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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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府众人看到的就是莫寒为了救贾宝玉废了一双眼睛，感激不已，流水一般的汤药送上，贾母还想要不惜体面亲自去求四位异姓王的王妃以求名医，莫寒闻言就劝道：“我出身青岩万花号称活人不医，等我休养好了之后自会回去师门求医，却是不必这些庸医动手的。”
贾母闻言，诧异道：“万花谷？这是何地？”
莫寒从广袖中掏出一个机关云雀，抛向空中，云雀就如真的雀鸟一般展翅飞行，高飞至枝头之上，啄食花瓣。然后她就微微一笑，道：“这便是我师门传承之一。”
贾母见此，心里的怀疑反而去了几分，道：“唉，我再想不到我的孙女儿会是神仙中人！”
莫寒道：“不是神仙，只是修行人而已。”她想到自己上辈子见到孙真人时的第一句问答，不由一笑，万花谷中传承有蓬莱方家之武艺，也有孙真人炼气法门，如何不能说是修行人？！
贾母见此，将诸般心思收起，既是修行人，世间之事又能牵扯她多少呢？婚姻之事休要再提了，对于莫寒的关心更是纯粹了几分。
莫寒元气回复，身体无恙，便口述书信送与林氏夫妇，然后就收拾行李跟神瑛一起离开了。虽然她眼下双目失明，但是半步开窍，灵觉已生，不视而明，不听而聪，倒也不会耽误她行动。
一出京城，去到荒郊野地，莫寒就将机关甲龙放出代步。神瑛侍者见此，就道：“夫人门派传承早断，这般未免太过晃眼了。夫人向来谨慎，又何必如此呢？”
莫寒道：“我手中有三门真传，自然应该想法子将这三门真传传承下去。”
“所以夫人这般做，就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了？”
“正是这般。”莫寒应了一句，她又不是要像明教和红衣教那样政教合一，甚至她穿得不是教，而是三派学说而已。万花谷，她作为弘道弟子，可以收徒亲自教养；纯阳宫的传承，等她日后康复之后去看看诸道派传承之后再做定论；至于秀水剑法的传承，兴许可以建立一个如当年七秀坊那样的女子门派？
神瑛又道：“说来，贫道当年也曾转世入纯阳宫。”
“不知是哪位？兴许我还认识了。”
神瑛沉默了一会儿，道：“前事已往，夫人还是不必打听了。”
“哦？”
“贫道实在是羞于出口呀。”
“道长也说了，皆是真灵蒙昧之故。”
“也不仅仅是这般的。贫道当年才是天才地利人和皆全，本就有在吕祖门下听道之缘，更时逢大变，天机不明，就算我偷偷地觉醒了真灵，她也不知道。只是可惜呀，一入公门断仙根，还因此毁了自身阴德，恨无慧剑斩情丝，后来超脱又有何用呢？如果贫道那时候就超脱的话，说不定还能托庇在吕祖门下，可惜了 ，可惜了。”
莫寒想了一会儿，也大略猜到是谁，笑了笑，还是照顾神瑛的面子没有直说。
神瑛见那机关甲龙行进甚快，就也施展神通，抓了一只鹿妖来代步。二人一边谈玄论道，一边往西南去神瑛看过万花武典中的养生诀道：“冲和平淡，真修道之法。可以用到金丹，金丹之后成婴之法就要另寻真传了。”
因而在路上，莫寒也开始了练气，正是步入开窍期，接引天地灵气入体内与内气合二为一，是为真气，从此之后就能辟谷不食，且能用真气驾驭法器经空而行，算是入了修仙之门。
神瑛估量了一下，道：“夫人聪慧，只怕一年之后就能练气大成了。”
莫寒没有说话，感觉到天地间的一片清凉，道：“入冬了？快到长安了吧？”
“是。”
“我要去定陵一趟。”
“明白了，夫人有打算过把自己前世的骨殖挖出来吗？”
莫寒无言地看过去，挖自己条尸？我的口味没有那么重！
“贫道知道几个法门可以把那尸体炼成提成替死秘宝。“他看着莫寒手中转动的落凤笔，摸了摸鼻子，说道：“说来，夫人气运之盛，也是因陪葬定陵多年，有一国之供奉，现今去祭奠一番也是应该的。”
“正是如此。”
虽唐朝亡国数百载，但作为明君坟茔，国家也有尊奉，四时祭扫还是有的，只是不如唐时一般盛大了。因为守墓人还是有的，因此莫寒和神瑛二人只能在半夜越墙而入。
神瑛无所事事地看着莫寒摆开祭品之后，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静坐良久方才起来，道一声：“走吧。”
神瑛一边走，一边道：“其实夫人已是修行人，不必再对人间帝皇行这样的大礼，毕竟仙凡有别。话说这皇帝真奇怪，后位里居然埋了自己的臣子，还是男的，阴阳失和，对风水不好呀。夫人你个灵柩在角落里，要不要我指给你看看……”
莫寒忍不住想道，他怎么就那么多话呢？！她很怀疑他的旧主是不是因为这个而后道心有失，不幸灰灰了，简单点来说就是被他烦死的！她找了一个非常光明正大的理由，压低声音说道：“快走吧，不要惊动了人。”
神瑛压低了声音，说道：“也是，当日仙子也教训我不能所以骚扰凡人的……”
莫寒“……”我是猪，明知道他喜欢讲话，我居然还搭话！！
经过长安之后，不到半个月就西出阳关，莫寒想起昔日丈夫失踪，自己带着儿女出关的情景，坐在甲龙上开始用琵琶弹奏起了唐调《梁州曲》，天地皆寂，唯有一曲哀歌。边关之人多有羁旅之思，听到这哀婉酸楚之乐也不由得泪如雨下。
神瑛此时也不再多话，只是听完之后才道：“今为羌笛出塞声，使我三军泪如雨。我直到现今才知道这为何意。”
莫寒收起琵琶，说道：“当日我才十三岁，就西出阳关，西上昆仑，我之仕途也是从此而起。后来，我三十岁的时候也是从这里出关，出奔龙门，最后就死在那里。”而今再来，虽是成败往空，但昔日自己所感，所历却也不是假的，但也只能凭吊一番了，时间长河，浩浩汤汤，顺之则昌，逆之则亡，只是一味追忆又有何用？！
神瑛没有多说，只是沉默地看着亘古不变的瀚海黄沙，昔日在客栈前起舞的舞姬，牵着骆驼走过的胡商，戴着白色兜帽，背着弯刀的明教弟子，在他漫长的一生之中也不是全无印象的，人道最为兴盛之时呀。
当日，莫寒就留在此处闭关，借一曲《梁州》发泄心中的郁气，不到十日，引气入体，真气循环一个小周天，已是炼气小成。
她才出来，就感觉到客栈大堂里有二人看向自己，其中一个是神瑛，而另一个却不只是何人。神瑛见她出来，就喊了一句：“妹妹下来吧，这位是太清道长。”
莫寒听到太清二字，不由得一愣，这指的真的是三清之一的太清道德天尊么？除了他，谁敢用这样的道号？！她没有再问，直接从二楼跳下去，来到桌边蹲了一蹲，道：“道长万福。”
“起来吧。”莫寒听到一个颇为老年男子的声音说道。
莫寒就势起来，坐在神瑛身旁。太清就继续说道：“道友，令妹与我琼华有缘，若能将她收入门下，必为我之亲传。”
莫寒闻言一愣，一个叫做太清的修士要收自己做徒弟，她有点担心这个道祖会不会那么小气直接劈死他，或者让他一直走霉运？！她收回思绪，道：“儿已是万花谷弟子，请恕我不识抬举了。”
“万花谷？这是何地？贫道从不曾听过，能否引见？”那老道又道。
莫寒抽抽嘴角，刚要说话。神瑛就开言道：“贫道也有此意，只是妹妹一时想不通罢了，且等贫道劝说一二。”
莫寒听到这里，眉头一皱，垂首没有说话。
回到房中，神瑛就道：“夫人，琼华确实与你有缘？”
“这是何意？”
“夫人日后便知。”神瑛说着，心里却已经乐开了，琼华是她丈夫寒山道人将纯阳剑修一脉与昆仑仙术结合而流传下来的道统，虽然寒山道人身陨，但是因果还在，由她亲自上门化劫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顺带还可以一破警幻演化的所谓天命，警幻在百年之内接连受到两次反噬，只怕要伤上加伤，无力再战了，我也正好趁此稍作修养。然后他又想到，说来寒山道人也死了百年，说来也该重新转世了，不若我去亲自接引点化，也是卖好于莫九，毕竟她是气运所钟，日后对付警幻还需借助她呀。
莫寒又问：“还请道长明说。”
“此事乃是夫人之机缘，也是夫人之劫数，夫人若不愿意自然可以避开劫数，但也失了一大机缘。”
“又是天命？！”
神瑛道：“经我掐算，确实如此。不过难不成夫人还怕那天命不成。”
“你也不要想着激我，无缘无故的我也不愿自寻劫数。”
“咳咳，夫人气运所钟，自然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再说难道我是吃干饭的吗？定会护佑夫人，不使夫人有性命之忧。”
“求人不如求己，我知你是大能，虽然虎落平阳，但对于诸修行之法定然是记得的，我只愿得知一二，以作参照而已。”
“这般说，夫人也有修行求道之心了？我还以为夫人心里是想着再次入朝了。”
“原地踏步有何意思？”莫寒微微一笑，吟道：“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有太清这个本地人在，二人要寻的草药很快就找到了。莫寒复明之后，看到太清身上的蓝白色道袍也有几分亲切之感。行礼拜师之后，太清掐算了一下道：“我门下本来只有一个女徒叫做夙瑶，现今也才十二，你们作伴刚好。你的道号也与她一般排行，就叫做夙玖吧。”
莫寒听到这道号，也是感念，这也算全了父母之恩。她又写了书信交予神瑛带回去给贾母与林家，便换了道装入山门。
入门之后，莫寒一年炼气，三年筑基，直接把太清原来的男女首徒压了一头。筑基之后就要确定自身道路，凝结金丹，这却不是容易之事，因此莫寒的修炼速度才慢了下来。所谓筑基就是要铸就道基道体，莫寒筑基的时候是个萝莉，筑基之后到她能证化神，将元神与□□合一，达到相由心生之前她都会是一个萝莉。对于这个结果，莫寒但也坦然，也罢，正好我也不打算找情缘。
新来的弟子见到琼华殿中身穿道袍，双颊饱满还带着婴儿肥的师姐，无不嘴角抽搐，叫一个比自己还要小很多的妹子做师姐？其中一个更忍不住说道：“这么小的小姑娘也修仙？！”
莫寒抬头看了看他，手中重新祭炼过的落凤一转，直接一道芙蓉并蒂打过去。以她筑基法力估计能定住那个不曾炼气的小辈大半天吧。虽然入了剑修门派，她依旧是以养生诀为主，其他术修之法为辅，剑术更是只被她当做是护法之道，不曾参悟其中真意。
作者有话说
第82章 第九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