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北欧组の十五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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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的你，不是我记忆中温柔的他。
如果是他的话，不会禁锢我：如果是他的话，不会伤害同伴：如果是他的话，总是以微笑面对世界，自己却默默承受孤独。
我不在乎你是何神明，光神也好，毁灭之神也罢，从始至终的，我所在乎的便是那个当初伸出双手，和我一同生活，总是关心别人的巴德尔。
我只想要，真正的巴德尔。
然而现在的你，却被吞噬了心灵。
——我看不见你的光芒。
***
洛基试着活动着身躯，却不料得藤蔓却始终附身，如影随形，想要挣脱，却发现它最大的收缩度至多让洛基保持着僵硬的姿势。
真是，太令人烦躁了啊！
他默默感受着随时光的流逝渐渐疲软无力的四肢，可是头脑的焦躁却不减分毫，清醒的紧。
银色的眼眸在不知觉间翻涌着深沉，那是与火焰般的红发完全不同的阴郁。涂抹着墨色的指甲深陷入皮肤之中，点点血色在微弱的痛意下沁出。
所以说之前被封印住神力的不祥预感还是实现了啊。
焦躁。
不安。
愤恨。
厌恶。
弱小的自己。
无能为力的自己。
只能默默在一旁观望的自己。
——除了身为局外者，便什么也不是。
洛基凭借着模糊的视线勉强望清了不远处奋斗的神明们，五光十色的神力颜色表明了其不同的司掌属性，他们的脸上满是焦急，他们的嘴里似乎是在口口声声的说着什么。
他们已经挣开了枷锁，脱离了束缚，奔向了自由。所以，这件事也就与你们无关了吧，为什么非得卷进来不可。
——笨蛋。
洛基如是评价着他们，内心无奈。既然连他都无法听清的言语，又怎么可能会传得到巴德尔的心里。却不知，这声评价却并非只是说着他们，还有他，还有巴德尔，他们二者又何尝不是笨蛋。
巴德尔的心中有一汪江洋，然而他却身处寂寥而深沉的最暗角落，他沉沉的睡了去，唯一留下的，便是靠着占有洛基这股执念运作的躯壳。
洛基的心里却从来都是一丛火海，时小时旺，却永远不会熄灭。他曾经也有想过，如果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该有多好，至少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然而这种心愿却是一头狂暴的野兽，他无法将其控制。
他的思绪突然飘回了渺远的曾经，那个，她所说过的不可更改的既定命运。
……啧，我怎么可能杀了你啊。但我，却也无法眼睁睁的看着。
***
“呐，巴德尔。”
洛基的眼眸有几分思绪游离的空洞，俊美邪魅的面容上只是一副淡漠冰冷的模样。
他静静的呢喃着，他轻声的呢喃着，反反复复。
“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们会到了这种地步？”
“……明明可以好好谈的不是吗。”
“通过彼此的交流。”
“为什么啊，非要选择这样极端的方式？”
“……”
“我不明白啊。”
就像是着了魔，一声接一声的，似在自言自语，又恰若在询问着答案。
妖艳的鲜血滑过雪白的肌肤，为冰冷坚硬的石板添上几分艳.色，冰冷的晶莹舔.舐着神明的寂寞，洛基专注的凝视着记忆中的身影，切身感受着那转变颇大的气息……他的眼中，就好比只有巴德尔一人。
想要，将你永永远远的刻入我的记忆里，我的内心中，我的灵魂上。
想要，再见你那一次纯粹幸福的微笑。
想要，你回来。
我果然是一个傻瓜……
可是，居然忘得一干二净的你更是一个混蛋啊！
但是，却舍不得。
“巴德尔，你的心愿是什么呢？”
……得到我？
“那么，杀了你吧。”
这样，就永永远远的不会给其他人带来麻烦了。
“用我的手……”
描绘所谓的未来。
“杀了你——”
孤独的你，和寂寞的我。
“给我醒过来啊，巴德尔！——”
约好了的吧，要一直在一起。
有什么，碎裂了，冲破了禁锢的牢笼。
灼人的火舌在吞噬着光辉，焚尽了在前行道路上一切的阻挠。
吾心所向，便是其火焰之至。
***
“呐，巴德尔。”不知何时起，二者之间短短几步却又遥不可及的距离被缩至为零。洛基用
双臂环抱住了那个虽身处光辉之下，却心有黑暗之影的神明，从他的身后，紧紧贴住了又一个身躯。
一个似火，一个如水，温度的极大差异，却出乎意料的交融在了一起。
果然，并没有遭到他的抵抗。
笨蛋……
散尽束缚的发丝一顺溜地泻下，明明是像火一般的热情却沾染上了灿烂的金色。
“巴德尔喜欢我吗？”
你之前曾说过……
一片沉默。意料之中的没有回答。
“那巴德尔，你，想要知道我的答案吗？”
……
“我呀——洛基，也最喜欢巴德尔了哟。”
明明是想保持着距离的，就像兄弟一般继续无知下去。但是如果再不说出口，那么，也许就没有机会了吧。
“很奇怪吧，但是，只要看到巴德尔的注意力不在我的身上，只要看到巴德尔与其他人纠缠不清，我的心就会觉得闷闷的啊……”
“巴德尔……”
“巴德尔……”
“巴德尔。”
***
巴德尔觉得自己似乎是飘荡在无尽的汪洋之下，那里没有光亮，那里没有游鱼，那里，没有
熟悉的人。
但是，他只能默默的被束缚在这个静默的世界。
睡了吧？
睡了吧。
这样，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巴德尔……
可是，是谁的声音如此熟悉。是谁的呼唤让我觉得必须得去在意。
最喜欢巴德尔了。
最喜欢……我？
***
沉浸在自己的倾诉里的洛基并没有注意到怀中之人的微微轻颤，他的周身只是一直萦绕着看似无穷无尽的火焰，与其说是红橙色的炙热，倒不如用接近纯金的耀眼来形容。不过神奇的是，除却本身司掌火焰的火神洛基外，巴德尔似乎也并没有受到火焰的任何灼伤。
他已经完全没有精力再去分给光柱之外的人了。
“我的心其实很小呢。”
***
手握神杖的宙斯威严犹在，金色的瞳中却也流露出见到这副情景的微微惊诧。更不用提及，其他阅历还并不如他丰富的人了。
那里的神明，似乎只存在彼此，一个无私的奉献，一个默默的接纳。
“这是愚蠢的做法……”宙斯的眸中满是淡漠。
所谓的大爱，对于本就自私的神明来说，原本只是虚无缥缈的东西罢了。
“——不过，除却那个做法之外，也只能如此了。”
***
短暂的时光偶尔看起来是那么漫长，也不知究竟是过了多久，直到洛基的脸色渐渐苍白，直到洛基缓缓将全身的重量依靠在巴德尔身上，怀抱中的神明才渐渐有了苏醒的迹象。
呼……
巴德尔眸中的冰冷渐渐散去，徒留满眼都是的茫然。他感受着背后传来的炽热温度，熟悉的气息萦绕在周身，带来淡淡安心的意味。
“……洛基？”几乎是在片刻便确认了身后神明的身份，巴德尔欲要转身，却被洛基用着仅剩的余力阻止了动作。
洛基心中一直悬空着的沉甸甸的大石头终于缓缓落地。
“欢迎回来，巴德尔。”
“……恩，我回来了。”
“呵，笨蛋巴德尔，我呀，再说一次——”也许便是最后一次了。“洛基……喜欢巴德尔。”
不是火神，不是光神，更不会是毁灭之神。
无关彼此的身份，只在乎真实的存在。
喜悦涌上心头，巴德尔的言语却忽然被身上蓦地一沉的重量给打断了。
已经……
“洛基？！”
撑不下去了啊……
最后一抹微弱的火光渐渐散去，失去了火焰映照的的肌肤显得苍白透明。身体终于抵不过满身的疲惫，洛基慢慢阖上了眼眸。
归入——黑暗。
“洛基——”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北欧组の十五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