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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 ...

  •   如是两天之后,劳军的物资也就交接清楚了,后面儿物资发放到兵卒手里,这由潼关罗成手下的将领自行发放,本来做到这里,长安来的人就可以回去了,可是秦琼又把这些人分开成小队,派到各个军营去,监督物资发放的情况,每天回来一一点算造册。

      罗成听了这事,当天晚上就问秦琼:“表哥,你这认真得有点儿过了吧,得亏这是我,要换了别人,人家心里肯定不乐意,就得想就这么点儿东西,你还信不过别人不成?”

      秦琼叹了口气:“就因为是你,才必须把这账目弄得清清楚楚,半点儿差错都不能有。”

      罗成多聪明,一听表哥这话,心里全都明白了,现在早不是当年的北平府,也不是瓦岗山,李唐为君,自己为臣,武将们都和秦王交厚,太子和齐王据说早就心存芥蒂,听说一直憋着在各处挑刺儿。表哥处处都要小心,免得让人抓住了把柄,说出闲话来,好听不好听的还是其次,要是惹出更多的麻烦那就不可想象了。另外自己和表哥是姑表至亲,表哥现在这么做,也就给自己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猜疑。

      罗成叹了口气:“表哥,我明白了,可是你这几天这么忙碌,我是怕你又累着了。”他伸手过去摸摸叔宝的脸,“本来就没养出几斤肉,这一折腾又瘦了,我心里疼得慌!”

      秦琼心里暖呼呼的,伸手把罗成的手拉下来:“哪里那么容易就累着了,我真的好了,你放心,后面日子还长,我自然会珍重自己。等过几年各路的烟尘基本都平定了,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咱们还有好长的日子一块儿过呢。”

      “那我要你年年陪我看花灯!”罗成听得心里高兴,在表哥面前不由得就恢复了孩子的心性,比比划划起来,“今年表哥都答应了,结果被这些突厥兵一捣乱,害我都没看到。等以后闲下来,咱们年年正月十五都一起来看花灯,表哥你要给我买只鲤鱼灯,上面有一对儿鲤鱼,一条金色的一条白色的,就像咱俩一样,时时刻刻在一块儿,好不好!”

      秦琼哈哈地笑起来:“哪有画白鲤鱼的?鲤鱼灯上的鱼都是红色的多,连金色的都少,哪有白色的鱼?”

      罗成白了表哥一眼,把嘴一撅,说:“我不管,买不着表哥你就自己给我做一只,用红色的纸糊灯笼就行了,上面画上金色白色的鱼,一定好看!没有卖的更好,我要你亲手做的,天下独一份儿。”

      “你可真难伺候!”秦琼笑着摇摇头,却把这鲤鱼灯的事情算是应下了。

      又过了五天,军中一切劳军物资发放完毕,秦琼这里监督着手下的人也把登记的册子都整理好了,自己在后面盖上私印,又单独写了一道奏折,禀明了这次的情况,让人一并带回去呈送李渊,这才把长安来的这些人打发回去交差。

      秦琼又在潼关住了些日子,天气慢慢儿地转暖了,草长莺飞,罗成这心里也长了草了,潼关太平无事,周边撒出去探马,也都是正常的回报。罗成就把军务安排了安排,抽出几天工夫拉着秦琼要到周边去打打猎散散心。

      等他都安排好了,跟秦琼一说,秦琼一想也好,可是他的想法不一样,想陪着罗成往周边的村镇去走一走,看一看下面的民情,对罗成执掌潼关会有更大的好处。把这话委婉地跟罗成一说,罗成也没反对,在他看来,只要和表哥俩人出去走走,随便到哪里干什么都是好的。

      俩人换好了便装,带齐了应用之物,也不带亲兵,就兄弟两个人出了潼关南门,顺着大道慢慢悠悠撒马往前溜达,一路上说说话看看风景,等过了晌午不多久,走到了离潼关二十多里地一个大镇甸。俩人进了镇甸,走到里边儿比较繁华的一条大街上,就见路边一个很大的茶楼,门脸儿比较气派,罗成看着还比较满意,跟秦琼说:“表哥,咱们在这儿歇歇脚喝喝茶吧。”

      秦琼一看茶楼酒肆正好是老百姓聚集谈天论地的地方,正中他的下怀,俩人把马栓在门前的桩橛上,抬腿就进了门儿。

      俩人往里一走,里边儿掌柜的伙计都看见了,秦琼和罗成虽然身着便装,但是那是带惯了兵做惯了元帅的人,自然就带着一股威仪气势。但凡是做买做卖的,那眼光都贼着呢,一看就知道这二位不是一般人儿,赶紧过来伺候,给往楼上雅间儿让。秦琼一摆手,说我们不坐雅间儿,就在这楼下敞亮地方找个干净桌子就行了。

      伙计赶紧给领到临窗户的一张桌子上,俩人坐下来,要了点儿茶水点心,一边儿在这儿喝着茶歇脚,一边儿往街上看着来往的人流。就见这街上买卖兴隆,百姓脸上都是安定之色,俩人心里看着都挺舒坦。

      哥儿俩说了会儿话,就发现这店里的小伙计看上去挺机灵,十八九岁的那么个小伙子,楼上楼下跑来跑去的招呼客人,跟一些熟客还都挺能搭话的样子。秦琼一点手把他给叫过来:“伙计,我们哥儿俩是外地来的,跟你打听点儿事儿行吗?”

      伙计一拍胸脯:“您两位想知道什么只管问,小到我们镇子上,大到咱们这潼关城,没有我二聊不知道的事儿。”

      秦琼一乐,看来问这小伙计儿还真问对人了,他让伙计坐下,伙计看来也是经常跟客人聊天儿搭话儿的,推让了两句也就坐在旁边儿。秦琼问他:“二聊啊,你姓什么?”

      “我姓董,从咱们这镇子往南十里地有个董家庄,我是董家庄的人,在家里行二,因为打小儿生的这张嘴,就是爱说爱笑爱聊天儿,在这茶楼里当个伙计人家客人也爱听我瞎聊,所以啊,都不叫我董二,给我加了个字儿,就叫我二聊。”

      这一叨叨把罗成都给听得露出笑模样来了,心想表哥才问一句,这家伙就说出这么一大堆来,果然是能聊的主儿。

      秦琼也笑了,接着问:“二聊啊,我们哥儿俩想到这潼关做点儿小买卖,跟你打听一下,这潼关可还算安定吗?”

      “安定,那自然是安定!”董二聊给哥儿俩把水续上,然后说,“您二位知道我们这潼关的元帅现在是谁吗?那是在洛阳日锁五龙的罗成罗元帅!前几个月有突厥兵来捣乱,结果一听罗成元帅来了潼关,连一仗都没敢见,灰溜溜儿地就跑了。您二位说,有这样的神兵天将镇守着,咱们这儿能不安定吗?”

      罗成嘴角微微带笑,秦琼斜了他一眼,那意思你可别骄傲,罗成明白,轻轻点点头,假意地接了一句:“那这里可是个好地方,我们以后做生意也放心。”

      董二聊一听他这么说,赶紧跟说:“不过二位,给你们提个醒儿,做买做卖来往货运,您得走大道,顺着我们这镇子往北二十里地,直接就能到潼关南门,进了潼关就踏实了。您可别想抄什么小道儿,您看了吗,打这儿往西边儿走,走不了多远有些个小山头儿,您可别绕到那里头去,那里头有响马,回头要是劫了您的货物也损失不小。”

      罗成把眼一瞪:“什么?潼关这里还有响马?”

      “嗨!”董二聊叹了口气,“其实啊,这都是上一朝闹的,老百姓过不下去,一些精壮有力气的就凑到一堆儿,跑到山岗子里头找个地方一聚,虽说是打家劫舍,可也不欺负穷苦人家,就是那些大户啊,买卖人家啊,路过了总要小心点儿。”

      罗成那眉毛就皱起来了,心说等回去还要把这件事儿记着,派兵去把这些响马都平一平,把潼关周围的匪患给除了。秦琼一看他神色就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也没做声,又跟董二聊打听了一些风土人情以及百姓的境况,然后又详细地问了问那些响马,听董二聊说了他们果然没有滋扰当地的普通百姓,这才给了二聊点儿银子,让他退下去。

      俩人又在茶楼里坐了会儿,看天色也暗下来了,就从茶楼里出来,在镇上又逛了逛,找了家干净气派的客栈过夜。

      第二天一早上起来,吃完了早点,俩人从镇子里出来,秦琼撒开马就一路往西下去了。罗成一看表哥走的这方向,赶紧追上去,一边儿走一边儿问:“表哥,你有什么打算?”

      “昨天既然听见了,今天总要去看看。”

      罗成一撇嘴:“有什么可看的,表哥,我看这真是瞎耽误工夫,等回到潼关,我派张公谨带一队人马到周边细细地扫荡一圈儿,把这些响马草寇全都给灭了不就得了。”

      秦琼叹了口气,没再往下说,只两腿一夹呼雷豹的肋下,催马向前跑去。罗成一看表哥也没有改主意的意思,心里暗暗嘀咕,难道表哥是手痒了,想我们俩人就去灭了那山寨?也不对啊,表哥性子平和,不像能有这想法的人,况且我们就俩人出来的,只带了兵器也没穿盔甲,虽说是一群草寇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表哥领兵的时候就一向稳重,从不冒进,应该这次也不会是这么想的。

      他琢磨不透秦琼的想法,但是艺高人胆大,也就催马紧紧地跟着。不一会儿俩人就见着前面一片山岗,秦琼把马勒了一下,放慢了溜溜达达往前走。

      罗成和秦琼并辔而行,忽然噗嗤儿一乐,秦琼扭头看他:“你笑什么?”

      罗成咬着嘴唇儿乐了一会儿,才说:“表哥,当年舅母在济南做五十大寿的时候,我送寿礼去山东的路上,就和今天差不多。”

      他说的是自己一路上吵吵嚷嚷想引出响马劫道,也好解解手痒的事情,秦琼听了心里也知道,却一下想起罗成就是在这路上和五弟起了冲突,以致后来的许多事情,一想到单雄信,他心里又酸又苦,脸上虽然还带着笑,脸色却已经难看起来。

      罗成自己正想着好笑,扭头一看表哥的脸色,忽然就明白秦琼想到什么了,他心里也是一疼,暗暗责怪自己,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又勾起表哥伤心来了。他赶紧想把这话岔开去,叫了声表哥,说:“咱们这么走,可能引不出人来啊。”

      秦琼听罗成话头儿转得生硬,也知道他看出来了,怕自己想起五弟伤心,这是把话往别处带呢。叔宝心里虽然还是难过,但是罗成的情意还是让他觉得暖呼呼的,也就假装若无其事地回应:“那要怎么才行?”

      罗成笑了笑:“表哥你看我的吧。”然后把声音提得高高的,接着说,“表哥,咱们可把银子给藏好了啊,千万别让别人看出来咱们身上带着那么多钱,要不就咱们俩人,要是遇上贼就麻烦了。”

      秦琼顿时明白了,假模假式地接他的话:“是啊,身上带这么多财物真是不安全,幸好都是些珠宝,揣在包袱里也不显眼,没人看得出来。”

      “哥哥你那盒儿夜明珠也揣好了啊,那一颗珠子就值几千两银子呢,等咱们找到大主顾,咱哥儿俩可就发了!”

      秦琼憋住了笑,顺着他的话一句一句往下接,什么金珠宝贝的反正也是瞎说,俩人一边儿走一边儿云山雾罩。

      等走到一个两山夹一沟的地方,秦琼往四周看看地形,心想要是劫道这可是个合适的地方了,也不知道我们这次能不能把人给引出来。正想着,就听嗖地一声,一支响箭从山坡上射下来,正插在面前的路上。秦罗二人一看,哎呦,还真来了。罗成伸手就想摘枪,秦琼一按他的胳膊,摇摇头:“表弟,不要莽撞。”

      说完了,秦琼甩镫离鞍跳下马来,走到前面弯腰一伸手,把地下的响箭拔起来,箭头儿朝上,往手里一举,冲着山坡上说:“道儿上的兄弟们,辛苦了,出来亮亮盘儿吧。”

      罗成听得直想乐,可有好多年没听见表哥说绿林黑话了,想想一个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一张嘴满嘴都是黑话,罗成觉得憋得肚子都疼。

      这时候就看山坡上呼啦啦竖起一片旗号,从树木草丛石头坷垃后面闪出好几十人来,罗成往山上一看就是一皱眉,心说响马我见过不少,这么寒碜的响马还真没见过。就见这些人也没有统一的衣服号坎儿,都穿着普通的衣裳,没几个特整齐的,基本上都有补丁。再看那些旗号,罗成又一翻白眼儿,也不知道是哪儿扯的破桌布,边儿都秃噜了,上边儿写着“索子山”三个字。

      这些人一见秦琼的举动,知道是懂得道儿上规矩的,就见为首出来两个人,穿得还比较整齐,手里各拿着一把单刀。这俩人走到秦琼面前,上下打量了几眼,见秦琼虽然穿着普通的衣服,但是一身的威严,就知道这不是一般人。俩人拱了拱手:“这位兄弟,不知是哪条道上的?”

      秦琼抱拳拱手:“在下只是个无名小卒,有幸认识一些绿林里的朋友,知道一些道儿上的规矩。今日路过贵地,想借个路通过,不知各位能不能高高手儿啊?”

      这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打了个犹豫,秦叔宝一看,不等他俩说话,接着说:“不敢请问,二位寨主高姓大名,麻烦您二位赐个字号下来吧。”

      一个高个儿的说了:“这位朋友,既然你也是懂规矩的,那我们就不用喊打喊杀的了,我叫薛平,我兄弟薛宝,我们索子山的兄弟也就是求个财,混口饭吃,你们既然是懂规矩的,好歹留下点儿财物,咱们也别伤和气。”

      秦琼一笑:“钱的事儿好说,不过薛兄弟,我冒犯一下,你们这山上境况看起来可不怎么好,我们打东边儿的镇子上过来,那里看起来也算富足,你们怎么不到镇上去抢劫啊?”

      薛平说:“唉,黄脸儿的,你这说的叫什么话?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以为我们山上的兄弟都是不讲道义的吗?我们都是当初大隋朝逼着过不下去才上的山落的草,这山下镇上的老百姓也都是乡里乡亲,也就是这几年换了皇上,才过上点儿好日子,我们怎么能抢他们呢!”

      罗成在后边儿听了这话暗暗点头,心想这还不是些穷凶极恶的响马,原来都是当初官逼民反的,这要是不分青红皂白给剿灭了,还真有点儿冤枉。

      秦琼听了薛平的话也是微微点头:“既然说你们不愿意抢劫乡亲百姓,山上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现在世道太平了,为何不干脆下山回家务农做点儿正事儿呢?”

      薛宝过来了,看看秦琼:“这位,您说得倒是容易,我们山上的兄弟哪个不是当初没家没业了才上山的?回家务农,家里哪有田地啊?当初不是让大隋官府给收了,就是让贪官污吏给占了,我们哪还有地方去?”

      这话说完了,旁边儿那些喽啰兵一个个儿也是唏嘘不已,脸上都是惨淡之色。秦琼不慌不忙问了一声:“各位,如果官府可以发给你们田地,发给你们农具,帮你们回乡安居乐业,那你们是愿意回家啊,还是愿意还在这山上当响马啊?”

      “那不废话吗!”山上众人吵嚷起来,“我们当然愿意回去过安生日子了,可是哪有那么好的事儿啊?”

      叔宝微微一笑:“既然这样的话,你们就回去收拾收拾,然后到潼关找一位张公谨张将军报到吧,我给你们写封信去,他会按照刚才和你们说的意思,安排你们回乡务农。如果你们有武艺好的,想投军报国,也可以找这位张将军说,他也会酌情处置。”

      薛平薛宝一听把眼一瞪:“黄脸儿的,你口气不小啊,凭什么人家潼关的将军就能听你的啊?你谁啊你?”

      “在下秦琼。”

      “什么穷不穷的?”俩人把脑袋一晃荡,然后忽然就醒过闷儿来了,“啊?秦琼?你是秦琼?”这一下子旁边儿的人也都炸开锅了:“哪个秦琼啊?”

      “废话!还能有几个秦琼啊?”

      薛平瞪大了眼睛盯着秦琼看了半天,这才问:“您就是当年马踏黄河两岸,锏打三州六府,威震山东半边天,交友似孟尝,孝母赛专诸的神拳太保,现今当朝的兵马大元帅,护国武昌公秦琼秦叔宝吗?”(原谅我就是想写全一次这个绰号的恶趣味)

      “不才正是秦某。”

      罗成在后边儿一听心里直翻白眼儿,这话这些年他可听了不少次了,心里话表哥你这名字也忒长了,真亏得这些犄角旮旯儿里的响马都能念得那么全乎,完了,后面这些人会怎么着傻子都猜得出来了,这些年自己可没少看见过。

      果然和罗成想的一样,这些人一听是秦琼,连忙凑过来呼啦潮纳头就拜,叫秦二爷的,叫秦元帅,叫国公爷的什么都有,闹哄哄吵吵了半天。

      秦琼把他们一一都扶起来,好言安慰了几句,又把罗成给叫过来,给大家介绍:“这就是潼关的元帅,我的表弟罗成。”

      这些人一听,赶紧说:“哎呀,原来您就是……”

      刚说到这儿,罗成赶紧把脸一沉,说了声:“嗯,我就是罗成。”

      这些人一看把话都给咽回去了,心说果然传闻不假啊,这越国公罗成还真是小白脸儿,脸酸,还是秦元帅看起来亲近。于是也不敢来骚扰罗成,又都围在秦琼身边儿。

      秦琼见了罗成的样子,肚子里好笑,脸上没露出来,跟着这些人上了他们的山寨,看了看里面的情况,果然和这些人说的一样。这才要了纸笔,给张公谨写了封信,封好了,在信皮儿上盖上自己的私印,又找罗成要了印,也给盖在上边儿,这才交给薛家两兄弟,让他们拿着这封信去潼关。

      等这件事儿安排好了,秦罗二人告辞下山,走了一阵儿,罗成一直没说话,低着头默默想事儿,秦琼问他:“表弟,想什么呢?”

      罗成扭头看看叔宝,抿了抿嘴唇:“表哥,我知道你为什么今天要来这儿了,等咱们回去,我就发下榜文去,把周边这些响马都招降安置了,要是有真穷凶极恶的,再派兵去剿灭不迟。”

      秦琼点头:“我本想和你说,现在你自己能看出来那是最好,响马落草的原因多种多样,行事也各自大有不同,像这里都是穷苦百姓出身,咱们改朝换代打天下,为的不就是老百姓吗?若是能够导引入正轨,还是以引导安抚为上。”

      罗成点点头,眼神儿一转脸上带笑:“表哥,不过别人来可没你这么便利,谁都没有这马踏黄河两岸,锏打三州六府,威震山东半边天的名号。”

      秦琼斜了他一眼,一踹镫,马往前跑,不搭理他。罗成笑嘻嘻在后面跟着,一边儿走一边儿念叨:“下次再报名,我就报我是马踏黄河两岸,锏打三州六府,威震山东半边天的神拳太保秦琼秦叔宝的表弟罗成,看看效果如何。”

      秦琼也不理他,径自一路前行,就由着小罗成把这长长的名字翻来覆去念了一路,直念到自己嘴都累了才肯罢休。

      两个人又在周边逛了两天,等回到潼关一看,张公谨果然已经把索子山的这些人给安排好了,让官员们给登记造册发还田地,每家还都配了全套儿的农具,让这些人回家务农。有愿意投军的,像薛平薛宝两兄弟这样也会点儿把式,就按部就班按照新兵投军的步骤来办理。

      罗成又发下令去,潼关周边各个州县城镇全都贴出告示,凡有早年间落草为寇的响马,限期到潼关来报到,过去的事情一律不追究了,都帮你们重新安居乐业,有愿意投军的我们也酌情接收。
      如此一来又不费刀兵解决了潼关周边的大小匪患,这潼关的老百姓在私底下说起潼关帅,越国公罗成来,那更是直竖大拇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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