场越来越低沉的豆丁幻术师，忍不住出言安慰。“再等等吧，玛蒙……等BOSS回来，巴利安也该恢复日常了。”
这个时候的气氛破坏者永远是贝尔。“如果BOSS回不来了呢？命令上特意写着‘一个人’，有可能就是因为BOSS的专属惩罚在等着啊。”
“…………”
会客厅一时间安静下来。调酒的不调了，按计算器的不按了，连掉鳄鱼眼泪中的人都知道收声了。虽然离开城堡时Xanxus看起来非常平静，可若BOSS已经有了不再回来的觉悟，那么当时是没人做好心理准备的。
……我也一样。
“BOSS不回来的话，去找回来不就成了？”
我看着天花板上摇来摇去的吊灯片刻，直到看着它不再危险地摇动，我才彻底将动荡不安的心跳平静下来。“反正这回也没什么复仇者监狱横插一杠子了……所以放心好了！哪怕BOSS去了地狱，我都会把他带回来的！！”
“……现在想着殉情还太早了吧，垃圾鲛。”
门口响起的熟悉声音把强撑起来的决断戳得支离破碎。我猛地回过头，就见Xanxus皱眉扫了一眼整个会客厅。他似乎对凝重的气氛很不感冒，于是干脆一枪轰向摇摇欲坠的吊灯。“你们都哭丧着脸干嘛……老子还没死呢！！！”
吊灯砸得玻璃碎片飞溅，坐在下方的干部们都秒速回神、赶紧跳起来四散逃开。我闪开飞到面前的碎片，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舌头。“可是，九代目的惩罚……？”
“臭老头？啊是，老头子是有惩罚！！”Xanxus沉着脸从口袋中拿出一份信封，他的语气相当差劲。“九代目大人的意思是，不想被零地点突破继续冻着，就让老子尽早安定下来、最好能直接找个人结婚！”
“……结，结婚？！！”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目标61：惩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