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平行 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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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任务回来，XANXUS蓦然发现未来首领和Varia的鲨鱼关系好了许多。
若无其事地把斯夸罗抡了几回墙，XANXUS隐晦地表示了他在Varia的地位，这才开始处理叛乱问题。
老实说，上辈子除沢田纲吉外的十代候选人死绝其实并非Varia所为。上辈子这个时间段XANXUS已经因叛乱被九代冰封，没了声望最高的强敌，剩下的几个十代候选开始内斗，结果才落到两败俱伤的地步。
这次，反叛的倒是其他人了?
不需多想XANXUS也明白，恐怕是他太沉得住气才让其他人慌神想鱼死网破。
没揭破他并非九代亲生，没有反叛污点，又确实拥有二世愤怒之炎与相应实力的XANXUS确实是众人认同的继承人。当初用了挑拨离间手段，离间他和九代关系的估计就是其他的几位候选。
冷冷一笑，XANXUS直接打到九代的内线电话，将消息告知九代。
——即便他仍对九代心存芥蒂，也不代表随便阿猫阿狗都可以欺到他们头上来。
接到消息，九代没有声张，父子俩心思相同，都想将计就计，利用这次机会顺便清理一下家族中的钉子。
此时九代尚且老当益壮，守护者们听从号令，与Varia也没有隔阂，对家族的掌控度很高，不太受元老们的掣肘，自然不会容忍家族中出现不受掌控的局面。何况就算那位是未来的十代候选，现在的掌权者可是九代，若XANXUS反叛九代或许还要念着亲情，但那不知隔了多远的远亲，他何必心慈手软!
把Varia已知的情况知会给九代，XANXUS做了甩手掌柜。
只是眼见沢田纲吉和斯夸罗关系越来越好，还有贝尔弗兰插科打诨，XANXUS疑惑之余，却死也不肯承认他非常心塞，于是为了掩饰这一点，他的暴力程度直线飙升，其『暴虐』、『任性』、『挑食』之名几乎传扬到关系亲密的同盟家族中。
同盟家族加百罗涅的首领迪诺偷偷来找他的老同学。
恰巧斯夸罗刚被XANXUS抡过墙，满脑门是血的模样很是吓人，迪诺不免忧心忡忡，「嘿，要不斯夸罗你到加百罗涅来吧!XANXUS学长他，太暴力了啊!」这还是委婉的，迪诺就差没说再在Varia待着你没准就命不久矣啦!
「……」
这话说得，斯夸罗倒没感激，先把这离了手下就变废柴的幼驯染揍了一的顿。
「挖墙脚挖到Varia来了，种马你胆子变大了啊!」别说他认准了XANXUS，就说他乐意到加百罗涅效命，加百罗涅就真敢收容他?那不是明晃晃地跟彭格列挑衅吗?!
「不是种马，是跳马啊!」边躲边申辩，迪诺悲愤极了，自从有了『跳马』这个绰号，他就没少被人调侃!
「我管你是什么马!」
跟XANXUS混久了，斯夸罗多少染了点不讲理的特质，不过打一巴掌也要给个甜枣，教训要迪诺，斯夸罗决定表示一下。
「劳资早习惯了，混蛋Boss下手还是有分寸的!」
啧，越说越糟心了。
斯夸罗撇嘴，只是话糙理不糙，弄死了他，混蛋Boss上哪找他这么任劳任怨，还能容忍他任性的下属啊!列维倒是够任劳任怨了，可XANXUS哪曾给过列维好脸色?想罢，斯夸罗越发觉得自己可怜起来，脸不由黑了。
那位七代后裔的反叛没激起一丝波澜，九代很快处理好一切，顺便把他身后的残余势力连根拔起，狠狠杀鸡儆猴了一番。
九代已经上了年纪，除XANXUS以外的候选们也年龄不小，但九代少说还有一二十年好活，底下的几个候选人们自然对彭格列首领之位颇具觊觎之心。如今这一番整治下来，人们再次想起九代年轻时的狠厉，彭格列内外为之一肃，各路宵小也都消停下来。
这次反叛的不是XANXUS，九代自然不会心慈手软，把罪魁祸首秘密处决后，十代的继承人便只剩下两位。
事件平息后，XANXUS提溜着沢田纲吉去了彭格列，当然，为了不让彭格列因他的脸引起骚乱，XANXUS特意让沢田纲吉戴了一个超大号的毛绒帽子遮住大半张脸。
早在上辈子第一次见到沢田纲吉，XANXUS就觉察了他与彭格列初代首领面容上惊人的相似，沢田纲吉成年后，这种相似几乎到以假乱真的地步，若不是色彩和气质上的微妙差别，恐怕整个黑手党都会将沢田纲吉视为彭格列初代首领的转世。
想到至今仍兴盛非凡的『彭格列初代首领控』团体，XANXUS啧了一声。
——别跟他说当初老头子选沢田纲吉就因为这张脸啊!
臭着脸，XANXUS把沢田纲吉丢到九代面前。
「怎么了，XANXUS?」
办公室中的其他人早在XANXUS闯入时就自动自觉退出，于是九代毫不犹豫地摆出蠢爸爸脸，那『哦，乖儿子你又想要什么?爸爸给你买啊』的表情看得XANXUS青筋暴起，整张脸都绷成了面瘫。
「给!他!解!开!封!印!」
从齿缝里挤出这句话，XANXUS扯掉沢田纲吉的帽子就闭口不言，他是不是该反叛一次让老头子变正常点?
XANXUS完全不知道在无法看到他的笑脸后，九代已经把『看不到笑脸看生气的脸也挺好的嘛』当做了新的人生目标。终于把目光转向沢田纲吉，九代的表情正常了许多，「你就是纲吉吧?」
「嗨。」
偷偷看了XANXUS一眼，沢田纲吉抿了抿唇，乖乖回答。
注意到少年的小动作，九代笑容显得更慈祥了些，「我是XANXUS的爸爸，你可以叫我『爷爷』，你六岁的时候我还去日本见过你呢。」看来小家伙很依赖XANXUS，这可真难得。
憋红了脸，沢田纲吉又看了XANXUS一眼，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惜被他求助的XANXUS早就自动自发地找到九代办公室里储备的好酒，翘着二郎腿坐那开灌了。
「阿诺，……九代爷、爷爷。」
九代笑得见牙不见眼，妥妥的狼外公的表情。不管年轻时如何，人老了多少都会喜欢小孩子，黑手党里的12岁也算小大人了，九代许久没见到如沢田纲吉这样纯粹又容易害羞的孩子了。
「以后就住这吧，阿纲。」
换了个更亲密的称呼，九代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响，反正家光常年不着家，阿纲这么可爱放在身边看着也好，阿纲留下了，没准XANXUS也会总部呢。
「唉?可是……」
「多陪陪我老人家说说话，人老了就是寂寞呢。」
听九代说得可怜，沢田纲吉不知所措地望向他的临时监护人，在Varia住了那么就，他下意识对他产生了一点依赖。
XANXUS翻了个白眼。
「先解开他的封印，老头子。」
他叫九代『老头子』不代表这家伙真是个又老又没用的家伙，相反，XANXUS甚至不知道世上还有谁比九代更老谋深算，更适合『老狐狸』这个词。
「不要这么急嘛，XANXUS。」九代笑眯眯地把沢田纲吉拉到身边，「阿纲在Varia过得好吗?」
「嗯。」
有点害羞地搔了搔脸颊，沢田纲吉点头，「大家对我很好。」
「这样啊。」九代意味深长地看了XANXUS一眼，直看得他的养子别扭地转过头去，小家伙过得好显然跟XANXUS有关，否则Varia那群首领狂热分子可不会对外来的小鬼『好』。
九代越发坚定了把沢田纲吉留下来的决心。
至于家光那里么，他早就看那总是嘚瑟儿子怎么怎么可爱，怎么怎么软萌的家伙不爽了，难道就只有那家伙有儿子么，现在他把小家伙抢过来，看那家伙还怎么嘚瑟!
想着，九代的笑容更加慈祥可亲，几乎把大空的包容温暖吞噬渲染发挥到极致，摆出当初诱拐守护者的十二成功力，唬地小家伙脑袋晕乎乎地，只觉得再没有比九代爷爷更亲切的人了。
XANXUS不齿地转开头，低声骂了一句『老狐狸』。
不过他倒默许了九代拉沢田纲吉好感值的行为，反正他看家光不爽，让沢田纲吉多跟九代接触，也好让他多学学九代，不要跟小白兔似得，总是一不留神就把自己给卖了。
刷够了好感度，九代召来雷守，让他带着沢田纲吉去花园中逛逛。
耽搁了一个半小时，父子俩正式开始对话。
「XANXUS你觉得阿纲怎么样啊～」
「……」
「唉，阿纲真可爱呢，尤其叫『九代爷爷』的时候，XANXUS有没有听他叫过『XANXUS哥哥』?」
「……」(ー`′ー)
「Varia天天出任务，不适合养小孩吧?反正XANXUS你不喜欢阿纲，让给我养呗，哎呀，老人家年纪大了就是喜欢小孩子嘛，你又不肯常来看粑粑……」
「……去死!」
「你这样说粑粑好伤心的，XANXUS……」九代狐狸捧心，伤心欲绝。
还没完没了了?!劳资宁愿被零地点突破冰封也不想面对这死老头!!!XANXUS强压住暴走的欲望，黑沉沉地道，「去给他解开封印!」
「你想好了，XANXUS?」
逗弄地差不多，九代问道，「阿纲是初代的血脉，从六岁起他就觉醒了火炎，我从没见过那样生机勃勃的火炎。」当初他是不想让沢田纲吉成为黑手党才设置封印，是保护，未尝没有压制的意思。家光隶属门外顾问，他不想再给他那一脉增添力量。
「你觉得，那两只垃圾够资格让我臣服?」
XANXUS冷笑，他说得是剩下的两个十代候选，他们不知道沢田纲吉的存在，都以为十代会从他们之间产生，私底下的争斗愈演愈烈，如何瞒得过XANXUS?他当然看不上那两只跳梁小丑，何况有上辈子的沢田纲吉的珠玉在前，他不认为自己养不出更出色的十代。
第一杀手可以，凭什么他XANXUS不可以?
九代无奈摇头，XANXUS的地位稳固，这意味着无论谁继承彭格列，Varia效忠于否都要看XANXUS的心情。可惜九代也知道其余两位十代候选都将XANXUS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别说表面示好，私下里恐怕还打着登位后绞杀XANXUS的主意。
彭格列是重要，但这不代表他付诸心意亲手养大的孩子就不重要了!
心中冷笑，九代点了点头，「人是你自己养出来的，总归会承认吧，XANXUS?」
不过，『臣服』?
XANXUS就这么确定那孩子能成为合格的十代目，甚至现在就甘心用『臣服』这一字眼?心中玩味，九代笑眯眯地同意了XANXUS的要求，反正他还有十几年好活，帮XANXUS把把关就是。
何况，老人家嘛没什么娱乐，看看戏也许允许的?
统一了大方针，九代和XANXUS开始扯皮。
「五天!」九代先出价。
「两天!」
「当首领有很多事要学，阿纲没接触过黑手党，当然要多花点功夫。」九代据理力争，他是真的挺喜欢那孩子，「Varia总要出任务，XANXUS你不可能亲自教导阿纲吧?」
XANXUS冷笑，直戳重点，「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在培养新的十代候选?」
「老人家喜欢小辈很正常嘛。」谁敢跟他讨说法，何况知道沢田纲吉是初代血脉的人除了家光就只有他，怕什么!谁还敢跟他讨说法?到时候估计还要家光来背黑锅，像让自家儿子跟着九代来争权什么的……
九代在心中不怎么诚心地跟家光说了句『对不起』。
「三天，再多没有!」
XANXUS道，懒得理会九代的各种『合情合理』，他就不讲道理怎么了?他乐意!
「好吧。」
知道不能更多，九代勉强同意，心中倒乐开了花。
他乐得新任十代和Varia关系融洽，再一想沢田纲吉与门外顾问的关联，九代蓦然觉得他这源自宠儿子的决定即为合理。只要安排得当，彭格列未必不能更上一层楼。就是沢田纲吉真不成器，有那么多人支持，保持如今的现状也不难。比起另两个十代候选，沢田纲吉显然是再适合不过的未来十代。
确定沢田纲吉一周有三天待在彭格列总部，四天待在Varia，九代和XANXUS正要继续商讨细节，雷守一脸尴尬地敲门进来。
被他们争来抢去的少年站在雷守身后，原本整洁的衣物变得凌乱，身上占了许多杂草碎屑，脸颊上湿哒哒的似乎沾了什么东西的口水，眼睛红彤彤地显然哭过。
不过XANXUS的关注重点却是少年怀中的黑衣小婴儿身上。
「Ciao～」
顶了顶帽檐，如今的第一杀手大人面无表情地打招呼，任由沢田纲吉抱着。
XANXUS眼中闪过『阴魂不散』四个大字。
九代忙着问发生了什么，这才知道沢田纲吉是被雷守养的几只牧羊犬吓到了，雷守的本意是带着沢田纲吉去跟小狗玩玩，在他看来这年纪的孩子大多喜欢小动物，牧羊犬对沢田纲吉的观感不错，热情地扑上来舔他，没想到沢田纲吉却被吓哭了。
说到这，雷守深深忏悔起来。
他把牧羊犬养得很壮，直立起来有半人高，或许是它们太热情了才把人吓到。老实说雷守自己也被他的爱犬吓了一跳，四五只半人高大狗差点把沢田纲吉给淹没了，希望这孩子不要留下心理阴影才好。
弄清始末，九代差点笑弯了腰。
说白了不就是沢田纲吉太招犬类喜欢，偏偏对方太热情了吗?Reborn居然还充当了英雄救美的角色啊?
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水，九代示意Reborn留下来详谈，他刚想到一个有趣的主意，既然Reborn有能耐把加百罗涅的废柴少爷迪诺训练成『跳马』，再来教导沢田纲吉也该驾轻就熟。
何况Reborn似乎对小家伙观感不错，毕竟第一杀手不是谁都能近身的。
「让Reborn担任阿纲的家庭教师吧。」不等XANXUS反对，九代继续道，「我先解开阿纲超直感和身体素质的封印，火炎毕竟封印了许久，一下子解开他身体受不住。」
XANXUS黑着脸。
他想到了所谓的历史不可逆性，即使不是他，仍有『十代候选之一发动的叛乱』，并仍被称为『摇篮事件』，那么由Reborn来担任沢田纲吉的家庭教师，是否也是一件不可逆事件?
扯皮之后，一星期中Reborn也占了一天。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平行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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