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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步步为营吃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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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回国是打算打理家族的企业,没想到张少运那个二逼叫我去给他代课,他好享受结婚蜜月之旅!正赶上监考,我和一个年轻的男老师负责。听说这个男老师才21岁,但已经是副教授。在前两年,他还是个大二学生,因为解开世界著名数学难题——费马大定理,直接破格提拔为副教授。真是个厉害的人!比起麻省理工的学生毫不逊色。
考试铃快响了,那老师却还没来。怎么这个样子,就算年纪小,也不能迟到。管不了那么多,我先把考试注意事项都做好,在检查好一切事情后,就等铃声响起,发卷子了。这群学生总有些人要迟到。
那个时候我没想到,他就这样闯入我的眼帘。
我以为他也是学生,是来考试的。他那天穿着红色格子衬衫,一头微黄的短发,在匆忙的赶来中,被风吹得向上翘。他皮肤很好,鲜嫩而有光泽,带有一点婴儿肥。他叫符华华。
(二)
在教书的这段日子,总有些亲戚朋友,想要给我介绍对象,毕竟我已经37岁了。很多人都怀疑我是不是GAY,我笑笑。
哪有时间去管那些人介绍对象这回事儿。学院下达任务,明天去北京考察。
我和谭思聪谭老师分到一个套间。来之前就听张少运嘟囔着,这家伙绰号广东仔,喜欢打游戏,一打起游戏来,没日没夜。我就不明白这家伙怎么混到博士这份上的。
同行的女老师们,开我们的玩笑,说我和谭老师都住到一间了,大家都单身,这七天七夜不得发生点什么事,怎么对得起这缘分呢。我也只是笑笑,这个时代,女老师都变成腐女,总希望男人们之间发生点什么。在那群透露着腐气息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一双别样的眼睛。
坐了四个小时的高铁,我们来到了北京。找好住处后,收拾好东西。我有洁癖,不喜欢和别人共用一个东西,空间还能忍受,但私人物品,绝对不能混。谭思聪这个人,还挺不错,很自觉,我要是不出去,他也会给我带饭。那天我洗完澡出来,围着白色的浴巾,氤氲的水汽蒸腾,我没注意到,符华华也进来了。他找谭思聪说话。
俩人都回头看了我,谭思聪没什么反应,又回过头看手里的报告。而符华华,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总觉得他眯了一下眼睛,眼神有一瞬间的光亮,然后也回头继续和谭思聪说话。
某天,我们出去考察项目,结束之后,去了饭店吃晚饭。一晚上我都觉得符华华的表情不对。没见到过这么有侵略性的眼神。他分明才21岁,却能表现出35岁以上的成熟灵魂。我心里有丝发毛的感觉,总想避开他。一晚上,各个老师都在敬酒,我酒喝多了,就想上厕所。走在饭店奢华的过道上,来来往往的脚步声浮在我的心头。头有些晕。
“明明不能喝酒,为什么不找借口挡一挡?”冷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回头,正是符华华。看到他看我眼神,我心中一颤,竟然被这个21岁的孩子吓到。
我整理好脸部表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在成人世界里说这种话,确实很不成熟,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他,莫名地想反抗,等等,我为什么用“反抗”这个词?
不想等他有什么反应,酒精的作用告诉我,需要赶紧去洗手间。却在抬起脚走了两步的时候,整个人都被紧紧按在墙上。
“怎么和我没关系?”他嘴里微醺的酒气,轻吐在我的耳旁。我分明看见他的眼神再一次眯了起来。
心脏扑通扑通跳。我的脑子都懵了。
以为他的唇就要触碰到我的脸颊时,却被放开,他冷笑了一下,转身便走。
(三)
考察还有两天,我却希望它能提前结束。每多看符华华一眼,我冷汗就多出一次。而符华华看到我,却总带着不明意味的笑。我浑身发毛。
果然如我担心的一样,明天就能结束的前晚,我在万分恳求谭思聪去隔壁符华华房间要一份文件时,谭思聪却沉迷在游戏里无法自拔,根本不鸟我。无法,只好自己去。
下意识裹好衣服,我默默地走到他的门口。这家伙真是好运,一个人住一间套房。
我敲了敲门,门立马就开了。
“我就知道是你。”他脸上开出一朵邪魅的笑。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拉了进去。
(四)
回到学校,我彻底要疯了,打电话给张少运,“你这个混蛋,赶紧回来,老子不代课了!”
在马尔代夫的张少运,根本没心思和我说话,随便打发了我几句,意思是再挺个五六天,他就回来了。
我真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
大概真是心里焦急,早上路都没走好,竟然从楼梯上摔下去。正巧还被那个家伙看到。
我左腿骨折,需要静养,课是不用上了,但烦恼却没减一分!
这家伙住到我家里来了,“美其名曰”:“我来还不是为了照顾你这种脑残?连个路都走不好,你还能干什么?”
我瞪他,“你!”你才是脑残,你全家都是脑残!好吧,我不敢说出来。%>_<%
“怎么,想骂我?”他眯起眼睛,眼里闪着戏谑的笑,“要骂也得憋在心里。”
(五)
这家伙虽然赖在我家里,唯一碰我身体的时候,就是在擦拭上身的时候。额,就是洗澡的时候。他其实还算自觉,没怎么碰过我。除了在北京饭店吃饭的时候,他把我按在墙上,就没再贴近过。
我心里不是没有感动的。毕竟单身37年,除了有家人的照顾,大部分时间,是独自一人,即便有过几段感情,也是我照顾她们。让我感到惊喜的是,他厨艺竟然那么好。这段日子过得,都有点舍不得他走。
其实我也琢磨不清楚他什么心理,毕竟我不是GAY,也不想成为GAY,可是第一次这样被人照顾,我竟然会觉得温暖。
“你呀,刺终于消下去了。”他这么说我。
是呀,我觉得我对他的戒备,在一丝一毫的照顾中,消失了。也许我们可以成为好兄弟。
过惯了国外的节日,到了圣诞节,我心里还是非常欢欣的,虽然国内的节日气息比之国外差很多,但我还是准备了节日的东西。
他帮我准备了圣诞所有的食物。我没想到他竟然了解国外那么多生活习惯。还有我喜欢的法国大餐(PS:我不了解法国过圣诞节有什么习俗,大家将就着看吧)。他也准备好了。
总觉得他今晚看我的眼神不对,很柔和,少了以前的戏谑和讽刺。看,我们还是可以成为好兄弟的。
听着音乐,我整个人都处在节日的欢乐中。彻底忘记了以前的不快,看着他略带婴儿肥的脸,我心里挺暖的。“咱俩都可以成为忘年交了!”
对面的却微微皱了眉头。他抬头正视我,彼此也相互对视,我心里竟然有点紧张。他却没说什么。
(六)
第二天,他就把他的东西从我的家里搬走了,人也消失了,我打电话,也联系不到他。我突然有点慌。大概半年过去了,再也没看到他,也找不到他。我也没再代课。
偶然一天,我和朋友去酒吧喝酒。当我看到对面熟悉的身影时,我的怒火突然冒了起来。他转过身,眼睛略过我这边,却好像完全没看见我的样子!
克制不住的怒气,让我失去控制,我快步走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符华华!你什么意思?!”
他表情淡定,“你有事?”
“难以置信,你竟然问我这种话?”
他旁边的女性朋友,问他怎么了,他用法语说了句没事。他竟然会说法语?!而且还那么地道。我竟然不知道!
我复杂地看着他,“你竟然会说法语?”
“还有事吗?我要走了。”他根本没有想回答我的意思。
“你怎么能这样问我?不行,你不能走!”我拽住他的袖子。
他皱了眉头,想甩,却没甩掉,他转身对那个女伴用法语说,在外面稍等一下,一会儿他就来。那女伴果然走了。我的朋友也过来问我,我挥挥空余的手:“一会儿再和你说。”
当认识我们的人,都离开我们的视线时,他反手抓住我的手臂,强行把我拖到洗手间。我却来不及反应,他的唇便印在我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