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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最强审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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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的事实往往催人泪下,譬如遭遇刺杀的那一晚,明明是萧云镜为了救白棋默才把他从敌人的利刃下推开,结果前者活蹦乱跳一点事儿没有,后者却光荣瘸了一条腿。
“朕就是心太软,每次都被她坑!”白棋默坐在床上拼了命地擂墙,“她居然还装死,这臭不要脸的!”
陌珏在旁边捂着嘴偷乐,又没好意思出声,只发出噗噗的奇怪声音:“我才去翊尘府上谈了点事情,回来你就成铁拐李了,出息呢?”
“废话!一大波刺客围攻鸾鸣宫啊,朕不会武功,你小子也不在,不吃亏等什么?!”
“所以还得感谢人家萧云镜啊,要不你活不活得下来都是问题。”
白棋默闻言狐疑地看他:“最近你们全吃错药了吧,怎么都在替她讲好话?那女人给你们什么好处了?”
陌珏当然不能说萧云镜为他和夏莲的感情提供了便利,只得义正词严地反驳回去:“我这是为你好,努力在教你做一个懂得感恩的人!”
“……这种瞎话你讲出来也不怕遭雷劈,当心被天谴变成真太监。”
“有这么诅咒弟兄的吗?”陌珏恶狠狠拿大白眼斜楞他,“也不知道是谁大半夜跑萧云镜寝殿去,舍弃尊严就因为人家会做菜!”
白棋默梗着脖子喊:“朕那是人尽其用,爱惜才华!”
“过来,我看看用佩刀能戳穿你脸皮么!”
正当俩人比谁嗓门高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沈翊尘推门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
“吵什么吵,还嫌你昏君之名坐得不够实对吧?喏,乖乖把汤喝了。”
陌珏好奇地凑过去研究:“这你熬的?”
“我没那好本事。”沈翊尘白他一眼,“是萧云镜,她说往里面加了许多大补药材,有助于腿伤恢复。”
对此,白棋默表现出了十二万分的不信任,谁说大补药材能治腿伤了?不喝出鼻血才怪!
结果他刚要开口讽刺,就听见沈翊尘又淡声道:“哦对,萧云镜还说了,这鸡汤保证没问题,如果陛下不小心喝出了鼻血,那只能怪你肾不好。”
这二者有个P的关系!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
“朕不喝!你把她叫过来,朕要亲手把汤泼她脸上!”
“她没空,正心血来潮在牢里审问刺客呢。”沈翊尘阴险地笑了两声,“别不知足,萧云镜对你就算挺上心的,我估计她是真相中你了。更何况你昨天都当众承认自己喜欢人家了,还装什么装。”
“……你从哪听说的?”
“只要我肯花银子,任何八卦都买得来。”
白棋默抄起旁边枕头就朝他砸过去,后又嫌不解恨,捡起鞋也扔了过去,不料被沈翊尘躲过,不偏不倚拍在了陌珏脸上。
陌珏:“……”
“朕那是以为她要不行了,随口安慰的,谁知道她在演戏!朕当时就该一脚踹上去!”
沈翊尘凉凉地回了一句:“你腿都瘸了拿什么踹人家。”
若论和他斗嘴,白棋默永远只有认栽的份儿,干脆一头倒在床上再不开口了。
可沈翊尘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小陌子,帮我把他嘴撬开往里灌,这么好的鸡汤,别浪费了。”
陌珏呵呵笑道:“好主意,南南知道了一定会夸奖我们的。”
白棋默登时炸毛,利索地翻了个身就要抗议,岂料那俩人已经端着碗凑过来了,他收势不住,直接撞在了鸡汤上。
“……靠,烫死朕了!”
油腻腻,香喷喷,洗脸洗得好舒爽。
*
萧云镜正在忙着,忙着审犯人。
对她而言,这是一个在现代所不可能体验的事情,因为作为一名优秀盗贼,她只有被人审讯的机会。
所以她很兴奋,具体表现就是:她准备好了各式各样诡异的刑具,且全都是旁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纯属原创。
阴暗潮湿的牢房,昏黄的烛光,老旧的座椅,以及身后散发着霉味的木质栅栏,这里怎么看都是一个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方。
四个幸存的刺客就鼻青脸肿地坐在对面,每人脸上都带着视死如归的慷慨神情,潜台词就是绝不透露一丝信息,可他们并不知晓,眼前这个女人是多么的不按常理出牌。
“亲爱的朋友你们好,我是负责此次审讯工作的萧云镜,请四位尽量配合。你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当然,也可以选择沉默,只不过后果会惨一些。”
刺客甲很有骨气地哼了一声:“要杀要剐痛快些,废那么多话做什么!”
“先礼后兵么,万一有人动摇了,也省得我费劲儿呀。”萧云镜笑眯眯地不以为意,“看来你们四个已经统一了意见,无论如何都要死犟到底了是吗?”
“臭娘儿们,装模作样!”刺客乙粗声粗气地骂了句,“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我们但凡求饶就不算英雄好汉!”
她惋惜地叹了口气:“看在你年少无知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你骂我这件事了——小顺子,把人带进来吧!”
被唤作小顺子的太监恭恭敬敬开牢门,引进了四个体壮如牛面丑似鬼的恶婆娘,齐刷刷站成一排,足有遮天蔽日之势,单是看一眼就叫人遍体生寒,也不知萧云镜到底从哪找来了这群牛头马面。
“娘娘有何吩咐?”
萧云镜勾唇,笑得令人毛骨悚然:“本宫知道像你们这种条件,找个男人也挺难的,喏,对面那四个自己挑,随便折腾,不死人就成。”
话音未落,就见众女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激动而期待的表情,就像饥饿已久的黄鼠狼遇见四只又肥又嫩的白斩鸡,这时候只要能忍住不流哈喇子那就算定力好啊!
“娘娘放心,民女一定会好好伺候这位爷。”为首的大块头看上去最少得有四百来斤,单靠屁股就能把人坐死的那种,当即搓着手就跑了过去,“来吧小帅哥,姐姐还是个雏儿,便宜你了!”
不一会儿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就响彻牢房,且全部来自于刺客一边。被牛筋锁死死绑着动弹不得的他们唯有老老实实供豺狼女消遣,衣衫凌乱还被亲得满脸口水,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有两个已然涕泗横流,跟被强.奸没啥两样——其实性质也的确差不多。
萧云镜在现代时跟着盗贼头头研究AV也懂得不少,因此对这画面没啥大反应,再者说那几个牛头马面体积太过庞大把视线全遮了,想看点实质性的也没办法。
不过太放纵她们也不好,毕竟基本的底线不能越过,得提醒一下:“诶,给他们留条裤衩啊,要不会被和谐掉的。”想了想,又抬手把桌上的四袋药粉扔了过去,“别忘了把这个倒他们裤衩里,这可是陛下都没来得及享用的痒痒粉,便宜这群混蛋了!”
刺客甲乙丙丁:“……”
而此刻守在牢门口不允许进去旁观的小顺子,正在心中无声呐喊着:娘娘,那件东西叫作亵!裤!明明有个比较文雅的名字,怎么您就是想不开呢?!
……不过半盏茶工夫,有人彻底受不住了,也不知是因为豺狼女的爱抚,还是因为痒痒粉带来的全新体验。
“我招!我都招了!”
刺客甲勃然大怒:“你这个胆小如鼠的叛徒!这么一点困难就把你吓倒了!说好的英雄气概呢……噢噢大姐你轻点求你了!哎呦天爷啊……刚才是谁要招供的?还不快招!我负责补充!”
萧云镜满意地挥挥手示意豺狼女们退场,转而把裙面撩开,翘上二郎腿悠悠然道:“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刺客丙全身上下只剩下了一条大裤衩,还是沾了痒痒粉的大裤衩,此刻正抽噎着可怜兮兮回答:“我们都是沙璧阁的成员,奉阁主之命特来取皇帝性命。”
“沙璧阁啊……”萧云镜深沉地点点头,“那你们阁主也一定是个大沙璧。”
“……”
“你们阁主现在在哪里?”
刺客丁委屈地吸了吸鼻子:“不知道,我们都是分部成员,靠上级传达命令,没资格见阁主。”
一个破反叛组织还开连锁店,要点脸不?萧云镜翻了个白眼:“那你们阁主是什么来头有了解吗?沙璧阁的成员大部分是什么身份,幕后操纵的是谁?”
“这……我们确实不清楚。”
萧云镜冷笑:“那本宫留你们有什么用?当宠物养啊?”
“娘娘饶命啊!”
“想活命就再想想其他让本宫感兴趣的事情,不然就把你们直接扔给刚才那四个女人,结婚生子也算功德一件。”
四人登时跟打摆子一样哆嗦来啰嗦去,看起来也是快吓尿了,刺客乙哭着道:“娘娘就放过小的吧,小的家中上有八岁老母下有八十岁孩子,都等着养活呢!”
“别和本宫念叨这没用的,到底还有没有话说?”
“……回,回娘娘,还有一句……”刺客甲似是回忆起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小人听分部首领提起过总部的所在地点,娘娘可有兴趣?”
萧云镜狂拽酷炫地乜他:“再卖关子本宫就阉了你。”
“总部在麟城!据说总部的护法们在当地都有特殊职业作掩护呢!”
“很好。”她淡定起身,朝牢门外的小顺子招呼着,“叫那四个姑娘进来,拿本宫的尖头笔在他们额头上刺字留念,然后放他们出宫自谋生路吧。”
她的尖头笔是特制的,蘸朱砂刺字永久不褪色,这几个刺客顶着如此记号,就算能活着出去,估计也再不敢回到沙璧阁了。
小顺子规规矩矩应下,复又问道:“娘娘,刺什么字比较合适呢?”
“足疗保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