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爱的不是你》夜猫洛洛

2、如果当时没有爱过…

　　－第1章－

　　“分手吧。”男生淡淡的說著，話語裡聽不到任何感情。
　　分手麼？
　　我们，就到这里么？
　　程曦只是平静的重复了一遍正常人听到后无法平静的三个字。
　　看着紀成楠的眼睛，笑了。
　　紀成楠啊紀成楠，到最后还是你赢了，你赢走了说这三个字的主动权，你赢走了五年的时间，你赢走了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紀成楠深色复杂的看了看程曦，“或许可以不分手。”
　　真的，其实我们可以不分手的。紀成楠心里默默的想着。
　　程曦望了望窗外，低头搅拌了一下手中的卡布基诺，喝了一口，好看的眉毛顿时团在一起。从来都不知道，不加糖的卡布基诺会这么的苦涩，这样的苦涩迫使程曦不得不微微向下撇了撇嘴。
　　“你的习惯不是只喝加了大半杯糖的卡布基诺么？”紀成楠的语气正如他的名字一般漠然，冰冷的让人后悔为什么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没有在耳朵里赛一团棉花。
　　“习惯么？呵呵，它就像人心一样，是会变的。” 程曦笑了一下，淡淡的说，“紀成楠，你觉得我们还回的去么？”
　　“……”紀成楠一时无话，“不会觉得咖啡苦么？”
　　“咖啡不加奶不加糖，是很苦。”程曦一口喝掉杯中剩余的咖啡，“可是这世上，没有比这样的苦涩更能诠释生活的味道了。”
　　“对不起……”
　　“没必要，回不去了。”程曦淡淡得说着。
　　“为什么。这五年我心里只有你阿。我多想你能在乎我一些，多为我考虑一点，多关心我一点。我们吵架或者闹不开心的时候，我多希望你可以软一点，每次都是等我主动和好。我生病的时候只想你来照顾我。你还不明白么程曦，很多时候我只是想让你吃醋，想知道其实你是害怕失去我！我们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局面。”紀成楠突然升高的语调，引来咖啡厅不少人的注目。
　　“啪——！”原本完好无损的东西瞬间在地上绽开了花，清脆的声响让原本并不吵闹的咖啡厅更加安静。
　　程曦淡淡的说：“如果，你能把这碎了一地的碎片拼好，然后告诉我这杯子还是原来的样子它没有一点点裂痕，我就相信破镜可以重圆，已经碎裂的感情还能回到最初开始时那般美好的样子。”
　　“我……”
　　“即便我可以说，是我不小心把它碰下去的，可是来不及了。碎了就是碎了，碎了之后，不小心碰掉的也好，故意摔得也罢，它就是碎了，已经拼不好了。紀成楠，你不觉得你太自私了么？我凭什么无时无刻、每分每秒、日日夜夜只考虑你？每个人都是单独的个体。我也有我自己的工作，我自己的事情。凭什么为了你放弃我自己。”程曦抬头看着紀成楠，不得不承认，阳光下紀成楠深邃的褐瞳、清晰的轮廓还是和五年前刚见到那样迷人，那样的令人忍不住想要朝他狂奔而去。可是，这一切现在都不属于自己的了。五年的时光，他就像一个必不可少的事物一样时时刻刻都会陪伴在自己的身边，自己早已把他当成了习惯，当成了依赖。可是偏偏越是习惯，就越是以为他不会离开，他永远不会。于是，心情的好坏，喜怒哀乐全部一股脑的向他砸去。可是，这世界上除了父母不会离开，还有谁会在长期的争吵中依然坚定着陪着自己。“知道么，这世上情侣之间有一种最舒服的相处模式就是，你玩你的游戏，我逛我的淘宝，累了两个人一起煮碗面一起吃，然后相拥入睡。”
　　“……”漠然说不出话来，只能楞楞地看着她。
　　“五年前，我对爱情彻底失去信息而你却突然闯入我的世界，我的生命。五年后，激情退却你就觉得我不在乎你了么？你生病我是不在，可是床头柜上的药还有饭你以为是凭空而来的么？你找人来冒充小三的时候你以为我不生气么，那是因为我已经哭够了哭累了不想计较了，不然你以为我红肿的双眼是我得到成仙变成兔精了么？我们冷战我为什么不理你，吵架斗嘴本来是增进感情的调料，适可而止就好，你以为得寸进尺是适可而止它妈么？”程曦淡淡却坚定的说着，“这世界上有很多东西不是你想怎样就可以怎样，也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你忙的时候让我不要打扰你，让我不要过问你在干什么，找你吃饭逛街你也推脱没时间。可以，我忙的时候你要看比赛那就自己去看啊，为什么一定要我放下手上的工作陪着你？你的工作是工作，我的就不是了吗？你不觉得这样太不公平了么？”
　　“对不起……”紀成楠淡淡的说着。
　　“紀成楠，喝完这杯咖啡吧。”程曦看了一眼紀成楠面前未动过的摩卡，打趣说，“明明是你跟我说的分手，怎么到后来感觉是我甩了你一样的。”
　　“程曦，我们……”紀成楠皱了皱眉。
　　“紀成楠，出了这扇门，从此以后再见面我们只是路人。”程曦取下左手中指那枚情侣戒指，推到紀成楠面前，“这个，还给你。”
　　“留着吧，当个纪念。”
　　“不属于我的，多看一眼都会累。当初最喜欢的这枚戒指，如今还给了你，这样才能当成你没来过，我没爱过。”程曦笑了，很灿烂的笑了，“再见。”
　　“嗯。”紀成楠拿起那枚纯银戒指，将它紧紧攥在手心里。皱着眉一口饮尽那杯已经冷掉的咖啡。
　　“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吧。”紀成楠伸出一只手，想拉着程曦走出去，就当做最后一次。
　　“哦，不对。紀成楠，是再也不见。”
　　紀成楠伸出的手尴尬的停在空中几秒后，立刻收了回去。
　　“也好。”紀成楠尴尬的笑了笑，“不见不念不贱。”
　　程曦只是对着他笑了笑，继续向前走。她会怕，怕自己握上去便再也不舍得松开。
　　紀成楠跟在程曦的后面，他望着程曦的背影，渐渐地感觉她的背影其实很孤单，很孤单。可是……他又怎么能去抱住她告诉她，他想回到过去，回到从前开心的日子呢？
　　他紀成楠在她身上做的事情恐怕连他自己都无法原谅，也许分开是对彼此最好的选择。
　　程曦从来没有觉得这个走廊会有这么的长，或许是今天的自己走的很慢很慢，又或许是因为自己舍不得，再或许……毕竟五年，一个女人能有多少五年。既然分手，那么自己就应该走的潇洒一些，不是么？潇洒，干净的离开，才是这段感情最好的结局。对这段感情付出了五年的真心，亦是她此生最美好的五年，曾经最爱的人陪伴了这最美的五年，这就够了。至少将来想起来也不会后悔。何况，自己本就不是那种分手了以后还会哭哭啼啼求对方不要走的女孩子。那么也只有这样，未来回忆起才会觉得这段感情不曾有瑕疵。
　　“程曦……”走到了门口，紀成楠似有温柔的叫住自己。
　　“嗯？”
　　程曦只觉得回头的一瞬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对不起。”她只觉得紀成楠身上好闻的气味再多闻一秒都会危害到自己，这是曾经她多么喜欢多么迷恋的古龙水香。如今她只觉得在闻到这个味道只会有头晕的感觉。费劲力气挣开他，整理了一下微乱的头发，笑笑说，“走了。”
　　她向左，他向右。
　　终于，转过身的瞬间，泪如雨下。紀成楠，你还记得么。五年前在相同地点，相同的时间，我和你还有娜美一起逛街，巧遇了背叛自己的男朋友，你冲上去给了他狠狠一拳。你说你不允许任何一个人欺负我，你说以后你会代替他的位置好好照顾我，你说你喜欢我，喜欢了很久很久。
　　再也不見，多麼輕鬆的一句話。再也不見，呵呵……紀成楠，再也不見。我會忘了你，連同我愛你这件事。

　　五年前……
　　［诺里斯商学院］
　　在一起得那年，我们三个人大一……
　　因为娜美不同系，而我和你同班所以每天接我成了你的必修课。
　　“程曦，我可以喜歡你嗎？”某天早上，紀成楠突然站在我面前，微笑著說著。
　　“可是我们是好朋友阿。”
　　“没关系，只是换了个身份。”
　　第一次看到一個男孩子可以這麼的乾淨，乾淨的襯衫，臉上沒有痘痘之類的瑕疵，正好的比例，我最愛的飛機頭，還有那雙會笑的眼睛。

　　“豬，可以起床了！”這五年，每天早上6:00準時的morning call。
　　“天還沒亮呢。”
　　“我靠，你自己睜開眼看看！再不起來你自己去學校，我不送你了！”紀成楠威脅的語氣說，“給你半小時。”
　　……

　　“想死啊你，就吃這麼點！？”每天中午吃飯，會因為我吃得很少而不顧形象的在食堂提高八度跟我說這句話，同時給我一個暴栗。
　　“哪有！明明很多！”我揉揉額頭，一連委屈的說著。
　　“妳再講一邊！不准減肥！”
　　“為什麼！”
　　“因為把你養胖了，除了我要你就沒有別人跟我搶你了！”紀成楠聲音越來越高，不過這句話聽的心裡確實好開心。

　　“你怎麼這麼笨！”
　　“幹嘛啦，這亂七八糟的數字，我認識他們，他們不認識我，我有什麼辦法啦！”紀成楠一臉迷茫的說著。
　　“……那想辦法讓它們認識你呀！哎喲，你的智商！”
　　“捉急了……”紀成楠咬著筆頭說著。
　　然后那年期末考的成绩却令人乍舌，平时上课睡觉吊儿郎当的紀成楠却考了年级第一。
　　然后，被程曦无视了整整一个礼拜……

　　“老婆老婆！”
　　“老婆老婆……”
　　“老婆老婆？诶？老婆人呢？” 紀成楠打了第10个电话的时候，终于通了。
　　“你干嘛？我在开会，你差点害死我！”程曦的语气里明显的生气。
　　“我错了嘛！” 紀成楠憋屈的说着。
　　“好了好了，等下下班我们去吃好吃的！”

　　“老婆，我……”
　　“怎么了？”
　　“没事。”之后紀成楠经常一天不去找程曦。
　　或者用纪成楠的话说就是“我很忙。”
　　程曦以为他终于成熟了，有自己的打算了。可是……
　　“曦曦，我怎么看到你家男人跟别的女人去了酒店？”娜美带着疑问的语气在电话里说着，“你们怎么了？分手了？我看那个女的勾着他呢。”
　　“小美，你是不是看错了阿……他说他在公司加班阿。”
　　“最好是我看错……”娜美低声说着，暗地里找了几个人偷偷的去拍了他们一起出酒店的照片，可是却迟迟没有拿给程曦。
　　“怎么跟她说呢……说是不小心拍到的？这照片怎么看都不象阿……故意拍的？不好吧，拆人家这种事我可做不出来。”娜美纠结着怎么跟她说，“算了，过段时间吧……”
　　若早点拿出来，或者程曦就可以早点离开他。
　　也不至于浪费了五年才认清这样一个人，
　　不，或者说是即使到最后分手也没看清他到底是怎样的人……
　　……

　　紀成楠望着程曦离开的背影越来越远，就这么……结束了么。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怎么才能忘记你的笑容，忘记曾经这么美好的回忆。可不可以告诉我，你舍得让我独自生活，你舍得让我独自面的这未来的风不平浪不静。紀成楠，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以后我难过了不开心了一个人寂寞了还可以想起你。紀成楠，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分手只是一个玩笑。紀成楠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以后再遇到你，我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心情。
　　电视剧里那些分别的场景不都是应该狂风暴雨么，可是为什么现在头顶天空的阳光还是那么明媚，一个个的路人脸上似乎还在洋溢着这么灿烂的微笑，为什么……其实在爱情里口是心非是个很恐怖的东西，明明不想走可是为什么话到嘴边却变成另一种样子。程曦阿程曦，你还是放不下你那可怜的面子。
　　紀成楠，剩下的路各走一半，也许我真的不勇敢。或许有一天会好的，或许有一天再听到你的名字可以释然，然后微微一笑：紀成楠，好久不见。
　　但是，我会用一辈子来忘记你。
　　当时如果没有认真爱过，离开的时候，心会不会比较不会痛。
　　¬如果当时没有相信过，你离去的时候我会不会比较不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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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一：2014-7-22，在这里发布之后的两周在博客发表本章：http://blog.sina.com.cn/s/blog_ad92d3490102uxtp.html
二：由于章节太碎所以重新组织了内容，讲部分章节合在一起，这样比较不容易跳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