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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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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宇媳妇”上门的乌龙事件。
被当做郑会长女儿的多情盛情难却之下,跟随徐妈去家里拜访。知道大事不妙的在宇在厨房探头探脑给多情使眼色,被外婆说成:“那孩子不通人情。明明好奇,但是就老觉得不好意思。”
好不容易多情接收到在宇的信号,来到厨房:“我对你的腿感到很抱歉。”
真相随时都有可能被拆穿,没时间多做解释的在宇只能先把多情劝走:“不是这问题。你回家不行吗?”
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的多情怎么可能理解他呢?她以为在宇仍然在为之前的种种耿耿于怀:“上次出租车的事也是,为什么一看到我就让我回家?我知道你对我没有好感,可是你还误会我是什么奇怪的女人吗?”
由于怕被外面的大人们听到,他们的头凑在一起,在外人看来颇为暧昧。只是作为当事人的在宇深陷不知从何说起的无力感,不作他想:“这次是你误会了。”
多情被弄得凌乱了:“误会什么?”
“你听仁宇说吧。是你们两个人的事,现在你就先回家。”在宇只能含糊其辞。弟弟弄出来的糊涂账,只能由他本人去收尾了:“不是因为对你没好感,而是为你好才说的,所以你别误会。听我说,你走吧,先走吧。”
终于,徐妈还是掌握了先机。匆匆赶回来却赶不及补救的仁宇自然被臭骂一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连带多情也被徐妈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
在宇为她辩解:“她从来都没说过她是郑会长的女儿。也是妈妈你带她来的。”
虽然外公说:“把人家带来就那么送走怎么能行?”在宇也提醒弟弟:“去正式道歉后送她回去吧。”但是仁宇还是把多情责怪一通,很失礼地让她自己伤心地离开了。
韩作家自然不会想到,由于早上的年糕,二女儿会发生这样的故事。她对徐明植一再的表示感谢。这样的关怀实在是久违了。自从徐明植去汉城上了大学,她也经历了求学、工作、短暂的十年婚姻、之后自己带着三个女儿就这么渡过了二十年。曾经动不动哭哭啼啼的她已经把自己训练成只要自己和女儿能过下去,就能咬紧牙关不流泪的坚强女人:“也许是因为没有亲妈送我一颗泡菜、一勺大酱,你今天凌晨跑过来递我一盒糕饼,还对我说,吃吃看这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抱着那些糕饼回来的时候,感动得心头一热,我的心也像那些年糕一样变得暖呼呼的。谢谢!哥哥!”
徐明植收到这样的短信,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滋味:“这家伙!还以为很坚强呢,看来也挺孤独啊!”
这时,他接到了家里的电话,方知乌龙事件的来龙去脉。很少发火的他,一进家门便上楼教训两个儿子:“你作为哥,弟弟犯错了,就算是揍他一顿,也要把他的问题纠正过来。还包庇他说谎,你这家伙平时那么正经,这会儿怎么做出这种事。我不是说过,兄弟间可以包庇对方的缺点,但是不可以包庇犯错吗?那不是友爱。如果我不在,你要来当他的爸爸,这就是哥。小子!马上带他出去,好好教育他,以免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我们家暂时不会有人结婚的。就算是你们要结,我也会反对的。都不知道自己孩子们的缺点,还硬要催你们结婚,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在宇遵照父亲吩咐,以做运动来惩戒仁宇。仁宇不服气,企图把错责全部推在妈妈和爱慕他的多情身上。在宇是非分明地反问:“比起犯了错都不道歉的你,那女的强多了。到最后都没提到你妈的事,你觉得是为什么?”
“我还好。要是那么不懂事的孩子结婚了,那肯定更糟糕的。”
妹妹对于大姐不顾一切、甚至不惜违背母亲的恋爱感到疑惑:“到底有多喜欢?会到这种程度?”
“像一勺白糖一样喜欢。我们小时候,妈不是给我们的药里面放一勺白糖吗?再苦的药,放一勺白糖就一口喝完了。我的心现在和那时候一样。”
还在气头上的徐妈出门,在庭院里碰上正在种花的在宇和外婆。在宇见妈妈完全没有留意自己新种的花,难掩失望之色,但他选择默默放在心里,不说出来。外婆看到女儿对外孙的心意无动于衷,她可是藏不住话的人:“在宇为了让你心情好转,一大早特意去花市,买花回来给你种啊。”
“到处都花啊。何必呢?” 徐妈不以为然,随便应付着看了两眼。
外婆跟上几步,继续念叨女儿:“万事都得表达出来,人家才能明白你的心意。说话说得那么无情,你觉得子女会好生照顾你吗?”
徐妈终于心生触动,愿意回头看看大儿子:“是啊,还是老大最懂事了。腿怎么样了?”
只是这样一句未必走心的问候,在宇便心满意足地重现笑容:“好多了。”
徐妈走到花圃前,蹲下身去嗅花香:“小心点啊。好漂亮啊!干嘛要非要种在这里啊?”
外婆道破:“他就是怕你回望着这个房子的时候伤心啊。就会替人着想的孩子!”
为了缓和家里的气氛,叔叔特意给在宇安排了相亲。女方是2009年的韩国小姐前三甲,想来是无可挑剔的。
女孩显是在奉承恭维中长期泡着的,见在宇对自己毫不动容,不免心生不悦:“看来您不怎么欣赏我呢?”
叔叔赶忙在旁敲敲边鼓:“这小子真的很聪明的,大学录取的时候也是第一名哦。”
在宇认真地纠正:“是第二名。”
相亲堪比求职面试。换作别人,把自己最好的东西都“不要脸”地显摆出来还嫌不够,否则哪还能有后来呢?这小子连这都不懂。叔叔只能继续帮着贴金:“他在公司里完全是个尖子啊。”
“纯属夸张。”他是来砸场的吗?瞧瞧这口没遮拦地。叔叔终于了解了这傻小子被称为“四次元”的原因。
也不知女孩是碍于叔叔的面子,还是对在宇纯真坦然的初丁表现产生了新鲜感:“我不知道该不该和男生说这种话。好可爱啊!你兴趣爱好是什么?”
在宇直言不讳,一丁点儿都没把叔叔之前的劝告放在心上:“作曲。”
女孩眼中闪过一丝惊艳的光芒:“什么曲子啊?”
“最近在作曲的是……”
叔叔看两个年轻人的交谈似乎渐入佳境,正打算功成身退。听到在宇毫不避讳地提及作曲,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莫非说的是那不入耳的年糕歌?他赶忙坐回原位:“在宇啊!不会是说那个长条打糕吧?”
“嗯!”在宇的呆萌样子真是让人又好笑又好气啊。
这个没有眼力见的小子!!叔叔哀叹。反正怕他出岔子,离开了也是不省心,看来今天只能喧宾夺主,帮衬到底了:“哎哟!今天还是当一回电灯泡吧。别说作曲了,说点别的。”
“那除了作曲之外还喜欢什么呢?”
“我喜欢养金鱼。两只。名字叫金鱼。”说到心爱的小宠物,在宇从头开始木讷的表情也有了改观。
“阿英哥说你一次都没处过对象,是真的吗?”
“不是的,超过数十个人的。从幼儿园开始。”在宇经过短暂思索后,一板一眼回答这个问题的样子,很有喜感。这就是传说中的冷面笑匠。
果然女孩被逗乐了:“好有趣啊!我喜欢幽默的男生。我很欣赏徐在宇,不知道你怎么看我?”等半天没有回应:“不中意吗?”
“有点。”对于慢热型的在宇而言,这个回答代表着他已经出发在努力的路上,只要肯给他机会,假以时日,他们还是有发展可能的。如果这位女孩能明白这个道理,不心急放弃的话,也许她就可以领略到掩藏在这位绝世好青年刻板外表下的诸多优点。
女孩离开后,叔叔心有不甘,还想再撮合:“到底是什么问题?干嘛不喜欢啊?”
在宇看来也是经历过不少类似场面了,淡定自若:“我没说不喜欢啊。”
“你不是说不是很中意吗?”
在宇觉得,如果是这么快放弃他的,那就表示对方不是他的真命天女,那也就没什么好遗憾的:“不可能什么人都那么映入眼帘啊。我就说差那么一点啊、差一点。这次才初见面,就要我说喜不喜欢的话,我做不到。我不要那种女人。我要一个可以给我深思熟虑的机会的人。我要自己找。”
韩作家这几天被房东逼得很苦。万般无奈,她把徐明植当成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请求哥哥租房给她一个月。盼星星盼月亮地终于等到徐明植肯定的答复,她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毕竟,四个女人露宿街头可不是闹着玩的。她抑制不住激动,欢呼雀跃:“活了、活了。”
为防夜长梦多,徐明植让她们早些把搬家的事情坐实。韩作家也正有此意,便立刻着手操办。下班马不停蹄赶回来帮忙的多情几乎没插上手,直接坐着搬家车随母亲往目的地去了。
路上。
“您说去哪儿?”生怕听错,多情小心向妈妈求证。
“做打糕的哥哥家。”
多情不禁大喊起来,恨不能让车立马调头:“不能去啊!”
韩作家二丈摸不到头脑。这是什么话?懂事的女儿应该明白,有地方能接受她们一家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啊!“你怎么了?你明知道我们现在的状况。为什么不能去啊?”
多情眼前浮现出对仁宇自作多情、在他们家人面前丢人、对仁宇哥哥不依不饶……天哪!她觉得脑子嗡地炸开了:“其实……我和那家的儿子有了些误会。我已经道过歉了,但又跟二儿子有过过节。虽然那也了结了,我们非要去那家吗?”
“不去的话,那我们要带着这么多的行李露宿街头吗?不管了!去了再说!”虽然看出女儿很为难的样子,但搬家也是赶鸭子上架的事儿了。人啊~活着总有需要硬着头皮、厚着脸皮的时候,不是吗?
“知道了。去吧!其实我也没有做错什么。”虽然试图给自己打气,但看着越发熟悉的风景,多情还是痛苦地呻吟起来:”我该怎么办啊?”
事既如此,韩作家也只好劝慰女儿:“如此说来也不是你的错啊!是那个人。往好了想,有什么误会就去化解。一个月、就一个月。”
还能怎样呢?无论是刀山火海,挺过去也就是了。多情做好心理建设,点点头:“知道了!妈!”
第四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