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生意之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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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便宜！”红衣女子付了钱，见旁边丫鬟眼巴巴的样子，笑道：“小云，你也想要一幅？”
“是啊，小姐，奴婢也好喜欢呢！”小云不好意思道。
“那就再给小云姑娘也画一幅吧！”闻梓提笔，很快，一个圆圆脸蛋，梳着俏皮丫鬟发髻的女孩便跃然纸上。闻梓递过画作，道：“其实，我不但会对照着人作画，还能根据肖像，画上面的人物哦！”
“真的？”红衣女子眼睛一亮：“我家里有一张朋友的画像，我如果拿来，你能不能也画成这样的类型，而且，还一看就知道是谁，可以吗？”
“当然！姑娘只管拿来找我，保准让你满意！”这点儿自信，她闻梓还是有的。
“那太好了，我明天还是来这里找你么？”
看来，应该做点儿名片才好。毕竟，她刚刚来此处摆摊，还摸不清情况，万一遇到地头蛇，又万一遇到城管，岂不是得马上跑路？所以，坑估计也是固定不下来的。闻梓想了想，拿出一张白纸，裁成很多张小纸，写上行书“闻氏漫画”几个大字，又用小楷留下了自己在城西的小窝地址。
可惜这个年代没有电话，没有Email，更没有□□，闻梓连写了几张，递给女子道：“这是我的地址，我如果明天没在此处的话，姑娘晚些时候可以到这个地址找我。”然后，又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姑娘你看，我在这里举目无亲，不得已一个女子家还在外抛头露面。所以，姑娘若是有什么朋友，可以介绍他们来找我画画，只需拿着这个地址来找我，我知道是姑娘的朋友，定然给他们画得妥妥帖帖。”
红衣女子接过自制名片，道：“没问题，闻姑娘如此有才，又能够自食其力，我很佩服，我有几个姐妹，我晚些时候便把画像给她们看，到时，她们定然喜欢！”说着，又拿出五百文钱递给闻梓。
“如此，便谢谢姑娘了！”闻梓收好钱，心中偷乐，果然不管在哪里，有钱人的钱是最好赚的。看来，当年她坚持到日本学漫画是多么明智的选择，要不，还真和先前那个苦逼的书生一般，一幅画卖二十文了。
可是，她却忘了，若不是她当初选择去日本，便不会爱上滑雪，也就没了后来的穿越。可见，世事冥冥中早有注定，孰因孰果，早已如纠结的线团般，说不清楚。
两位女子离开，闻梓又卖出了一些普通肖像和字画，因风格与这个时空略有不同，因此销量比穷书生好了不少。一个上午下来，便将存货卖得差不多了。
闻梓看着自己目前都是水墨画，稍显单调，须得再采买些颜料才好。于是，将家当都放回家后，闻梓在小馆吃了中午，便找了一家专卖文房四宝的大店，走了进去。
“老板，你这里可有水彩颜料？”
“水彩颜料？”老板疑惑道：“姑娘要的是什么东西，老夫卖了这么多年水墨，却从未听过水彩颜料。”
“啊？！居然没有彩色颜料么？”闻梓惊讶道。再环顾一下四周，的确，周围除了黑白水墨画，便是各种书法，除了落款印章处有一点红色以外，别的地方无一不是黑白两色。
老板显然是个爱好学术钻研的好奇宝宝：“姑娘是从何处而来，难道姑娘见过所谓的彩色颜料么？那是何东西，姑娘如果有的话，能不能给老夫看看，或许能够研究一二……”
“我也没有啊，只是我过去曾见过一次，算了，没有的话，我再想办法吧！”闻梓说完，也不待老板回答，便匆匆出了店门。
“看来，或许得去染料房试试了！”这个时代的衣服颜色光鲜亮丽，显然各种印染漂色技术纯熟，想来取点色料应该是不难。只是，取到了色料，再变成适合画画的、类似现代水彩的颜料，却还需要一番功夫。
闻梓在街上走着，余光突然瞥见了街角一家颇大的药铺。脑中灵光一闪：“对了！药铺里或许有桃胶，这是制作颜料的主材料之一！”
“老板，你这里有没有桃胶？”
“有，姑娘要多少？”
“来一斤吧！”
“这么多！”老板惊讶道：“姑娘，若治石淋、痢疾，只需要很少一点便可，姑娘要这么大的量做什么？”
这个时代的生意人怎么都这么鸡婆？又不是不给钱，问那么多做什么？闻梓应付道：“我家百口人都得了痢疾，所以要得多。一斤多少钱？”
老板好心再次确认道：“姑娘，你家里是不是水出了问题？一般不会百十号人同时得痢疾，你们要不要请个大夫看看？”
闻梓点头：“已经看过了，就是大夫让我来买的，要不，我哪里知道桃胶这种东西……”
老板虽然有些狐疑，但仍旧给闻梓一斤桃胶，道：“八十文钱。”
付完款，闻梓收起桃胶，在一处裁缝店问到了染坊的地址，便雄心勃勃地往城东走去。城东的贺家染坊，是雍京城最大的染坊工厂，城中百分之八十的衣料，都是出自贺家。甚至，一些御用的衣料，也是从贺家定做。
贺家染坊，占地数十亩，远远望去，便见一牌青砖瓦房，干净整洁地坐落在东街尽头，前方停着数辆马车，都是在往来运货。
“先前只是想到找一家大染坊，必定色彩丰富，现在看来，这么大的一家店，肯定看不上我这样的小客户啊！”闻梓望着门前门后忙碌的工人，有些打退堂鼓。
“咦，姑娘在这里彷徨许久，是想订购我们染料坊的布匹么？”闻梓正在犹豫彷徨之际，突然听到一道清朗的声音，抬起头来，便见一个身材颀长的青衣男子，从染坊门口踱步而来，微笑地望着她。清俊温和，让人如沐春风。
“呵呵，是啊，我的确是想买点而东西……”闻梓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要买的东西，和染坊的生意量比起来，简直渣得不能再渣。
青衣男子有些了然地挑了挑眉：“没关系的，我们染坊，大到整个雍京城的布料，小到一块量身定做的衣料，不管多大多小的单子，只要能做的，都接。这也是我们染坊百年来定下的规矩，贺家染坊能发展到今天，每一个顾客都是值得维护和感激的。”
生意经啊！闻梓感叹道，果然，无论在什么时空，顾客是上帝永远是第一宗旨，良好的客户关系和品牌维护意识，才是获得真正成功的必杀秘籍。对方那么诚恳，闻梓也卸下防御，解释道：“其实我不是想买布料，也不是想印染定做，而是，想买点贵店的染料。小女子喜好画画，觉得单纯的黑色水墨太过单一，想画些彩色的画出来，于是，想到了贵坊的色料……”
“哦，彩色的画？姑娘奇思妙想，在下佩服！只是，据我所知，布料的染料，质感生涩，并不适合用来作画。”青衣男子的微笑，让闻梓想到了某男星的招牌笑容。
“公子说得极是，不过我想了个办法，添加一些东西进去，不过尚未试验，不知如何。所以，能不能请公子卖一些染料给我，我也正好回家试试？”他看起来似乎很好说话，应该不会拒绝吧？
“当然没问题！在下可以送一些给姑娘，若是成功了，记得把画作给在下见识见识便好。”对方比她预想的还要慷慨。
“这怎么好意思……”她今天出门时穿着粗布衣服，半点发饰也没有，虽然戴上了发髻，看着只能算是个清秀可人的女子，她可不信这样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会对她另眼相看。
“普通染料并不贵，姑娘随在下进去看看就知道了”，说着，便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闻梓随青衣男子进去，只见偌大一个作坊中，一道道工序分工明确，流水线作业，有条不紊。
青衣男子指着作坊中玲琅满目的各种染料道：“姑娘看，我们每日要消耗多少染料，而姑娘用于作画，只需要很少的量，便完全不足为提了。若是姑娘成功地将染料用于书画，这便是我雍京城中书画界一大事，我想，到时我们贺家染坊，还得借姑娘的名声再出名一把。”
“呵呵，公子你抬举我了！既然公子盛情，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到时如果成功，公子的慷慨功不可没！”闻梓发现，她说古代文绉绉的话越发得顺口了。
“在下贺阑风，在贺家排行第三，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叫闻……桑梓。”好容易穿越了，她一定要摆脱再次被叫做“蚊子”的命运，先前在孟府，她的老实已经让她后悔不已了。
“闻桑梓，好名字！”贺阑风赞道：“闻姑娘家学渊源，在绘画上必定造诣很高吧？”
“哪里，只是我有时候喜欢弄些新奇玩意儿罢了，等他日若是调制成功，我便送贺公子一幅别致的画作，如何？”
“那在下就等闻姑娘的好消息了！”
闻梓取走十多种颜色的染料，告别贺阑风，往家走去。昂首阔步踌躇满志，已经开始计划未来的发财梦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生意之道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