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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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
丁一现在面临一个问题，她是个杀手，杀手的职业道德是她从不做亏本买卖，她杀人可以打折，可以买一送一，但是前提是必须是为了钱才去杀人的。
没人买初五的命，即便是她把价格降到一文钱，也没人愿意，主要是初五长得楚楚可怜又甜美动人，没人想对这样一个小女孩下狠心去取她的命。
所以初五的脑袋一直挂在她的脖子上。
而丁一的匕首却已经按耐不住。
丁一想过好几次她出手的情景，只要一刀，初五那颗小小的脑袋瓜子就会从她的脖子上滚下来，咕噜噜地滚几圈然后滚到她脚下。
而现实和想象截然想法，初五跟在她乱窜，好像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本来是稀松平常的东西在她眼里就变成了稀世宝贝，都能让她激动到尖叫起来。
丁一本来想做个低调的人，因为她是杀手，不习惯出现在别人的视线里。但是初五实在是太闹了，她不但把人家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还连带的影响了丁一。
“你看，是兔子，长耳朵的兔子，还有个小小的尾巴，丁姐姐，你买下它好不好！”初五看见路边摊上卖的兔子就舍不得走开，她捧起一只黑色的兔子贴在自己脸颊边，她圆圆的脸蛋配上无辜的眼神，比兔子还可爱。
初一抬眼扫过她手里的兔子，说：“为什么要我买下来？”
“因为我没钱嘛，还有因为你是我的好姐姐。”初五两根手指捏着丁一的衣角，以小小的力道拉扯。
“我不是你i好姐姐，我没到处认妹妹的习惯。”丁一抓住她的手，把自己的衣角救回来，然后她果断地从初五手中把那只兔子抓下来，丢进笼子里。
初五委屈地看着她，早就不是要不到糖就大哭的孩子了，这时候红了眼睛，无比委屈。
“可是我们明明已经……已经……那个了……”
“闭嘴。”哪壶不开提哪壶。
丁一从笼子里抓出一只肥硕巨大的兔子，足足有原来那只兔子三倍大，她问卖兔子的老头：“三文一只，我挑这个也是三文，对吧。”
卖兔子的老头也没回过神，他挑兔子的时候特地把肥兔子挑出来放一边，没想到那只肥兔子自己跳进去了，而且也不知道替自己抬身价，现在不是亏了么。
丁一塞了三文钱，为这只肥兔子赎身，还抓了一把菜叶子。
初五抱着那只大兔子，动作明显迟缓了很多，而兔子一脸痴呆样，完全没有刚才那只可爱。
她不满地说：“为什么挑这只，明明刚才那只比较可爱。”
“这只比较肥。”丁一转头说，“肥的肉多，够你吃三顿。”
到了城外小道上，丁一在十字路口停住，等初五抱着肥兔子赶上来。
初五一停下来就只顾着喘气。
丁一说：“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
“丁姐姐，我嘴巴好干，我要喝水。”初五只顾着自己说话。
丁一再耐着性子说：“我们就此别过，之前的相遇是个错误，但是我们可以选择改正错误，从现在开始，你是你，我是我，从此以后各走各的路。”
“丁姐姐，你为什么要说这些话-，你这是要和我分手？”
某种意义上这个说是分手也没错。
丁一看初五已经哭了起来，想是自己太凶了吓坏了小姑娘，“初五小姑娘，我跟你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我也不想跟你扯上关系，我们就在这里说再见好不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丁姐姐你好绝情，你这是始乱终弃，你是忘恩负义，你是背信弃义，正所谓糟糠之妻不可齐……”
“你越说越过分了，你欺负我不识字是不是！”
初五满脸都是泪，她抱着兔子，一个劲地擦眼泪，“你别不要我，我真的好喜欢你，我对你是一见钟情，丁姐姐而且你还对我做了那种事情，你要对我负责。”
“明明失身的人是我！”丁一克制不住怒吼，化作一声怒吼，余音在小林子里回荡，初五吸吸鼻子，说：“那我也失身一次好了，我们公平了。”
说完，初五闭上双眼，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样子。
丁一转身背对着她，朝着前方迈开步子。
她是个杀手，她一直是个杀手，杀手的工作很忙，很累，很危险，而且节假日不休，她不找对象是因为她看透了人心险恶，她只想一个人好好工作，好好赚钱，等到老了，去个环境优美的小山村，买套带院子的房子，在里面看风景，喝茶，回味过去的杀手时光，而不是带着一个破小孩，每天给她买兔子陪她开心。
她是杀手，虽然意外失身，但是不会影响她的业务能力。
她走了没几步远，身后传来咚的一声，她停住前进的脚步，但是没有回头，她想可能是初五的伎俩，说不定她这一回头，看见初五红红的眼睛又会心软。
她再走两步，却听到轻微的声音，那是初五的声音，轻到一般人几乎听不到，但是她却听到了。
她还是没有回头，她知道自己回头会发生什么事情，她会心软，会继续妥协，到时候初五还会变成一道小尾巴跟在她身后，开口闭口都是丁姐姐，她才不要做她的丁姐姐。
她没办法再硬着头皮走开，她转过身，回头却看到让她难过的一幕，初五倒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小小的身子不断在发抖。
中毒？！丁一冲到初五面前看初五的情况，初五伸出手推开丁一：“你不是说要走么，你为什么不走，我不会再缠着你了，我发誓。”
“刚才有没有感觉哪里疼？”
“没有。”初五咬紧牙关。
“那有没有闻到特别的味道，特别香或是特别臭的，都要告诉我！”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闻到。”
“让我给你把脉，你全身都在冒汗，脸色发红，嘴唇……”丁一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你中了惷药！”
初五抬眼委屈地说：“丁姐姐，你不是说不想搭理我么，那就不要再来搭理我，让我死在这里吧，别管我，随便我死掉吧。”
说着，她四肢摊开，躺在地上，流露出完全放弃求生的绝望。
丁一站起身，就在刚才那个刹那，她好像有些事情想明白了。
“我就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会中惷药，明明房间里的东西我都没动过，如果是下在空气里的，为什么那老头没有中惷药，你没有中惷药，偏偏是我中了。再然后，为什么你会出现在那里，一点都不像个普通小姑娘。还有我没忘记你说可以找你娘要解药，你娘是谁，你又是谁！”丁一问道。
初五一脸地春意，身体像蛇一样扭动着，她的身上流露出青涩的性感，那天真和淫-乱交织在一起，矛盾重重，又无比自然。
“你说，你到底是谁？”
这次，丁一的匕首顺利地出鞘，架在初五的脸颊边。
初五迷恋地看着她，伸出粉红的舌尖，舔着匕首的刀锋，舌尖渗出鲜红的血，弄脏了匕首，也弄脏了她的下唇，“药是我娘给我的，我娘说，江湖险恶，人心难测，要我多一分防备之心。”
“人心险恶是没错，但是你不觉得你下惷药是添乱么！”
“我……我……也不知道……当时就胡乱下了，丁姐姐，我好热，把我衣服脱掉好不好……”
丁一看出来这是惷药发作的表现，因为她自己也经历过，所以能够感同身受，而之前被淹没的回忆突然苏醒，她好像回忆起一些片段确实是她像个□□一样抱着小丫头狂亲的，那真是，太丢脸了。
初五解开自己的衣襟，丁一忙把她衣服合上，遮住她发育良好的柔嫩胸脯。
她一定要知道这次初五中惷药的原因：“这次你为什么会中惷药？”
“丁姐姐你始乱终弃，不要我了，我一时想不开，就想服毒自杀。没想到拿错了，我把惷药下在自己身上，现在怎么办，丁姐姐你会让我失身么？”
“……”
丁一很好心地把她乱扯开的衣服都合上：“你娘给了你惷药，有没有给你解药？”
“娘没给我解药，娘说混江湖的一定要有原则，绝对不能回头。”
“你娘简直是太奇葩了！”丁一希望自己永远都不要有机会认识初五口中的娘。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