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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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红木牙床剧烈晃动着，摇晃中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层层幔帐不断翻动，里面的人越发不安分，动作越来越大，闹得这张身经百战的床也承受不住。
男人的喘息，低咒，女人的闷哼，□□拍打着□□，偶尔还有金属碰撞的声音……
丫鬟打扮的小女孩站在离床三步远的地方，眼睛瞪得浑圆，细瘦的身体如风中欲坠的枯叶瑟瑟发抖，她只是个丫鬟，被好色的老爷叫来陪床。老爷有多好色，她听几个姐姐说过，而陪床要做些什么，姐姐们也说过。
此刻她看着这张大床不断地震动着，她吓得不敢动，不敢出声，罗裙下的小脚丫子没有穿鞋袜，而是赤脚踩在地上，嫩白如白玉光裸的脚趾蜷缩起来。
她没想到男女之间的事情会这么恐怖，更何况，她看到幔帐上有血迹晕开，难道男女之间做的那档子事情是要见血的？！想到这里，她咬紧下唇，眼眶变得湿润起来。
在一声男人激烈的喘息和闷哼后，床终于不再动了，而幔帐也慢慢恢复了平静。
风吹起幔帐。小女孩看见那个肥地像头猪一样的老爷四肢摊开，占据床的大半，而一个曼妙半裸的女子跨坐在他的肚子上，发饰摇摇欲坠，衣裳凌乱不堪，光是转头看过来的那一眼，就让小女孩体会到什么叫风情万种。
那是姐姐们说的事后……小女孩发现床上的女子已朝着自己这个方向看过来，脸唰地红了一大片。
小女孩大着胆子往下看了一眼，这一眼，她脸上的红晕消失地无影无踪。
那女子手中拿着一把雪亮的匕首，匕首一半进老爷的胸口，而女子半裸的□□上也有着醒目的血迹。
这……这是杀人啊！
女子站起身，玉足踩在死人的肚子上，发泄似得猛踩好几脚，那死了的老爷圆滚滚的肚子弹性十足，她还嫌不够似的，在口中碎碎念着。
她抽出刀子，干净利落地砍下老爷的脑袋，然后抓着那颗脑袋从床上走下来。她从小丫鬟身边走过时，脚步明显不稳，只是看得出来，她在假装没事儿。
小丫鬟一开口，说：“你把老爷杀了？”
女子先是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这不是明摆的么。
小丫鬟又说：“你拿他脑袋干嘛？”
女子可能性心情不错，她决定不杀这个多嘴的丫鬟，显然这个丫鬟很与众不同，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的反应不应该是先尖叫再跑出去叫人的么，为什么她反而有心情问那么多问题。
她把脑袋放在桌子上，从桌子底下抽出一个黑色的盒子，里面瓶瓶罐罐一堆，她挨个看瓶子上的说明书，边看边皱起眉头，口中嘀咕着：“这上面写的是个什么字儿，我说过多少次我不认识字给我画个说明就好了，这群人摆明了是歧视文盲。”
“上面写的是消毒水。”丫鬟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她旁边，因为两人个子有差距，小丫鬟还踮起脚尖。
“哦，好的。这个呢？”
女子把另外一个青色的瓶子给她看。
“此溶液主要作用是除臭去腥，少少一把，效果显著。”
“还有这瓶写的是什么？”
小丫鬟眯起眼睛，逐字逐句地念：“使用方法：将少量粉末洒在出血处，即可止血，对死尸也有效果。”
“哦，我知道了。先洒这个。”女子打开瓶盖头，对着脑袋前后上下都洒了一遍，血神奇地停住了。
然后再按照步骤把脑袋处理了一遍，女子抽下桌布，把脑袋裹起来，放进木盒子里。
她在处理脑袋的过程中，时不时要停下来，不是用力吐息，就是掀衣服。
她的额头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而她身上薄薄的衣裳也被汗水浸透。
“你老爷死了，你是老爷的人，你现在应该先逃命，然后装作没有看见过我。明白吗？”女子看在小丫鬟识字的份上，好心地替她想出路。
小丫鬟摇摇头，“这个院子四面八方都是高墙，连只鸟都分不出去，我能逃到哪里去。”
“那怎么办？”女子一恍惚，就用手去摸自己的脖子，眼看着手要伸进衣襟里，她用了极大的克制力才停下来。
“但是我知道出路，我可以带你出去。”小丫鬟很热心地说。
“你那么好心？”
“娘说，人和人之间要互帮互助嘛。”小丫鬟指着床上无头尸体，梨花带雨地哭诉起来，“我是被我娘几文钱卖进府里的，老爷本来把我叫过来，是想占有我的清白，现在我的清白保住了，我要谢谢你。”
“不用谢，你说的，互帮互助嘛。对了，出去的路怎么走？”
小丫鬟一把擦去眼泪，转而露出笑容，“我带你去。不，等我一下。”
女子以为她是后悔了，袖子里她的纤纤玉手捏成拳头。
小丫鬟跑回床上，在尸体上来来回回摸了几下，看她是把一些东西藏进袖子里。
一转头，小女孩抹着眼泪，说：“老爷虽然好色，但是没亏待我的伙食，所以终归是个好人，娘说好人不长命果然是真的。”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