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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 比赛前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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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一只天狐,我的恢复力可是很强的。
这种普通人怎么也要昏迷十天半个月的伤势,我三天就醒了。
然后我开始无比怨念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恢复力。
刚刚睁开眼睛,我就看到了卡卡西那堪比锅底的脸色。
我装做还在昏迷可以吗……
想归想,我还是硬着头皮打招呼:“卡卡西哥哥早^^。”
“现在是晚上。”用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扫了我一眼,卡卡西的语气很平静。
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啊!我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那个,红姐姐和阿斯马哥哥呢?”我没话找话地说。
如果知道这句话会成为导火线,打死我都不会这么说的。
毕竟我不是天算天狐不是?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所以只能看着卡卡西的脸色在听到我的话后朝着万年锅底发展。
“你还好意思问?”卡卡西立刻气势汹汹地向我走过来,“你昏迷了三天,他们照顾了你三天!刚刚被人拉走去休息了!”
“呵,呵呵……藏……秀一去哪了?”藏马是我现在唯一的救星了啊……
“我在这里。”优雅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藏马手中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
啊!我有救了啊!
眼泪汪汪地看着藏马,我第一次觉得这个同族如此可爱。
“卡卡西哥哥,三代有事找你呢!”不去看我的眼神,藏马转向卡卡西,“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
“交给你……”卡卡西狐疑地看着他。
“没问题的。”藏马笑得十分温暖,可是我怎么看怎么冷……
“那我走了。”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卡卡西转身就走。
当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室内迅速降温,不一会,温度就堪比熊猫牌冷气机功率最大的程度了。
……我说错话了,不应该让卡卡西走的……
一边自我反省,我战战兢兢地转向藏马,强迫自己对上那阳光的笑容。
要冷静要冷静……我道行比他高对不?可是我为什么还是觉得冷呢?
“身为一只天狐,能把自己搞成那个样子,你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藏马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上几分。
“我认错……”乖乖低头,现在保命才是硬道理。
“那么把这个喝了。”藏马笑眯眯地把他手中的碗递到我面前。
⊙_⊙⊙_⊙⊙_⊙这这这这这是什么东西?!
看着那白皙修长的手中端着的同样雪白的碗里的物品,我有想要爆的感觉。
白色的精美瓷碗,里面盛放着近乎黑色的紫色液体,白和黑两种完全不同的颜色显得分外诡异。
“这个是……”我的道行可能……不,是肯定不够用了!因为闻着那液体散发出来的味道我又想晕倒了……
“药汤。”藏马继续带笑回答。
“我当然知道这是药汤,问题是——”我抬头看向藏马,“这是谁做的?”
“我。”藏马笑得那叫一个阳光灿烂,我的冷汗冒得那叫一个爽快无比。
抱着大义赴死的念头,我伸出手指沾了一点——我发誓只有一点,连米粒的大小都不到——然后放到嘴里尝了尝……
“啊!!!!!”
原谅我吧,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可是这恐怖的药汤,那无法形容的苦,遇上它黄连都是甜的!
假装失手把它打翻的成功率是多少?我开始认真思考这个计划实施的可能性。
“原材料我还有。”藏马继续微笑,“打翻之后重新做的味道可能还不如这个。”
“……”威胁啊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我·不·喝!”我坚决反对。
藏马秀气的眉毛一挑,然后左手扶住我的肩膀,那比艺术家更艺术的右手一抬——那一碗紫黑色的东西就这么全部被灌进了我的嘴里。
天知道可怜的我喝完那黄连汤之后是怎么过的,似乎也没有人知道天狐对于苦药是否免疫,所以第二天我睁着两个堪比我爱罗的眼睛从床上坐起来面向探病者的时候,惹来了一阵沉默。
第一批探病者是凯班,还是不错的。毕竟西瓜皮头老师不在,热血吊车尾在养伤,宁次是冰山面瘫,所以我只面对了天天露齿不露声的笑容以及某某人的浑身颤抖。
第二批探病者是卡卡西班,还可以忍受。虽然鸣人立刻就笑了出来,但是被小樱一记重拳打飞;左助完完全全继承了其兄的血统,直接把头转过去来了个眼不见为静;而卡卡西,那个进门就没安分过的不良上忍,被我用一根千本直接消音然后扔出门去。
第三批探病者……纯粹是来考验我的。红和阿斯马一进门就开始对我进行教育,在长达半个小时的炮轰之后才问了一句“你的眼睛被谁打了?”如果只是这样还在我的忍耐范围之内,但是藏马那个好死不死的狐狸精忽然来了一句:“小夜昨天没睡好吗?我这里有药,需要吗?”
藏马,你果然够狐狸!
我很倒霉。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再次确定了这点。
先不说昨天害我没睡好的那碗神奇的液体——反正那东西是藏马做的我随时可以阴回来,也不说差点宰了我的我爱罗——那是我自愿的不需要别人管,就拿现在的情况来说,我很倒霉。
不知道病房是哪个混蛋安排的,居然把我安排到了小李的旁边……
小李的伤势虽然没有漫画中的严重,但是在我的强烈干涉下阻止了他打算起身修炼的想法,让他继续在床上躺着——其实本来是为了顺应剧情发展,但是现在我后悔了。
昨天就因为某某东西没睡好,今天我爱罗又跑来发飚……
其实他的杀气还是很凉快,我还是满怀念的,可是跑来打扰人睡觉就不对了不是?
特别是,他说的话正是我对他灌输的相反的知识。
“……后来,我终于得到了一个结论……”隔着墙壁,我爱罗清冷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我是为了杀死其他人而存在的。在不知道何时会被杀死的死亡恐惧中,我终于找到了内心的归依……那就是不停地干掉那些来杀我的人……这样我就能找到自己的存在意义。”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微微叹气。
我爱罗啊,我说了那么多次,你还没有明白么?
最强的力量的定义……
杀戮,永远不可能感觉到什么是“活”,什么是“死”……
“……只要这个世上还有令我觉得该杀的人存在,我便会体会到活着的喜悦……这就是我的存在意义。”我爱罗的声音低沉冰冷,里面翻滚着的是浓浓的杀意,“好了,让我来感受活着吧!”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翻下去,狠狠踹开了隔壁病房的门。
“到此为止吧,我还要睡觉。”我懒洋洋地打着哈欠,靠在病房的门框上。
“小夜?!”鹿丸和鸣人同时叫了出来。
“是夜特忍。”称呼还是要纠正一下的。
“……你……没死……”我爱罗的声音里面充满了震惊,我却听出了一丝……高兴?!
听错了,我绝对是听错了!
“我说过我不会死的。”我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看向我爱罗,“所以那个赌我赢了。”
“……”我爱罗的神色变幻不定。
“为什么?”过了很久,他才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什么为什么?”我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
“为什么要守护他们?为什么要保护别人?你明明和我有同样的眼神,同样的气息,为什么……”
“呵,为什么吗?”我低低的笑了,然后看着他青色如琉璃般好看的眼睛,“如果硬要说为什么,那大概有两个答案。一个是‘理所当然’,另一个是‘最强的力量来自于守护’。”
说到这里,我瞟了一眼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小李,然后眼角抽了抽。
在这个杀气弥漫,冰冷无垠的房间里面居然还睡得着……从某个方面来说,大概他才是最强的人吧?
真是的,早知道就等凯来好了,我没事闲的凑什么热闹啊……
“我,一定会杀了你的。”大概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我爱罗终于转身离开。
立刻,鸣人和鹿丸虚脱式的瘫软在地上。
“你们没事吧?”我好奇地看着他们脚软的样子。奇怪了,他们怎么会瘫下去呢?明明不热,刚才开了那么大的冷气……
“得,得救了……”鹿丸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居然还活着……”鸣人很显然是心有余悸。
“我要去休息了!”感觉到我爱罗还没有走远,然后想起来近期没什么娱乐,所以我抬脚打算离开。
“那个,小夜!”鸣人的声音阻止了我的离开,“你那句‘最强的力量来自于守护’是什么意思?”
“鹿丸呢?”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头看向鹿丸,“你明白么?”
“不能说明白,但是好象也不是不明白……”鹿丸若有所思地说。
果然呢……即使是天才,也无法在有亲身体验之前确切地理解这句话么?
“在你们真正理解之前,只要记住它就可以了。”
其实在遇到母亲之前,我也不明白其中的含义呢……
我爱罗的行为模式很简单,我很轻松地在医院附近的树上找到了充当雕塑的他。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的感觉很敏锐,即使我从后面靠近他也被发现了。
“允许你来不允许我来吗?”我很委屈地撇撇嘴。
“……”我爱罗淡淡地扫了我一眼,然后任由我坐在了他身边——距他五步远的位置。
“……”我不说话。
“……”他也不说话。
我们方圆百米保持着黎明前的最高境界:静悄悄。
很奇怪他由刚才的暴戾转向沉默,我歪头看向他。
唔……我爱罗的确是个帅哥呢!
金红色的短发在这没有风的夜晚顺从地贴在前额上,青色的眼珠比琉璃更纯粹漂亮的眼睛因为月光的照耀而泛起曾曾银白的光晕。十二、三岁少年不应该有的孤傲英俊脸庞虽然没有表情,但是好看得能让人沉醉。
“你到底在看什么?”大概是我无所忌惮的眼神看毛了他,他转头狠瞪了我一眼。
“看你啊!”我很无赖地回答。
“你!”他似乎在极力忍耐着把我“送葬”的念头。
“我怎么了?难道你不可以被人看吗?不要忘了你还欠我一个条件。”
“你打算把它用在这里?”我爱罗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想不想听我唱歌?”
“……”大概是我跳跃性的思维吓住了他,我爱罗的表情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不理会他的惊讶,我自顾自地唱了下去。
天边不变的繁星映出寂寞的身影
疲惫劳累却不知向谁去叙述
孤独一人穿越沙漠留下吹过的微风
清晨的阳光射穿白茫茫的雾却让我更加迷惘
从何而来到何处去
完完全全是空白
为何要出现在这世上
一切的一切只是虚无
等待我的只是仇恨和厌恶
心灵的伤口要用爱来抚平
属于我的爱又在哪里
我为何而活找不到答案
但是我希望可以坚强活下去
寻找属于自己的救赎
得到属于自己的爱……
我一边唱歌,一边抬头看着天边。
如墨般漆黑的夜空就好象是上好的绸缎,闪烁着的星星如同嵌在上面的钻石,美丽而夺目。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喜欢上了这片夜空。
傍晚站在这里,享受和天地融为一体的感觉……
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占据了我的心,我就这样站了起来,随着自己的歌声开始舞动,在我爱罗面前跳起了舞。
或许,我只是在发泄,近乎发疯的发泄。
等我发完了疯,天边已经微微泛白。
轻轻地喘着气坐了回去,我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我爱罗。
在我唱歌的时候,我爱罗的精神力出奇的平静。
可是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临来前的短暂平静罢了……
我和我爱罗一直在树上呆到了天亮。
一直到太阳升起,中忍考试快要开始的时候我才在我爱罗起身后打算离开。
“为什么?”我爱罗忽然转头问我。
“什么?”我愣愣地问。这家伙说话怎么还是这么简洁?
“昨天,为什么要陪我……”他的脸微微别了过去,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
“我没有说过吗?我们是朋友啊!”我眨着蓝色的眼睛看着他。
“这个理由不算……”他的声音仍然低低的。
“……那大概就是,我很喜欢我爱罗吧!”我食指点唇,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觉得你体内的守鹤不是很稳定……担心你就过来了!”
“……”我爱罗深深地看了一眼我,然后就真的离开了。
宁静……似乎已经要过去了啊……
下面即将迎来的,就是真真正正的兵戎相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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