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离愁，萦绕心头》higem

15、第十五章：佛光

　　马狂奔了将近2个时辰，璃絮苦不堪言。璃絮非常不喜欢骑马，马车也不喜欢坐。现代的时候，再穷出门也可以骑骑自行车要不就是公车，怎么样也比马车舒服吧？

　　追风蹑景绝对是一匹好马，再不懂得赏马之人也能判断得出来。这马带着两个人，狂奔了这么久，竟然没有一丝停歇，速度也没减半分。看着眼前的景物飞快移过，真的不亏是追风蹑景啊。

　　刚开始璃絮为了保持距离，背挺得直直的，身体僵硬无比。络叶看到，也没多说什么，就依她这样，可是这样下来，不一会就觉得腰疼背酸，全身都不对劲。慢慢放松一点，好舒服，那就再放松一些。放任自流的结果就是现在她这样了，璃絮的背几乎就是靠在络叶怀里的。璃絮脸微红，刚刚在草地上绝对是无心，可是这回真的是占了少爷便宜了。偷偷瞄了这位少爷一眼，他神情也没变，也没多说什么，幸好没有再加什么又让满城少女伤心欲绝之类的话，璃絮稍稍安了心。璃絮不想承认，这靠着还真舒服，至少不再有这么颠簸了。

　　咦？到了吗？感觉到马停了下来，璃絮本来已经有几分迷糊，几分睡意了也开始清醒了。

　　“到了？”璃絮看看四周，这绝对不是什么看日出的好地方。周围还有树林，旁边还有一座陡峭的山峰。日出绝对是在眼界比较开阔的地方才适合吧。这里算什么？

　　“差不多吧。”络叶答道。

　　“这里？我们骑了近两个时辰，就在这里看？”璃絮又郁闷了。那少爷是闲着无聊吗？这里还真不如湖边呢。

　　“我说的是差不多，那就是还差一点。”络叶此时非常耐心地解释。

　　“还差一点？能去哪里？”看看四周，除背面是山，眼前没有什么可以更值得去的啊。等等，璃絮毛都竖起来了。

　　“少爷你不会想说……。”璃絮立马回头，看着这眼前的山，手微抖地指着。这不敢说是悬崖峭壁，可也十分险峻，绝对不是正常观赏风景的山峰。山上一条路都没有，绝对不可能走人。就算是山羊也上不去！

　　“你这时蛮聪明的。”络叶此时虽然是赞美，可是对于璃絮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不可能，我上不去。”想都别想。自己什么功夫，自己还不清楚。

　　“这样？”络叶不以为然。

　　“真的，我说的是真的。不骗你。”璃絮紧张地说道。再次看看这山峰，几乎是扬着头看的，让她感觉到眩晕。

　　“我知道了。我不会勉强要你自己上去的。”

　　“真的？”璃絮很意外，这位少爷人怎么这么好了？

　　“当然，大丈夫说一不二。”

　　“太好了。”璃絮呼了一口气，继续道：“来都来了，你自己上去吧，我在下面等你。没关系的。”

　　“不觉得委屈吗？”络叶问。

　　“不，一点也不会。”只要不用上这鬼山，做什么都好。

　　“难得你这么为在下着想，那在下怎么回报呢？”络叶笑了。

　　“不用了，真的一点也不委屈。”璃絮心里警钟大响，她真的有点怕了。

　　“不，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本少爷决心帮你。”络叶极为好心地说道。

　　不要还没说出口，就已经被封在嘴里了。璃絮感觉到自己被提了起来，真的是提，就像歌词有一句：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的那种提法。气好闷，眼前的景物让璃絮觉得好晕。

　　不知道被提了多久，对于璃絮而言，时间真的很长。以至于脚终于落地的时候，竟然感觉有点像幻觉，脚于是一软，差点跪了下来，又被一双手给扶着。

　　璃絮不用看镜子也知道，此时自己的脸色一定好不到哪里去。可眼前的人却是在笑，看着就让人心理不舒服。笑什么笑，又不是每个人都会武功。反正她就是怕，脸色像鬼也不能怪她。

　　深吸了几口气，总算把胃里那不舒服的劲给压了下去。环顾四周，差点又跪到地上。这里还真是方寸大的地方，两个人的位置，要是多一个人出来，恐怕就已经觉得挤了。璃絮根本不敢走到岩石边下往底下看，包准会头晕目眩，光是现在，已经觉得很可怕了。

　　“你确定这石头能承受我们两个的重量？”璃絮没好气地问。如果这样不明不白摔下去了，也太冤枉了。

　　“别担心，以前有算命的说过，说我的命很难缠，阎王都不想收我的。”络叶认真说道。

　　“哈哈，是哪位先生，说得这么好。”璃絮终于笑了。在心里默默给这位先生拜上一拜，说得这么直接真的是难得。

　　“奇怪，先生说的是我，你这么高兴做什么？他的意思是，如果这石头断了，我肯定没事。不过另一个人就不知道了。”

　　璃絮笑容僵在脸上，立马说：“如果我要是摔下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你可以试试，我比阎王要厉害。”

　　“拭目以待。”络叶挑眉。

　　“你可以试试。”怪了，自己平时修养还蛮好的，怎么今天能生一肚子的气？

　　“好，算我怕你，这块地比较平，让给你坐吧。大小姐，你可坐稳了，这回要是摔下去可别怪了，是自己的原因，别做鬼也不放过我了。”

　　坐就坐，有坐不坐还跟他客气。这里还真冷，高处不胜寒啊，看看旁边这少爷，还有一件披风在身上。他倒是坐得很舒服嘛。于是：“披风让给我。”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谁要他拉她上来的，璃絮直接看着络叶，眼中的神色是不容拒绝。

　　“好吧，谁要我是谦谦君子呢，总应该有点风度，就让给你了。”络叶这时答得还蛮爽快的。可惜如果省去前面那句话，听上去会更悦耳一些。

　　不客气地接了过来，裹在身上，披风上还有些微温，果然暖多了。

　　“还要有多久啊？”璃絮问道。两个人坐得很近，自己还披着他的披风，好像又能闻到那种淡淡的青草味了。气氛有些尴尬，得找一个安全的话题。

　　“怎么，无聊吗？”

　　“你说呢？”这不是废话嘛。

　　“想听什么？想听本少爷传奇的故事还是想听本少爷优美的歌声？”络叶倒蛮大方的，给了一个双选题。

　　“你唱歌能听吗？好不容易才上来的，别你唱完，太阳就不出来了。”璃絮可没打算给他好脸，这位少爷的脸皮真的是够厚了。

　　“你的意思是本少爷的歌声和美貌能闭日羞花？”络叶绝对不知道无耻怎么写。

　　白眼，绝对大大的白眼，还闭日呢！他还自比西施貂蝉啊。

　　“想当初啊，多少美人想投怀送抱，就为了听本少爷歌声呢。今儿个，算本少爷心情好，送你一曲。”络叶一脸恩赐的模样。

　　天啊，请给一道闪电，霹死他吧！璃絮在心里哀求，他不害臊，她都替他脸红。别过脸去，这种人少理他，他就会少说点。

　　耳边还真传来低低的男音，不知道是因为此地空旷还是因为地势太高，璃絮觉得他的歌声真的像是能传到方圆百里似的。歌词一字一句，清晰深层，字字入心，声声入耳。还真的是唱得很好，那家伙虽然自恋，可是也不无道理。

　　“回魂了！！怎么样，本少爷唱得如何？别听傻了。”瞬间，什么意境都没有了。这少爷还真有本事破坏气氛。

　　“勉强……还好。”璃絮暗骂自己，真的脸皮不够厚，本来想答一句勉强入耳的，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自己真的没有这种天分吗？

　　“只是还好吗？刚刚本少爷发现你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少爷我呢。”

　　这家伙到底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做得饶人处且饶人啊？自己刚刚是看他了，可是也不至于亮晶晶吧？真的是才刚刚在心里给他加了一点分，现在又什么也没有了，分数直逼负数。

　　“好吧，就算是，是又如何？”好吧，不跟他唱反调，顺着他的话总可以了吧？

　　“姑娘千万不要暗恋在下，在下身上已经有太多芳心暗许了，恐怕无法承受姑娘美意。”

　　怎么，反着说不行，顺着说他也有理啊。

　　“知道了，恐怕在这一点上，你的哥哥比你更加厉害吧。我再暗许也许他啊！”璃絮随意敷衍了一句。

　　“你意思是说你喜欢他？”络叶脸色立马就变了，声音虽然有压抑，但明显听得出上扬了一分。

　　什么跟什么啊，这不就是一说嘛。自己才见过他哥一面，花痴也不至于这样吧。不过璃絮很满意络叶变脸，心里感觉出了一口恶气。

　　“你大哥人长得好，家世也好，能力又强，听说你们家的事业有半数都是他管理的嘛。上次还会救小孩子，一看就是好人。这样的人，谁不喜欢？听说上次啊……。”璃絮继续说道，气死他最好，反正他就是没他大哥人好嘛，顺便搬出了一些上次大哥说的例子气死他！

　　看着络叶的脸已经有几分黑色了，璃絮决定立马松口。这时再说下去，万一惹毛他，他要是转身离去，自己不知道怎么下山呢。

　　安静，真的很安静，两个人从此再无对话。时间真是难熬啊！！什么时候天才明啊？璃絮有些不好意思了，刚刚说的话是不是有几分过分了？可是转念一想，他的话也很过分，算了，这种人脸皮厚，一会就好了。

　　天边终于开始泛红了，然后开始慢慢有点金红色的光。

　　太阳，是太阳准备升起来了。璃絮第一次在这样的特别地方看日出，眼睛一直盯着太阳，别说，这样看日出还真美。好辽阔的感觉啊！

　　很快，璃絮就发现自己周围有一层淡淡的金光，奇怪，转身看看络叶，他周围也有。那是一种像黄橙色的光，可能还要红一些，这光像是有生命一些，像是液态的流金。这是佛光！璃絮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虽然在现代的时候也没有机会见过，可是毕竟听说过，只有很特殊的位置和特别的季节才能有。没想到在古代竟然有幸见到了。

　　“天，实在是太美了。”璃絮惊呼！她似乎能看到自己的倒影在光环里面，虽然络叶离他这么近，可是却完全不能看到络叶的影子。自己每轻轻动一下，似乎看到佛光里自己的影子也跟着随着自己。

　　“光环随人动，人影在环中。”璃絮不由地念出这句诗来，真的很想伸手去抓住面前的影子。刚迈一步，身子就被抓住了。

　　“小心别掉下去。”络叶的声音传来。

　　转脸看着络叶，此时的他比平时更俊逸了。一夜无睡，没有给他的神采破坏半分，在这样的金光下，他的脸看上去相当的真诚，目光还有几分温柔以及一分担心。山上的风把他的衣服吹得飞扬，头发也吹得有一分凌乱。这时的感觉更像那幅画了，真的很潇洒。真的是很帅，璃絮不由地暗赞。

　　佛光显然很快地就要消失了。这样的美景，人生可能有时一辈子都看不见呢。璃絮心里开始对络叶产生感激，虽然最初不是如她所愿，可是这样的景色，错过了，可能真的要后悔呢。

　　璃絮真心地笑着对络叶说：“谢谢你。这景色真的很美。”

　　络叶脸上竟然有一丝别扭，答道：没什么，不是看某人可怜，在湖边唱什么生日歌。本少爷就发发善心，可惜啊，还被当成驴肝肺呢。“

　　“你果然是听见了！！你……。”璃絮大喊！她应该说什么？直接上去打一拳算了。

　　“生日快乐，我的上官小姐。”络叶笑着接住了璃絮的花拳秀腿。

　　“谢，谢谢。”璃絮一时不适应这样的笑容，不再是玩味，也没有半分讽刺，有的是很明显的真心祝福。

　　“时候不早了，我们下去吧。”络叶看看天色。

　　“呀，我得赶快回家。”璃絮急忙说。

　　络叶把璃絮送下了山，这回竟然是抱着，璃絮脸红了起来。回家路上，在马背上颠簸，摇摇晃晃的，开始有几分睡意了。自己好像对这个怀抱有几分熟悉了，璃絮开始进入梦乡。

　　“小姐，到家了。”有人在耳边低语。

　　“唔。”璃絮把头扭了一下，好熟悉地青草味，等等，眼前是怎么回事……，璃絮意识开始清楚了。

　　“啊！”她竟然睡着了。太丢脸了！不知道络叶会怎么想。

　　“现在才注意形象不会嫌太晚吗？”络叶笑了，一眼就看穿璃絮的心思。

　　“我睡的姿势很难看吗？”璃絮小心地问道。

　　“当然，不但流口水还有打呼噜呢。可怜少爷我的衣服啊…。”络叶摇头晃脑的。

　　“骗人！”口水应该是不会，可是呼噜呢？璃絮自己也不敢确定。

　　“看你生日的份上，本少爷好人做到底，送人送到家门口。来，告诉我，哪里是你住的院子？”

　　“这，这里。”璃絮指着一座墙，马上又被抱了起来。当脚落地时发现已经在自己院子里了。

　　“本少爷走了，可千万别想留本少爷下来。”络叶眼神又闪了闪，手并没有这么快离开璃絮。

　　“我知道了，会有很多少女伤心的嘛。”璃絮笑了，知道络叶其实并没有大哥说的这么坏。

　　“知道就好。我回去了。你去休息吧”说完便转身离开。

　　“三，三天后，约定还算数吗？”璃絮追着背影问道。

　　“不见不散，你不会认为本少爷会忘记吧。”声音传了回来

　　璃絮抿嘴笑了，开始对3天后有些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