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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   似乎是听出了小二话语里的那丝后怕,陶寒亭从腰带里拿出一贯赏给他,“你先下去吧,再给我们打包五斤肉干,准备些马草,我们过会儿就走。”小二接过特别激动,这儿的过路客人士大都赏钱以铜钱为主,鲜少有人会会给碎银。这一小块,少说有三两银子。
      “照小二说的,这人想必对我们中原十分熟悉,而剑门关的守关将士考虑到这点也不足为奇。夺下长安并不算得到整个中原大唐,若是杀不了皇帝,那么驻守东边和西边的十万大军便是必然会反扑而来。”杨宁站起来,戴上黑色斗笠,“我们去一次龙门不就知道了?”
      “没错,”冷夏霜附议道,“我自小在龙门长大,爷爷与商会关系密切,我去找熟人问问不就得了?契丹人不杀商人,西域商会所驻守的那个山峡口是他们契丹大军必过之处。找商会会长问问,自然知道刚才那小二说的话是真是假。”
      陶寒亭闻言点头应下。杨宁更是完全听她的话。
      “我去把干粮先放好,师兄把账结了。”见两人都不反对,夏霜便拿起纸巾的长枪踱步而去。

      陶寒亭看着小姑娘走开,才道:“你师妹性子倔,看上去高傲坚强,内心却是个软弱的。年前在恶人谷还看她跟着一个唐门的小兄弟,看那小兄弟的眼神充满崇拜。杨兄弟若是要追你师妹,不花些功夫看来是不行的了。”
      杨宁原本就不爱说话还视女人为麻烦,这两日更在夏霜身边,话不但多了起来,还学会了关心。只是他情窦初开,小心翼翼对待喜欢的人,有时候更是想要把自己的一切都挖心挖肺地掏给对方。
      陶寒亭见他面显窘迫,心情大好,拍拍杨宁的肩膀说:“我虽然不知道你小子喜欢小姑娘哪里,不过她是个好姑娘,想把她娶回去暖被窝的男人应该不少。小子要抓把劲啦。”说着,便哈哈大笑离去,完全一副好心情的模样,和昨夜里阴森杀人的样子根本不是一个人。

      杨宁皮肤不白但也没有黑到像种田的农户,长期在操场上练兵,赤膊着上身站在太阳底下操练新兵那是常有的事。只是,等陶寒亭话语尽诉,这八尺铁汉的耳根竟然为此熟透。
      而给三人的马匹装好小二准备的肉干和馒头,冷夏霜便牵着自己那匹走到树荫底下等两个男人出来。
      她并不相信小二说的话,这江湖上的事看多了,便能明白钱既然可以收买官府的人,自然也能收买这种小角色。若事情真的那么好查,皇上何必要用密令让李承恩私下调查黄金和藏宝图的事情?而陶寒亭出现的极为凑巧,就好像在李承恩命她与杨宁从天策出发,陶寒亭便从恶人谷出发来到这里。虽然天策府比恶人谷距离长安更近一些,但如果他连夜赶来的确可以与他们同时到达。再者,这一路上要打听两人实在容易,天策府这身门派套装格外抢眼,手中这把焚海长枪更是世间仅有。只要是个老江湖,就能告诉陶寒亭他们的去向。
      想到这里,夏霜低头看了自己门派套装,冷哼地把换衣服这个想法给撇去。

      杨宁牵马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色。
      一身暗红色忠武盔甲把少女承托的英姿勃发,高高塑起的马尾随着微风轻轻涌动。这套盔甲与自己身上这套破军铠甲勇的乃是同一种材料。
      只是夏霜所穿的忠武盔甲乃是当年李世明为纪念罗士信被刘黑达俘虏仍慷慨就义之忠诚,置其生平之战甲供奉于天策府,名为忠武。后来李承恩把这套战甲又命人重新修制成军娘能穿的款式,赐给夏霜。这套暗红色配合上面暗金镶边,紫红绫纹把原本面色就红润的少女衬托的更是容光焕发。
      坐下白色翻羽踏云与主人一起垂着头,躲在树荫底下。身后背着一把用紫檀木所制的红色握柄长弓,乃是当年李承恩将军从日轮山城的来的“焰”。
      只是少女愁容莫展,微微闭着眼睛,像是在静等他们出来,又像在思考什么,整个人收敛肃杀之气,一时之间他竟然找不到半点破绽。

      陶寒亭略先把水壶挂好,坐上自己的爱骑,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一包松仁果,望云骓武似乎与主人形似相同,屁颠屁颠地走到夏霜的坐骑边,两匹宝马对视一眼,又把头扭向各边。
      “冷姑娘,我这匹望云最爱这些吃食,便多拿了一些,你与杨兄弟分分,没有马草的时候就给马儿吃这个。”
      夏霜睁开眼,侧目瞧了眼正在装水袋的杨宁,“谢谢。”她也不客气,接过些松仁果捡了一块给自家翻云先吃一块。杨宁的坐骑也是翻羽马,名为夺日,通体黑色眉心一点白。
      这时夺日看见踏云有零食吃,打了一个响嚏,慢慢踱步过去,竟然把头凑向夏霜,满眼的吃货表情。
      杨宁此时还没有上马,就这么愣愣地看着自己的爱马去吃未来老婆的豆腐,顿时就不爽了。他脚上轻轻一点,人就飞身上了马。

      “好俊的轻功。”陶寒亭双眸一亮,“可惜却在燕秀小七之下。”
      杨宁也不闹谁的轻功好不好,先把这头色马的头从夏霜的胸口挪开才是他要做的事情。
      夏霜见夺日一脸要吃的好笑模样,莞尔一笑,从帕子里又捡了一块小的丢进它的嘴巴里。“只有一块,你们两个小家伙才吃过马草,这东西不易克化,晚些再给你们吃。”
      两匹翻羽马果真停下讨要的动作,乖乖地跟在陶寒亭的望云骓屁股后。
      “龙门的话,还是冷姑娘带路比较妥当。”
      “去龙门有两条路,官道上都是灾民,遇到容易被拦下来,我们往另一边走。”夏霜想了想,“我们从凤翔绕路到龙门,这里距离凤翔快的话天黑就能到。我邀了高兄弟一同前往,想来现在他已经从纯阳出发,应该在我们前面到。”
      杨宁点点头,拍拍自己的爱马,“就这样子吧,从凤翔过去,顺便瞧瞧幽州节度使那儿到底怎么一个问题。如果小二说的瘟疫真的发生的话,灾民进不来剑门关就必然会挤在凤翔城外。”
      陶寒亭若有所思,却没有反对。
      夏霜见他不做声,便调转马头,轻呵一声。
      翻羽马绝提而去。

      如夏霜所料,高剑此时一身蔚蓝色道袍牵着马下山,只是他走的不是官道,而是纯阳派自己的山间小道。他走的不急,纯阳真人原本并不想放他下山,只他心里惦记天策府的小姑娘,后来还是自家两个师叔劝了师傅,才首肯,不过脸色极为难看,好像他犯了什么大错一般。
      想到这里,高剑便自嘲一笑。
      想到红袍姑娘那手长枪,他便是全是充满动力,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赢上一回。
      想到这里,他紧了紧身上的滚边披风,这儿近昆仑山脉,终年积雪,习武之人并不特别畏寒,且他修炼剑气常年呆在后山,不过再往前走就是昆仑派的地盘了,为了不被人找麻烦才特地在身上囊了件披风。
      殊不知,白雪地上,一批枣红马一个黑衣男子是多么惹人眼。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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