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目标22：巴利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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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时间能够倒流，我一定会对贝尔认真地说。“拜托帮我找两个‘正常’的好手过来。”
……不，如果时间能够倒流，我大概连这臭小鬼都不会从那不勒斯带过来。
原因无他，贝尔领来的两位新人，怎么看起来都与“正常”二字无缘。
玛蒙是个同里包恩差不多身形的小婴儿，裹着黑漆漆的兜头斗篷，被半遮着的脸上留有靛蓝色的印记，看起来倒是个奉行神秘主义的幻术师。我纠结地看着她（还是他？）噼里啪啦地摁着手里的小计算器，事无巨细地给我要求每一次任务该有的分账每月的奖金还有固定的休息时间。如果不是巴利安缺强大的幻术师而玛蒙的名气在道上确实很大，我大概早就忍不住把小婴儿踢出去了。“还没做成一笔任务就开始问年终奖了？你到底多缺钱啊！”
玛蒙把计算器飞速收进斗篷里，小嘴紧紧地抿成倒三角。居然还理直气壮。“金钱就是正义，爱钱无罪！就算你是BOSS，没钱能活吗？！……不要盯着我看，我是不会把存折给你看的。”
“谁TM稀罕看啊！”我是在研究你的性别是男是女所以不要自作动情好吗！“再说看了难道就是我的吗！……下一个！”
第二个是路斯利亚，一个戴着黑墨镜留着诡异发型的泰拳格斗家。我虽然不会因为发型审美的问题来贬低别人，奇奇怪怪的发型我早就看多了。贝尔那个执意要留到眼睛下的刘海我都没异议，绿色鸡冠头也只是普通程度的伤眼而已。但是，路斯利亚开口第一句话就让我产生把这个鸡冠头剁了喂鱼的欲望。哦，还有连同贝尔一起。
“嗯~你就是小贝尔提到的‘母后大人’啊~哦呵呵呵脖子上的伤疤，很有艺术感哦！”人妖还冲我举起点赞手，墨镜一闪。“Good Job！”
“…………”
“嘻嘻嘻斯夸罗最不喜欢别人说他的脖子了哈哈哈哈……”
贝尔说的没错。进巴利安的第一天，我就把所有敢讨论我脖子上伤疤的人拉出去“单练”了。之后所有巴利安成员都跟没看到一样闭口不谈。新来的人不知道无所谓，只有贝尔这小子有胆。
我默不作声，先揪过一旁笑到打滚的贝尔来了顿暴打，揍到这小子开始流鳄鱼的眼泪才住手。扔开这个八岁就已经病得不轻的小鬼，我恶狠狠地瞪着路斯利亚。“别听贝尔胡说八道，这小子嘴里没一句实话……还有以后、少盯着老子的脖子看！”
“为什么？明明很好看啊~”
我狞笑着冲路斯利亚抽出剑。“因为我会紧张咯！一紧张当然就想砍人发泄！！就这么简单能理解吗！！！”
路斯利亚一手撑脸做感叹状。“真可惜啊……好吧，不过路斯我的艺术感也是不会输的！相信我哦斯库，我会用女人味感染整个巴利安的！！！”
“是污染吧根本不是感染！你TM是来当干部还是来当偶像的啊喂！！！再说你一个男人……”我刚吐槽完就觉得不太对，瞄了瞄路斯维亚一身肌肉，确定没像玛蒙那样容易搞错性别。但这家伙见我打量他还不好意思地扭胯了！卧槽他居然还扭胯了！！！
我不由扶额，觉得再看下去眼瞎到流血泪都不是问题。巴利安是一个女人都没有，但寒酸到招个人妖进来平衡性别，在同类型的组织里也算独树一帜了。好不容易招来两个能打的。一个非男非女性别叫玛蒙，一个纯爷们外表却有着成熟女性的内心。我晃了晃扶住桌子，一脸生无可恋。怎么办啊天国的爹妈，巴利安以后的名声还有救吗？！
“……你来当贝尔的‘母后’好了。”想起巴利安还有一个缺爱缺钙的小孩，于是我如此拍板。母性什么的，这家伙泛滥成灾；王子每天闲得看着就是缺母爱，两个人正好中和下，世界太平。路斯利亚立刻笑得光辉灿烂。“太好了，那我以后就是巴利安的‘妈妈’了~”
——喂我说的是贝尔一个人啊这家伙擅自把整个巴利安划进来了，什么鬼！
一旁早抹了眼泪笑得两排牙齿全暴露的贝尔立马不乐意了，嚷嚷他的母后不是随便什么人妖能当的。路斯利亚早就和贝尔混熟了也不气恼，上去就给他口中“口是心非”的小鬼一个爱的大力拥抱。玛蒙还没毒舌两句，就被贝尔手贱伸手去拽他的兜帽。看着这三个奇葩打打闹闹，我还没学电视里看热闹的人通常最爱感叹的那句“你们感情真不错啊”，他们把“战火”蔓延到我这头了……
“滚！！！你们这是以下犯上吗！老子现在还是你们的BOSS啊喂！！！”
……
不管找来的是怎么样让我抓狂的奇葩，在对待暗杀方面的任务上，玛蒙和路斯利亚都是相当不错的战力。一个天生就精于幻术，制造幻觉陷阱随手就来；一个精于近战上的拳脚功夫，泰拳格斗上鲜有敌手。再加上贝尔这个飞速成长中的远程攻击手，巴利安的战力分配已经初现雏形。如果彼此之间保持互相信任、能把对方看做可以是并肩作战的战友，这对巴利安绝对有利无害。虽说我们所属的所谓“暗杀部队”，在外专门负责做不光彩的黑活、担彭格列家族的臭名气。但不管外界的眼光如何，内部的“团结”才是最重要的。
我私心想把巴利安打造成一个强大又团结的组织。温馨就算了，毕竟这里各种杀人狂荟萃一堂。就连看来很好说话、第一天来就和部下们打成一片的路斯利亚“妈妈”都有点特殊癖好。某个部下跑过来冲我哭诉那家伙的房间里存放了一堆尸体，绿色鸡冠头不仅是个人妖还是恋尸癖。为了让那个吓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部下好好活着，我很淡定地指着门让对方滚蛋，别再回巴利安了。
没有强健的心脏作为支撑，正常人在巴利安根本就活不长。我已经看出来，巴利安开始在不正常的道路上发足狂奔了……只要实力足够强，任务完成率够高，我也无所谓了。这群家伙的风格根本扭都扭不过来，“正常”二字在巴利安就是浮云啊浮云。
在玛蒙和路斯利亚加入巴利安后，我从堆积如山的任务得到了不小的解脱。但依旧，我还是觉得巴利安有不足之处，这个开始朝精英范围运作的暗杀部队中似乎少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但这个“环节”到底是什么呢？我苦思冥想数日都不求甚解。
还是路斯利亚解开了我的困惑。“斯库……你有没有发现，贝尔现在越来越少叫你BOSS了哦。”
我埋首一堆文件中抓耳挠腮，不耐烦地挥手表示知道了。“他不老早就冲老子直呼其名了吗！揍也不管用臭小鬼就是个记吃不记打的小混蛋……而且，你也没有叫我BOSS啊！”
“因为，这是有原因的啊。”
“啊？”我有些好奇，抬头看向路斯利亚。人妖纠结一会，终于鼓足勇气开口。
“因为……斯库不像BOSS啊！”
“………………”
我一没控制住力道，手中的钢笔啪的断成两截，深色的墨水淌了一手。怔怔看着被墨水污秽了的文件，连路斯利亚慌张地冲我道歉都没放在心上。我只是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路斯利亚说的话将我最不明了的“缺失环节”直接补上……首领气质。
“喂，别一副脸都白了的样子……我没生气。”
“——你说得对。”
老实说，我该感谢路斯利亚的。如果不是他大着胆子直接告诉我，我大概永远都不会往自己身上找到原因。毕竟……现在的我太傲慢了。
我叹了口气，思前想后半天，我连最下级的杂鱼都想到了，居然还是路斯利亚他最旁观者清。巴利安目前是拧成一股劲，但不是、完全不是我设想的那样团结一致。我总觉得巴利安中缺少了什么，朝下面看来看去，却忘了瞅一瞅自己。“……我确实不适合做一个首领。”
路斯利亚柔声说道。“所谓的首领气质也不是每个人都有的，说是万里挑一也不为过。在狮群中，充当领导者的都是用于王者气质的雄狮，雄狮会保护自己的封地，但平时都会接受手下的供奉。我观察你很久了，斯库。你把所有的文件都一一过目事无巨细，对底下各个部下都了如指掌，这些都很了不起。但是、这些都不是一个首领应该做的。”路斯利亚的黑墨镜闪了闪，我竟从中看出了怜悯？
“……这都是副手该做的啊。”
我表情一僵。
“你把副手的活都抢了，关进办公室几天不出门，没事就检查文件上的疏漏。巴利安的几个文秘都回西西里岛度假了。”
“……”我默默咽下口血，虚弱地冲路斯利亚点头。“谢谢你……我已经很清楚狮群，咳，巴利安缺什么了。”
“还有，帮我把那几个秘书叫回来！！！”
如果把巴利安看着一个狮群，那能够领导整个狮子群的，只有最强的雄狮。
我不可避免地想起一个人，做足心理准备后，我拨下那人的电话。
“Xanxus，我想和你决斗一次，怎么样？”
——……那么我无论如何，都想试一试！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目标22：巴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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