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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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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忍者学校里他被称为天才,冷冷傲傲的不屑于与任何人交好。
时常坐他左边的是一个叫天天的女孩,话很多,常常哈哈大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右边的是班上的吊车尾李洛克,忍术和幻术一窍不通,日日对着木桩苦练体术,大声叫嚷着要成为只靠体术的优秀忍者。
真是笑话,不会忍术的忍者,那还能叫忍者么。
他目视前方正襟危坐,无论身旁的两人如何搭话,始终不理不睬。
那样毫无阴影的笑容让他觉得刺眼,生活所给予他的全是来自宗家的黑沉沉阴影。
以为全靠努力就能达成目标,是他听过的最可笑的笑话。
这世界是如此的不公平,所以才会有天才和普通人之分,有宗家和分家之分,没有人能逾越得过这道鸿沟。
然后他冷冷地瞥了天天一眼,在实战课上把李洛克打得落花流水。
扫了一圈四周那些不服气却没胆挑衅他的目光,冷着一张脸独自去河边的小树林里修行。
[八]
忍者学校里她没有朋友,每日低垂着头来,低垂着头走,多她一个少她一个根本无人发觉。
她是那样的内向寡言,又觉得自己处处不如别人,故此极力淡漠自己的存在感。
班上的女生聚在一起讨论着喜欢的男生,她在离她们不远处,微红着脸始终融不入群体。
实战课上被打得一败涂地,周围的笑声并不善意。她默默放下袖子,遮住那渗着血的伤口。
有人故意高声嗤笑:
“喂,雏田。听说分家的日向宁次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你这个宗家大小姐看起来远远不如他嘛。”
又是一片哄笑。
那些高高在上看好戏的目光让她无地自容,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后面的笑声越发响亮,像是故意要让她听到。
“哎呀哎呀,宗家的大小姐就是娇贵哟,听不得别人的两句话……”
她一路跑到河边,蹲下来抱着膝盖,抽抽嗒嗒哭了很久,才抹干眼泪,就着河水洗了把脸,装作若无其事地踱步回家。
一定不能让父亲看见她这般狼狈的模样,她已令他感到失望,不能再令他感到丢脸。
[九]
他听见有女孩子哭泣的声音,便从树林里循声而至。
虽然那人背对着他,但仍然一眼便知是宗家的她。
没有再出去,而是跃上树枝双手环臂,冷眼看着她无助地哭泣。
这般懦弱,究竟哪一点像宗家的人。
他原以为会感到高兴,看到她这样的丑态。
但是没有,心底不知为何反而浮上一阵烦躁。
一定是她的哭声令人厌烦,一定是这样。
[十]
父亲最近很开心,因为花火的修行令他很是满意,她也为父亲和妹妹感到开心。
面上的笑容未露,就被父亲一记凌厉的眼风扼杀在未形中。
“雏田,花火,你们来打一场,抱着杀死对方的心态。”
她一个颤抖,紧紧咬住下唇,如何也不愿迈出一步。
抱着杀死对方的心态。
她怎么能够做得到。那是她视如至宝的妹妹,她教她走路教她说话,哄她睡觉逗她欢笑。
母亲难产,弥留之时把她叫到身旁:
“雏田,以后要好好照顾妹妹哦。”
她一直尽心尽力,从不让妹妹受到一丝委屈。花火开口说话的第一个词语,不是爸爸妈妈,而是——姐姐。
她怎么能够酝酿出要杀死妹妹的那种心态。
做不到,她做不到。
花火的一招一式间颇有父亲的影子,果断坚决,不像她,柔柔弱弱拖泥带水。
结果是她惨败,面对妹妹的进攻无力还手,最后筋疲力尽倒在地板上。
父亲摇摇头,极其失望。
“朽木不可雕。花火,我们走吧。”
花火一步一回头,却不敢违逆父亲。纸门一拉一关,空荡荡的训练室里只有她在喘着粗气。
她是这样没用,永远不能讨父亲欢心。
当晚月上树梢,花火摸黑悄悄爬进她的卧室。冰凉的白瓷瓶子往她怀里一塞,小她五岁的妹妹压低声音说:
“姐姐,你要不要紧?这是父亲上次给我的药。”
父亲对花火的修行也是毫不留情,大大小小的伤是家常便饭。
她突然鼻子一酸,眼角有泪珠不小心溢出,在黑暗中摇头,轻轻扯出一个微笑:
“姐姐没事,你快点回去睡觉吧,被父亲知道又要责罚了。”
她真是个不称职的姐姐,竟然要妹妹为她担心。
[十一]
放学时他遇到几个高年级学生的挑衅。
“喂,日向宁次是吧?听说你是个天才,那以一敌五对你来说应该很轻松咯,就和我们打一场吧。”
不等他搭话就一起围攻了上来,手里剑和苦无不由分说往他身上招呼。
他急忙避开,进退间章法有度,见招拆招。不一会儿,五个挑衅的高年级生一败涂地,鼻青脸肿。
狼狈离去前他们狠狠地诅骂:
“再天才又怎样,分家的人注定了是要为宗家做替死鬼!”
他怒视过去,他们立刻散去无踪。
双拳紧握,对宗家的恨未曾减过一分。
后来细细回忆,幼时的他就是在仇恨中迷失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