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够格 ...
-
“原来如此，迦南，你的直觉真准，其实也无所谓，你觉得顾承央真的会上当吗？”莫止栖低头一边研究单子做记录，一边还要分神听罗迦南叙述事情的经过。
“要我说，顾承央只要不遇上你的事，比李士兑精明不知道多少倍，李士兑错就错在根本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所以顾承央不会发疯，疯的是莫止析，这个莫止析真是疯子。”
傍晚见了他的车，莫止析不要命的冲上来，要不是保安拦着，他毫不怀疑莫止析会一头撞在他车上，后来连保安也差点拦不住他，脸上被他抓出一个血口，莫止栖终于冷冰冰的说了句，“报警。”
于是罗迦南报警了，警察来的时候莫止析还没疯完，整个小区的保安都被紧急调过来抓他，最后被捆成一个粽子还在不停的挣扎。
罗迦南砰地一声坐在莫止栖身边，“你为什么会报警。”
“因为警察会评估他的心理状态，我希望他做回正常人。”
“我还以为你是终于受不了他了，恩？这是一个单子？”罗迦南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一把拿过莫止栖手中的文件，“十张图？”
“是，我觉得下单的人是顾承央，所以还没有联系，正好手头有张图还没画完，我想画完再说。”
罗迦南仔细翻了翻，“价钱很高，要求却不高，没有任何细节要求，也就是让你自己发挥，但是这个时候我们通常都会联系客户确认，恩，有这个可能，我去打电话，看看是不是他。”
“不用了，我打吧，一样的，就算你打过去，他也有办法让我去接触他。”
“不行，我先试试。”
过了一分钟，罗迦南朝莫止栖做出顾承央的口型，莫止栖摊摊手，低下头继续看订单，如果他真的自己发挥，在客户没提细节要求也没有要求他联络的情况下，他不算违约，最多算是不敬业，但是他不允许自己不敬业，其实拿到单子他就知道是顾承央了，因为这些单子画的都是他们曾经经历过的场景，只是小孩变成了大人。
五分钟后，罗迦南把手机递给莫止栖，大声说：“他说他看了视频，如果我不把手机给你，他就说我工作室的员工不敬业。”
顾承央在那边笑了，虽然知道不是真的，但他还是有些介意。
莫止栖在那边喂了一声，顾承央的心忽然一紧，马上又一松，知道莫止栖在做插画，他就想通过这种办法拿到莫止栖亲笔画出来的他们的曾经，而且必须挑莫止栖不在的时候，找一个看起来最大咧咧的同事下单。
这几天他一直在等莫止栖打电话给他，却收到了李士兑的丑闻视频，李士兑这个人有点意思，如果他想设局，他一定不会让人看出来，就算对手是个够格的对手也一样，李士兑还不够格，不但不够格，还想动止栖，第二次了，他要把李士兑这个威胁从莫止栖身边除去。
正想着，莫止栖叫他，“顾承央，你的单子有什么要求能不能跟我细说一下。”
告诉自己慢慢来，顾承央调整声音，尽量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们能不能见一面。”心里却想着他做这一行不知道赚的钱够不够用，他打听了这个圈子的价格才给出一千，不会多到让莫止栖不接受，也不会多到让人嫉妒，他还特意模糊细节让人以为这是一个找茬的单子，转移这个单子的数量和价钱，当然，他最大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见莫止栖，只能利用止栖的敬业，赌他既然接了单子就一定会来。
“好。”莫止栖说。
“故事咖啡，明天下午我等你。”顾承央抢在莫止栖后悔之前定好时间地点，他知道一旦莫止栖答应了，就不会反悔。
挂了电话，莫止栖发了一会儿呆，罗迦南装作画漫画的样子也发了一会儿呆，最后还是忍不住问，“要去见他？”
“恩，”莫止栖安慰他，“别担心，毕竟是一个大单子。”
“他到底要干什么？”
“不知道，去睡觉吧。”莫止栖站起来说。
第二天，莫止析没有在小区门口出现，保安松了一大口气，正好季凌风过来找莫止栖，莫止栖就搭顺风车回到家里的小区附近，由季凌风出面，打听到莫止析被送去做精神鉴定，是莫家两个老人坚持要做的，听说莫止析那天伤了很多人，还差点跑了。
“我听说精神病人发病的时候力气会变得很大，”季凌风说：“你在想什么？”
莫止栖说：“想父母，他们都在，我却不能尽孝。”他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们了，明知道他们现在承受的压力很大，活了一大把年纪，两个儿子，死了一个疯了一个，他活了过来却不能相认，只怕把惊喜变成惊吓。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如果你需要帮助，记得找我。”
“谢谢，走吧。”
“去哪。”
“故事咖啡，我和顾承央约好在那见面。”
季凌风的身体一僵，“我送你到路口。”
故事咖啡被顾承央包了场，除了顾承央之外，一个人也没有，顾承央穿着黑色的大衣煮咖啡，莫止栖在店里找到他的时候，他刚倒了一杯，看到莫止栖，微笑着说：“你尝尝。”
“不用了，先看单子吧。”
“试试？我亲自做的。”当顾承央想对一个人好的时候，他可以很温柔，风度翩翩照顾周到，前世这是莫止栖想都没曾想过的情景。
他一只手拿过咖啡喝了一口，说：“挺好。”手机响了，是罗迦南发来的短信：止栖我就在故事咖啡外面，有事就大喊，记得一定要大喊。
莫止栖转过身，差点笑出来，他走到一张桌子边，果然发现罗迦南的车果然停在外面。
“顾先生，我们就在这里谈吧。”
顾承央走到他对面坐下，说：“你真的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效果吗？”
“劳烦顾先生提示。”
“止栖，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尽量画出我们小时候的感觉，”顾承央斟酌用词，“我只是想见见你。”他也看到罗迦南的车在外面，知道他们还是不放心他，莫止栖头上的伤痕还在，不细看看不出来，但是细看的话还是很破坏这张脸的美感，他怎么没有早一步发现那是莫止栖本人呢，明明已经那么明显了，如果他早一些看清，他也不会失去莫止栖，两次。
莫止栖真的把这句话记在纸上，最后抬头问，“就这些吗？”
“就这些。”
莫止栖站起来，“那我先走了，草图画出来以后，我会再联系你。”
顾承央说：“好。”
莫止栖的咖啡还冒着热气，人却已经上了车，即使知道罗迦南和莫止栖的关系，他还是忍不住嫉妒，刚才他一边说话一边不漏声色的观察莫止栖的表情，什么也没看出来，他还是不太明白莫止栖对他的态度。
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打伤了莫止栖，还不止一次，可是莫止栖不是会为了这些事想和他断绝关系的人，他担心前世那次被推下楼的遭遇让莫止栖有了什么变化，可是为什么这个变化只针对他，他想不通。
嘎！
他站起来，发现莫止栖又回来了，莫止栖匆匆进了店里，走到桌前，“不好意思，我忘带手机了。”说着拿起手机就要走。
这时，门外响起女人高跟鞋急促的脚步声，苏安娜窈窕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看到莫止栖和顾承央并排站在店里，她脸上浮现出狠戾的脸色，顾承央不动声色的把莫止栖挡在身后。
苏安娜冲过来，脱下一只高跟鞋朝莫止栖扔去，尖锐的喊，“莫止栖，你死了都阴魂不散，把承央还给我！”
“苏安娜，滚出去。”
莫止栖不紧不慢的躲开那双鞋，原来连苏安娜都知道，感情前世只有他做了一世彻头彻尾的傻子。
苏安娜想绕过顾承央，可是顾承央始终挡在莫止栖面前，她恨恨的转头瞪着顾承央，“这算什么？他是谁？”
“你有什么资格问这些。”顾承央单手拦着他，另一只手打电话，“阿伟，过来把苏安娜这女人弄走。”
“你问我有什么资格，哈哈，我……我有什么资格，顾承央，你耍我，现在合同签了，我没用了是不是？过河拆桥，好啊。”她突然抓了一杯咖啡泼在顾承央脸上，“顾承央，你最好看好他。”
“你闹够了没有，我告诉你，你敢动他一根毫毛，我就敢动你全家，别惹我不高兴，大不了一起玩完，”顾承央压低声音说：“你以为苏家有多干净？恩？”
苏安娜一惊，“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你不碰他，我保证苏家没事，你最好相信我。”
阿伟打开门进来，“少爷。”
“把苏小姐送回去。”
“是。”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够格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