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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绝密任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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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暮颜一脸狐疑,她接过碗,待看到里面的红色液体的时候,她抬起头恐惧的看她,“姐姐,这是?”
薄暮欢却走到她面前,轻声蛊惑,“喝吧,是补气养生的东西,你要走,姐姐不拦着你,但是你得把身子养好不是!”
薄暮颜点头,碗里的东西如血液一般,泛着暗红的光泽,她的鼻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还有一股很熟悉的味道。
“喝吧,喝了身子就会好的!”
薄暮颜点头,随后,一碗所谓的补气血的东西被她喝完,尽管很难喝,薄暮颜还是强忍住喝了下去。
待喝完后,仆人把碗拿走,薄暮欢用手中的丝帕替她细心的擦拭嘴角的残留的血汁,薄暮欢看着这张脸,心底却有说不出的苦涩和痛苦。
薄暮颜这才想起,她轻声询问,“姐姐,这宅子中是不是有一位满脸皱纹没有耳朵的老人?”
薄暮欢抬瓷杯的手立马顿住,脸上的笑意僵直,随后语气淡淡,“没有啊,这宅子我住过来只招了个烧饭的老妈子和几个做长工的年轻丫头,哪里来的满脸皱纹的老头,还没有耳朵?”
薄暮颜只觉得有一股凉意从脚尖一直凉到头顶,丫鬟不知道宅子中的人情有可原,可是,姐姐是这里的主人,她不会不知道宅子中有几个人,可是,那人如果不存在,那昨晚她见到的那个是什么呢?
薄暮欢看她脸色惨白,忙拍她的背部,“好了,暮颜,你是不是昨夜没睡好,胡思乱想,去休息吧,等你休息好了,你就离开这里吧!”
“姐姐,你对我真好!”
薄暮颜身子扑到薄暮欢的怀中,轻声呢喃着。
她以为,她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一定是姐姐叫人去通知父母或者金家的人来抓她,却原来是她自己多想了,她不由得为自己的小人之心而觉得很忏愧。
“傻瓜,姐姐不对你好,谁对你好呢,你要知道,姐姐所做的,都是为你好!”
薄暮欢的眼中闪现出一抹神秘的光芒,她轻轻拍打着薄暮颜的背部,而薄暮颜却觉得天旋地转,随后,她昏睡过去。
深秋的天气,一轮夕阳西下,天边难得的挂起了一道绚烂的五色云彩,薄暮欢一身蓝色长裙,走到院子中去,入目之处,一片金黄耀眼。
金黄的花朵随着秋风吹拂,薄暮欢微微蹲下身子,贪婪的享受着花朵奇异的芬芳。
身后,有一黑影倒影在地上,薄暮欢睁开眼睛,扯了扯披风,清了清嗓子,“小姐可入睡?”
那人点头,“小的已经命人送小姐入厢房。”
“嗯。”
薄暮欢低声应答。
“大小姐,真的要那样做吗?”
身后的男人忍不住疑问道。
薄暮欢缓缓转身,正视着男人,抬手贪婪的呼吸着手中的花朵芬芳,“我等了这么多年,总算等到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你以为,我还会放过吗?”
薄暮欢似乎沉寂在无穷的回忆中,多少年了,呵,多少年了,连她自己都记不清楚了,是从五年前吗?不,那是更久的时间。
“可是,大小姐,这样好吗?”
男人犹豫不决。
薄暮欢把金黄的花朵捏在手心,转瞬间,花朵化为了一滩花泥。
“本小姐自有打算,照我说的做吧!”
男人点头,“小的这就马上进城!”
男人走后,薄暮欢眼角的余光中看到一个身影从巷子处飞快的离开,一张白皙精致的脸上,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
有多久没有见过他了,好久了吧,久的连她都忘记了时间。
这么多年,她试图忘掉脑海中那人的模样,可是,她越想忘掉却越发的清晰,那人的名字如同刻入骨髓一般,抹灭不去。
她替他守护心爱之人多年,只是,那人却永远都不会知道,高傲如她,她也不会让他知道,永远都不会!
跌入深渊的人,只能永远的沉沦,永远!
花泥被无情的抛弃,薄暮欢的脚步朝着池塘边走去。
薄暮颜这一睡,便睡了三天都未醒来,而金陵城中的薄家和金家,早已热闹成一片。
就在薄母和薄父心惊胆颤的到处找寻薄暮颜的时候,一个人的出现,却让原本无法挽回的局面变得风回路转。
金旋亲自登门上薄家,他撤销了告示,在城门口贴出薄家小姐出逃纯属误会,原来,小姐只是去了城外姐姐家小住,此事一出,大家纷纷猜测万分。
薄父和薄母看到金旋不仅不因为薄暮颜出逃而怪罪于他们,反而还出手为他们家解围,对金旋的感激之情更为铭心,而金旋告知薄暮颜就在城外老宅中,他提出,把婚期提前至两日后,既然薄暮颜不肯回薄府,那么,他便亲自到城外老宅去接新娘。
薄父薄母虽然不大赞同去老宅,不过一想到薄暮颜不愿意回来,也就只好作罢,只要金旋不怪罪薄家和薄暮颜,去哪接进门都没有差别,况且,老宅也属于薄家。
金旋走出薄家大宅的时候,停住了脚步,他抬起头看着大宅上面的薄字,英俊瘦弱的脸上,露出一抹胜券在握的笑意,“薄暮颜,你终归逃不了我金旋的手心!”
上海租界,纸醉金迷的上海都市,这里充斥着野心家的气息,古老的上海弄堂里面,充斥着新的气息,学生们喊着口号,高喊打倒列强,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胥渡一行人已经到达上海多日,他把手下的一帮人和碧雪都安置在自己的朋友那里,而自己,则要去进行一个很危险的任务。
午夜的上海依旧灯火通明,东方不夜城,便是由此得名,一身黑衣打扮的胥渡今夜要夜探位于上海租界的一处日本政客的公寓,那个日本政客的手中,有着一封日本天皇和国民政府相互勾结的证据,还有国贼把中国国宝低价卖给日本商人的清单,上面详细的记载了国宝藏匿的地点和数量,组织上派他来偷取这两封重要的信,好让某些国明官员通敌叛国的罪名公布于世界。
胥渡在金陵的时候,跟着一位行脚僧人学过几年功夫,他的腿脚功夫都不错,加上打的一手好枪法,所以,这个坚决的任务便交到他的手上。
他乔装成拉马车的马夫来到那间公寓的大门前面,公寓很大,院门是用铁门所制,门口还有两个日本人在站岗放哨,胥渡拉着马车,一路跑一路喊,“大爷,要不要坐车啊,只要三个铜板,便宜又舒适。”
那两个日本兵看着他,不耐烦道,“走走走,哪里来的穷鬼,谁坐你的破车,没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敢来这里拉车?”
“是是是,小的这就走。”
胥渡佯装着很是惧怕,随后,拉着马车快速的跑过了公寓门口,待走到一处巷口的时候,他放下了马车,戴上了帽子,刚才和那两个士兵说话的时候,他已经找到了院子最薄弱的地方,前门守卫森严,无法进去,那么,只能从后门走,而那公寓的后面,他看到是一个基督教的教堂。
他扔掉马车,转过一条巷子,从教堂而入,他从两米多高的地方直接跳到那公寓的楼顶,庆幸的是,楼顶没有人把手,他手中握紧了手枪,借着微弱的灯光,他小心翼翼的从顶楼朝着三楼的方向而去。
屋子中,漆黑一片,那个日本人似乎还没有回来,而据组织上带来的消息,那两封信,就放在二楼那政客的书房中,至于在书房中哪个地方,这个组织上没有说明。
胥渡神色紧张的来到二楼的地方,由于不能盏灯,他只能通过房屋的构造猜测出书房的准确位置,下了楼梯往左转,是一个房间,他轻轻的推门而入,房间很小,只能容许一张床放入,这里不会是书房,他小心的把门关好后,又朝着巷子走,在巷子的尽头,他看到了一个更大的房间,而那房间上面竟然还写着中国的汉字,书房!
“就是这里了!”
胥渡暗自庆幸,他发现书房门是用铜锁锁住的,只见他从耳背上面拿出一支散发着银色光芒的像针孔一般的东西,放进钥匙孔里面,手指不停的旋转试探着,他的心此时是紧张不已的,看着手背上面的手表,快过十二点了,再不得手,那日本人回来就不好办了!
突然,铜锁发出清脆的声音,他欣喜异常,轻轻的把锁拿下来,随后,慢慢的推动着房门,房门里面,没有任何机关,他小心的推开房门,走到房间中间,环顾屋子里面,只有一个书柜还有一个书桌,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胥渡不禁皱眉,那封信会藏在哪里?他决定所有能看到的地方都找一遍。
就在他把所有的地方都找一边的时候,屋外,似乎有人走路的声音传来。
胥渡赶紧藏在一旁的桌子旁边,手中握紧了手枪,脚步声由远到近,近了,更近了。
就在他以为那人会推门而入的时候,脚步声戛然而止,紧接着,脚步声又由近到远。
他焦急不已,找遍了所有的地方,根本就没有看到那所谓的信笺,难道说,情报有误?
就在他苦恼不已,寻思着该怎么办的时候,脑海中,突然响起了薄暮颜的话,薄暮颜说过,有钱人家放东西,都比较独特和怪异,越不起眼的地方,就越可能会是东西的藏身之处。
“不起眼,不起眼?”
他不断呢喃的这三个字,环顾四周,就在他思索着还有什么地方没有找过的时候,一盆假的盆栽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走到盆栽面前,上下翻着盆栽的叶子和枝条,突然,他眼中一亮,他把几十斤重的盆栽提了起来,那陶罐下面,果然放置着一个文件夹,他欣喜万分,把那文件夹捡起来,待看了里面的东西,他这才露出一抹好看的笑意。
终于找到了!
他赶紧把信放置在怀中,心中还在默默感激薄暮颜的时候,脚下一个不小心,他踢翻了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倒在地上的茶杯。
清脆的茶杯的声音立马引起了屋外人的注意,他知道士兵已经从屋子中进来,他赶紧爬到窗户边,看着那三四米的距离,他毫不犹豫,砰的一下,跳了下楼,待士兵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跑到了楼下,士兵举枪朝他发射,他的腿碰到了铁器,疼痛不已,跑不快,他只得拿枪反击,顾不得腿上的疼痛,飞快的朝着铁门上去爬去,二楼上面,一发子弹撕裂寒冷的空气,朝着他的方向迎面而来……
“胥渡,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