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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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居直次手枕在脑后，脑子里不断回忆着今天所发生的事，刷去前面那段杀人的记忆和跟佐助一起的事，重点回忆着与卡卡西的对话。
他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有什么被遗忘了？
把卡卡西的话仔细品读了一遍又一遍……
很显然卡卡西已经猜到了带土的身份，虽然不知道是怎么猜出来的，反正他从小卡卡西身上看不出带土的样子。
……难道这就是有写轮眼和没写轮眼的区别吗？
真羡慕……不愧是最强瞳术，总算明白团藏为什么要丧心病狂地装那么多只写轮眼了。
除了不解卡卡西是如何看穿带土的身份以外——因为带土临走前什么都没交代，像是没把卡卡西放在眼里一样，他以为带土是有十足的把握确定了自己不会被认出来——武居直次还在意卡卡西提到的十二年前九尾袭击村子的事，竟然连面具男是带土这件事都知道了……
面具男、面具男、面具男……
等等！面具男！！
武居直次猛然坐起，大脑一瞬间空白，浑身发抖，他终于明白哪里不对了：面具男！
能做那么多年幕后Boss，带土绝对不傻，既然当时他敢使用变身术大摇大摆地走出来，那么他一定是确定了不会被看穿。写轮眼应该不具备看穿变身术的能力，那么卡卡西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不对劲，这事不对劲。
武居直次忽然想起来一个细节，剧情里有一幕是卡卡西遇到了穿着晓袍的带土，那时候并没有认出来。
也就是说，卡卡西并没有这样的能力。
还是误会了？
那个「他」指的并不是带土？
可除了带土还能指谁？总不至于是宇智波斑吧！
冷静点，别自己吓唬自己。
武居直次伸手用力拍了拍脸，清脆的掌声在静静的黑夜里异常响亮，深呼吸将内心的恐惧压下。
即使卡卡西认出了带土，也不代表别人会相信。而且卡卡西没有把话说绝，说不定只是在试探而已。
他不能先慌了手脚。
“卡卡西出任务去了。”记得三代说过这样一句话。
第一次回到家看见卡卡西的时候，武居直次就在想三代是不是人老了记错了。
按照木叶的规定，任务结束后要汇报，以三代的行为来看，很可能卡卡西的任务是三代安排的，那么卡卡西回村了，他当然是第一个知道的。
明明回来了却没有汇报吗？理由呢？
而且即使不汇报，暗部的人也应该知道吧？
还是说，卡卡西这个前暗部实力太强，一般人根本奈何不了他？
……总之，带土的身份被暴露了对「晓」和他和带土自己都不是好事。
但主要的威胁不是来自木叶，而且「晓」内部。特别是那些以为「带土」是「宇智波斑」的老成员，毕竟带土不如斑的名声恐怖，也许会反抗？
武居直次掀开被子，下床摸黑走到窗户旁边，小心的拉开窗帘的一角，外面很平静，没有人在。
他放下窗帘，沉思。
「晓」以后会怎样不说，现在孤零零在木叶的自己是最危险的。
不管卡卡西和带土关系怎么样，「面具男」的消息一经传出，势必会引起公愤。
九尾袭击村子所造成的伤亡，木叶第四代火影波风水门的牺牲……即使他是个无辜的路人甲，只要卡卡西说一句「他和带土是一起的」，木叶一定会对他下手。
早知道卡卡西能发现这么多问题，当时就劝带土下手，或者自己跟着带土一起走好了。哪会想到现在骑虎难下的局面！
恼怒地捶墙，武居直次想：要是知道带土会被暴露，他今天出了村子直接跑也行啊。兜一个卧底不足为惧，佐井虽然交过手，他有自信能够从中逃脱。
……要么现在跑？
意念一动，卡卡西的警告就在耳边响起，武居直次站着发了会呆，然后默默地摸黑上床睡觉。
明天起来再根据情况判断吧。假如真到了糟糕的局面，他一定会想到办法跑的。幸好在木叶这边，他也没什么牵挂的人，一了百了。
即使是佐助，背后有鼬那尊大神在，木叶不会拿他怎么样的。
……
卡卡西伫立在屋顶，冷漠地望着一望无际的森林，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是期待也是害怕。
事情要从昏迷前一刻说起，他确信那时候变身成小时候的他的带土使用了写轮眼对自己做了什么，后来进入昏迷之后，做了一晚上关于带土和琳的梦。
说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当那个人靠近时，带土送他的那只写轮眼忽然有点发热，就好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
这一点不足以他判断对方是带土，哪怕他对那人有莫名的熟悉感，但再加上几点就非常可疑了。
首先，来人对小时候的他非常熟悉；其次，对方有写轮眼；第三，还是多亏了武居直次，本来打着带土的名义就非常可疑。
虽然不知道带土是怎么活下来的，但是能见到过去的同伴，卡卡西真的很开心。
他罪孽深重，永远也无法弥补，带土回来了，他的担子可以轻一点了。
所以，他醒来后立刻就找武居直次，打算逼问也要问出带土的下落，结果也是巧，一直跟条咸鱼似的三人组竟然作死出村去了。
那一刻，他甚至怀疑武居直次是不是趁机想逃，他想追上去，于是去找了三代说明情况，本以为很顺利的事却被根部的人拦住了，然后见到曾经的老领导团藏。
昨天晚上的事闹得不算大，可无处不在的暗部却注意到了，团藏找他过去理所当然的是问当时的情况。
也正是那时候，他才知道里面的情况外面的人看不到，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觉得应该是带土干的，因为他本人及武居直次都没有这种能力。
假如是平时，他说不定就知无不言地告诉团藏了，可涉及到死而复生的带土，他犹豫了。
这位老领导的做事手段让他害怕，无论如何，他不愿意再伤害带土一次。
团藏见他不说话，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忽然说起了十二年前九尾袭村的事，着重提到了当时控制九尾与四代火影交战的面具男。
他摸不准团藏什么意思，但事关恩师，他听得很仔细。
前面还好，就是起因和战斗过程简要，这个有点身份地位都知道了。
直到最后……
团藏说：“有情报称，那个面具男实际上是宇智波一族的人。”
隐约感觉有点不妙，他的心突突地跳。
团藏又说：“卡卡西，你相信已经死了的人还活着吗？几乎全世界的人都认为他已经死了，可他就是命硬，不止活了下来，还活得有滋有味。”
……暗示的这么明显，他还想不到带土就怪了！
整个木叶谁不知道他和带土关系最好，如果不是带土，团藏怎么会当着他的面叽叽歪歪一大堆。
“卡卡西，你要记住，你是木叶的忍者，做正确的选择。”团藏的话意味深长。
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了，像是忽然失去了支撑的力气，木然的对上团藏，在对方恼怒的目光中飘然离去。
带土还活着的喜悦和带土控制九尾害死了老师的悲伤，一喜一悲，让他情绪差点崩溃。
等他稍微缓过劲来后，他就想挖地三尺把武居直次找出来，绝对绝对要逼问出带土的消息，他必须要找带土，他必须听带土亲口说……
他通灵出帕克，就要出村，结果被暗忍拦下了，说是三代火影有找。
到了火影室，他几次张口想诉说，却有着顾虑，最终什么都没说，接了任务便离开。
任务在身，忍者的责任感让他做不出，丢下任务去找武居直次事来，于是只能强忍着。
本想速战速决，奈何一时半会还真解决不了。好在他出门时有给相熟的忍者打招呼，当武居直次回来的时候会有人通知，因为离得不远，所以可以让分|身赶过去。
他是抱着一丝期待的，所以在武居直次面前直接用「面具男」来代指带土。
武居直次可以认识带土，却不该知道面具男……简单的一个测试，让他的希望破灭，那个人真的是带土。
夜风凛冽，天空中的星星和月亮被黑暗吞噬了，什么都没有。
“带土……我该怎么做……”
卡卡西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微微垂下头，心中是前所未有几乎要将他吞噬的迷茫和不安。
……
“团藏大人，已经很晚了，请保重身体。”
在根部依旧是被推出去的佐井心好累，面无表情、仿佛在说官方话的关心着不知道为什么大半夜不睡觉要在站在外面看风景的团藏。
团藏侧头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几声，“你和武居直次也算老熟人了，明天装作无意似的跟他提一句，我把他们「晓」最大的秘密告诉卡卡西了。”
佐井冷漠脸，“是。”
团藏慢悠悠地转过身，看夜色也是看够了，他可以安心入睡了。
“这世界不可能真正和平，有人的地方就要战争。”他说了一句让佐井不明觉厉的话，心情是扭曲的快乐。
——让你们「晓」出尔反尔！宇智波斑，我明着对付不了你，难道还不能来阴的吗！
其实他知道，把这消息告诉卡卡西并没有什么用，但他不爽，他想着至少能给宇智波斑心里添点堵。如果可以他也想干掉宇智波斑，最好能拿到斑那双眼睛……
可是根本没有那样的人，谁也不能对宇智波斑怎么样。
那可是和「忍界之神」木叶的初代火影千手柱间一个年代的人，当时除了千手柱间外，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现在，忍界之神不在了，宇智波斑当然能横着走了。
想到宇智波斑，想到千手柱间，又想到「柱间细胞」，团藏老脸一皱，感到深深的挫败。
到底没办法再出一个「忍界之神」啊。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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