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part 17 ...
-
曾经消除过一次记忆，Reborn关于阿尔克巴雷诺的记忆缺失大半，白兰带来的情报有如及时雨。
一开口，白兰就投下一颗炸弹。
「根据我得到的情报，这场代理人战，只是在筛选新任『阿尔克巴雷诺』而已。」
沢田纲吉重复，不掩迷惑，「——新的阿尔克巴雷诺？」
「是的哟。」
没有卖关子，白兰笑眯眯道，「没错，代理人的本质就是遴选阿尔克巴雷诺，新旧交替的过程中，前代阿尔克巴雷诺就会火炎耗尽而死。」
坐在怀里的家庭教师娇小极了，轻飘飘的几乎没什么重量，沢田纲吉禁不住收拢双手，「Reborn——」会死？！
「冷静点，蠢纲。」
一巴掌拍开弟子的手，Reborn追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白兰。」
Reborn曾经消除过记忆，但白兰说的这些，是连先任阿尔克巴雷诺大空露切都从未提及的秘辛，Reborn并不怀疑情报的真伪，只是，白兰如何得知这些？
「嘛，很简单～」
咽下一颗棉花糖，白兰扫视一圈，慢吞吞道，「毕竟，某个世界的『我』，成为了阿尔克巴雷诺的一员啊。」
除了白兰自己，谁也无法说清「玛雷指环」的真正力量。
横向时间轴，意味着白兰能看到同时间段的「白兰」的所作所为，并以「白兰」为一点，了解世界，乃至同化「白兰」，进而通过「白兰」侵占那个世界。
此刻的白兰，既是未来几乎毁灭了所有平行世界的「灭世者」，也是纯粹的无辜的路人，意图毁灭世界的「白兰」已经被沢田纲吉终结了，但谁也不知道未来的某一天，会不会有一个白兰忽然强大起来，再次开启「灭世成神」的旅程。
索性在仍保有自我时，白兰很乐意向沢田纲吉表达善意。
白兰：毕竟小纲吉和尤尼酱，是除他以外的唯二玩家嘛～
狱寺的表情有些微妙，他忍不住插嘴。
「你的意思是——当有一个你几乎统治世界的时候，另一个你被人算计，成为了阿尔克巴雷诺？」
脸色一僵，白兰瞬间拉人下水，「哎呀，当世最强的七个人会成为阿尔克巴雷诺，我的同僚里都是些熟面孔呢～」
Reborn呵呵，「大空只会有一个。」
每代的阿尔克巴雷诺都是吉留罗涅家的继承者，并且，阿尔克巴雷诺的选择遵从七个基本属性，白兰是大空，队伍里就不会有第二个大空。
而Reborn的两个学生都是大空属性，言辞间颇有事不关己的惬意。
「虽然不愿意承认啦。」山本武一脸天然地抓了抓脑袋，「白兰的守护者确实比我们强来着。」他们能赢，多少也是因为老祖宗给开了挂呀。
撇了撇嘴，狱寺别扭地表示赞同。
白兰：……
左右看看，沢田纲吉干咳，试图当和事老，假装好奇道，「白兰你说的熟面孔是——？」
「不就是你吗，小纲吉。」本着自己不爽就要让别人头疼的原则，白兰意味深长道，「那个世界的小纲吉，虽然主属性是大空，但附属性却是雾呢！」
「啊？」
「能看穿世间一切幻术的能力，几乎是世上所有幻术师的克星，虽说不会构筑幻境，却利用幻术师都不擅长的体术与幻术师们较量，那个世界的小纲吉，可是名副其实的幻术师杀手啊。」
沢田纲吉一脸懵逼地看着白兰往下扯。
「『他』对幻术师出乎意料地痛恨，每次都下杀手，那个『我』非常欣赏『他』的个性，虽说是临时找的雾守，相适性倒意外不错呢。」
话音未落，白兰便被一道锋锐的杀气迎面刺了过来，相比之下，狱寺隼人的暴怒与山本武的恶意根本不值一提，他盯着小小的家庭教师，若无其事地弯起嘴角。
哎呀，Reborn君非常愤怒啊。
因为珍惜的弟子屈居人下，还是因为心爱的大空被转化成了雾呢？
在未经训练前，沢田纲吉便拥有极为纯粹的大空之炎，并且他的大空之炎较为温和，不如愤怒之炎暴虐，只要他善加引导这些力量，根本没必要培养「附属性」，那个世界的沢田纲吉会成为「雾」的唯一可能，就是他的大空属性被废，只能依赖不那么纯粹的雾属性。
「你的话题扯太远了，白兰。」Reborn目光森冷，「重点是，『我们的世界』。」
未来不可预期，但他有的是办法让这个白兰生不如死。
「咦，我不是说清楚了吗？」白兰故作吃惊，「胜者会成为阿尔克巴雷诺，所以，我才要和小纲吉结盟呀。」
最强的队伍不正是小纲吉所在吗？
笑吟吟地，青年仿佛在说着再普通不过的真理，「既然注定死去，Reborn桑一定不介意死的更有意义一点吧！」
连最冷静的山本武都不禁愤怒起来，「你这家伙！！」
隐藏于匣动物中的初代们对视一眼，安静地等待话题中心的两个人做出反应。
「别开玩笑了，白兰。」沢田纲吉冷静道，「我不会让Reborn死的。」
帽檐上的变色龙焦躁地爬来爬去，它的主人倒不动声色，既不为学生的话感动，也不为白兰的冒犯动怒，「我并不怕死，白兰。」甚至从真实年龄看，他已经活的比预期长久许多许多，「我已经已经够本了。」
这句话出乎意料地触动了沢田纲吉敏感的神经。
「你在说什么啊Reborn！！」褐发少年愤怒地质问他的家庭教师，「你打算就这样丢开我走开吗！在我彻底接受了你的存在，并且以为会一直继续的时候？！你说要把我培养成彭格列首领，你难道要食言？！」
「……」
再一次回忆起未来得知家庭教师消逝的惶恐，沢田纲吉咬紧牙关，几乎能听到什么碎裂的声音，「这样的事，这样的事我绝不允许！！」
那双漂亮的眼瞳里燃烧着金橙色的火炎，像愤怒之炎般爆裂决绝，却又像温暖和煦的晨曦之光。
也许蠢纲会比他想象的更早出师呢。
微妙的惆怅一晃而过，Reborn毫不犹豫地决定将弟子教育一顿：敢当众对着他吼，完全把尊师重道丢到脑后去了吧，蠢纲！
可惜这次废柴弟子并没有求饶，他目光灼灼地死盯住Reborn，让Reborn硬生生生出被拆吃入腹的错觉，他无可奈何地转了口风，「行了，蠢纲，别说漂亮话了。」
室内针落可闻，怀抱着各种心思，所有人都安静聆听家教杀手冷淡的声音。
「能成为阿尔克巴雷诺的都是当世最强的七人，而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面对伽卡菲斯甚至没有一战之力，而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允许』。」
吐出一口浊气，Reborn笔直地望着弟子毫不动摇的眼瞳，「唯有强者才有拒绝的权利，这是我曾经教给你的第一课，也是我将教给你的最后一课。」
「——沢田纲吉。」
这是Reborn第一次如此直白地打击他的弟子，此前，他总是通过胡闹似得事件让纲吉认识「团结」、「伙伴」、「觉悟」、「荣耀」……展现在少年面前的是经过他筛选的「光明」与「温暖」，而此刻，Reborn决定告诉他「现实」与「残酷」。
弱者没有选择权。
唯有强者才能豪言「守护」，拥有「拒绝」的选项。
出乎意料，沢田纲吉不仅没有被打击到，反而笑了起来，他的眉眼间毫无Reborn预期的晦暗沮丧，倒像得到心爱糖果的孩子。没有反抗牢牢压制住他的老师，沢田纲吉放松了身体，一点也不在乎狼狈的姿态被曾经的敌人看去。
丢脸的样子，还少吗？
脸颊贴在冰凉的地板上，沢田纲吉慢吞吞道，「会相信这样的我能变成强者的，最初只有你啊，Reborn。」
「废柴」、「零分」、「平地摔」、「笨蛋」、「弱鸡」……哦，还有因为Reborn而多出的「裸奔狂魔」、「变态」的标签，沢田纲吉从来都是个笨蛋废柴，他应该安分地沉在阶层的底端，是不需要注明的「弱者」。
也正因是「弱者」，所以他的每一步都在「变强」。
「当初不由分说地托付了希望，现在倒犹犹豫豫地把话收回去，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自说自话的大魔王啊。」
黑了脸，Reborn没好气地用力踩了踩。
「嘶，好痛的。」
带着笑意抱怨，沢田纲吉微笑，「我会是最强的。」
「你不是早就把毕生的堵住都压到我身上了吗，现在，再为我赌一次吧。」
「……」
啪地一声打爆空棉花糖袋，白兰打断师徒俩的「真情告白」，一脸赞叹地拍了拍手，「不愧是小纲吉呢。」哪怕未完成状态的小纲吉，口才也相当令人惊叹呢。
迪诺转开眼。
他始终没有参与谈话，此刻不禁暗自感慨「阿纲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了啊」，不愧是Reborn下的最大的赌注，这么快就到了收获的时候。
扯住帽檐遮住表情，Reborn话锋一转，「哦，你打算怎么办，蠢纲。」
「怎么办？」
眨巴眨巴眼睛，沢田纲吉把视线投向始终满脸茫然的笹川了平，「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呢，大哥？」
「哈？」
挠了挠脑袋，笹川了平决定遵从直觉，「虽然没听懂，不过……只要极限地赢了就行吧！」
山本武摸着下巴赞同，「嘛，也对。要让其他人先出局才行啊。」
「哪有你想得你那么容易啊棒球笨蛋！」狱寺隼人气急，「云雀、XANXUS还有……」
「哎呀，他们不都是阿纲的手下败将吗？」
「……呿。」
无法反驳，狱寺隼人冷哼，下一秒露出与有荣焉的笑容，「那当然，十代目是最强的！」
等了一阵，迪诺终于询问，「第一步你准备做什么，阿纲。」加百罗涅是彭格列最牢固的同盟，以同等的眼光看待小师弟，倒是种新奇体验呢。
「总之，先把『真相』传出去吧。」
恢复跪坐的姿势，沢田纲吉顶着一头乱发，一本正经，「然后会发生很有趣的事哦，我的直觉告诉我的。」
「有趣」？
迪诺失笑，一旦真相传出去，参加代理人战的就不只是并盛的几方势力了，如今聚集在此的都是家族精锐，且大部分属于彭格列，到时真正头疼的就要换人了，嗯，比如九代。
在场无人反驳，这第一步就执行了下去。
没带手机的云雀，由草壁哲矢通知了这一讯息，青年诚惶诚恐就差在脸上写「委员长这倒霉催的比赛您千万别胜出啊」，叫云雀心情恶劣了不止一度。
不过——
「啧。」
瞄了一眼不远处的红衣婴儿，云雀不得不承认，为了一场胜利就不得不退化成小鬼头也太残念了。
发现云雀动摇，草壁迅速补充，「沢田说，如果委员长想和他战斗，随时都可以，由外人限制评定，根本过不了瘾。」
「哇哦……」
摸出拐子，云雀沉吟半晌，「走了，小鬼。」
「？」
宽大的袖口半掩住脸庞，风温和道，「怎么了，云雀君。」
「去小动物家。」
嘴上嫌弃，云雀眼中却透出笑意，「偶尔，小动物的生存模式也是非常有借鉴价值的。」
尤其在被惹毛的时候。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part 17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