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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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集合，要发球衣了哦！“
湘北高中体育馆，篮球队的成员们今天特别兴奋，比起平日来得更有冲劲得
多！
“教练和经理要发球衣了，快过去集合。“
“你猜等会到了陵南，谁会是首发？“
“说不定我也能首发呢？“
“流川肯定是首发五人之一。“
众人议论纷纷，脸上的期待掩都掩不住，就连向来最能端住自己的队长赤木，也是一副充满战意的神情。
前年的湘北，赤木还只是没有经验，连球都运不好的一年级生，根本没有上场比赛的资格。去年的赤木，虽说挑大梁以主力中锋的身分出场，偏偏夥伴队员不给力，湘北第一场就被刷下来了。想有机会跟县大赛四强对打？那是连逃生窗都没有的事。
“第一後卫：安田，第二後卫：潮岐，中锋：赤木，小前锋：木暮，大前锋：流川。“
随着安西教练指名，被选上的人都是挺起胸，直着背，就差没有宣誓了。没被选上的人，其实也大都早有自知之明，并不特别难过。其中超过大半的人，心思没有放在为自己遗憾，反而都看向站在最後方，身材高大，顶着头明显红发的新队员。
‘奇怪，每天吵着闹着要打败仙道，踢飞流川枫，封死大猩猩的人，今天怎麽这麽安静？’
樱木一脸沮丧，眼看着大家轮流上前领取球衣，也没有什麽反应。原本一些充满期待，等着看好戏的人，差点没跌破眼镜。
‘乖乖听命令不吵不闹的樱木花道？这不科学。’
樱木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体育馆内，早跟着乔梓禾飞到医院去了。
今天稍早在东京都综合医院内，日下陪着乔梓禾过来看门诊。看的是皮肤科，门诊外候诊的人很多，乔梓禾脸上隐隐约约没有消除的红肿，很引人注目。
为了她挨的这巴掌，日下到现在仍是忿忿不平。早在乔梓禾挨巴掌隔天，她就开始请假，没有敢在学校出现，因为脸上的红肿淤血，看上去实在很吓人。原本希望能够让脸颊自然回复，却等了整整一星期都还没有完全好，只好一早就拉上日下一起，跑到东京都的大医院来看门诊。
这家医院的皮肤美容科设有目前世界上最新的美容超音波仪。透过这种超音波治疗可以消肿丶增加血液供给丶减轻疼痛。而乔梓禾一开始不愿意来的原因是这种治疗必须得要患者自费，收费之高昂让乔梓禾心里直滴血。
经过这一星期独自一人窝在房内，乔梓禾也想通了很多事情。不论当年迹部先生和母亲是怎麽相识，怎麽生下了她，随着母亲的过世，一切都早已不再重要了。
是的，迹部先生，乔梓禾并不打算认下这名父亲。她原本来日本的目的，就是想要找到亲生父亲。先前因为某些迹象，迹部就已被列为可疑人选之一，因此她当初才会跑到东京冰帝学园去看迹部景吾。如今已经确定下来了，自己母亲确实是第三者，乔梓禾不愿意平白的插入迹部家。
‘但这巴掌挨得实在冤枉啊！’
“乔桑，妳脸上的淤血已经散去大半了，透过超音波治疗，确实可以帮助加速复原，基本上等到30分钟的疗程结束後，脸上的痕迹应该就不再明显。但是，我建议妳应该做个检查，因为据妳所说，这麽严重的淤血，竟然只是一名少女所掌打的，更何况已经过了一个星期，看上去还是挺严重的。“
皮肤科医生扶了扶眼镜，脑海里对自己将要说出的话，稍微再过滤的温和一点，继续说道：
“请恕我直言，乔桑，这样的情况表示妳的身体运转一定有某处不正常。人体有着很完善的自我保护机制，所以人身上的小伤口会随着时间而自己愈合丶还有人体会因病菌的侵入而发烧也是一样的道理。持续多天不消肿的淤血，很不正常。“
医生说完话，觉得自己应该给病患一点时间来吸收他说的话，停顿了一下，继续建议道：
“这样吧，我先帮妳安排个详细的抽血检查。请妳今晚10点後停止进食，也不要喝水，明天早上空腹过来……“
“医生，谢谢你的建议，但我并不打算要做任何检查。请帮我立刻安排超音波治疗。这样就可以了。“
“乔桑，妳听我说，这种情况有几个可能造成的病症，其中包括……“
“我想我说的很清楚了，医生，请你帮我安排治疗。“
乔梓禾拒绝医生的语气温和却坚定。
日下虽然一直不说话，脸色却很臭，直到陪乔梓禾走出诊间，整个人都被一股悲伤无奈的气场包围着。
两人离开後，诊疗间内室走出一名青少年。
“大哥，你何必那麽热情，病患自己都不把自己的容貌当一回事，你何必管这麽宽？说不定人家心里还怪你太为医院敛财，死要钱，硬要安排一堆不必要的检查项目呢。“
“侑士，你不明白情况就不要乱说话。刚刚那名女孩的脸，只是挨了一巴掌，却长时间淤血不散，这很有可能是因为一些极严重的病所造成的。若是没有及早发现治疗，甚至有可能影响到性命！根本不是简单的相貌漂不漂亮这麽简单的问题。“
东京都综合医院和数所大学有签约，接受医科学生在门诊治疗时，可以在医生旁边实习旁观。除非病患事先告知要清场，不然很多时候，尤其是遇到口碑好的医生时，旁边都会有实习学生在场的。而忍足虽然是院长儿子，又是这位医生的堂弟，却也不能大咧咧的出现在患者面前，只能躲在诊间内旁听。毕竟他只是名高中生，明面上还没有参与实习的资格。
医生刚解释完刚刚那名女患者身体的严重潜在问题，忍足侑士刚好坐下来，看到了病历表上的患者姓名-乔梓禾。
难怪声音听起来有点熟悉感！他虽然感到惊讶，却没有把情绪表现出来，继续平静的开口问道：
“这样的情况，有可能是哪些疾病？居然这麽严重？“
医生倒是没有想到患者是忍足认识的人，他完全是关心患者，顺便在病理学术上指导一下学弟兼堂弟。
“淤血散不开，就是血液循环不通顺。轻一点的症状可以是贫血，再重一点有可能是心脏功能稍微不足，最严重的……“
“最严重的是什麽？“
忍足没想到阿部惠子那一巴掌打出这麽严重的後果。心脏功能不足竟还不算是最严重的？
“血友病。“
“血友病？！“
忍足神色慎重，不敢置信。
血友病是一种遗传性疾病，病人先天性缺乏凝血因子，导致凝血功能障碍，不易止血。
“相信你也知道血友病是怎样的疾病，而瘀血在血友病患者身上，其实是非常常见的，通常不被视为警讯。“
医生做出解释，但随後又笑出声，说道：
“其实很有可能是我想太多了。换上血友病的，绝大多数都是男性患者，这名女孩应该不致於是血友病患者。我也是因为之前做过这方面的研究，才会把心思转到这上面去。单单凭机率来说，实在不高。“
忍足附和着堂兄医生，乾笑了几声，他没办法释怀。
乔梓禾做完超音波治疗後，也不稍作休息，就坚持要赶回神奈川县的陵南高中，这场比赛她不愿意错过。
赶得再快，也要近一个小时的车程才能从东京回到神奈川县。樱木眼见着球衣都发完了，却还没看到想看到的人出现，才开始着急起来！
“哎~哎～大姊大，我的球衣呢？是在小梓那里吗？“
“不是啊，球衣都在我这，刚刚都发完了啊。小梓不是请假好几天了吗？也不知道皮肤过敏好点了没有？“
“都发完了？！“
樱木彷佛受到极大的刺激一样，猛地原地跳起，然後冲到穿上球衣的队员们面前，一口气一个一个看下来！
“凭什麽我没有球衣！我的三号球衣呢？彩子？我的三号球衣被妳丢到哪儿去了？“
“笨蛋！队长球衣就是四号！没有三号球衣！“
彩子恨铁不成刚啊！这个樱木，只要乔梓禾不在就开始作怪！
“妳骗人！我是打败了大猩猩的下任队长，自然是要穿三号球衣！“
“无聊。“
自从被乔梓禾质问过後，不知道出於什麽心理，流川枫再没有骂过樱木白痴。他改骂他无聊(→_→)这不算队友间的人身攻击了吧。
赤木正要依老规矩，只要一铁锤下去，就能让樱木乖下来，却听到樱木忽地严肃的说：
“我一定要穿球衣的！我答应过小梓，要上场打球帮她打败仙道的。“
‘那是哄你的！！’
体育馆内众人，前所未有的心有灵犀。
前天晚上有个穿着陵南校服的小个子，下学後偷溜近湘北体育馆探查消息。据小个子说，陵南的王牌是名叫仙道的小白脸！樱木回家後打电话给乔梓禾聊天时，小梓鼓励他要努力练习，比赛当天一定要打败仙道。
隔天一来学校，樱木就干劲满满的，以打倒仙道为目标。
赤木听了樱木这麽一说，就犹豫了起来，不说话。木暮不愧是老好人，他觉得樱木这种心态非常值得鼓励，出面说好话，把10号球衣给了樱木，其他人一顺序延後！
原本拿到15号的某球员，只得委屈的脱下球衣，交给另一个队友，无奈又委屈的对樱木说：
“樱木，我可是看在乔同学的面子上啊！可不是怕你了。“
“那当然！身为小梓的徒弟，今天比赛就看本天才的了！“
‘你不在首发名单上啊。’
安田和潮岐不敢吱声。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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