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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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喻晚一个闪身从林梓溪面前溜走，到客厅倒了杯水狂饮，想压抑住自己的紧张，“你这电视挺大的啊！”
“别扯开话题。”林梓溪无奈低头，几步走到喻晚面前，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喻晚看着自己，“应喻晚，你是不是该给我个名分？”
林梓溪微微蹙眉，坚毅的眼神看得喻晚节节败退。
名分？我给你名分？没人愿意就这么暧昧纠缠至死，没人愿意眼睁睁看着到嘴边的肥肉却一直只能在嘴边。对，林梓溪就是一块大肥肉，怎么了，觉得形容不当是吗？老实说像林梓溪这样的人搁谁谁放得下？你以为是我要欲拒还迎把他悬在空中吗？你以为是我要跟他若即若离好把他紧紧抓牢吗？
喻晚是很想把他紧紧抓牢，可是她不敢！
如果她现在顺理成章地跟林梓溪在一起，而七年前的事情败露呢？那会不会觉得她恬不知耻？
是，喻晚是跟夏繁星商量过这个问题，那时候自己也被繁星说动，觉得只要好好补偿。
可是细细想来不行，喻晚不是单纯地补偿，自己对林梓溪明明就是有感情的，如果事情败露，喻晚肯定接受不了跟林梓溪的关系从天降到地！她就是这么一个人，什么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这个道理在她这儿不适用！
这就是应喻晚的思维。
喻晚条件反射性地想要躲开林梓溪的视线，林梓溪却紧抓住她的手腕，隐隐地用力。
“那你告诉我，我们俩现在算什么？”林梓溪强烈而炙热的眼神包围了喻晚的心，她的脑子轰的一下乱了。林梓溪看起来好像是生气，而他眼里的小鹿却完全相反...悲伤？或许不能用这个词，痛心？这个似乎准确些。
以前的策略若是归结为不要“正面冲突”，现在这个策略是已经宣告失败了。死就死吧，喻晚牙一咬心一横，直直对上林梓溪殷切的眼神。
“你说我们算什么？”
林梓溪哑然失笑，他没想到喻晚还会把这个问题抛回给他。
“你觉得呢？”
“我没有怎么觉得，我也没办法怎么觉得。”或许是因为破釜沉舟的那股子劲儿，喻晚从来没有这么理直气壮过，“如果说七年前...我们有那么一点‘意思’的话，那么七年过去了，那一点‘意思’早就已经结束了。而现在，完全被搞得云里雾里的人是我，你从来没有说过你对我是什么感觉，要让我怎么觉得？”
“我对你什么感觉你不知道？”
“不知道...”喻晚别过头。
“应喻晚。”林梓溪把喻晚转过来，按住她的肩膀，“最开始我以为我们俩是理所当然，后来发现完全不像我想的那样简单。可能在你心里七年是个坎，但在我这儿不是，以前什么样我现在还什么样。”
“可能吗？七年啊，一个说起来都觉得很遥远的时间，你变没变我不知道，但我能告诉你的是我肯定变了！”
“对，你是变了，我不否认。但那又怎么样呢？你想说明什么，说明你已经不会喜欢我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我对自己很有信心，无论是七年前的林梓溪还是现在的林梓溪，你，应喻晚，都会喜欢。”
“你不是废话吗，你这样的我能不喜欢吗？”这两句对话怎么觉得有点儿耳熟？
“那你还在纠结什么？为什么要躲着我？”
“可是我们的重点根本就不是我对你而是你对我！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欢我，或者说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怎么越说越耳熟？
“那好，应喻晚我告诉你，很明确地告诉你，我林梓溪七年前喜欢你，七年后还是喜欢你。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喻晚听得目瞪口呆，还没来得及作何反应，林梓溪的右手托在喻晚的脑后，左手搂住她的腰往自己的方向一带，喻晚看见林梓溪眼里的小鹿一瞬间就到了自己眼前，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喻晚一惊，下意识地闭上眼，双手放在林梓溪的肩上紧紧抓住他的衣服。
不敢呼吸...
喻晚绷紧了脑子里那根弦，从头发丝麻痹到脚趾甲，感觉自己心跳都停止了。
林梓溪不再辗转，轻咬住喻晚的下嘴唇缓缓地深入。好像沉积了太久，林梓溪的攻势尤为强烈。喻晚死命抓着林梓溪的衣服手指都发了白，林梓溪的唇舌丝毫不放松，握起喻晚的手慢慢放到自己腰上，让喻晚贴紧了自己。
喻晚踮脚仰着头，紧张到全身僵住，林梓溪的侵入愈加强烈，喻晚有些招架不住便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林梓溪没有给喻晚闪躲的机会，搂紧了喻晚就将她固定在自己身边。
缺氧，心砰砰狂跳，感觉就像是醉了。
喻晚：这是应喻晚跟林梓溪的初吻...
林梓溪：七年前，就该有的...
可能有时候就该有些强势的东西才能将止步不前的两个人往前推一把。
第二天早上五点半，喻晚在自己的房间醒来，不对，在林梓溪家自己的房间。房间的衣柜里摆满了喻晚的衣服，门口的鞋柜里有喻晚的鞋子，洗手间有喻晚的洗漱用品，书房里有个橱窗都是喻晚的照片...
高中，大学，现在，喻晚不知道林梓溪从哪里弄到的，有些照片好像连自己都没有见过。
林梓溪的房门紧闭，喻晚不想打扰他，留了个字条便要出门去换蒋靖呈的班。蹑手蹑脚换鞋，开门，靠在自己房间门口的林梓溪将喻晚的动作尽收眼底，会心一笑。
“路上小心点儿。”
背后冷不防出个声，喻晚吓得一抖，回头看林梓溪叉着手看着自己笑：“记得要吃早饭。”
“吓死我了你，我知道，你快回去睡觉。”喻晚把门掩过去，“我走了。”
“等等。”林梓溪快步走过来，把门推开，指着边上的指纹锁，“以后自己开。”
“知道了知道了。”喻晚权当林梓溪没睡醒，敷衍过去，关上门想赶紧去换蒋靖呈。
“自己开门，这可是指纹锁啊，你家门我怎么开？”喻晚随便在指纹锁上按一下，“你倒是开啊。”
咔啦一声，门开了，林梓溪正准备回卧室，回头看门又开了：“怎么了，什么东西忘了。”
“没...”喻晚愣愣地举着食指站在门口，下一秒立马关上门。
怎么搞的，什么时候...
照这么说，喻晚大概也明白为什么楼下保安第一次见到自己会叫林太太了。
“喂，蒋靖呈，你昨天晚上情况怎么样啊。”喻晚一边下楼一边给蒋靖呈打个电话想说自己马上就到。
“别，你先回警局，有大事儿。”
“怎么了？”
“胡呵呵死了！”
“谁？！”
“胡呵呵！”
“不说了，我马上来。”
喻晚挂了电话就开始跑，好不容易才拦到辆出租车，急急忙忙赶到警局，办公室内一片死寂。同事们都在，除了胡呵呵...
“怎么回事？”喻晚碰碰低头不知道想什么的蒋靖呈。
蒋靖呈看了看周围都默不作声神色哀伤的同事，附在喻晚耳边轻轻说：“谋杀，今天一个清理河道垃圾的老头打捞垃圾的时候发现的尸体，法医说至少死了一周了。”
“谋杀？！”喻晚惊讶，“胡呵呵可是警察！”
蒋靖呈很有深意的看一眼喻晚，又看看老大办公室那边。
“是我们之前想的那样吗？”
蒋靖呈点点头。
“老大怎么说。”
“去发现尸体的现场回来就跟上头几个人在开会，什么都没什么说。”
喻晚陷入沉思，办公室里的电话响了，丁明彦接起来，听着皱起眉头，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神色凝重地说：“在发现胡呵呵的不远处又发现一具尸体，法医说暂时能够判定应该是跟胡呵呵同时死亡。”
“去看看。”蒋靖呈拍案而起，丁明彦随即跟在后面，剩下的同事都二话没说跟了出去。
可喻晚没有。
她轻轻地走到老大办公室的门口，附耳上去。
“咱们已经失去掉一个同志了，没有必要再有更多无谓牺牲！”
“正是因为已经失去一个同志，就不能让她的牺牲变得毫无意义！如果害怕牺牲，那要我们警察干什么！”
“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吗？你让我怎么跟上面交代！”
“你爱怎么说怎么说！我还不知道怎么跟我的人交代呢！”
“别吵了！现在的确是该重新考虑我们的计划了，卧底这条路估计走得会很艰难，凯源不是块好啃的骨头，没有点儿牺牲肯定是不可能的。”
凯源？！
胡呵呵是在凯源卧底？！
“照我的意思，还是得继续执行之前的计划，只不过，是人选的问题。”
“你说，找谁！现在胡呵呵已经败露，接着安排卧底还能有用？！除非...”
“没有除非，当时胡呵呵的条件是最好的，结果还不是搞成这样！”
卧底...
“谁在外面！”门一下被拉开，喻晚还没来得及躲开，整个人暴露在办公室里的人面前。
“你是哪个部门的！怎么这么没有规矩！”开门大喝的人喻晚见过几面，是个上头的人。
“我...”
“她是我的伙计！胡呵呵的同事！”老大发话，喻晚听出刚刚就是老大跟开门的人在争执。
“你是怎么管你的下属的！”
“我怎么管我的人关你屁事！”
“你！”
“老大，我想我可以当这个卧底。”
晚上，喻晚洗了澡换上宽松的运动T恤和短裤当睡衣，自从给了林梓溪钥匙，这林梓溪老是不请自来，好几次碰到喻晚刚洗完澡，之后喻晚在家就只好穿得稍微正式些。看时间还早，自己也睡不着，就拿出了蒋靖呈给自己的光碟打游戏。魂斗罗，算得上很古老的游戏了。
拼杀了不知道多久，反正喻晚打前三关打得脑仁儿都疼了。第三关，又是第三关！这什么破游戏，怎么老打不过去！
喻晚垂头丧气地把游戏手柄一丢瘫倒在地毯上，还不到三秒钟，却又原地满血复活，你大爷的，老娘今天还就不信打不过去这第三关了！
在精打细算，步步为营，死了无数次之后，喻晚终于带着三条命和散弹枪来到了第三关的BOSS面前，不行不行，这BOSS没怎么接触，还是先找个安全点儿的地方躲起来观察一下。
喻晚小心地躲避着屏幕上BOSS挥舞着的鞭子，忽听得门口那边一阵动静。
林梓溪...
喻晚把游戏按了个暂停，起来开门，果然是林梓溪，不过脚步略有些不稳，脸也有点儿红。
“怎么了？生病了？”喻晚赶紧上前扶住林梓溪在沙发上坐下，一靠近他喻晚才知道，这哪儿是生病啊，分明就是喝多了酒！
“上哪儿喝酒去了，看样子喝得不少啊。”喻晚给林梓溪倒了杯水，他接过来一口气喝了个精光，解开两颗扣子一仰头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还好，喝醉了酒品不错。”喻晚微微一笑，轻轻触碰着他微烫的脸，林梓溪抓过她凉凉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喻晚失笑，捧着林梓溪的两颊把他的五官挤得变了形：“让你再喝这么多！”
林梓溪“唔”一声，模模糊糊睁开眼，看见喻晚整个人罩在自己前面，立刻伸手抱住她的腰。
“喝醉了就早点休息。”喻晚挣不开林梓溪的手只好掰正他的头面对自己，“你先去洗澡，我去给你拿衣服。”
林梓溪点点头，还是抱着喻晚，也不动。
“倒是去啊你。”喻晚拍拍他。
“你陪我。”林梓溪仰头望着喻晚，他的眼睛或许是因为喝醉了的原因有些迷离，显得弱弱的，让人不忍拒绝。
“我不是在吗，一直都在呢，总不能你洗澡我在里面看着你吧，我可不是女流氓。”喻晚一下一下顺着林梓溪的头发。
“嗯。”
“嗯什么，还真要我在里面看着你呀。”
“嗯你是女流氓。”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二十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