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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番外之冬梅被掳的日子(一) ...

  •   “冬梅姑娘,今日公子有事外出,大概傍晚才会回来,您有事吩咐便唤我。”

      “出去了?”冬梅面露喜色,这下不用受荼毒了。她心里恶毒地想着:他最好是晚上,不对,是明天甚至以后都别回来了。

      “姑娘笑什么?”

      冬梅回神,艰难的将嘴角捋直了,用正常的语调道:“我没什么事,你忙去吧。”

      小丫鬟瞅着迅速变化的脸疑惑,点点头欠身要退出去。

      “那个,中饭我不想出房吃了,能否拿到房里来?”

      “可以的,我去知会厨房一声便是。”

      “麻烦了。”冬梅道谢,支使人的日子她没过回,都是别人支使她,这些日子有人伺候着很不习惯。

      “姑娘客气了。”

      偌大的屋子里,冬梅聊无生气地坐着,这个比她的窝大两倍还有余的屋空荡无趣,四处摆放的饰品精致昂贵,但都是死物,冬梅想念大山里的茅草屋还有自己的小伙伴。

      思念越强烈,冬梅越怨恨动不动摇着扇子到她眼前得瑟的奸人,想将他连着那把扇子撕成片。想当日她一睁眼发现自己身现熙攘热闹的街市就浑身抖,她这辈子都不要出山的,让蔚大奸人给搞了破坏,吼他一身火!还有她的哥嫂,他们还是亲人么?哪儿有为了金子卖妹子的?!虽是个表妹,也不能如此缺德吧,也不怕有金子没命花?吼他们两身火!

      怒火烧了满身,咻地灭了。上火有个毛线用,玩不过蔚大奸人,上火只是让自己变的病态,冬梅深谙自个儿的处境,自动的把火给灭了。

      “哎......小雨,想你啊。”冬梅不知,在大山的溪边上也有个小身影在哀叹着想她。

      “姑娘,老先生回来了,邀您去用中饭。”小丫鬟不知在何时飘进了屋子。

      冬梅定定神道:“啥老先生?”

      小丫鬟愣住,想不到还有人不认识她家老先生的,她想了想道:“老先生是公子的祖父,也是江湖流传的蔚老先生。”

      奸人的祖父?那岂不是个老奸人?冬梅还没见着那个什么老先生心就有些个抖了,当即回绝:“不了,我不习惯跟别人一起吃饭。”

      “可是。”小丫鬟撩着眼神,很怀疑地看着冬梅,好像在说:你跟公子同桌吃的不是很好吗?冬梅会意,马上摆出个惨兮兮的模样回看,她在说:你以为我是自愿的么?

      小丫鬟明了,心里偷笑,面上平静地道:“姑娘稍等,我去通报一声。”而后她就走了出去。

      还要通报?冬梅不快,老奸人跟小奸人一样,喜欢强迫别人。她翻瞪着一副死鱼眼,静等老奸人的回复。

      “还有不喜与老朽吃饭的人,老朽倒要看看,小丫头片子有什么能耐。”

      门廊处传来一阵苍劲有力的男声,冬梅循声看过去,只见一个留有美髯的人走了进来,一张脸神明俊爽,一双眼睛深邃有神,一瞅就是个美男子,要是胡子去了那肯定更英俊。冬梅蒙,道:“大叔你谁啊?”

      来人脚步一顿,接而大笑起来,“丫头片子有眼光,哈哈。”

      冬梅黑线,这山外怎么全是怪人。“大叔你有啥事?”

      “听小夏子说,你不想与老朽一同用饭?”美髯大叔捋着胡须,用特别精明的眼光大打量着冬梅片刻,自己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小丫鬟上了茶。

      “啊?你是蔚奸人的爷爷?”冬梅惊骇。这,这发丝乌黑、身板硬朗如壮年的大叔竟是蔚大奸人的祖父?!冬梅下巴脱臼状。

      “蔚奸人?”蔚老轻念一声,咧出个温良蕴含着邪恶,邪恶蕴含着温良的笑容,“这个名字不错,比老朽起的好,以后可如此唤他。”

      冬梅脸部抽搐,叫他奸人,那作为他祖父的您算啥?

      蔚老清了清嗓子,肃了脸道:“为何你这丫头不想与老朽坐同一桌?”

      “咱又不认识,干嘛在一起吃饭?”冬梅细细地盯着那张脸看,想看出点儿假脸的蛛丝马迹。

      “原是这样,不打紧,一回生两回熟。”蔚老挑了挑唇,差遣道:“让他们把饭菜送这来,老朽要与丫头熟络熟络。”

      “是。”小丫鬟退了出去。

      冬梅有种要撕开他“假脸”的冲动,爷孙就是爷孙,上梁不正下梁歪。于是,与老奸人的饭局是板上钉钉了,这顿饭吃的比和小奸人一起吃还不舒坦,冬梅胃在抽抽。

      蔚老全程密切关注这个长的不起眼的小姑娘,还特别关注了她鼻尖上的那一点朱砂痣,深思了几许,问道:“丫头你叫啥名字?”

      冬梅翻上一记白眼,心道:逗我那么欢,才知道问名儿啊?她不情愿地开腔:“冬梅。”

      “你姓冬?”蔚老挑眉,“不要骗老朽,说全名。”

      “卫冬梅。”冬梅叽歪了一声,老奸人和小奸人的变脸速度一样快。

      “你姓卫?是这个卫?”蔚老手指在桌上写了几笔问道,见冬梅点头他露出些许诧异,很快被笑容掩饰,“小崽子知不知道你姓啥?”

      “小崽子?你说蔚靖疯吗?”冬梅隐忍了一下,用着寻常的音调说到。

      “丫头,你整日跟小崽子待一块,还不知老朽说的是谁?”

      “哈哈......小崽子是他的乳名吗?哈哈,这名儿可比我的好听多了,小崽子!”冬梅乐到不行,这是出山后唯一一件让她高兴的事儿,一次性不顾形象地笑了个够本。

      “你这丫头笑的如此夸张,也不怕小崽子找你麻烦。”

      蔚老也挺乐,乐在以后有了乐子,他笑的比较阴森,冬梅趴在桌上没看到。冬梅起身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抖着音道:“他不知道,我没对他说过。”

      “哦。”蔚老捋捋胡须,看似好意地道:“看丫头你也不喜小崽子的样子,那就不用告诉他了。”

      “我的姓很特别么?告不告诉他有什么不可?”

      “先回答老朽,你是为何出山的?”蔚老问起了别的。

      “还不是蔚疯子绑我出来的,要不我这辈子都不能出山!”冬梅愤愤然,提起这个高兴气儿就没了。

      “为何不能出山?”

      冬梅踌躇,想这个问题该不该回答,可一想已经从山里出来了,又能有什么不好说的。她道:“我的嬷嬷说山外很危险,都是坏人,出山会被欺负的很惨,没准儿连小命儿都不保,因而我从小到大就没出过山。”

      蔚老有神的双眼又亮上三分,道:“你的嬷嬷可还在山中?”

      “早就去世了,在我十岁的时候,嬷嬷人可好了。哎,没啥福气。”冬梅叹了口气,复又警戒起来,“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问问而已,你这丫头还挺有戒心的。”蔚老笑笑,心里盘算了一下,又道:“这就算你同老朽的秘密吧,别同小崽子说。就算他问你,你也别说,这是秘密来着,让他不知道干着急如何?”

      “这个可以有。”冬梅点点头,她又疑惑:“你干嘛帮着我对付他?你俩不是一家人么?”

      “非也,非也。”蔚老笑着摇了摇头,“小崽子尊卑不分,老朽早就想教训他一下子,给他治治这个坏毛病。”

      “他连长辈都不懂尊重?那还真应该被收拾收拾。”冬梅很赞成,豪情壮言地道:“老先生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老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帮着你教训他!”

      “好好。”蔚老眼角闪着精光的哈哈大笑,感慨着这丫头片子比云家的孙媳还好玩,别人的孙媳玩不了,自己的孙媳还是可以的。

      经过一顿午饭,冬梅和蔚老结下了深厚的、对抗蔚靖风的友谊,他俩在一起不间断地鄙视蔚靖风,句句话都是对他的无限批判,两人一高兴,晚饭又在一起解决了。冬梅觉得在此时此地能找到战友一枚,安抚了她被掳到山外的寂寥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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