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目标33：回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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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玛蒙？！”
虽然玛蒙谨慎地使用了幻术做隐蔽，但我仍然看出街对面那个漂浮在空中的眼熟兜帽是自家的豆丁幻术师。奇了怪了，留在中国一个多月光顾着找叫风的武术家，风没看到一点影子、我倒是把总喜欢游荡在外赚钱的玛蒙给找到了。我大步上前一把抓住意图要逃跑的豆丁。“喂——！！！你小子怎么跑到这来了，玛蒙！！！”
“啧，这个声音，果然是你……一如既往地精神呢，斯夸罗。”
玛蒙从空气中渐渐显出形来，一看到他那个三瓣嘴和脸上的刺青我就真确定无疑了。但问题不是这个，我转而看向他背后的包子铺，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桌面上的蒸笼还热气腾腾。“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刚才这里是有人的吧？”
“你看错了哟，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的。”
“这个包子铺的老板人都不在，你一个人傻站在这？”
“……看到这里没有人，就想吃不用付钱的包子而已。”
这确实很玛蒙式的回答，可是——我直直盯起被遮住半边的脸，直到豆丁面无表情地下半边脸现出冷汗来，我才松开握住他小身板的手。“那我就相信你好了……”左手义肢上绑着的剑在同时被我二话不说地横扫出去，目标直指无人留守的包子铺。“——才怪！！！！”
玛蒙的倒三角嘴张成菱形，虽然看不到脸但他肯定是在尖叫。“斯夸罗！你你你做什么！”
“你敢诈我的事回头再找你算账……喂——！躲躲藏藏的家伙快点给我出来！不然你这家店可别怪老子手下不留情了！！”
难得来一次中国，居然还要附带充当砸人摊子的恶役确实有够搞笑的……可这里一直隐藏不露面的气息才是我膈应的地方，我绝对能确认、玛蒙刚才是在这里和某个家伙在交谈！果不其然，在剑刃将整间包子铺劈成两半的前一秒，一道黑影以看不清的速度自我眼前一闪而过。之后我的动作就卡在半空中，再也砍不下去半分——一个穿着红色唐装的小婴儿蓦然出现在桌台上，对着我的剑直接来了个空手夺白刃！
“哇哦，不愧是玛蒙的朋友，非常强悍的气势。你的剑道相当惊人，说实话连我都有点被吓住了呢。”
唐装小婴儿笑眯眯地如此说道。我无言地扯开嘴角，对他那句听起来是谦辞实则非常自信的话无力吐槽了：你那个小肉手抓住剑刃连动都没动的身形这叫“被吓住了”？我这连剑帝提尔都宰过、百砍百中的剑被一个小婴儿接住还是第一次！该被这种堪称魔幻场合吓到内心受创的人是我才对啊喂！
不过这小小的个头，不动声色以及在无形中装逼的态度……我秒速想到某人。“喂，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里包恩的鬼畜小婴儿？”
小婴儿下意识睁大了眼睛，但答非所问。“……你会说中文？”
“……”槽，我对着玛蒙时理所当然说的是意大利语，但这唐装小婴儿问话时用的中文，一时没把语言系统转换过来，我串频道了！然而各自抛出的问题都没有回答。我咬牙切齿，自己的剑还被对方抓在手里动都动不了呢！僵持之中，还是玛蒙上前一步，打破了谁也不愿意先松开力道的僵局——“斯夸罗，风，没有在这里打架的必要，所以你们先停下手再说话！”
风？
我震惊地扭过脸，重新审视一番唐装小婴儿。他就是把我和迪诺找遍四川累成死狗，那个卖包子的武术家风？！
“真让我好找啊，原来就是你这个和玛蒙差不多大的豆丁么。”我卸去剑上的力道，风也从善如流地吐气吸气，将手收回袍袖中。“里包恩应该和你有谈到过吧，找到‘风’的任务？啧啧这回我可算是还了加百罗涅一份大人情了，终于被我找到你了！风！！”
风一双睁圆了的凤眼眯回弯弯的形状。“……我是有听说过，里包恩在教一个加百罗涅的孩子。这么说，你是被里包恩下达了委托找到我本人吗？看上去找的有够辛苦的呢。”
一想到之前几周都不得不各个地点的奔波，还有漫无边际地街头地毯式搜索……为了还人情债整个假期全拿去浪费时间我就心塞。“我不是被里包恩先生委托的对象！先别说废话了，快点束手就擒跟我回去见那家伙吧！”
风倒是全然不怕，笑呵呵的一脸淡定。“我接到里包恩的来信时，他是有说明让他的学生找到我。如果你是迪诺·加百罗涅，或者他家族成员的话，那么恭喜你，你已经成功找到我了。可如果不是的话，我想……”他突然凭空一跃，像脚上安装了弹簧一样拔地而起得飞到房屋顶上！“我也是时候离开，等你们继续努力来找我了！”
“喂——！不要跑！！”
“另外多说一句，如果我的包子铺受到毁坏的话我会把账单直接寄给里包恩的！看到账单他会是什么表情，我可不做任何保证啊！”
“……”卧槽，这招也太黑了吧！
砍向包子铺的剑第二次顿住，威胁不成反被威胁，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风如同大侠一样轻功绝佳地飞走了。一把揪住想再次偷溜的玛蒙，捏住他的脸学贝尔那样朝两边拽。玛蒙挣扎的动作被我果断无视——身为巴利安的人就该死是巴利安的鬼！自己人怎么可以站在外人那边！今天这事如果说给贝尔听的话那小鬼绝对有胆子把玛蒙涮个遍！
“玛蒙，如果你不想被我秋后算账比如隐瞒什么‘诅咒’啊之类的话，最好现在就用沾写帮我锁定风的去向！还有加百罗涅家的白痴跳马！那个笨蛋才是里包恩委托的人吧，这个时候跑到那里去了啊啊啊！！！”
……
在我说到以后任务都减少分成的威胁下，玛蒙终于屈服了，认命地用沾写确定了迪诺和风的去向，再靠幻术招来跟无头苍蝇一样满街满巷找人的跳马。同迪诺会和后，我俩一道飞速朝唐装婴儿的方位奔去。风不愧是里包恩的熟人，即使靠着玛蒙用沾写在第一时间锁定到的方位，他移动速度极快，可谓是来无影去无踪。最后还是靠玛蒙的买一赠一小贴士“那家伙跟‘风’一样，得等他主动落网，强追是没有结果的”，我们才逮住了这个滑不留手的小婴儿。
饶是如此，这场不能动刀动枪只有一个劲追逐的任务还是把我累得不行，折腾得半条命没了不说，合作过程中我俩还因要不要在街上使用武力而内讧。迪诺坚持认为我们不应该在四川街头吓到无辜百姓，我大骂这里的人个个战斗力比没有罗马里奥时的你强所以计较个屁。如果不是跑过来喊暂停的罗马里奥，委托任务差点就成这样的结局——风跑了，我和迪诺打架，故事END了。
只能说，我与迪诺的价值观差异太大，平时相处没什么问题，一到关键场合就要对掐了……
看着迪诺给里包恩打电话打得笑逐颜开，我松了口气，不过总不太习惯任务难得的温情结局。毕竟在暗杀部队的所有任务里，哪里次不是充满了罪恶和血腥的？所有的结尾都是以鲜血收场，只是这一次，有的是迪诺另类的“毕业”罢了。
这种没有回报也没有胜利的任务，虽然感觉不坏，可真不是我的风格。我已经习惯巴利安式的粗暴……或者说，习惯那个有BOSS气息的地方。
“斯夸罗，我们该回去了吧？”玛蒙出现在我的身边。我挠了挠头发，在这浪费的时间够久，连前额的平刘海都长长不少。视线前的发梢都参差不齐了。“是啊，估计桌上任务又是堆了一打吧，以后的休假又是遥遥无期……不过，是时候回归日常了！！”
“等等，斯夸罗！！”
和玛蒙刚往回走，我就被迪诺喊住。回过头时又是那小子一脸纠结难当的样子，也是我最恼他的日常脸——毫无一个黑手党家族BOSS感的时候。我自觉迪诺和风的委托任务是他们的事，和我本人没有多大关系。不过跳马似乎并不这么认为，他好像还准备留在四川几日。“风先生的武术技巧实在太厉害了。我打算在这里风先生常去的武道馆去修行一段时间，斯夸罗，你愿不愿意一道过来……？”
我想起里包恩对迪诺毫无止境的斯巴达训练。鬼畜小婴儿什么都兼顾到了，就是没让迪诺亲自杀过什么人吧？“风难道没和你说过，你缺少的不是修行吗？”
“……可我还想在这儿多锻炼自己。斯夸罗你呢？”
“我可跟你不一样啊，跳马！”我抱着胳膊俯视他。“老子所有的技巧都是从战斗中学到的！和你平时坐办公室的才不一样！话说不是真刀真枪的实战，光是修行对你才没有用！”
“可是，修行就没有必要你死我活的！就是练习也可以……！”迪诺握紧拳头。”就是刚才对上风先生也是……“
“你又忘了吗，老子是巴利安的！所有的战斗都是你死我活过来的！如果不是对方死了，我都没有办法站在这里和你对话，就是这么简单！”我给迪诺再一次暴露出的天真跪了。“还有啊，如果不认真的抱着‘杀死对方’的觉悟，你永远也都不能真正变强的，对上风的时候也是！你可是黑手党啊？垃圾醒醒你又不是教堂里的神父！”
如果迪诺不是主角阵营的人天生有光环护体，以他这样的天真加百罗涅恐怕早就被各个家族瓜分了吧？可即使如此，就是主角也得明白、圣母对真正的黑手党是没有作用的！我没有再和跳马多说什么，肩上还踩着个玛蒙掉头离开了。玛蒙看戏看得还有闲情调侃“原来斯夸罗也会担心朋友”，直到走远了我才回答兜帽豆丁的话。“……他帮我太多了，又是个黑手党里少有的奇葩。”
像未来的十代目也是，全是黑手党里一等一的滥好人。
而我，早就学不会该怎么和三观不一致的滥好人们好好相处了——还是继续表里俱污吧我。= =
由于和迪诺产生观念上的冲突差点真掐起来，我很硬气地没坐他家的飞机（虽然有点可惜红酒和蛋糕），和玛蒙自费一道回了意大利。我没强迫玛蒙说为什么出现在风身边的原因，巴利安的幻术师也很是老实了几天一直留守在城堡内，让贝尔高兴了很久——那小鬼虽然年纪长大了不少，但一直挺喜欢和玛蒙玩到一处的。大概是小孩特有的波长？两人在一起聊天时作为成年人的我已经融入不了了……
之前贝尔和我提过的“切尔贝罗机关”也是我非常在意的地方。一回到巴利安重启工作，我就试图找到关于这个粉发眼罩集中营的资料。可是这个机关像真正隐藏在地下那样，能在内部搜索到的情报非常少。大概是情报部门跑太勤的缘故，我最后被奥塔比欧请到了首领办公室中。对于我毫不掩饰的问题，那个男人选择了含糊其辞。“切尔贝罗对巴利安的利益没有任何冲突的地方，你可以下去了。斯夸罗。”
看着奥塔比欧难得一见充满疲惫感的身影，我突然想单刀直入到底。“最后一个问题——Xanxus什么时候回来？”
“……你还没忘记他吗？”
我气得一拍办公桌。“你在开玩笑？老子怎么可能忘得掉！又没失忆！！”
“那个人已经被封印五年了……老实说，彭格列内部有不少人将Xanxus少爷遗忘了——人可是很健忘的物种啊。”
奥塔比欧摘下眼镜，他揉揉眼睛。没有眼镜做掩饰，这男人让人感觉非常陌生。“……不过我相信，Xanxus少爷会回来的。只是在他回来的同时，我也得离开了。”
离开？离开彭格列吗？
我叉腰一笑，非常满意精英男口气中的萎靡不振。他居然想到逃跑了！“如果你不离开，你肯定会被BOSS暴打一顿！这用膝盖都能猜得到吧？！”
“……斯夸罗，有时候你的俏皮话真的很多。”
“啧，少罗嗦！”
……
这件插曲，在三年后的某日我才重新回想起来。
所谓的“离开”就是前往阴曹地府。其实在那个时候，奥塔比欧就已经做好死的觉悟了。
结束一起去西班牙的长期任务，我满身疲惫得被罗马的大雨淋成落水……鲨鱼。虽然在跨入巴利安的城堡时就感到异样的严肃感，但疲惫把我的警惕拖到最低值，我一如往常走到首领办公室反馈任务。
刚一推开门，我还没说话就被飞过来的热咖啡糊了一脸。
“卧槽！！奥塔比欧你个混……！！！”
“敲门的礼仪都忘了吗，垃圾。”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目标33：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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