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我是山治》月下温酒

101、登岛

　　船靠岸之后，那些朦胧的建筑才正式显露出身影。全是些会在古城里见到的瓦房，远远看去仿若穿越回了古代。但只有对我来说是这样，对其他人来说大概是全新的体验。

　　而这里的气候也并非岛屿之外那般严酷，反倒是阳光和煦，甚至连吹来的风都带着几分温柔，卷来远方的花香。

　　这是一座春岛。

　　接下来，就要决定谁留下来看护船只了。

　　这种事应该是轮流来的，我不知道上一次留下来看船的是谁，这次又该轮到谁了。但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我必须登岛。我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它只是催促着我从船上离开，踏上木制的码头。

　　“山治？”

　　我猛地把视线收回来，看向喊我名字的人：“怎么了，娜美小姐？”

　　“快来抽签啦！”

　　我这才发现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了纸签，正被娜美拿在手中。

　　“哦，好的。”我应了一声，走了过去。

　　想要登岛的欲望突然占据了上风，刚抬起的手臂顿了一下，远离了那些看不出差别、不知结果的纸签们，放到了后脑，状似苦恼地挠了挠：“不好意思啊娜美桑，我突然想起来有些比较特殊的材料已经快用完了，我想看看这座岛上有没有。”

　　假的。

　　厨房里的材料还很齐全，冰箱里也还有不少食材，水族箱里的海鲜也还有很多，不出意外的话，撑到下一座岛都没问题。

　　但对于不了解厨房的人来说，这个理由在他们眼里大概是正常的，所以没有任何人反对。

　　我向他们挥了一下手，就放下绳梯，翻身爬了下去。在脚踏上码头的时候，耳边隐约响起了我的名字，应该只是在讨论吃什么吧。

　　那么接下来……

　　我抬头看向远处在雾气里若隐若现的楼阁，沿着铺就的卵石路朝着城镇走去。

　　从踏进城镇的开始，卵石路就变成了平整的砖路，路两旁的商铺一家挨着一家，每隔一段距离就有小径通往深处。商铺门口的摊位罗列整齐，间或有几家支着遮阳伞的小吃摊，干净整洁的道路上连扬起的灰尘都看不到。

　　我站定在一家水果摊前：“老板在吗——”

　　“在吗——”

　　“吗——”

　　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街头回荡着，除此之外毫无动静。这一瞬间，我突然意识到了从登岛以来一直围绕着我的那股不对劲是什么了——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蔬果大大咧咧地摆在篓筐里，无人看管。

　　为什么，为什么我到现在才发现？这种程度的不对劲应该是踏入城镇的时候就能察觉了啊？而且我为什么会如此感觉这里如此熟悉，简直就像是……回到了家里一样。

　　这里的人看起来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而且还是在我们踏上岛的那瞬间才消失的。

　　不，不只是人。

　　我继续朝前走着……包子铺的蒸笼还徐徐冒着热气，散发着阵阵香气。鱼池里的水还是新鲜的，带着独属于河鲜的腥气。但是里面却一条鱼都没有，一旁的案板干干净净，好像从未被使用过。

　　是这里的一切活物都消失了，人声、鸟鸣，甚至于可以称为“活物”的商品，在都在这座城镇里消失了。

　　我能感觉到背后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濡湿了，贴在背上凉飕飕的，但身上其他地方又感觉很热……我怎么还穿着厚衣服？

　　看来我登岛前他们提到我的名字，大概就是因为这身还没来得及换下的冬装。

　　我脱下羽绒衣，挂在手臂上，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四周。先前看到的那座阁楼离我近了不少。我有种感觉，只要沿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就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即使我并不知道“问题”是什么。

　　走着走着，前面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影。一袭披散到腰际的黑发随着风摆动着，出现在这种地方……

　　心脏突然狂跳起来，哦！这种恋爱的感觉，一定是个大美人！就算是鬼我也死而无憾了！双腿不受控制般地带动着我的身体向前狂奔，一个转身单膝跪倒在人的身前：“这位美丽的女士……”

　　“文斯莫克·山治，”毫无起伏的声线打断了我接下来想说的话，也将我整个人钉在原地不能动弹，“好久不见。”

　　我抬起头看向面前人的脸，确实是位容貌极为出挑的美女，但心脏却像是被冰冻住了一样，完全失去了先前的感觉，倒是让我得以冷静地思考。

　　毫无疑问，我是完全没有见过她的，而她叫的那个名字，“山治”前面的是什么？是姓吗？所以这里其实是“山治”的老家？在这里就能解开“山治”的身世之谜？虽然原作的内容我几乎都忘记了，但残存的记忆告诉我，不对，不应该那么早，至少还要等一位同伴上船，在那之后还要很长时间。所以我面前的这位少女，到底是什么情况？她为什么会知道山治的姓氏？

　　面前的少女端详着我，我能清楚地看到她黑色的瞳孔里倒映着我的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我就那样半跪在她面前，一动也不能动，冷汗顺着我的鬓角往下滑，在脸颊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感觉。半晌，黑发黑瞳的少女终于开口说话了：“来中心城吧，等你走出这片环境之后，你的同伴就在那里等你。”

　　说吧，少女便绕过我，继续朝着所谓“中心城”的方向走去了。

　　我也终于找回来了，躯体的控制权，起身再往后看的时候，少女早已没有了身影。

　　不过……幻境？

　　周遭的声响突然像潮水般朝我涌来，我愣愣的听着，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语言在吆喝着各种广告，一时间愣住了。

　　“哎——前面的金发小哥麻烦让一让！”

　　我猛的回神，连忙为身后的人让开一条路。却在抬眼间又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那座掩在云雾中的楼阁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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