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婆》九月烟云

9、009 大女儿回娘家

　　俗话说得好，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李清本来打算今天到处看看，有什么商机的，却没想到李大妹一家的到家给打破了。
　　一家子吃了早饭，李清便让李有金陪着李耀祖去镇上，随便一起把镇上租的房子退了，把所有的东西都给搬回来。
　　送走两兄弟后，李清叫上大孙女麦香跟她一起出去走走。
　　这才刚走出门，就见一群人朝李家走来。
　　“奶奶，是我大姑回来了。”麦香看清楚来人后，连忙迎了上去。
　　李清定眼一看，可不就是她‘大女儿’，只见她左手提着一只鸡……
　　李清脑海里立即便开始唱起来，‘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背上还背着一个胖娃娃，啊伊啊，伊喝喂……’
　　“娘。”李大妹的喊声，打断了李清脑海里的歌声。
　　“姥姥。”
　　“嗳。乖！”现在李清对这些个称呼已经免疫了。只要人家叫，她也能脸不红气不喘地答应。
　　李清又接过李大妹手上的鸡，嘴上并埋怨道，“来就来，你还捉这些来做什么，你婆婆要是知道了，又会说三道四的。”说完，又把李大妹一家迎了进去。
　　至于去四处看看，家里来客了，当然不可能了，只能做罢。
　　“老二家的，你大姐来了，快出来给你大姐他们做点吃的。”李大妹嫁到离李家沟比较远的赵家沟，听名字就知道，也是一个穷地方。
　　李大妹十七岁那年嫁给赵家沟赵麻子家的老二赵铁柱，李大妹这些年为赵家添了二儿一女，大儿赵树根今年十四岁，二儿子赵树叶十二岁，女儿比较小，今年才七岁。今天三个孩子李大妹都带回来了。
　　李大妹他们这么早就到了，想来是大不亮就起来赶路了，早饭肯定都没吃。所以李清才会叫孙氏做饭。
　　孙氏在屋里应了声后，带着两个女儿便去灶屋弄吃的。
　　“娘，我们都吃过了，不要麻烦二弟妹……”
　　“自己娘家，有什么好麻烦的。”李清打断李大妹客气地话语，然后又对着刚出来的李小妹道，“小妹，把你大姐拿来的这只鸡拿去关好，免得它跑了。”
　　凡是刚得的新鸡，家里人大多数会剪掉它们的翅膀，关上几天，让它跟家里的鸡熟悉了，免得不熟悉新家，找不到路回来。这时候的鸡还是值几十个钱的，要是丢了那就可惜了。
　　而李大妹捉来的这只鸡，李清也没打算要。所以才会让李小妹先关着，等李大妹他们回去了，再让她把这鸡带回去。
　　李小妹应声接过鸡。
　　李清把李大妹一家迎进堂屋，又从灶屋里拿了四个碗，倒了四碗白开水，让他们喝。
　　赶了一个时辰的路，李大妹他们还真渴了，几人也没客气，直接端着碗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还喝不喝？姥姥给你们倒。”李清见两个外孙一口气便把一碗水喝完了，知道渴狠了，便要为他们再倒。
　　“姥姥，不用了，已经不渴了。”赵树根把碗放下，还用手背擦了擦嘴。
　　李清见此也不勉强。
　　“你今天怎么想着回娘家，你婆婆也肯放你们一家子走。”说起李大妹的婆婆，那婆子跟以前的李婆子有得一拼，都是有名的恶婆婆。
　　都说了李家很穷，这嫁女儿是要有嫁妆的，要是没嫁妆，婆家会看不起你的。
　　大家都知道李家穷，也知道李大妹没什么嫁妆，所以李大妹当初到了十七岁都无人问津。那时候李老栓了李婆子急哟，急得整夜整夜都不能合眼。
　　可是急也没用，就算李大妹再能干，可是没嫁妆，就没有媒人上门。
　　而赵家沟的赵婆子这时也在为赵老二的事烦心。也不知她从哪里知道李家沟李老栓有一个闺女因为没有嫁妆的事无人问津。
　　这双手一拍，这不正合适吗？他赵家拿不出聘礼，这李家出不起嫁妆，干脆两家直接结亲得了。
　　赵婆子越想越觉得合适，也没跟赵麻子商量，便直接找了媒人来李老栓家提亲。
　　终于有人来提亲了，当时李家别提多高兴了，听媒婆说了赵家的情况，又打听了一下赵铁柱的为人，知道是一个忠厚老实的孩子，长得还算周正。又不用出嫁妆，那有不答应的。
　　李家和赵家一拍而合，两个月后便直接做了亲家。这也算是开启了李家以后结亲的另一扇门，宋氏和孙氏也是这样嫁进来的。
　　成亲后，赵铁柱跟媒婆说的一样，忠厚老实，小俩口感情还不错。可是李婆子当时忘了打听赵婆子的为人。
　　赵婆婆对这个没有嫁妆的儿媳妇，一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什么赃活累活都让李大妹干，饭却是吃得最少。
　　李婆子知道女儿日子不好过，立即叫上李有金两兄弟直接打到赵家去。
　　李婆子跟赵婆子打也打过，吵也吵过，可李大妹的日子却是一点都没有改变过。这就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算李婆子再心疼自家女儿，对赵婆子还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娘，我们前几天分家了。”这分家后，李大妹人也变得轻快了许多。
　　“啥？分家了？赵婆子也舍得你们一家。”在李清看来，李大妹这一家，就是赵家的奴才，干活是他们一房，享受却是其他人。
　　以赵婆子精明的头脑，怎么可能随便分家。
　　“姥姥，我大堂哥今年要成亲了，没银子盖房子，便把我们家分出去，好给堂哥腾房子。”赵树叶人比较小，对自家分家吃亏，心里本就有气，李清这么一问，他便一五一十就讲了。
　　“二弟！”赵树根瞪了一眼赵树叶。
　　“树根，你瞪你弟弟做什么，你们赵家有本事这么做，就不要怕别人在背后说。”李清没好气说道。又回过头对着李大妹道，“分了家也好，分了家后，你跟铁柱好好干，难道还会饿死吗？”
　　李大妹和赵树根傻了眼，他们真的没想到，娘（姥姥）知道分家这事后，心情这么平静。他们还以为娘（姥姥）会叫上人打上赵家去的。
　　要是换成以前，李婆子肯定会打上去，可是李清却是不会这样做的。她可是巴不得他们分家，至于分家吃点亏，现在吃点亏总比一直吃亏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