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目标19：提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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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我也没想到笨蛋迪诺这么有胆量地直接说出来。不过，他之前是和我讨论过可能性。我学生非常希望你能加入他的家族，助他一臂之力。”
我漫不经心机械地转动磨子把手，为过来蹭咖啡喝的里包恩研磨他带来的新鲜咖啡豆。枯燥的劳动确实能减轻压力，连里包恩说的话我都能平静地去听而不是吐槽了。“不过你在九代目大人那儿盖的戳确实有点牢，对加百罗涅成功挖墙脚的可能性我并不看好——但是迪诺并不这么想，那家伙固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动。异想天开跑到九代目大人面前要求联合发布你的毕业任务，为的就是增加‘斯贝尔比·斯夸罗成功跳槽到加百罗涅’的几率。怎么样，有没有一点感动呢？”
我打开机器，把磨成细颗粒的咖啡粉倒出来。“没有。”
里包恩道。“真残忍啊。”
我啪得一声盖上盖子。“真算哪门子的残忍啊喂？！里包恩先生，我才是那个蒙在鼓里，对他所作所为实情一概不知的人啊！”
“冷静一点。想出这个馊主意的人可不是我，是迪诺他自己。那个笨蛋可是很认真设想让你加入到加百罗涅的。”
里包恩的话让我不由回想起几天前在彭格列总部的那番对话。从头到尾九代目意味深长的眼神，还有最后迪诺小心翼翼又坦白直接的邀请。那小子不惜冒着开罪九代目的危险来彭格列要求任务，之后又对我去说那番话，想来对那个废柴而言是鼓了很大勇气的。我也确实相信着这份来自迪诺的贵重邀请中有多少真情实意。如果加入加百罗涅的话，得到既是BOSS又是老同学的迪诺的信任是自然而然的。这样看上去，似乎我根本没有理由去拒绝。至少迪诺自己是这样设想的。
不过在那个时候，我既没有点头也没拒绝。唯一做的就是蹲下身体直视平趴着眼巴巴瞅我的迪诺，平静问道。“你脑袋是不是被九代目办公室的门挤了？”
“……哈，哈？我当然没……！”
“那就是刚才摔跤把脑袋摔坏了吧！一定是这样的！你看你都开始说胡话了！”
“我没有！斯夸罗你……”“——罗马里奥，罗马里奥你在哪儿！”“喂喂别回避我的问题啊斯夸罗！拜托你告诉我你愿……”“——罗马里奥！你家少爷脑袋被路过的马踩了快点过来救人——”
“别，别喊啦斯夸罗！还是，我还是以后再找你说这个吧……”迪诺垂头丧气地从地上爬起来，我从善如流住口，顺势给他拍去身上的灰尘，边拽着他胳膊快步离开。用这种愚蠢的方式回避了迪诺的问题当然不是没有理由的。我若是再多浪费一秒在犹豫选择彭格列还是加百罗涅上，迪诺身后那座小白楼阳台上，那个红眼少爷的愤怒之炎子弹就该把我这个“叛徒”打个对穿了。而我是亲眼见过那两把枪的威力的。
恐怕迪诺自己也没察觉到，他在问这个问题时全程都被阳台上的Xanxus看到眼里。对于彭格列爱到极致恨不得分分钟合体的Xanxus来说，我直接得出“滚老子就要成为彭格列的人”的回答然后扔到迪诺脸上是必须的事。说“好啊我这就来加百罗涅”才是叛徒所为，和卡萨尼那群家伙必定是一个下场。挨枪子儿还是轻的，Xanxus发起疯来恐怕连在他看正在挖墙脚的迪诺都会出手杀掉。彭格列的继承人杀死盟友加百罗涅新任十代目，这种新闻恐怕能上意大利各个家族的头版，还一个月不撤头条的。
这种危机时刻我没有拒绝的意思，更没有想被Xanxus灭口的自杀念头。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装疯卖傻、顺便拖走迪诺了……
可怜那个白痴，被暴露在中二病少爷的枪眼下都不知道！白夸他十代目当得好了！我愤愤然地把煮好的咖啡砸在里包恩面前。喝人嘴短，里包恩只是拉了拉帽檐。“毕竟加百罗涅没有彭格列天生的‘超直感’，部下不在身边时这家伙还是老样子，战斗力连头鹅都打不过吧……不管怎么说，我得感谢你在那个时候救了迪诺一命，从那个暴君手里。”
“……哼！”我有点受不了的摆了个鬼脸。然后猛地想起里包恩的最后一句。“呃、那个，Xanxus还没有到暴君的地步啦……虽然脾气是糟了点……好吧不止一点。”orz
里包恩认真道。“不过你不和他解释清楚吗？拒绝回答选择的情有可原的。像这种误会越积越多根本没好处，只会毁了你们之间的友情。”
“他都没和我先解释任务的事……这事再说吧。”我烦躁地挥挥手。“老实说我现在不想看到迪诺那个白痴的脸怕控制不住拳头！说话遮遮掩掩就算了，还给老子出选择题！明知道我最擅长的不是选择题啊混蛋！”
“那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呢？”
这个问题抛给我后，里包恩将咖啡饮尽就跳窗离开了。我思考这种问题，半响才记得喝一口自己煮的咖啡。味道香浓，但香气散掉后苦涩涌上，看来里包恩带来的是非常纯正的拿铁咖啡豆。然而好喝的咖啡也没拯救我的心情。我不得不面对一个摆在面前的事实：虽然忘记了剧情，但大致方向我总是记得的——斯夸罗加入了彭格列，是主角方的人，结局最后，“我”并没有死。
那如果加入加百罗涅呢？我还有这样的优势吗？
这个问题太过高深，只有上帝才知道答案。说实话彭格列也好加百罗涅也罢，都是意大利一二梯队的家族，论起成员死亡率都差不多一样一样的。选了彭格列我就主角阵营光环笼罩不会死吗？选了加百罗涅我就逃离各种麻烦、再没有任何意外了吗？如果非要从爱护小命的角度来考虑，那最好的答案其实是宅在家里继续当个缩卵宅男，哪个家族都不去才对！
然而放弃这份危险工作，对一条腿跨进门的我来说根本不可能了。而且若真是这样，那至今我做的一切就完全失去了意义。我一贯拒绝在让人脑袋发晕的问题上多做纠缠。花了十分钟理清头绪，觉得还是按照自己的本能行事，以目前的状态行动最好不过。至于迪诺那个邀请……我也只能说声抱歉了。
……
打电话告诉迪诺我更适应彭格列后，迪诺听上去虽然沮丧了点，但似乎早有心理准备的样子。看来里包恩之后也隐晦提醒过了。扔掉心理包袱后，我捡起之前的消遣，兴致勃勃计划起新的决斗邀约。毕业任务已经完成，学校的课也不再是强制要求。每天我都在学校内外穿行，寻找剑士然后来场剑士的对决。不知不觉间，“斯贝尔比·斯夸罗”这个名字在意大利的剑士圈子内逐渐打响。
就好像是一眨眼的事，全校人都避着我走路了（……）。
“斯夸罗现在可是大大出名了哦~嘻嘻嘻。”
“明明老子这么好讲话的啊混蛋？！”
“王子也这么觉得~”
实在受不了学校那个对我避之如蛇蝎的氛围，休息天我干脆来到巴利安的所在地来看望贝尔。贝尔看到我出现明显挺开心。我们坐在城堡大厅中，金发小孩换了一身巴利安的黑色制服。他看起来气色不错，连手里挥来挥去的小刀都给换成雕花的了。“巴利安的生活你觉得如何？就气候来说，罗马可是比那不勒斯凉爽不少的。”
贝尔没有搭腔，只是静静把玩他的小飞刀。我正享受巴利安的特产红茶时，小孩把小刀一收，声音突然锐利不少。“庶民，太多了。”
“……哈？”
我不解贝尔突然闹什么脾气，身后突然想起一个陌生男声。“哟，贝尔，看来现在还在客人啊……难怪急匆匆推掉我交给你的任务，你这是在对首领抗议吗？”
声音阴阳怪气，怎么跟个太监一样？我回头看去，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立在沙发背后。他看起来三十来岁，同奥塔比欧一样都配着精英专用的金丝眼镜。男人推了推眼镜，嫌弃的视线透过镜片简直蔑视度翻倍。“什么啊……原来是个用剑的啊。”
我想都不想回击。“什么啊……原来是个装逼的啊。”
男人闻声皱眉。“把你无理的话收回去，然后向我道歉！我是巴利安的首领提尔。就冲你刚才说的污言秽语，我也有权利向你拔剑！”
我懒得跟他瞎比比，直接抽剑指过去。“废话这么多干嘛？想比剑就来啊！老子怕你？！”原来这就是被九代目称赞过的提尔？我心中忍不住失望。虽然不知道他剑技如何，不过人品看起来很刻薄，简直就是超强版奥塔比欧一个！
提尔冷声。“少年，你可这是在找死。”
一旁沉默围观的贝尔突然开腔了。“首领，王子可以保证，斯夸罗想和你来一场剑士的决斗。”
虽然这么说也没错……不过这小鬼急吼吼的卖队友几个意思？！我抽搐下嘴角，还没伸手敲小孩的脑袋提尔就冷笑着说好。他示意我跟上，我来不及坠在后面，只能质问贝尔。“贝尔你什么意思？！”
贝尔没跟过来，小孩又缩回沙发上吃点心了。他想了想冲我放了个炸雷。“这是九代目大人的意思~嘻嘻嘻。”
九代目？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子？
原来九代目那天提及巴利安，让我找到提尔是想让我杀掉巴利安家的首领吗？！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目标19：提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