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驸马》莫城学徒

22、Chapter22

　　何以推开门，看见那个女人正端坐在木床上，眼里的风情一闪而过。

　　面对何以，柳清涟又恢复了瞬间的冰冷，冰冷里面是轻蔑。

　　何以心里有点失望，随即深吸一口气，转身将木门关上。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柳清涟见何以是没有先开口的自觉，便讽刺道，“又有男人看上你了？”

　　何以压下心底无意识冒出的怒火，放低声音道：“与你何干。”

　　“你现在是我的人。”柳清涟看着何以突然笑意盈盈地说着。

　　何以无法理解，为何这个女人总是在自己的面前将表情变得这么快。

　　“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想不通，猜不透，只好率先打破了这毫无意义的对话。

　　“桌上的那些词是你写的？”柳清涟也不做纠缠。

　　何以闻言，走到桌边，拿起写满字的纸，看了一会儿，便将其用力拍在桌上，“你去了我房间！”

　　可面对这个暴躁易怒的小孩，柳清涟，选择性忽略了何以烧的火旺的怒气。

　　“是，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我说过，你不准去的。谁都可以，就你不行！”

　　“就我不行？怎么，你房里还有什么，见不了我的面么？”

　　“与我何干！”

　　柳清涟闻言轻轻起身，袅娜的身姿在何以面前肆无忌惮地展现着，不一会儿来到何以身边坐下，见何以要躲，便恰时伸出手搭在何以肩上。

　　“阿以。”

　　何以闻言表情瞬间陷入阴暗，失态地挣脱柳清涟泛着凉意地手。

　　“怎么？”柳清涟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何以，“这个称呼，让你想起什么人了么？”

　　何以捂住脑袋，冲着面前妖娆的女人道：“够了！能不能不要每一次见到我都这样！”

　　“而且每一次，你都这样暴躁呢！”这个女人的声音仍然是轻飘飘的，没有任何愧疚。

　　何以觉得自己正被羞愧和怒火两重天的撕扯，而这都是拜面前的女人所赐。

　　柳清涟不再看何以，她转身将桌上的纸拿起来，仔细地看，“暴躁是为了掩饰无能······不过，你也不是无能。我与你做个交易如何？”

　　何以没有说话，她正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为什么总是在这个女人面前失态，难道一次错手后，她便彻底连尊严和自我都丢失了么？

　　她突然觉得自己三个月以来的生活与死无异，在这个女人的手下，她如个行尸走肉一般，没了灵魂，没了自由。

　　“你最好让自己聪明些。”柳清涟抬起手捏捏何以光滑的脸蛋，动作很亲昵，但是语气却饱含恶意。

　　何以深吸一口气，确保自己已经稳定下来，“能不能别像对待个孩子的对待我？”话一出口，何以便后悔了，怎么又说出这样的话？

　　果然，那个女人听见后，便嗤笑道：“你不就是个十岁的孩子么？嗯？”

　　“可你，一直以来对我的所作所为，哪一点，是像对一个孩子？”

　　“不过是对恶毒的人罢了，恶毒的人，不分年龄。而且这个恶毒的人，还是个聪明得过了头的无德之人。你说我不该谨慎一点么？”柳清涟无所谓地说着。

　　“你······”

　　“不过·····我就喜欢你的聪明，如果你是一个寻常的十岁孩子，我管都不会管你。”

　　“那我倒希望自己是个痴傻的人！”

　　“行了，不白费这些口舌了。我只问你，这个交易你答应么？”

　　“什么交易？”

　　“你不是告诉我，你过不了院试，就性命堪忧么？我同意给你伪造一个身份，让你参加院试。”

　　“真的？”

　　“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何以急切地问着，只要能过了院试，并且通过陆为书院的入院考试，自己就可以离开这个糟糕的地方，离开这个讨厌的女人。拥有新的生活。

　　柳清涟见何以露出的兴奋表情，忍不住先浇一盆冷水上去：“别忘了，你的肚子里可是有我的药，若不定期服用，逃不过一死。”

　　“而且，你一旦长期不在我的视野内，等到重要考试，我若将你弑父的罪名检举，你仕途尽毁，性命恐怕也是堪忧的吧？”

　　谁知何以却不屑一顾，“只要能离你远些，哪怕只有几天，我都愿意！”

　　柳清涟闻言眼神暗了下去，可随即就被眼里的算计代替了。

　　“条件便是，这些词······”

　　何以没有丝毫犹豫便答应了，唐宋词千百首她早已经烂熟于心，没想到这些曾经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对美的追求，对现实逃避的东西，在这架空时代能救她于水火。

　　这个交易她只赚不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