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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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Jensen睡不踏实。
从那天干掉了一打恶魔，几天来，他们就一直住在一所汽车旅馆里。虽然Sam没说什么，Jensen也一直没有出门。所幸Sam没再叫他干什么考验心脏承受能力的事情，不过他经常出去。有时候是在半夜，Jensen刚被做趴下，呼吸一匀，他就出去了，第二天中午才回来，接着开始查互联网或者翻书。
他好像不需要休息。
Sam给他的感觉从开始的神秘变为可怕，Jensen猜测这不是因为他，是为了Dean。
相较于斩杀恶魔那件事，徘徊在他脑海里更多的还是Dean，这是他觉得更可怕的一件事。Dean这个名字像是有魔力，一旦想来，Jensen的心就急切而惶恐的哐当乱跳。
Jensen沉浸在杀人的战栗中的那夜，他们驱车在汽车旅馆住下。他刚替Sam把门打开，Sam就将他推进门。门自己关上了，旅行袋随便扔在地上，Sam急切的抱他。
他伤了一条手臂，身上也全是伤，Jensen不敢乱动。很快，Jensen就发现自己错了。他们亲吻，吻到满嘴血腥，Sam又转而攻陷下一个地方。Sam并不是在亲吻，他在撕咬，好像要将他咬碎吞吃入腹，Jensen甚至感受到很多地方出了血。疼痛令他不爽而叫出声，Jensen告诉Sam停下。Sam没有开口回应，他停了一刻。可还没等Jensen缓过劲儿来，他的喉咙就被大力勒住。这要不了Jensen的命，但是可以令他无法言语。随后Jensen迎接了撕裂的疼痛，在发狠的冲撞中，他只能呜噜呜噜发出气声，而后不像个男人的流出生理泪水。
不一会儿他的意识就模糊了，期间Jensen感受到有温热的液体滴在他身上，他迷迷糊糊地猜想，一定是Sam的伤口崩裂了。
不是眼泪，SamWinchester是泪泉干涸的恶魔。
这场伤害并不是单方面的沉寂，Sam没有吝啬动用他的声带，他喊：“Dean，Dean……”
然后，Sam没有留在房间里，Jensen看着旁边床上整齐的被褥与地面干净的垃圾桶这样想。
从那天起，他们所有的灵肉交融都伴随着黑暗与Dean。
Dean，Dean，Dean！该死的，他到底是谁！
看着脖子上清晰的指痕， Jensen觉得他得做些什么，他不能总被Sam牵着走，他嗓子都哑了好几天了！
Jensen很不安，现在他必须承认他一直拒绝细想的这件事情。他很清楚，可能比一直看似冷静的Sam还要清楚，他们看起来已经以一种看似正常的方式在一起了，明显的，一切都不正常。Sam的眼睛会落在他身上，那一刻那双金绿色的双眸往往暗光流转，它们太平静了，就像透过他去看另一个已成定局的事实。
在Sam眼中，Jensen从一开始是不存在的。
这令Jensen感到惶恐，但是又有什么办法！他根本管不住自己，成天就想滴溜溜围着Sam转，简直像磕了药！
他必须要救救什么人，不是从Sam手里拯救自己，而是从撒旦手中拯救Sam。
否则，恶魔就永远也回不来人间了。
关灯，亲吻，拥抱，离开。
Jensen睁开眼，将Sam的钱包从床底下捞出来。这是趁亲热间，Jensen玩的小把戏。
看，如果他想，Sam也不会比他更清醒。
拿着钱包把玩了一会，Jensen还是将它打开了。是的，不出所料，Jensen一直知道里面有张在Sam看来很私密的照片，它就在那里。
再熟悉不过的一张脸……
不用细想，他立刻就明白这就是Dean。虽然那双金绿色的瞳眸非常稀罕，但是那张脸他却是想看就能看到的——只要他照照镜子。
奇怪的是Jensen没有感到愤怒，他只是觉得自己琥珀色的眼睛有点热。
这并不是Sam的欺骗，他只是不乐意问他，而他就没必要没告诉他。
很快，Sam就回来了，看到桌上整齐放着的钱包，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拿起它走了。
此后几天，他们谁也没有提这件事。Sam应该知道他的钱夹被动过，但是他没有吱声。
还是Jensen先沉不住气，他竟然拦住了正要出门的Sam。
Sam有些意外，但是他还是在门口站定了。
“我看到了，”Jensen平静的开口，他看着Sam的面容趋于冷峻，心里突然莫名的胆怯又惶急，但他还是执意要说完，“我看到了，那张照片，那个跟我长得一样的人！我看到了！”
在他意料之外，不想承认隐约却也在意料之中，Sam没有说话，解释更奉欠，他甚至连一个表示情绪的动作都没有做，就好像刚才根本没听到他讲话，直接从Jensen身边从门里离开了。
Jensen忽然感到一股浓重的无力从尾椎窜起，很快弥漫了四肢百骸。他的躯体顺着门框滑下，脑袋里嗡嗡一片，又空空得什么也没有。他将头埋在膝盖里，暂时不想理会这个世界。
那晚上Sam没有回来。
又是几日平静，Jensen的脑袋从一团浆糊中渐渐解脱。他忽然下定了决心，既然他可以选择跟Sam走，他也可以选择离开。
他在Sam的咖啡里放了两颗安眠药。他们在床上翻覆一阵，Sam就睡着了。然后Jensen走的很潇洒，什么也没有留下。
Jensen走了，他走的不快。他沿着公路走，偶尔搭搭便车，离开了Sam他就可以不再着急，一切的一切仿佛又回到他刚从医院醒来的那一天。
其实也挺好的。Jensen叹了口气，在一间小酒馆坐下。
昏黄的灯光，安静的吧台，没有嘈杂的人群。
宁静，又有点儿空虚。
Jensen靠窗坐下，无聊地把玩着酒杯，他在思考接下来长长的人生道路该怎么走。
Sam，Sam……
他叹了口气，看来在考虑其他事情之前，他得先想想怎样把Sam给丢出脑海。
不自觉地，Jensen的视线就飘向了吧台。
夹克，卷发，金绿色的瞳眸，冷冷的微笑。就仿佛Sam还像那天一样站在吧台迷惑了他。
等等！Sam！
Jensen用力眨眼，但是吧台前的Sam还是将那种可怖的笑容挂在脸上。
冷汗爬上他的脊背，Jensen在桌上拍下钱夺门而出。他飞快地拨动着双腿，卯足了劲向前奔跑，企图跑的远远地，再也看不见这个恶魔。
等到Jensen实在跑不动了，他撑着膝盖喘气，那个小酒馆早已消失在他视线范围之内。Sam没有跟上来，他松了口气。Jensen锤了锤自己肌肉抽搐的双腿，轻松地露出了一个微笑，直起腰来继续向前走。
还没走两步，忽然颈上一痛，眼前一黑，他失去了意识。Sam从他背后走上前来，把他扛走了。
再次醒来，Jensen倒宁愿自己还没清醒。入眼是木制的天花板，他仰面躺在一张硬床上，手腕上冰凉的触感告诉他大事不妙。
他被人打晕了，绑架到了这里。
“很庆幸，绑匪还给了我一张床。”Jensen一边想，一边打量着四周。
这是一间破旧的木屋，很多灰尘，大概是储藏室一类的地方。桌椅杂物胡乱摆放着，显示了这不是经常住人的地方。
很快他就觉得自己的乐观真是太甜了。
房间的门被打开，Sam走进来。
老天……Jensen身子微耸，他咽了咽口水。
“你想离开？”Sam走近Jensen，在离床一米远的地方站定，抱起手臂问。
Jensen看着他脸部冷峻的线条张了张嘴。
未等Jensen回答，Sam又开口：“你把我拉进来，你却想一个人离开，Dean？”
“谁TM是Dean！”Jensen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么大的怒气，他冲Sam大吼，将床板砸的咚咚作响。Sam没有理会他的暴躁，他一招制服了Jensen，然后用手掐住他的喉咙，直到Jensen不再有力气挣扎，才放松了力道。Sam没有放下扼住Jensen喉咙的手，他用另一只手捂住他的眼睛，凑过去啃咬他的嘴唇。随即一场凶残的虐爱降临到Jensen身上，而他虽充满屈辱与不甘，但却无力挣扎。
他浑身疼，Jensen难受地靠在床头。他舔了舔裂开的嘴角，毫无意外地得知嘴唇已经干燥起皮。Sam不给他喝太多水，他的声音因此沙哑。Jensen猜想这是有些特殊的原因，因为某些人，Dean。
手铐将他禁锢在床上，Sam从来没打开过枷锁，他们就这样做了很多次。Sam已经从运动中找到了新的乐趣，他热衷于粗鲁的蒙上Jensen的眼睛，然后听他发出嘶哑低沉的叫喊。做完以后，Sam会立即离开，不再多看他一眼。即使还在Sam喘息着，步伐也踉踉跄跄。
Jensen已经没有闲工夫叹息，他全身上下都随着刺耳的尖叫不住起伏，还伴随着颤抖。
Sam在折磨什么东西，他看到那个漂亮的女人剧烈的痉挛，她甚至来不及哀求Sam停下，哀嚎声就戛然而止。
她死了。Sam把脸转向Jensen，一片漆黑的眼睛里映出Jensen有点木然的脸。他不说话，就这么阴沉地观察Jensen的反应。
这不是第一次了，Sam在他面前折磨并杀掉这些东西，好像想要给他展示些什么，或者印证一些事情。
“至少这次没有见血。”Jensen呆愣地想。
有时候他会将恶魔引诱进来，再利用画好的阵子捆住。Sam在他眼前拷问恶魔，这些有着人皮外表的家伙们无一不是撕心裂肺地惨叫着，然后什么也问不出来。最后，他们一个一个被Sam用各种方法杀死。
床头钉得过于结实的钉子早已把Jensen的手指磨破，他尝试了无数次，而这些钉子只是略微压得松了一点。
“Dean就Dean吧，既然他这么想要。”他甚至已经开始这样想。
他们总要从这个地方离开，去到下一个地方猎杀恶魔，这也许会是Jensen逃跑的好时机。
路上，Sam难得没将Jensen铐起，还放了车载的摇滚老歌。黑斑羚开得很快，Jensen看向窗外，路边的树木飞驰着后退。
他的手搭上了车门开关。
“你大可以打开车门滚下去，”Sam瞥了他一眼，嘴角弯起锋利的弧度，“我迫切的想练一练我的枪法。”
Jensen嗯了一声，神色平静，没做任何动作，包括轻颤。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