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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你看见,天使的微笑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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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桃白,突然,背后响起一道声音。我回头看看,原来,是同事北木。
他伸手,将一个白色信封递给我。
我看了看他那修长的手指,肤色是小麦色的,在他身上出奇地配。我一直认为那样修长的手,应像周那样白皙的肤色才配,原来不是。自觉愣了一会儿,仰头对北木歉意地笑了笑。
接过,打开,不过片刻的事,那信封装的是一沓白花花的新钱。我狐疑地看住北木,不明白的信息在我眼中闪烁。年红旅游我要的是现钱,但是,那钱都不是直版的新钱。
我讨厌旧钱拿在手里不舒服,只喜欢直直的,看了心里舒服。突然苦笑了一下,蓦然记起,这习惯是原于周的。
对上北木眼中闪烁一些讨好的意思,我有些愣住了,那讨好的光线多像装了七月的阳光。我太过明白那种眼神,因为那眼神在熟悉了,像曾经的我。
可是他多贴心,也敌不过周一个微笑,我有些悲哀地看着北木。我想,我跟北木都是愚人,兜兜转转爱着不爱自己的人。
或者,我应给他一个微笑。因为周的微笑是一只萤火虫,在我暗黑的卑微世界成了一个太阳,照亮我整个世界。
我改了改以往高高在上的风格,灿然地对他说了一声谢谢。
北木惊喜地说了不用,他眼笑有些咪成眼。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总有那么多傻瓜,相信不可能的事发生。转过身,一股微痛在心脏四周蔓延。
张小娴曾经说过,爱一个人是卑微的。
恍惚间,我想起周。
那个爱穿白色运动服,左耳上的耳钉闪闪烁烁,笑容邪气。并不是漫画或小说出现的王子,而是真真实实出现在我卑微世界的王子。
遇见周,然后失去周。
从而那时我喜欢《金枝欲孽》福雅说过的一句话,如果你想哭的话,那么你就尽情地哭吧,免得将来欲哭无泪的时候,那样就太悲哀了。
那时热播时,我看,一直无动于衷。直到失去周,我才切实明白这句话的意义,真正体会欲哭无泪。
不,我在心里黯然一笑,我从来没有得到周,又何来失去。
周末有空吗?北木的声音在背后飘浮。
我听出那混合着羞涩,像一朵微开的紫藤花。我站住了,没有回头,只是摇了摇头,我知道我不该给他希望。
他失落地哦了一声。
下次吧,这次与微约好了。我还未反应过来,我的声音已经出去了,反悔的思绪在脑海里飘来飘去。
回过头,看见他那愉悦的脸,像一个小孩在期待中得到糖果的模样。我不忍,硬生生地将活咽下去。下次,嘴里又重复了一次。
那就再下个周末21号,他说,看见那嘴角的弧度,我失神地点了点头。
他哼着歌轻快地离开。
我看着他的背景,心半上半下的,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的。或者,或者,下礼拜对他说,我又与微约好了,推不了。
(二)
我有个密中好友,安微。微,是我大学认识的好友,她是周走后,对我关心无比的人。一直以来,我觉得微像一个不被尘世困扰的人,她总那么理智。
我想,我永远忘不了她说梦想时,那么满足:桃白,你知吗?我有个梦想看蓝蓝的人,白白的云,绿绿的草原。
她说这句话时多像一个凡人,我觉得她说这句话是真心的。
很多人都很佩服安微对言秋自若,因为言秋身边莺飞燕舞,一派繁华。
只有我知道,她每次都是在蜷缩在被子里痛哭。
只有我知道,她二十一岁生日,独自吃着辛辣无比的烤牛肉,泪流满面。
只有我知道,第一次看见言秋和别的女生有说有笑的在路上游荡,她泪流满面地笑着说,桃白,怎么办,我的心脏好像不跳了。
后来,言秋只用一个便宜可怜的草戒指,便挽回了一盘败局。
我觉得微与言秋的爱情是一物降一物,或者,微的克星就是言秋。
有时候放弃,或者是件好事。
微突然看住我的眼认真地对我说,似乎在说服我,又似乎在说服自己。
我不解地问,微,怎么了。
微笑了笑,但不语。微的笑容掠过我的心田。
霎时,我被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困扰着我。考虑北木吧,他对你有意思。
微,依旧风清云淡地笑着。
我不喜欢微这种没有灵魂的微笑,侧过头看了看窗外的蓝天。
过了一会儿,我看了看微。
微意识地搅拌冷却的摩卡,但她的思绪早以不知飘去何方。
我知道微的想法和别人不同,微的思绪怪异,但却又在合情合理中。
忘记周吧,或者更好。
听见周这个字,我的脸霎时白了,苍白的脸色,看了看微.
微注意到我的目光,意识自己说错话了,很快说,桃白我不是有意的。
我相信微,相信微不是有意的,如果微是有意的,那么当时是有多少人是看我笑话的。
我摇了摇头说,微,我相信你,但眼睛却有些少涩痛。
微抓过我的左手,解开那宽阔的表带,吻了吻那犹如婴儿绽方的微笑。
然后抚抚我的头说,桃白,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然后我们相相沉默。
久久,微唉了一口气,幽幽地说,桃白,你必须过新的生活,你不能再活在周点火的阴霾下。
我惨白地笑了,但微,我这辈子,只爱周,只爱周。十年我想他,恨他,爱他。如果可以,我愿,我这辈子没有遇到他,微,你知不。
微的眼中闪过,一丝的不安,我些少不解在心。
桃白,你知不知北木为你放弃了一个大好机会。
闻言,我摇了摇头。
突然,我看见微樱桃的嘴唇灿若微笑说,考虑北木吧。
微说得些少坚决,我不得陷入思绪。
离开天使馆,我和微看见言秋与T大校花默洛洛在一起。
我没看见微轻咬唇边惨白的模样,我回头只看见微,微笑.
微笑着地对我说,没事儿,我相信他。
我灿然地对微,微笑。
我拉住微,撒妖地说,微,我们去吃牛肉好不好。
微,红了眼圈地点了点头。
牛肉好辣,似乎地辣出火来,微眼中波光剑滟。
半刻,我与微满面通红地站在店外。
我与微相觑一笑,都说,辣到泪都出来了。
微过了一会儿说,桃白,谢谢你。
我摇了摇头,我相信言秋的克星是你。
微笑了笑,抬头望望漆黑的夜空。
我想,我现在只剩下疮痍的一颗空心,站在白茫茫的世界,茕茕而立,踽踽而行。
然后,微惨白地笑了。
我似乎看见一朵洁白的花,沾满了鲜红,那鲜明。
言秋接近我是有目的,明知他是有目的,仍被他吸引。
明知道他不爱自己,仍希望,他有天会发现我,从而爱我。
明知道他厌倦自己,等自己说分手,但自己宁痛也不愿,离开他。
因为我太爱他,爱到自己都窒息了。
我向微走去,我想抱抱微,但微挥挥手,坚决转身离开。
我看见微的背影成了一个点,恍惚间,我懂得一个道理,有些事,别人是分担不了,只有自己才能分担。
回到家,微凉的天气里,我冲了一个暖水凉。
然后疲惫沉重地睡着了,也许要把痛苦埋在那漫长的夜里。
星星闪烁着,夜那么静,那么美。
但却蕴涵着绵绵漆黑的悲伤。
(三)
星期一,我把北木叫出来。站在天台上,逆着风,微风打乱了我的头发。
我问北木,你是不是喜欢我。我看着北木,其实北木很好。他对我总是无微不至的关心,比如我喜欢吃虾,但却会皮肤过敏。每次聚餐,他会准备扑尔敏。
我喜欢喝红酒,喜欢微醉,躺在冰冷的地上看着天花。所以,他会托人,买好的红酒却以最低价格给我。每次说不用。他就会说,他对每个人都这样。
后来,我看也是,并没有理会。直到那次,他连我讨厌旧钱,只喜欢直直的新钱,我才意识他知道的实在太多了。
北木点了点头,然后温柔地说,桃白,让我照顾你好不。
我笑了笑,解下宽阔的表带,伸手,让他看我的伤疤,再指住自己的心口,幽幽地开口,我受过伤,然而我的心里住了一个人。
良久,他目光坚定地对我说,我不介意。
我不介意,这四个字多么熟悉。
恍惚,我跳到时间的缝细。
和我一起,你会受伤的,那个少年沉稳地说,他的睫毛轻轻盈盈地抖动。
但眼睛却没有睁开,仍紧紧地闭着。
我不介意,那个脸上带着倔强的少女站在樱花树下,她满脸认真地对那少年说。
良久,少年睁开眼。站起身,迎着风,花瓣在那少年身上盘旋而落。他的眼是那么璀璨,那么摄魂。少年向少女走去,少女呆住了。
他好像一个无尘的天使。但眼眸却蕴含着哀伤。突然那少年靠近,或许只有几毫米的距离。呼吸那么清澈,少女清清楚楚地看见少年光滑水嫩的肌肤。红晕浮上少女的脸,她的心是那么有力地跳跃。
少年俯下身,在少女的耳边说道,桃白,你知不知,我讨厌你。
说完,少年头也不回地离开。
枝头的樱花不断盘旋而落,世间似乎只剩下她与它。
良久,良久,桃花铺满了一地,那少女站在那里久久没动。
风也吹干了泪。
第二天,那少年没返,转学了。
那时少女才明白,他是多么恶厌她。
那时我21岁,16岁的相遇,第一次见到那眼底忧伤的少年,我就深深地陷入不复。
突然了解《大明宫词》中少年太平在灯火如昼的街市掀起薛绍脸上面具的感受。
北木,你可知道有些人不能爱,一旦爱了,就注定陷入不复。
我微笑地对北木说,我不值得你爱,因为我的心早早给了一个人。
我看见北木的眼里闪过受伤,但他仍抓住我的肩坚定地说,那么,我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只有
我爱你,你不用爱我,好不?
我苦笑了一下,北木,为何要对我这样好,我不值得呀,你明不。
北木苦笑了一下,失神地说,桃白,你果真忘了。
北木陷入回想地说,那年,T大,你骑着单车摇摇摆摆地向我撞来,书倒了满地。
树影斑驳的落在你身上,你微笑地对我说,同学,你有没有事,那刻我听见宿命疼痛而凛冽的指引,如果这世上有命定之人,那么,桃白,你就是我的命定之人。
北木说完,我呆住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丢了魂魄地不断说对不起。
我不知道,这其实大有文章。
但是,遇见周的那刻,我也听见宿命疼痛而凛冽。
这到底是什么,上帝看的一场笑剧么?
很久,我的心冷却下来。站在台边,风越吹越冷,我平静地说,能不能给我静静。
北木无语地在我身上披了一件西装外套,无言地退了出去。
(四)
真是多事之秋。
我刚刚回到家,言秋就颓废地坐地上,曲着腿,脸埋在腿上。
见面第一句就是,微,失踪了。
然后,像个孩子那样问,怎么办。
空气弥漫醉醺的酒香,我摇了摇头,扶了他进去,看,见他疲倦的样子,我不忍将他丢在冰泠的地板上,于是把他丢在米兰进口的白皮沙发上。
然后,我去煮了一壶咖啡。南山香气四飘。
微告诉我言秋喜欢南山,加奶。这是言秋的习惯。
微与我说言秋的时候,脸上总是溢着淡淡的微笑。
但是,言秋对微的目的,是什么呢?
她一定跟周走了,闻言,我的手抖了一下,香格拉咖啡杯“扑嗵“,一声,跌在地上,咖啡溅得四处都是。
言秋没有注意到我,仍继续自言自语,大学的时候,微就喜欢周,这次,周四来,微一定跟他走了。
那么,桃白,我该怎么办。
微喜欢周?我呆住地望住言秋,言秋仍自语。大学他们本身有暖味。
昨天晚会,他们有说有笑,他们一定,一定。
所以微才会失踪,才会不回来。言秋抱着头。
我的脑袋纷乱,乱乱的。但我的感觉告诉我:一定要相信微。
桃白,你知不知我接近微就是报复周。
但是,我爱上微了,无论身边女子如何繁华,只有微,我才是真心相待的,像微那样外表坚强,内心脆若的女子,我怎么不爱。
但是,言秋,你有想过,你身边有人,微是何种感受吗,你以为你带目的接近微,微会没感觉吗?
我就是知道,微知道我的目的,所以我才会如此冷落她,想让她说分手,因为太爱微了,所以才希望微与周在一起,然而幸福。
但是,我料不到自己如此爱她。言秋风兮兮地说,然而又哭着说,微,那样的女子,我比周更爱,我爱微,不爱,我怎么用计分开他们,我是真的爱微。
我的脑袋纷乱,乱乱的。
晃晃惚惚地过了一个下午,我什么也没有做,我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红酒一杯一杯地喝,微微眩目,没有书上所写的那种哀伤,只是有股微痛在心脏四周蔓延,但我清楚,我的心中只有一种清晰的感觉旷散旷散。
我似乎想起,那天,我站了很久很久,泪流干了。
那时,我才明白,一切一切都是我的自作多情,那刻,我觉得自己恶心,亏俗,不堪。
但我遇到天使般的微,与周相同气息的微。
她轻轻吻了吻我的额头,宝贝一切会好的。
这么好的微,怎么会欺骗我,我不信,一定一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五)
可是,我看见周和微,他们笑得那轻盈那么快乐。
我面带微笑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周迟愕了一会儿,不解的情绪在眼中闪烁。
而微却像平时那样风清云淡地对我微笑,桃白,你来了吗?
周似乎有一丝愤怒地看着微。
微笑了笑,淡若地起身,我在微的耳边,轻轻地说了谢谢,交了一串镗匙说,言秋醉了。
微颔着。
你想得没错,是微告诉我,她与周在天使馆。
你好吗?我轻轻微笑地问。
恍惚间,我想起高中一个女同学,夏小年,老师们眼中的坏学生。
我想起高傲的她卑微地对印良说对不起。
或者,我现在的心情与她一样,首先示好的,不一定是做错事的人,但却一定是处于下风的人,至少我与夏小年都是。
周没有知声,只是加快搞动咖啡。
突然,他停下来。抬起头,眼底依然忧伤。他目无表情地对我说,出去走走。我点了点头。
天下起了蒙蒙细雨,我看见街上有几对情侣撑着小伞,温暖地走过 。
眼底依然忧伤,他目无表情地对我说,出去走走。
我点了点头。
天下起了蒙蒙细雨,我看见街上有几对情侣撑着小伞,温暖地走过。
他没有理会我,只是慢慢地走着,我走在左面与他并肩走着。
我这时,才驀然发现,我其实不了解他。
爱了,喜欢了这么多年,原来我一点也不清楚他的想法。只是凭着自己的感受去爱。
突然 ,一辆车飞快地闪过,我还傻傻地陷在自己的情绪,周急快地拉过我,声音凶凶的,使我抬起头,看见他眼底的担心。
我愣住了,然后绽放,灿烂极点的微笑,掂起脚尖,飞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眼睛弯如月地看着周。
愣了一会儿,然后狠狠地问,你干什么?
久久,他不看我,继续往前走。只不过这次,周走过左边。
我没有出声,只是微笑地跟着周。感觉很奇妙,我感到悲哀,但却又幸福地笑了出来。
我觉得我可以傻到义无反顾地看着周,爱着周。
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微笑地重复一句,周,我希望你幸福。
我想,或者,我这样看着周的背影,说到一千句的时候,周眼底的哀伤就会转化为明媚。
可是,我正要说第一千句的时候,桃白,一道熟悉的声音把我的思路打断了,那是北木。
我回过头看见他眼底闪过的受伤。
我觉得有句话很适合他的,一个自动困在笼里的小兽,不断撞击,受伤,只希望有人爱他。
北木急急向我走来,蓦然发现我米七的身高竟还低了北木很多,他有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问,桃白,你不是说这周有事,和微在一起吗?
我灿烂地笑了,像一朵饱含毒汁的花。
轻轻却又狠地说,不关你事。
然而,我又轻轻启动齿唇说,我喜欢周。
霎时,我看见北木惨白的脸。
周则事不关己地向前走。
然而这时,我又说了一句。我看见北木的脸变青了。
我有些不忍,但是,我希望北木明白,我是周的禁脔,无论周喜欢不喜欢我。
正当我要说第三次,周大喝一声,说够了。
然后走了。
我微笑地看着周的背影落泪。
我跟他始终差一句,或者,我跟周就是差在这一句,所以,很远很远。
久久,我擦了脸上的泪。抬起头,对北木说,我喜欢周。
然后,泪断然落下。
北木抓住我的手腕,抓到我的手都发青发白。
然后放手,对上我的眼,沉沉累累地说,桃白,我累了。
低低地唉了一口气,然后决然地转身离开,像多年离开我的父母。
我像断线的风筝,心头乱乱的。
那时,我才明白,现实就是现实,无论我多么喜欢周,无论我多么坚持追着周,无论我在别人
眼里是多么坚强,但我始终还是一个心智不成熟的娃娃,一个需要照顾的女孩。
但是,我做了一个错误及蠢的决定,放弃北木。
(六)
夜半三点,微站在我家门口,我看见微红红的双眼,她对我惨白地微笑。
我不知所措地退了一步。有些淡然地看着微,我不知道,我该以什么表情,去面对微,我觉得很乱,有种所有人都在说谎的感觉。
微看见我的举幼,微笑却含苦。错愕地说,原来,周没有告诉你。
其实,周是我的弟弟。那年,周的母亲见的兮兮可怜的,就收养了我。
因为我真的母亲在我七岁那年死了。
当时是冷天,没有亲戚愿意收养我,而且我没有家,因为我父亲讨厌女的……所以,桃白,你明吗?
我捂住口,惊愕地在我脸上散布。
果然,很乱,这个世界果然很乱,乱得不像话。
我以为我的身世够怜人,想不到如此光鲜的微也有如此不堪的身世。
过了一会儿,微灿若微笑地说,桃白,虽然我和周没血缘关系,但是我不会喜欢周,我照顾他,对他好,是因为他是我弟弟,周。
而且,周喜欢的人是你。
怎么会,周如此讨厌我,怎么会喜欢我。
然而微依旧微笑地看着我。
我觉得我是大海里的一条鱼,却在某天困在鱼缸里。
微惯性地抚抚我的头,如果周不爱你,他就不会离开你。
如果周不爱你,他就不会托我照你。如果周不爱你,他就不会整天地你的相片微笑。
我惊愕地看着微吐出的这一切,微温和地看着我,真的,只不过周的心里住了一个恶魔。他爱你,所以认为会有更好的人给幸福你。
周离开,我合时出现,并不是个巧合,而是周的拜托。
所以,我希望你希望。
我想给微一个笑容,但泪却落下,微吻了吻我的额头,抱我说,桃白,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因为,我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那么,言秋呢?我推开微,对上微的眼,我知,你不舍他。
我知道微爱言秋,很爱很爱。
因为我看见微每次看言秋,微的眼角都会笑,即使痛苦。
微的眼睛停留半刻的失落,意识地笑了一下,桃白,你知不知今夜,我在言秋的床上看见她,言秋与她纠缠在一起。我知微说的是默洛洛。
但是,微你没有发现你爱言秋入了骨吗?明明可以用他来称呼言秋,但是,微你总是多些说言秋言秋。
突然,微的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其实,有时女人是一种很傻的动物。
我看着微红了的眼圈,背起背囊,毅然地向门口走去。我像个疯子那样掉泪,我只想哭。微,
言秋告诉我,他爱你,爱到无法收拾了。
微转过身,笑笑地说,我累了。
微走后,言秋来了。
他像疯子似的,狠狠地问,微,微在哪里。
我麻木地笑了。
我不知,言秋死死地瞪住我,对持了一会儿,他,言秋,以前高高在上的言秋跪下了,求你,桃白,告诉我,微的哪里,我知道,微一定会告诉她在哪里。
我笑了笑,看着以往高高在上的言秋,如今,这般颓废。桃白,你知道吗?我最喜欢言秋的眼睛,水灵灵的。
如果言秋睁住那水灵灵的眼睛无毒地看着我,我想我一定什么都答应他,突然间想起微的一句话。
可是,如今颓废的言秋,只有失去光泽的眼睛,我笑了。
微笑,坚强地落泪说,可是,言秋,微说,她累了。
那失去光泽但透着一丝光,终于默然。
因为言秋明白,只微说累了,是因她到了极限。
(七)
看着外面清鲜的空气,可是我这般颓废的心情,穿着高跟鞋淡漠地穿过人群走在路上,第一次发现天空街已经有些我不知名的铺子。对面有对恋人甜蜜地吃一个甜简。后面有个高挑艳丽的
女人牵住一条比人还大的牧羊犬。
突然,我停住了,我看见前面有一群人,细细一看,是一个街头画家,她时儿轻时儿重地画着,手无力地挥动,她的手修长,像那些钢琴师的手,我觉得拥有这样修长的手,一定有一双明亮的眼睛。
要不要来一张,她突然出声说,使我的心脏停了拍,望上那带熟悉的眼睛,我有些眩目,我微笑地说,你的眼睛很漂亮,像一个人。
她笑了,犹如春风。她微笑地说,你也像我的女儿。
我觉得她说女儿,这两个字,目光有些黯然。
蹲下身,看了看那些风景画,很漂亮,但颜色太沉,偏冷色。
像黑夜看见流星,恍晃间我说了这句话。她听见,愣了一会儿,看着我,眼闪过光芒,笑笑
问,愿意听个故事吗?我对上她的眼说,有何不为。
故事很旧,是说两个相爱的人互相折磨,他们不能和平相处,只有互相发生战争才能相活,可是,总有累的一天,终于有了外遇。
女的以为他爱她,就应包容她。
可是,原来,不是。
两个离婚后,各抚养一子。
渐渐,儿子成长,母亲才发现儿子有了心结。儿子不敢爱人,儿子怕给不了自己爱的人幸福。
母亲才发现她自己的失败,她带儿子去治疗,渐渐打开心结。
那时她儿子已经24岁。他想,他终于可以向自己爱的人表白,而不是拒绝自己爱人的爱。
而且他想她他想到常常看那女孩的相片而流泪。但是,命运总是想不到,那个男孩那时得了一个病,他活不过三十岁。
后来,男孩就想,他可能不够优秀,才不能做那个女孩的天使。在男孩近27岁的时候,他有种想看那个女孩的想法。
因为他有种惶恐,他觉得自己话不过27岁,其实,他爱那女孩笨到不会爱自己,他最大希望是有个优秀天使爱她。
最后,他在见到那个女孩的夜里,他车祸死了,但是他很快乐,他流泪看见有个优秀的天使爱着她。
其实,从第一眼看这个画家时,我就知道她是周的妈妈。
即使十年不见,我也忘不了,那么风华绝代的女人。
我感谢她,感谢言秋,感谢北木,感谢微,感谢周。因为他们使我27岁不成熟的心灵成熟了,所以我感谢他们。
在年幼的我,每天只伴着空荡荡的大房子。每天有够用的钱。但是那时我渴望人爱。
最后,我遇见周,从而我做了一个胆大的决定。既然没人爱我,为何不爱他人。所以,我爱周,傻傻地爱,用自己的方式去爱。
既然我爱他,我想,我要找一个优秀天使爱我。然而,将周埋在心里,从而,若干年后,风清云淡地想,我爱过一个人叫周。
而他,也很爱我,只不过他太优秀太优秀了,上帝叫他回去当天使。我泪流满脸地笑着想。
后记
后来有个幸福的公主当了七月的新娘。而新郎的笑容里,似乎装着永远都花不完的纵容与疼爱。
然后,王子与公主过着相亲相爱的日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