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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世界杯(伪)】第五章 ...

  •   世界杯期间,老板的桌子上总是堆满了请假的条子,打着哈欠上班的同事,总是了然对视一眼,然后躲着上司兴致勃勃地讨论通宵的赛事。
      当然,这世界上总是有人一脑门子的事情都在事业上,永远不会理那席卷全球的一脚射门。
      “人事部是干什么吃的!”顾上气势汹汹地把桌面上的请假条扔到主任脸上去,站在那里比他大了一轮的人事部主任却大气不敢出,“这么多人请假,那公司吃什么?!你们吃什么?!”

      主任诺诺连声,悄悄把自己手臂上德国的小国旗撕掉,试图给讲个理:“世界杯么……哪家公司不是这个样子?”
      顾上横了他一眼,冷声道:“哪家公司不是这个样子……那你要不要去其他公司做啊?嗯?说话!”
      主任委屈地收了收自己的啤酒肚,不敢再说一句话。

      顾上是年轻的老板,他刚来的时候,公司很多人都不看好他,那时候行业里大动荡,弄得人心惶惶,大公司也不少人离职,更别说他们这个刚刚发展起来的小公司,先前的老板气急住院,半死不活,接任的,就是他的同胞弟弟,眼前的顾上。
      一个还显出明显的青涩的年轻人,看样子,不过二十岁出头。
      据说是留洋归来的,可那时候就算是留外星球归来的,公司里也没人吃这套。

      可那时候,顾上就是靠着几个没走的死忠,一点一点把大势将颓的次行业再次挖起来,破船还有三斤钉,何况是之前被称为肥水的本行业。
      顾上发怒,公司里绝对没人敢说他一句不对。
      “你出去吧,”顾上朝他摆了摆手,按了按眉心,“算了……”
      他之前是没处理过这回事情的,世界杯四年一次,他加入这个公司还不到四年呢。
      顾上无疑是不太正常的,对于世界杯这场赛事,他完全不带理会——而且他还是是个男人。
      多少男人握着啤酒在深夜为喜欢的球队呐喊,他一个人带着眼镜塞着耳塞在凌晨处理一份份文件,一丝不苟。
      多么不正常,多么人神共愤。

      顾上住的是公寓,单人的,很小。公司这些年处于上升状态,即使掐中了机会,但离大公司还有差距,行业在恢复,他们是在夹缝里艰难地发展,又要小心地不被大公司吞并,他是有野心的,资金投入是必须的,赚的钱来年再投入,留在自己手上的,也没有多少了。
      况且,自己单身,住地简单一点,于他来说,也不是多么难以忍受的事情。
      桌上的手机微微震动了一下,被顾上顺手接起。
      “你好,哪位?”顾上公式化地问了一句,在听到对方的声音之后,慢慢地放下了手里的笔,声音也有了起伏,“哥?”
      “还没有睡么?”那边的声音显得有点沙哑,“已经是凌晨了。”
      顾上翻了翻手上的文件,答道:“马上睡……还有最后一份。”
      “呵……”哥哥笑起来,“我每次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都说是最后一份了。”
      顾上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你也不小了,”哥哥叹了一口气,语气里露出几分疼爱来,“几年前,你说要读书,最近几年你又一心扑在事业上,一场恋爱都没谈过……也是哥哥和你嫂子都没有本事,家里所有的事情都是你来扛,睡觉不睡好,身边连个人都没有。”
      怎么又说到这方面了?
      顾上揉了揉眉心,轻叹一口气,道:“急不得……总会遇到的。”
      缘分嘛,总会遇到的。

      顾上楼下的酒吧在附近很有名,特别是世界杯期间,气氛出了名的好,附近的人晚上都跑那里去看球,顾上即使没在意这个,却也知道自己身边这群人是多么疯狂。
      只是他从未身入其中。
      直到第二天,谈拢了的商业伙伴,兴致勃勃地邀请他去一起看球,地点就是楼下酒吧。
      顾上不好拒绝,那人生性豪爽,能说出这话说明实在是把自己当了朋友,即使对世界杯不感冒,可他还是硬着头去了。

      顾上实际上连伪球迷都算不上,他所有的脑容量都贡献给了工作,面对着热闹喧嚣的酒吧,他尽量把自己的不适应藏了起来。
      可喝了几杯的顾上最后还是一脸狼狈地跑到厕所开始干呕。
      有些人的酒量,就是无论怎么练都练不出来。

      他趴在洗水池上半死不活,外面好像是进了球,男人女人们的嘶吼尖叫声闹了好长一段时间。

      一会儿,有人进来了,顾上太过恍惚,以至于那人揽上他的腰的时候,他也没有其他的反应。
      “顾上……”那人叫着他的名字,声音很好听,珠玉一样。
      顾上觉得熟悉,可他就是想不起来。
      他身后那人却在低低地笑,一口啃上了他的脖颈。
      吶,你又落到我手里了。

      ——TBC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世界杯(伪)】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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