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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五年级,达利受到摄魂怪的袭击,在哈利用守护神咒保护自己之后却接到了魔法部的开除令,好在邓布利多校长一如既往的值得信赖。但在这之后的种种疏远和排斥实在是让他疑惑,可能也就是因为这样,在通过伤疤感受到伏地魔那边的状况时,他几乎是赌气一样地选择了离开霍格沃兹。记忆又开始模糊了,小天狼星的死让哈利不怎么情愿回想之后的事,所以这一学年剩下的部分也就前进的飞快,经过不怎么安稳的几个年级之后也就是战争的开始。
      伏地魔复活,塞德里克学长被小矮星击杀,伏地魔利用魂片设下陷阱,小天狼星死于贝拉特里克斯之手,这些让记忆中的哈利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成熟起来。
      再继续下去,混血王子的笔记,和邓布利多校长一起去取回魂器,邓布利多校长喝下毒药,假的斯莱特林挂坠盒,德拉科用消失柜引进食死徒,斯内普教授杀死邓布利多校长——知道斯内普教授就是混血王子的时候罗恩的表情就像是吃了不知多少的鼻涕虫!当然记忆中的自己也同样是这么一副蠢表情!
      记忆继续转换,各种牺牲和悲伤填满了整个空间。
      哈利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感到如果自己不这么做的话就要窒息了,现在想想,作为一直跟随邓布利多校长的人,他本应该能够发现不对的,可是年轻、冲动、自以为是蒙蔽了他的双眼,让他没能及时察觉,甚至在得到斯内普教授的记忆之前放任了他的死亡。
      对了!他还难得地看到了斯莱特林王子在盥洗室——特别是那还是女生盥洗室哭的场景,这让他嘲笑了那只白毛鼬几乎半辈子!所以他特意把这一段记忆单独挑出来,在这一年的一切结束之后才回忆,不过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满地的鲜血还真是让人心惊,要是德拉科出点儿什么事,自己想必也是会愧疚一生的,就算后来没有成为朋友,相处了整整七年的种种也不是一个“死敌”就能一概而论的。
      忙碌的逃亡!梅林知道!那之前他是怎么会总觉得总是被找茬的霍格沃兹生活令人愤怒的?!逃亡的生活才是真正的难以忍受!
      这里……
      突然出现的场景有几分熟悉,哈利有些迟疑地回想着,是的,是这里,多比,为了保护他,就连多比都死了。
      为了保护他。
      哈利感到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什么重物压住一样的难受,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又用力吐出,努力的用深呼吸来平复下自己的情绪,太多的人为了保护他而死去了,梅林的蕾丝袜!要知道他们本来不用这样的!过于青涩的救世主对他们而言只是一个旗帜,就算是真的死了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损失的!哦!幸好赫敏不在!不然她一定又要说这想法是妄自菲薄了!
      但事实如此,邓布利多校长才应该是整一个凤凰社的核心,没有成长起来的救世主根本就不需要用那么多人的付出和牺牲去培养,如果邓布利多校长一直活着,他一定会做的比一个稚嫩的所谓的救世主要好上不知多少倍!
      时间总是匆匆,记忆里只一晃而过就已经是最后的时间,中间寻找魂器的过程被大幅的省略,也许是思想本身拒绝了那些掺杂着太多牺牲的记忆,关于最后一战,现在能想起来的已经不多,或许是因为太多的混乱充斥了记忆,这一段的画面转化速度快的让人觉得就像在坐古灵阁令人呕吐的千年不变的小推车。
      说起古灵阁,刚刚竟然没有把闯进古灵阁的记忆放进来真是太失策了!那是多么神奇的经历啊!号称最安全的古灵阁,巨大的龙,还有各种神奇的魔法物件——好吧,那个时候谁也没心情去想这些东西。
      场景再次变换,被碎石占据的大厅唤回了哈利不知道飞到了哪儿去的思绪,记忆中的哈利披着隐形衣从受伤或帮忙的人群中穿过,哈利跟着记忆中的自己离开大厅,远离城堡,进入禁林,用回魂石召唤回的灵魂围绕在记忆中的自己身旁,哈利近乎贪婪地看着自己的父母、教父以及那些已经逝去的人们,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邓布利多校长并不在其中。
      曾和灵魂们一起度过的愉快记忆涌上脑海,哈利在一个恍惚之后看到的就是自己抱着必死的想法去直面伏地魔,被阿瓦达击中,遇见邓布利多校长的灵魂,开往死亡的列车,马尔福夫人的帮助,假死,以及——在霍格沃兹的最终决战。
      伏地魔用着一张实在是缺乏审美的蛇脸沾沾自喜地炫耀着自己的伟大,却被纳威找到机会,杀死了纳吉尼,战斗开始,记忆中的哈利趁着混乱混入人群,贝拉特里克斯死在韦斯莱夫人手下。
      记忆在这里似乎转了个弯,直接就拐到了哈利和宿命的敌人最后的对决,两个人只能活一个——这是预言,自以为杀了斯内普教授就能获得老魔杖帮助的伏地魔最后还是输了,他不知道的是他一直信赖的手下根本就不是他的人,更不知道,为了打败,或者说是杀死他,站在正义一方的人们都付出了什么。
      啊,是的,斯内普教授,哈利有一瞬间很诧异,不管是之前回忆斯内普教授时还是现在回想起学生时期的经历,他都没有想到过斯内普教授死时的情景,就像是记忆自己有了思想,刻意的避过了那些关于斯内普教授死亡的部分,但既然已经想起,哈利还是不由自主想起了那一双渐渐暗淡的黑色瞳眸,扩散开的瞳孔,连光都再也不能涉足。
      在刚刚看过斯内普教授的记忆之后,哈利的梦中,除了最后需要战胜的可能到来的死亡之外,最经常出现的就是斯内普教授看着他的眼睛,以及他说出的那句,“Look at me.”甚至在战争结束之后,这一幕出现在他梦中的次数也不算少。
      在所有的人中,邓布利多校长最亏欠的就是斯内普教授,而一直厌恶怨恨着那只大蝙蝠的自己,同样欠他许多——至少他该和他说一句谢谢和一句对不起。
      记忆不再是沾满血色,慢慢地平和了下来,哈利惊奇的发现,他竟然还能清楚地想起自己住过不知道多少年的碗橱,就连里面和他做邻居的蜘蛛都清晰的能看到每一只蜘蛛腿上细小的茸毛。
      哈利的思维诡异的发散到罗恩身上——如果罗恩也有这么一段住在碗橱里的经历,他一定不会再害怕蜘蛛了!或许我们该为这个假设加个前提?在所谓的蜘蛛不是八眼巨蛛的情况下。
      童年的生活除了不断的家务和欺负,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提及的,在斯内普教授的记忆中,哈利看到过佩妮姨妈给霍格沃兹的校长写信,请求让自己也去霍格沃兹上学,而因为没有魔力的缘故,请求没有被同意,哈利不知道为什么曾经提出过去霍格沃兹上学的佩妮姨妈会那么厌恶魔法——不,不是不知道,从佩妮姨妈厌恶魔法可还是收养了自己来看,她还是在意她唯一的妹妹的,可能只是因为她不愿意接受妹妹的死吧?又或许她是觉得一个令人厌恶的妹妹和一个让人喜欢的妹妹相比,前者的死更容易被接受?可惜的是,除了魔法,她没有别的东西能说服自己讨厌妹妹。
      哈利平静地看着看起来远比同龄人幼小的自己做着除草做饭洗碗等一系列的家务,他现在已经可以在看到这些的时候不再感到愤慨和难过,时间的流逝除了在他身上刻下了岁月的痕迹,也使得他的心智更加成熟——最少单纯的家务和孩童的欺负不会再让他轻易怨怒。
      哈利看着记忆中幼小的自己被相较之下更加肥硕的达利拎着领子拖起来,微微闭上了眼睛,那是他的血脉亲人,可是他能做的,不过就是远离他们,不再打扰他们的生活——他们不会接受一个有魔法的巫师的接近,更何况这个巫师是魔法界的救世主。
      记忆似乎也觉得单调重复的家务没有总是存在的必要,时间很快就跳跃到了在整一个上学前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时候——霍格沃兹的录取通知信。
      不只是因为这让他摆脱了家养小精灵一样的生活与所谓的少年犯学校,也不仅仅是因为到了霍格沃兹,更重要的是那是他难得的看到德斯理一家那么慌乱的样子,从各个角落涌现出来的信还有怎么躲都会找到的猫头鹰实在是让人很难忘——他从不知道霍格沃兹有那么多的猫头鹰!
      记忆到了最后的部分,记忆中的哈利被海格接走,初次到达对角巷,然后回到德斯理家等待开学。
      哈利最后看了一眼记忆中的自己就被弹出了冥想盆。
      靠在躺椅上,哈利平复了一下因为突然的弹出而眩晕的大脑,在冥想盆里时胸口的重压感并没有消失,他恍然大悟地把自己挪到地窖的卧室里,双手交叉着放好,这才又闭上了眼睛露出笑容,最后的时间,将要到来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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