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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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人相识还不到24小时，就口口声声说要和自己交往？
关键是那个人夺走了自己初吻！简直厚颜无耻！小曼想想就一肚子火，先不提被龙迦那死女人亲了，可她亲完之后不说明状况就走，还一连消失了这么多天，也太不厚道了！
掐指一算，离龙迦表白的那天过去了整整四天，那女人一点动静都没有，她不来找自己，自己怎么可能主动去联系她？
不对，动静还是有的，龙迦今天给她发来了一条短信，说是风头过去了，让小曼可以安心地回垃圾街摆摊。
以为给自己通风报信，就能原谅她那晚的所作所为？小曼站在垃圾街头做着麻辣烫，不屑地笑笑，龙迦啊龙迦，你想的可真是太天真了。
“老板娘，你这里素串一块，荤串两块，那我这碗麻辣烫怎么是十七块五？五毛钱哪来的？”一个糙汉子光着膀子，拍拍自己浑圆的肚皮，冲着小曼嚷嚷。
“五毛是一次性筷子的钱。”小曼应付地笑了笑，她现在没心思开口说话。
“还有这么个说法！”对方表示很吃惊。
“超市的塑料袋不也收费么？”小曼漫不经心地捞起一份菜，“用意都是一样的，鼓励顾客自带筷子，减少环境污染。一棵生长了20年的大树，只能做成3000双筷子，而我国的森林覆盖率只有百分之十三，却还在大量砍伐树木，这样只会造成资源的严重浪费。”
男人听得小曼一席话，颇有感触地点头，埋头继续吃自己那碗麻辣烫。
小曼煮着下一锅麻辣烫，仰起脖子望天，龙迦……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呢？这么多天没有联系自己，她对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想法？
跟前忽然响起了轻快的女声：“我要这些，多少钱？”
在熙攘的人声里，小曼只把这句话听得真切，熟悉的声音让她的心不由一紧。这颗心悬了这么多天，等到那女人出现好歹是踏实了，丢下汤勺，拉下脸看那人：“亲完就走！有能耐别回来找我啊！”
“……”对方一脸黑线。
小曼望着这位比龙迦足足胖出一圈的学生妹，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自己认错了人……看着那人向她投来古怪的目光，小曼确信自己干了件无比丢人的事。
“咳。”她清了清嗓子，接过小筐扫了眼，“加上一次性筷子钱，一共十三块五。”
学生妹低头掏钱，小曼吁了一口气，她会把那人的声音错听成龙迦……是不是自己有在想她？那女人那么讨厌，放在心里时不时骂上几句也很正常啊……
小曼正为自己的想法找理由，身后传来女人阴测测的声音：“小曼……你有在想我哦？”
轻柔的气流吹动着小曼耳廓上的绒毛，炽热的天气里，小曼硬生生被那人逼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死不死，腰还被那人紧紧环住了，连回头吐槽她都成了难事。
“你们……”正要付钱的学生妹脸上泛起了红光，眼里也蒙上了一层惊喜之色，“是CP吗？”
小曼不懂CP的意思，愣了愣，却听身后的龙迦温和地笑：“你说呢？”
“嗷嗷！”学生妹更为激动了，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百合大法好！我能给你们拍张照吗？”
“不！”小曼连忙摆手，她才不要和龙迦扯上关系。
“好啊。”龙迦大方地说。
“老板娘姐姐和你家CP都长得好好看，这是一个看脸的社会啊，”学生妹说得头头是道，“我拍了照给同学们看看，帮你宣传一下，你家生意绝壁会更好的！”
“我……”小曼来不及拒绝，龙迦已经贴上了她的侧脸，学生妹同时按下了快门。
“赞！”学生妹还举起手机给她们俩看，上面的龙迦亲昵地搂着小曼，而小曼微张着嘴，很别扭的表情。
“这位姐姐攻气十足！”学生妹对龙迦点头，龙迦笑而不语。
学生妹心满意足地握着手机，找了个位置坐下。这时小曼扒开龙迦环在自己腰上的手，一言不发地把学生妹拿的串串放进锅里，转身要去拿抹布，听见龙迦笑眯眯地叫她。
“小曼。”
小曼只当她是空气，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哎呦……生气啦？”
小曼绕过龙迦，把一碗麻辣烫放在客人桌上，一边的阿芳问她：“城管怎么又来了呢？”
“问我干吗？”小曼没好气地说，龙迦发神经也归自己管吗？
“你态度好点，不然又把你摊收了。”阿芳对离这边几步远的龙迦露出讨好的笑。
小曼鄙夷地哼了声：“你啊，帮我看好摊就行了，少瞎操心。”
走回去继续做麻辣烫，龙迦依然站在原来的位置，她今天穿了T恤和牛仔短裤，白花花的大长腿露在外面，小曼下意识多看了几眼。
“好看吗？”龙迦伸直了腿，不正经地问道。
“这里蚊子多，小心被咬了一腿包。”这个自恋狂！小曼巴不得她赶紧走。
“你在关心我？”龙迦笑意更甚。
小曼横她一眼，语塞：“就不能搭理你！”
“别生气嘛，我跟你解释好不好？”龙迦黏糊糊地跟着小曼的动作走，“我这几天不联系你，是想给你考虑的时间。虽然我三观正，人品好，长得也不错，可是我知道要你一时半会接受一个女生不容易。”
“我生气不是因为这个！”小曼真受不了龙迦总是这么自信。
“那是什么？”龙迦勾着嘴角，“我站在隔壁摊上观察你很久了，你明明想我想得做麻辣烫都三心二意，还能把别人认成我，干嘛要否认呢？”
“你偷窥我？”小曼抓住了重点。
“是观察！”龙迦更正，“那你想好了没有？”
“什么？”知道龙迦问的是什么，小曼假装没听懂。
“跟我交往啊……”龙迦亲亲热热地又要上去抱她。
“去去去……烦人。”小曼用赶苍蝇般的动作把龙迦赶到一边，“谁要跟你交往？”
“看来，你还是没想清楚咯？”龙迦委屈地抿着嘴。
小曼不经意地瞥她一眼，看龙迦摆出这副表情，差点笑出来，连忙不看她，凝视着一锅红汤，说得严肃：“想清楚了也不可能跟你交往，我是女生，明白了吗？”
“就因为你是女生……我才喜欢你啊。”龙迦仍不死心地说。
小曼环视了一圈四周，看见有人在往这里看，默默低下头。龙迦见状也不说话了，去冰柜那里拿了些串串过来，递给小曼。
“干嘛？”小曼问她。
“饿了，要吃饭。”龙迦理所当然地说。
“十二块五。”小曼伸手要钱。
“怕你再整我，做得太辣我就不给钱了。”龙迦自个找了个空位坐下，也不再去看小曼。
小曼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造了这女人的虐了！不然怎么会觉得这辈子自己欠了龙迦什么债似的。
送上门来的钱也不好不赚不是？她特地做成了微辣，还亲自给龙迦端了过去。
“好吃！”龙迦尝了一口便由衷赞美道。
“给钱。”小曼惦记着收账。
“你坐。”龙迦扯下手腕上的皮筋，把身后的长发扎了起来。
“不坐。”
“不坐不给钱。”
于是小曼坐下了，黑着脸看龙迦有什么话要说。
“你不喜欢我？”龙迦正色道。
小曼当即点了点头，过后却是有些后悔，也不是说不喜欢……
“为什么呢？”龙迦觉得自己还是挺人见人爱的。
“你是城管，我是摆摊的，我们是天敌。”小曼看龙迦把碗里的香菜挑了出去，原来她不爱吃香菜。
“罗密欧和朱丽叶还是家族世仇，不还是相爱了？”龙迦反驳道。
“那最后还不是死了？”小曼再次压过了她。
龙迦想了想，又说：“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你。城管怎么了，恋爱连性别都不分，就更不能歧视我的职业了。”
“强词夺理！”小曼不想跟龙迦扯太多，“给钱！我还得去做麻辣烫，一大堆事儿等着做呢。”
“月结吧，反正得常来吃。”龙迦抽了张纸巾，淡然地擦擦嘴。
小曼拿龙迦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闷闷地走了，龙迦吃完了跟她道别，小曼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半夜收摊，小曼想着心事，差点把最重要的钱箱落下，多亏了阿芳及时提醒。
“小曼，这几天你怎么魂不守舍的呢？是不是思春了？”阿芳上了车，嘻嘻哈哈地问她。
“阿芳啊……”小曼开着车，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啦？”
“你怎么看……那个……就是那个……”小曼有点说不出口。
“那个啊？你快说啊。”阿芳没见过小曼还有这么不干脆的时候。
“你怎么看同性恋！”小曼心一横，一句话脱口而出。
“这个么……”阿芳料不到小曼会提这种问题，想了很久，“现在不都说撑同志，反歧视嘛，那就没什么咯，自己喜欢最重要。”
小曼沉默着，紧盯着前方，像是若有所思。
“小曼……你喜欢上谁了啊？”阿芳觉着小曼该是有什么想法了，“难道是对面买烤冷面的姐姐？还是西边卖扇贝的老板娘？还是……”
阿芳说了一大串人，几乎要把垃圾街上的女性生物全部揪出来问一遍。
那些人哪能跟龙迦比啊……小曼在心里笑话阿芳的肤浅。
可是……小曼心里一沉，为什么自己又在想龙迦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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