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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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的天气确实多变，早上还是难得的艳阳天，刚过中午，天色迅速阴沉，接着就下起了大雨。
混杂着烟尘废气的雨水倾盆而下，整座城市都萦绕着一股让人倍感不适的潮湿阴冷。
就算这样，谢岐还是在第一时间注意到屋外停下的汽车——是送衣服的小哥。
女生依然穿着浴袍，头发扎得很松，相比之前显得越发凌.乱和随意，在听到门铃声后，她还特意踢掉脚上的拖鞋，妥妥就是一副狂欢整夜、刚刚起床，以至衣衫.不.整、精神萎靡的模样。
门外站着一位画着眼线，底妆涂得很白的年轻男人，他一身花俏的西装，红色的头发梳成一个蓬松飘逸的背头。他的脸上带着灿烂到刻意的浮夸笑容，一手撑着长柄雨伞，一手拎着一个大号的透明塑料包，里面装着好几个包装精美的纸盒。
他的头上顶着一个白色的“6月”，不愧是传说中的哥谭，就连送货员的人生都如此艰难。
看到谢岐，在短暂的惊讶后，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了然。
“您好，请问住在这里的是贝尔先生吗？”
芬奇留下的顾客姓名肯定是里瑟的，比如名为约翰·贝尔的假名。不过看在对方眼中，这一定是个一目了然的场面：有钱人贝尔还没起身，只有他亲爱的小女朋友前来开门。
“当然，他是住在这里，不过嘛，他还没起床呢~”
谢岐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暧昧笑容，趁着打哈欠的姿势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对方一眼，接着便一挥手，指尖好似不经意地抚过他的胸.口。
男人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嘴角带笑地垂下双目。
“我是莫迪罗精品店的员工阿尔贝托，这些是贝尔先生购买的衣物。”
典型的意大利男名，明显的意大利口音，不过看他的长相可不是亚平宁半岛的人……谢岐觉得他应该是特意学过这种口音，一种显得他们非常时尚的装.逼小把戏。
“拿进来吧。”女生往后退了几步，神色悻悻地指向玄关的地面。
阿尔贝托依次拿出纸盒，将它们整整齐齐地摞在一起，谢岐认得盒面上的LOGO，都是知名的奢侈品牌。如果此刻对着这堆盒子拍张照，发到社交平台上，就是标准又直白的“炫富”。
布鲁斯·韦恩和哈罗德·芬奇都是真·有钱人，看他俩各自的行事手段，真好奇谁更有钱一点啊！
不得不说，阿尔贝托非常明白如何取悦自己的客户，他拿起倒数第二个颜色淡雅的纸盒，带着讨好的笑容递到谢岐面前。
“这是您先生为您准备的礼物。”
谢岐接过纸盒，没有打开，只是矜持又得意地笑着：
“哦，他向来都这么大方，喜欢为我花钱——这样的男人才值得交往，不是吗？”
“您说得对，”阿尔贝笑得太过热情了些，“另外，我们也为您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
说着他弯下腰，拿起最后那个纸盒。它很小，而且盒盖上没有印任何LOGO。在掀开盒盖前，阿尔贝托还故作神秘地冲谢岐眨眨眼。
“您要猜猜这是什么礼物吗？”
“我猜是玫瑰？”谢岐神色天真地转了转眼睛，“不过我更喜欢——”
女生的话音戛然而止，瞬间安静下来的空间中，只听得到如注大雨倾泻在地的哗哗声响。
阿尔贝托将礼物从盒子中拿出来，径直对准她，脸上依然带着虚伪的讨好笑容。
“既然你不喜欢玫瑰，那你喜欢……”
“——枪吗？”
剧情变得太快，谢岐罕见地愣了一秒钟，才将目光从阿尔贝托的脸上转移到他的手上，隔了半晌，她发出一声不知道算惊叫还是叹息的哀嚎。
“不想吃枪子的话，就老老实实听我的安排！”阿尔贝托用一种非常古怪地调子说着，威吓性地摇了摇枪/口，“要不然……可别怪我手抖哦~”
有那么几秒钟，谢岐情不自禁地进行了一些发散思维。她抵达X号地球还没三天，就已经接连遇上变态杀手、异形怪物、医疗阴谋和现在的持.枪.抢.劫——哥谭这地方，还真是民风淳朴到让人感动啊！
阿尔贝托肯定以为她跟里瑟是一对偷.情的野.鸳.鸯，一个有钱中年人，和他包.养的小姑娘。抢上一票简简单单，要是再拍几张裸.照，那就是抱上金母鸡了！
很可惜，他想错了。
在眼前的场面下，杀人自然是最简单的事情，她甚至不用掏出任何武器，都能让阿尔贝托死于心脏麻痹——那把汉剑只是为了装.逼罢了——但她可是个守规矩又怕麻烦的人，既然对方还能再活六个月，那就让他苟延残喘下去吧！
念及此处，谢岐突然对阿尔贝托灿烂一笑，趁着他愣神的功夫，猛然握住对方的手腕拧开枪.口，膝盖更是大力撞向对方的下.身！
接着她劈手抢下手.枪，借着转身的力道，将枪.托重重地砸向他的下颌！
男人被直接放倒在地，他惨叫着，哀嚎着，但屋外大雨如注，轻而易举地阻挡了他的声音。
谢岐顺势对着他后颈一记猛击，红发的男人立刻两眼一翻瘫软在地，女生踢了他一脚，确认对方昏迷后，才神色闲逸地抱臂而立，目光平静地盯着他。
不能杀他，也不能把他留在这里，那就只能找个“垃圾”处理厂了。谢岐翻出芬奇替她购买的衣物，大小合适、风格低调，很能体现出那位隐性富豪极佳的品位。
……可他编故事的画风却那么清奇，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谢岐开着阿尔贝托的车，将他连人带车丢到哥谭警局附近的背街小巷中，接着打车回到了安全屋。全过程还没花上一个小时，等她到家的时候，里瑟依然躺在卧室中修养。
她将属于里瑟的盒子全部搬到床边，笑得很是促狭。
“如果你行动不便的话，我很乐意帮你换衣服。”
里瑟根本懒得搭理他，而是神色专注地盯着面前的手机屏幕。
“昨天晚上阿克汉姆疯人院发生了一起越狱事件，是小丑。他绑架了八个人，在他们身上喷了字母，从闹市区的高楼顶端推下来——这是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
“哦？”猛地听到那个如雷贯耳、臭名昭著的名字，谢岐立刻精神起来，“回归通告吗？‘I am back’有几个字母来着？”
“他还准备了一个感叹号。”里瑟语气沉重、脸色阴沉，像他这样的人，一定对小丑这种纯粹的疯子深恶痛绝。
这么说来，昨天晚上把布鲁斯突然叫走的消息，就是小丑的越狱。方才阿尔贝托的行为也很好理解，他那种浮夸的打扮和笑容，一定是小丑的狂热崇拜者。偶像一宣布复出，他就激动万分的出来干坏事以示支持了！
谢岐没跟里瑟说阿尔贝托的事，后者好像也没发现，最起码没表现出发现的样子。女生见状立刻退出卧室，抄起手机，开始在网上搜索相关报道。
她还没跟蝙蝠侠进行什么深入交流，小丑就出来勾走了对方全部的注意力，真是……
太让人不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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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部美剧的主角，约翰·里瑟确实有着主角水平的恢复能力，不过一天的功夫，不仅行动无碍，脸色也好看多了。
当然，也可能是红枣补血粥有奇效，谁知道呢！
谢岐可不想下面（条）给他吃，感觉有些怪怪的。再加上，她被花盆砸死的那会儿，本来就是准备出门遛弯顺便买点宵夜和海鲜粥的！
等这件事结束，她一定要去喝海鲜粥！谢岐信誓旦旦地想着，丝毫不觉得自己插了个Flag。
按照计划，两人在大约下午六点的时候抵达斯塔格-韦恩研究所。这会儿天色已经擦黑，再加上又是周五，就连科学家们也要去享受夜生活。公共停车场内只有寥寥几辆车，衬着零星的小雨，越发显得冷清。
根据芬奇的情报，布莱克这两天都请了事假，但他此刻正在赶来研究所的路上，准备加个夜班补上工作进度。
所以里瑟和谢岐才会在这儿守株待兔。
远远开来一辆黑色的中型车，是布莱克。他似乎受了点伤，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看起来非常吃力。
女生默默盯着对方头顶那个越发鲜红明亮的叉号，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想。
里瑟明明被一个怪物袭击，可照芬奇这两天的监视结果来看，研究所内部显得平和又正常，一点也不像危险试验品脱逃的样子；里瑟在布莱克的办公室附近撞见那个怪物，按照他的说法，还开枪打伤了怪物的脚踝。
W药剂一定有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可怕的副作用！
——因为布莱克就是那个怪物！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008】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