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女神厨艺堪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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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是虚掩着的，显然没有把她当外人一样防备。Icy轻巧地走进屋子，在玄关处准备弯腰换上拖鞋，却被突然出现在她身前不远处，举着两杯饮料的Jane吓了一跳。女神高挑的身姿挺拔，嘴角扬起一丝有些诡异的弧度，眼眸似乎能洞悉一切似的，让人生畏。
“不必换鞋子。”她说着，递过一杯疑似橙色水果汁的东西给Icy，站在那里岿然不动，很是认真地打量着Icy。目光从小姑娘饱满的额头缓缓移向娇俏微收的下巴，尊重里带着不容忽视的探究。
结结实实地愣了好一下子，Icy才抚着胸口说：“好的。”
她觉得小心脏都差点跳了出来。影片中有一幕，当John和Jane互相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之后，John驱车回家，也是见到Jane这样突然出现，拿着两个酒杯……只能说她的敏锐和身手实在太棒了，即使穿着高跟鞋都可以完全不出声地行走。
若说之前Icy跟安娜对峙处于有把握的强势，那么现在她跟Jane的处境，则完全变样。
Jane的气场太强了。
新房子差不多全部搞定，Icy只能说，这对史密斯夫妇太有钱了，即使在房价不太夸张的纽约郊区，拥有一栋这么大还配备后花园的别墅，也是很昂贵奢侈的！何况装修这么高档，无论橱柜还是窗帘，细节处都透露着华丽的低调。
“你不会杀我吧，Jane？”虽然气氛有那么点愉悦的意思，Jane显然对她欣赏别墅的装修很是开心。不过Icy还是觉得自己脑袋下的脖子有点松动，实在担心下一刻就一命呜呼。Jane如果想出手，她的小命绝对是白送的。
“不。”Jane缓慢地点了点头，重复强调，让小姑娘放心，“我不会。”
她不会说什么“请你别告诉John”这种话，因为Jane现在开始觉得，其实Icy比安娜更适合做他们的后勤工作。起码Icy的脑子转速看上去很不错，不莽撞，有点小智慧。但……身份原因，还是算了吧！
Jane肯定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Icy这才算放下心来，然后假装轻松地特意四处转了一圈，不吝夸赞这番用心的新房装潢。
见她扫视一圈之后低下了头，Jane再次在心底认定“此人不危险”的信号，然后笑容灿烂地介绍：“地板是红橡木的，有一点小贵！不过效果不错，是不是？还有沙发茶几，所有东西都是我亲自甄选的。”
“房子很漂亮，而且看似钱花得比较值得。”Icy真诚地夸赞，喝了一口Jane方才递过来的果汁，绕着沙发转动一圈，又看了看价值不菲的地毯。女神今天很开心，也很接地气，毫不做作地把自己当成一个即将面临婚姻的准新娘，雀跃、紧张、自信，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混成一团。
看着Icy渐渐亮出光芒的大眼睛，Jane觉得她是在心底对自己放心了，高兴的同时便开始得意自豪地给她介绍房子布局。喋喋不休说上好一大串，Jane慢慢安静下来，语调带了些难得的感性：“将来你和迪莫克也会有个幸福的家。”
先前迪莫克是有意在Jane面前降低存在感的，虽然他们曾经在求婚当晚共进一次晚餐，但Jane对他的印象只停留在：Icy的男友，长相不错，好像很安静。
扯了个笑脸，Icy无所谓道：“是的，大家都会幸福的。不过他这几天去国外写生了，他喜欢作画。”随便扯谎都不带脸红的，她大方地坐了下来，看着Jane走到厨房那边，从冰箱拿出来一盒一盒的食物，好似是牛排？
“你还小……”却让Jane产生了一种面对“大人”才有的棘手。Jane打心底喜欢Icy的坦率和天然雕饰的可爱性情，却也有些好奇，一个高中才毕业，本该洋溢青春、挥霍时光的小姑娘，偶尔会给她一种难得成熟的感觉？
极有思想主见的过分早熟，Jane自己便是如此，那是因为她有个并不算幸福的青春时期，父母意外身亡让她一下子长大了起来。可是Icy不同，Icy有和美的家庭，没遭遇过什么大挫折……这么思量着，她又问：“Icy你怎么会喜欢折腾武器呢？”
“哦，我爸妈都很忙，哥哥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家去外面上学，所以我一个人，渐渐就养成了保护自己，还有励志发展成厉害女人的决心！不过我失败了。”起码在Jane面前，相比较来说，算是相当失败！
虽然不清楚Jane那句是不是最后的试探，不过Icy还是小心翼翼地说什么“哥哥不陪自己玩”，这样Jane就不会怀疑，自己的武器跟John有关。
牛排是用红酒腌好了的，Jane熟练地打开烤箱开关，按照食谱所说的顺序将牛排放了进去，刷好料汁，然后设定火候和时间，关上烤箱盖子……这一些列动作行云流水，格外认真。
做完这些以后，Jane才笑了笑，回头跟距离自己比较远的Icy坦诚：“我在想，不知道多久以后，如果有一天你哥哥知道我……隐瞒了他那么久，我一定会很惨的！”深呼吸几下，Jane的手臂随着她夸张的动作在空中挥舞了几下，有些丧气地望天，“被他修理，或者直接跟我吼离婚什么的。你说呢？”
Jane又不是傻瓜，这次Icy的事情算是给了她一个提醒。将来如果真的有这一天，被丈夫知晓她的身份，Jane当然知道后果是什么……只是即便这样，Jane却没办法对John坦诚的，只能祈祷那一天不要到来，最好是永远。
干笑两声，Icy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Icy倒觉得，有朝一日John和Jane互相知晓身份以后，最惨的就是她这个“局外人”才对！因为Icy她一早就了解John的职业，现在又探得了Jane的秘密……严格意义上来说，她这种双方保密人，双料间谍，基本上不会落得好下场。
所以，等到五六年后他们差不多快打起来的时候，Icy最好拉着她家情郎躲到某个不知名的小岛上面去比较好！唔，说起来有些想念迪莫克了。他在国外很忙，偶尔通电话的时候都能听到那边有很多人在讲什么，语气激动，好似在开会似的。
不好打扰他，不过Icy还是低头用手机戳了一句“miss you”（想你）发送过去，期望他早些回来。
“通常搬入新居之后，一周之内最好办个Party还是BBQ聚会随便什么的，邀请邻居互相熟悉一下，才算有礼貌。我在想是最近搞定，还是等不久我们结婚之后再一同邀请怎么样？”把Icy当小妹妹的后果是，Jane开始跟小姑娘倾诉自己心底的一些郁闷杂事，幸福伴随着繁琐，让她招架无力。
显然Jane她不适合做一个全职主妇，但至少她在努力中。
Icy只安静地听着，她更是还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最后还是Jane艰难做出了一个不算失礼的决定：那就是先给邻居们送些小礼物说明情况，等到一个月之后，再举办一场比较庞大的烤肉聚餐，正式友好交流。
“我哥哥会很幸福。”Icy真诚地说。不管是作为自己一直崇拜的女神小粉丝，还是作为John的妹妹来说，这话都是真心的。
“哦……谢谢！”被Icy这话感染到了，Jane搂了一下Icy的肩膀，又摇晃了她的小胳膊一两下，笑得灿烂，她那张一向美丽的脸庞上都好似有阳光跳跃在上面，闪耀迷人。
“叮”的一声，是烤箱提示已经烹饪完毕的声音。Icy好奇跟在Jane的身后去看看她努力的成果。
肋眼牛排的脂肪均匀适中，美观又健康。乍看上去，牛排的褐色肉质很不错，而且被女神细致地划了几下，七分熟的牛排表面上光彩熠熠，菱形的大理石纹路看上去烹调入味，赏心悦目。
如此闪亮亮，卖相十足的牛排……Icy犹豫了一下，还是在Jane完美刀工切片之后，试探地尝了一口，然后她想说：“牛排的确很好看，超级好看！”除此之外，也足够难吃。
星星眼看着Jane有些懊恼的僵笑，Icy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说不定迪莫克跟Jane他们那种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的人都有这种共同特点，上天在赐给他们灵敏的身手同时，关上了烹饪这扇窗户，所以他们毫无疑问成了厨艺白痴。
相比起来……“我只能说，Jane你比迪莫克厉害一点！”
希望她委婉的评价不会让女神难堪。
迪莫克烹饪的菜肴，是不能看不能吃的，好歹Jane做出来的还比较好看，这算是赢了吧？
倒是没心思笑话他们，因为Icy自己所擅长的，也无非是前世做很多遍的中餐食物。在这里，因为她的妈妈不擅长做菜，而且许多调料和习惯都不同，Icy平时都不怎么烧中国菜，怕暴露……也就是独处的时候，才偶尔自己给自己打牙祭。
关于西餐……她的技术同样很差，烤肉不会掌握火候，沙拉不会调制酱料。幸好这方面她和迪莫克互补，迪莫克做三明治之类的西餐，还是比较美味的，营养搭配得很协调。
想到此，Icy好想立刻奔回家，生怕Jane说出“今晚吃牛排”这种话。
幸好她亲爱的迪莫克解救了她的窘境，来电话说自己刚到机场，马上回到公寓，Icy终于有了理直气壮的理由拒绝Jane热情的挽留。她多想跟Jane最后说一句“你让工作室的伙伴代替你烹饪是明智的”，因为据影片看来，虽然做菜也不算好吃，好似起码还是可以下咽，不至于让人怀疑食物被投毒。
想了想她还是把这句话咽了回去……迅速告别走出别墅，Icy拨通迪莫克的电话：“亲爱的想死你了……我们去吃好东西怎么样？”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女神厨艺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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