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平行 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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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时期，在母亲沢田奈奈的耳濡目染中，沢田纲吉被养成包容宽和而乐于为他人着想的性格，富有同龄人所没有的温柔。而十二岁之后，在彭格列与Varia的生活中，他远离了母亲温柔的关怀，沾染更多的是Varia孩子气的任性，以及某种程度上的残酷与老谋深算。
他的成长缺乏一位稳重的、可靠的成年男性。
Reborn、九代目、XANXUS都曾似有若无地扮演过些许碎片，却始终无法取代这名曰「父亲」的角色。
如果有充足的时间，或许他们能完美承担其中的职权，然而阿尔克巴雷诺诅咒解除事件切断了许多种可能。谁也不能说已经成年的沢田纲吉不需要父辈的指引，可惜种种因缘巧合下，他真正的父亲总是不见人影。
--你没变成奇怪的家伙简直是奇迹，十代。
在不知第几次的交流中，沢田纲吉听到那位先祖如是评价，无可无不可地扯了下嘴角。
传说，孩子的眼睛能看到承认无法触及的世界。虽然在进入彭格列大宅时，沢田纲吉自认已经不能被称之为「孩子」，他仍在一次迷路中在一条幽深的走廊上发现了这位创立了彭格列的伟·大·首·领。
当然，这「伟大首领」四个字，是许久之后他从脑袋里看过的彭格列历史中翻找出来，再结合之后有幸参观的初代半身油画画像，以及零零总总的细节，才不情不愿地按在金发青年的脑袋上的。
……当时他还以为是幽灵。
没办法，晦暗中显得尤为阴暗，空旷地仿佛没有尽头的走廊，不知何处吹来的冷风，半空中飘着的金色混橙色火炎，无论如何都无法让人想到「恐怖怪谈」以外的话题--感谢初代首领那显眼的发色，如果没有那黑色的厚斗篷让他忽略了本应存在的身体的话，沢田纲吉相信他会非常感激初代首领在他迷路时出现。
没人规定长大了不能怕鬼，何况是鬼证聚在，气氛给力的情况下，沢田纲吉理所当然地被吓软了腿。
「你是谁？」
那团火炎降低下来，他看到一双金色的瞳孔和惨白的面容，说不出话。
于是「鬼魂」重复了一遍，「你是谁，我是Giotto，Giotto·Vongola，难得遇到能在这种状态下看到我的人呢。」或许他的本意是让沢田纲吉安心，可惜的是效果适得其反，可怜的少年整张脸都青了，只差一点点就泪崩。
又被询问了一次，沢田纲吉恐慌地，用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回答，「纲吉、我叫沢田纲吉。」
唔哇啊啊啊啊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据说绝对不能告诉鬼自己的真名，可是如果不告诉被吃掉了怎么办？呜谁来救救他他一点都不想被鬼吃掉--
「纲、吉。」
磁性的声音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鬼魂」伸戴着金属手套的手，曾经化名「沢田家康」他自然猜到这姓氏的含义，如今的彭格列终于将他留在日本的那一脉挖掘出来了吗？是了，数年前他曾经感受到过同根同源的火炎，只是很快就消失了，所以这孩子--
指尖还未触及那张与自己异常神似的面孔，就被少年溢出双眼的泪水吓住了。
停顿了一会，他脱去手套，继续之前的动作--去擦拭少年脸上的泪水，「你哭什么。」
「……呜……鬼……不要吃我……」
从少年抽抽噎噎的话语中分辨出真相，初代首领哭笑不得，他看了看在火炎的映照下更显不真实的双手，扯了下嘴角，决定多耗费点火炎让自己显得更真实些，至少不要吓坏小孩子。
「别哭了。」
温柔地抹去少年脸上的泪痕，他思考安慰人的句子，然而时间过去太久，他也太久没有与人正常交流过了，安抚哭泣的人的方式他早就忘记了。搜肠刮肚了许久，他终于找到能勉强使用与眼下的句子，满含怜爱的吻落在少年脸颊，「……别哭了，亲爱的，你的泪水都快把我的心融化了。」
沢田纲吉噎住，以为安慰起作用，初代松了口气，却不知一句话开始在少年脑海中疯狂刷屏。
--妈妈这里有变态！！！
回忆终止，沢田纲吉按住额头，与先祖初次见面的画面简直惨不忍睹，或许最开始初代是词不达意，但之后被激发恶趣味的祖先喜欢上了各种奇怪词句来逗弄他，偏偏他还被寂寞难耐的祖先赖上了……
「纲吉君？」
「请继续。」沢田纲吉漫不经心地扯出一个假笑，补完了后半句话：所以，他对这种似是而非的暧昧语气完全不感冒。
换言之，他对白兰·杰索的现有好感度是－∞
有先祖开挂，沢田纲吉已经对彭格列指环的职权有了一定了解，可惜玛雷指环与彭格列指环的传承方式不同，哪怕初代也对玛雷的大空知之甚少，唯一清楚的是，玛雷指环象征着的是平行空间。
如果说沢田纲吉能拥有历代首领的全部武力值的外挂，白兰的外挂就是同一时间的平行空间的所有「白兰」。
也说不清孰强孰弱。
沢田纲吉盯着被初代戏称为「战五渣白毛」的白兰，再次对初代的武力值有了直观的认识--虽然性格相当诡异，「我对未来如何毫无兴趣，更不想知道我有多少种『可能』，喜欢多管闲事的白兰先生。」
「哎，这样说我会很伤心的哦，纲吉君。」
「是吗，在我看来，您非常享受呢。」对于讨厌的存在，沢田纲吉不觉得他必须虚以委蛇，至少目前他还有这个任性的资格，他带着刻意官方的笑容道，「我们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吧，白兰先生，您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白发青年沉默了许久。
「啊。是得不到的东西呢。」他扬起笑容，亮紫色的刺青扭出成奇怪的图案，声音甜腻又轻柔，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越是得不到越是想得到……你可是唯一有资格和我战到最后的游戏玩家呐，小纲吉。」
「……」
中二病？
沢田纲吉默默地想，也许回去以后跟初代申请，让他出力把这只「战五渣白毛」揍一顿，一切就都解决了吧？
初步了解了白兰的蛇精病程度，沢田纲吉既没有与他死掰，也没有开挂召唤先祖，被作为彭格列十代候选介绍给众人后，他总算见到了阔别已久的父亲。
……连「爸爸」都叫不出来。
童年的温暖早被冰封于记忆深处，哪怕刻意追寻都模糊不清，他扯出一个生疏有礼的笑容，即使能理解，也能揣测出沢田家光为他和奈奈的付出，他仍无法对男人的归来产生过多欢欣鼓舞。
「好久不见了，都长那么大了啊。」胡子拉碴的男人吐出第一句话，然后不等沢田纲吉反应，继续道，「我不承认你作为十代的资格，纲吉。」
「——以门外顾问首领的身份，接受挑战吗，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感到难过，他的人生中缺乏父辈的引导，然而此刻，他觉得他或许也不需要这种东西。
当他被欺负，被责骂，被厌弃，被毁谤的时候，他的父亲在哪里？这个鲜少参与他的童年，少年，青年的男人，有什么资格说出这种话？在他期望着，需要着的时候不曾出现，一见面却全盘否定了他的成长，这样的家伙也可以被称之为「父亲」吗？
承袭自母亲的柔和眉目微微弯起，拼凑成温柔的笑容。
「好。」
他缓缓地点了点头，深以为然的样子，「男人，就该用拳头说话，对吧。」
沢田家光：……
是不是哪里不对？蠢爸爸默默地想，他明明按照九代首领的嘱咐做的，为什么阿纲反而变得更讨厌他了？
被念叨的九代目首领打了个喷嚏。
「纲吉君也该遇到家光了吧，有没有按我说的做呢，虽然对家光有点不好意思，但我可一点都不想被纲吉君讨厌呢。」某种程度上来说，纲吉君还太软弱了，所以坏人的角色就交给家光扮演吧，这不正是「父亲」的职责吗？
心满意足地喝着茶，九代首领表示，一开始他是拒绝的。
嘛，连同XANXUS的关系都没能处理好，家光来找他支招不是揭人伤疤和找虐吗？所以被坑了，也完全不是他的错，对吧？
「没错。」
某无良养子举杯，赞同万分。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平行 2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