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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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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千邪离开,云少上酒馆
千邪回到翡竹阁,坐在椅上沉思片刻,站起,
“鬼影”
“属下在”
“立即准备,今晚回岛!”
“是”
卿云,我会为你铺出一条道,让你尽快完成你的责任。要离开了几天,怎么跟卿云说呢?千邪在室内不停地来回踱步。终于千邪立于桌前,画下几个大字。“卿:小爷有事,桐城见。----千邪”
千邪把字条放在桃花酿下,白影一闪,走了。这千邪面对离别原来也是普通人般扭捏,连见面说再见的勇气也没,只留下这几个字。
可是,千邪后悔的日子在后头。千邪这段时间与云少相处都以兄弟之情,云少根本不知道,而此次离开也是为云少以后不知一些事宜,但是云少也不知道。而更可气的是,这离开的几天里,那个该死的景玉竟然蹦出来,与云少朝夕相处,着实让当时身在未央岛的千邪痛苦不堪。可惜远水救不了近火啊,景玉这所谓的二哥在以后与这三弟的相处里从没好过,而身份也容不得他们好。此乃后话。
云少休息好,问起冰儿客栈内的特殊的事情,冰儿说了些个别商人的奇怪之处,但是最奇怪的是千邪今天一整天都没来绛竹阁烦他。这的确挺奇怪。所以,云少就前往翡竹阁看看那家伙在搞什么鬼,敲门,没人应。于是,让冰儿从窗户翻进给云少开了门。一进这屋,云少就知道屋内没人。巡视一圈,看见桌上的桃花酿,以及桃花酿下压着的字条。“卿:小爷有事,桐城见。”“原来走了,连招呼都不打。真是。早知道这间房让红凤腾给客户住啊。还叫卿,谁允许他叫的,真肉麻,像亲一样。什么小爷小爷的,一听就知道这人不正经。桐城见?最好别见。走了真就清静了。”“少爷,你说什么?”冰儿好奇的看着自家少爷看着字条嘴里念念有词的。
原来这云少心里嘀咕的话竟然直接就讲出来了,看来这千邪就是一灾星,遇到他倒霉,好不容易走了,也要栽一下。
“没,这千公子走了,让红凤派人把这屋收拾了让客人住进来,把这坛酒给搬到我屋里。其他的都扔了吧。”
“是。”
“嗯,千公子的衣物或是什么有落下的打个包扔到地下室。”云少去而复返补说。
“公子,我知道了。你放心了。明明不是那么讨厌千公子,非要做出一副拒人家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少爷,你不累啊?”冰儿一副瞧你那样的表情说道。
“我看你想和清儿她们一样,不想在我身边了,多话。”云少嗔怪的骂道。
“少爷,冰儿知道错了。”冰儿俏皮的跟云少认错。
“是,千邪是帮了我们很多,但是他武功比我只会高不会低,身份不清不楚,不知道有什么图谋,不可因为眼前的美好而蒙蔽的双眼,等他的身份水落石出,等知道他的目的后,再做朋友不迟。”云少苦口婆心的跟冰儿解释。
“少爷,你是说千公子武功比你可能还要高?那是什么样的存在啊,我们四婢联手在您手下过不了百招。那千公子平时看起来一副温柔的摸样,只在凤凰楼看到他轻功好,虽然凤达有说千公子武功深不可测,但是,没想象过如此可怕,那他的存在的确需要慎重。”冰儿一脸严肃的问道。
“不用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你们的武功还要勤加练习,要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可懈怠。至于千邪,目前没看出对我们有什么不利的举动,倒是促进我银楼的生意。呵呵。”
“少爷,你刚刚笑了。”冰儿惊喜的说道。
“行了,你下去吧。”云少听罢把脸一甭,语气冷冽地说道。
冰儿退下后,云少这边陷入沉思,看来这千邪这几天天天在我眼前晃给我造成了影响,让情绪外露了。真不是个好兆头。要收收,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云少拍拍额头,让自己调整心绪和状态。睡觉,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发生。云少翻来覆去的不得入眠。被子一掀,拿起风衣,身影一闪出去了。
丰城的一个颓败的小巷,此时却格外热闹,这热闹是相对的。他处都已经寂静无声,这里却还有斟酒饮酒的声音。云少在丰城屋顶一阵翻飞,看到此处有灯光和声音就歇下脚来。之间这家深巷的小酒馆虽陈旧,但却酒味十足,虽偏僻却格外得知音垂青,看来是家有特色的酒馆。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此话在理。云少决定常常这深巷的酒,这来到近处,这浓烈的酒气萦绕在周身,已然有些许醉意了。
“店家,把你们家的招牌酒给我来上一壶,配点下酒菜。”云少落座在这店家门口摆放的一长形桌前,因云少出来的急,没有多做修饰,明眼人从她散落的发型和窈窕的身姿猜出来时以一女性。这叫见多了世面的店家也有点惊讶。这店家的酒馆已经开了有二十个年头,生意一直还行,都是些老主顾和一些江湖人士,这女人这么大晚上独自一人,还真是少见。
但看着姑娘叫酒的架势,应是常在外行走的。店家也是有眼色的。小跑过去,问道:“这位姑娘,我们这招牌酒有三种,有为不甚酒力的人准备的‘梨花酿’,有为有些酒量的公子准备的‘春意来’,也有为嗜酒如命的酒痴准备的‘重生’。姑娘你要哪种?”
“哦,你这小酒馆有点意思,你们店总共有几种酒?”
“三种。”
“三种都是招牌?好大的口气啊。”
“不敢。本店已在此二十余年,全凭这三种不同的酒以及对这三种酒钟爱有加的朋友。”店家回答的非常的认真
“好。那就三种都上上吧。”
“姑娘,前两种酒,大多数人都可以喝,姑娘第一次来可能不知晓,这第三种酒,只得经历过大风大难,或是极具生命意义的大事件的人,才能品出一点第三种酒的真味,否则只得一般。”店家善意的提醒道。
“哦,这么有玄机,这酿酒的人肯定别有一番人生才能酿出这样有价值的酒。”
“不错,在下是替人卖酒而已,酿酒人早已远走天涯,不知生死,临走前告知了酿酒的材料和方法。虽是得其要领,但与其本人酿的酒相比还是不同的。”店家说话时已陷入自己的回忆的世界中去,情绪有些激动了。
“当然,每坛酒的味道都不一样,每个时间,每个人每个心情不同,酿出来的味自然也不一样。”
“老夫,一直对酒的味道不同,绞尽脑汁去想我缺漏的步骤或方式,没想到姑娘一语就开解了我的迷惑。姑娘是高人哪!老夫送一坛家主自己酿的酒给姑娘品品,姑娘稍等。”店家恍如从梦中惊醒,双眼焕发出光彩。感激地对云少说道。
“哦?好。”云少挑眉,看来这店家是某位高人的家仆,刚刚无意中透露出对其家主的仰慕和敬重。看来酿酒之人有点来头。
“这位姑娘,对酿酒颇有心得,连老李的藏酒都拿出来送你,看来姑娘帮助老李解决的事情对老李来说意义重大啊。让常年不苟言笑的老李激动成这样。”一年轻男子的声音由远及近响起,话结束时已经来到云少的桌子对面。
云少之前进来时扫视下在座的人一共只得三人,云少,一树的暗影下的男子,一老者。云少对男子的言语不予理睬,眼神瞟向店家的内里。旁边的那老者从不受影响,一直在自斟自饮。闻得那浓烈的酒味,估计是店家刚刚介绍的‘重生’。看来这位老者颇有一番往事,看他桌上摆的四壶就知道了。云少自己沉寂在自己的思绪中,把刚过来的锦衣男子当成空气了,这叫这男子剑眉一拧,随即似想通了般松开眉,如云少般等待店家的藏酒。
“来了,这是家主自酿的‘重生’。因只剩一坛,在下取了一壶给姑娘品品。”
“谢谢店家,店家可否告知,你家主因何走天涯?”
“这恕我不能相告,家主在时,为人低调,若家主尚在人世,他应不喜我谈论他的事情,若是已经仙逝,更不应该在其身后讲那些往事了。”
“那店家,可以问下你这店开了这么多年,都很安稳?没发生过什么特别事情?你酒酿这么好,没有人想要吞并?”
“这个啊,刚开始的时候有些闹事的,但是渐渐的越来越少,后来就很安稳。姑娘问这做什么?”
“哦,对你这酒舍比较好奇啊,巷子虽深,却是好酒藏舍,来往喝的必是懂酒之人或慕名而来之人,像我这样误打误撞进来的人较少。像那位老伯估计在你这喝了有二十年了吧?这位公子估计也是这的常客。”
“姑娘慧眼。”
“店家,坐下一起喝下这壶‘重生’吧。”
“好,好。老夫已经很多年没有喝过了,每次想去尝尝时总是没有勇气。今天姑娘相邀,老夫应下了。”
“那位老伯,你也来尝尝吧。”
“那我呢?”锦衣公子笑问道。
“你不是已经不请自来了么?”云少答道。
锦衣公子表情一滞,随即笑开在嘴角。
“老头我就勉为其难的尝尝。”那衣裳褴褛的老者颤巍巍的来到左边坐下。现在就是老者与云少一边,店家与锦衣公子一边。
店家为每人倒满酒,各自品尝。各自沉浸在酒里。个人时而眉头紧锁,时而面上喜悦,时而苦恼,时而欢愉。时而痛苦,时而悲伤,眼神涣散,呆滞。都沉浸在各自的往事之中。只有那老者的双眸异常清明。老者看着陷入深深回忆的三人,自己满面凄苦,“为什么,为什么,‘重生’都不能让我再清晰看回你的容颜。”老者饱经风霜,皱纹横亘的眼角已是湿润。云少也沉寂在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的恐惧无助中,但因为其再生父母的关爱让她消散了对原世界的牵挂。所以云少在喝下重生半盏茶的功夫先于公子和店家清醒。观望到店家陷在回忆里那喜悦激动崇拜的眼神以及那公子哥孤独凄楚的悲凉气氛,再转头看到情绪激动的老者那虽湿润却清醒的眼神,正欲与老者攀谈,正要张口,老者指向仍在回忆中挣扎的店家和那公子,示意出去再说,老者运起功向西方踏足而去,云少见到老者的不凡功力,心知遇见高人,提气追去,这一奔奔去了五十里。终于在西郊的一处林间停下,说实话,云少这时呼吸已经非常急促,但凭着一股毅力撑住,看那老者已停在前方一棵大槐树下,云少总算喘口气了。停在老者跟前,突然,那老者猛一转身,对着云少就是一掌,这一掌是老者的八成功力,云少没料到这老者突来的一袭,连忙数步后退,抬手接下那掌,顿时,周朝的老槐树们纷纷折断,地面上的落叶霎那飞舞起来,云少接完掌又后退数步,撑在一颗树桩边,老者却纹丝未动。“女娃娃,你是谁?”
“老伯,为何要对我一女子出手?”
“女娃娃,老夫在酒舍已经看出你的功力不浅,刚刚一路追随我至此,消耗了不少体力还能接下我八成功力的掌力,女娃娃好身手。但你这年纪的有如此功力的女娃倒是不知晓是哪位高人的徒弟?”
“哦,老伯为何一定要知晓我的师傅是谁/?”
“呵呵,女娃娃,现在是深夜,这里离丰城几十里,我在这里若是让你消失时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老伯不像是滥杀无辜之人,你引我来此,必是想知道些什么。否则刚刚就运十成功力致我受伤再杀我更简单了。”
“是啊,女娃娃。我只想问你,你和风飞舞时什么关系?”
“哦,老伯与风飞舞是什么关系?”
“小娃娃,你年纪轻轻却极度灵敏。老夫寻找风飞舞已经寻了十八年了。之前一直杳无音讯,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和她武功路数相似的,你说我和凤飞舞是什么关系?”
卿云很是疑惑,难道娘年轻时曾经与人结下仇怨,而这位老伯就是那仇人,不行,不能告诉他娘的事,还得脱身为好。
“前辈武功不凡,定是高人,可否告知身份?”
“身份?若是你识得凤飞舞,她可以很清楚告诉你我的身份。这么多年过去了,江湖早已不是我们那个时候的江湖了。老夫不为难你,你告诉凤飞舞,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欠我的什么时候还?”老者说罢,身影一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