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白玉》西巽

38、删减片段五

　　第十一棍刚高举要往下落，小女孩从侧面扑到少年身上，大喊：“娘，娘！不能打了，已经打十下了。”

　　江宁急忙收住劲，又好气又好笑，“丫头，让开！差点就打到你身上了。”

　　玉含紧紧抱住白玉堂后背，摇头道：“娘说了打十下就住手的。屁**股已经开花了，不能再打了。”

　　本来被白玉堂气得怒火冲，这话一听，绷着的脸瞬间扭成要笑不能笑强憋着又赶紧恢复成严肃的样子，喝道：“让开，皮硬着呢，哪那么容易开花。”

　　玉含侧扬着头，一点不敢离开白玉堂，“白玉堂，你快把裤子脱了给娘看看，肯定开花了。”说着，就出手去拉。

　　“别拉！住手！”本来打得咬唇龇牙也没吭一声的白玉堂，慌神了。一把提紧裤*带，语气里都快带上哭腔了，“玉含，别拉……”

　　江宁再也忍不住了，噗笑出声，“行了 ，丫头，甭看了。小兔崽子的屁**股就算没开花也肿了，我不打了。”把棍子一收，走开了。

　　闻言，玉含这才放开手。白玉堂心有余悸地拉着裤*带，哭笑不得道：“玉含，你吓死我了。”

　　“为什么？”玉含踮着脚，小手翻出外伤药，拿过去给白玉堂。

　　白玉堂侧坐着，一脸苦笑，“你……一个女孩子，干嘛去拉男生的裤子！”

　　“让娘看到你屁**股开花了就不会再打了呀。而且，以前也看过啊！”玉含想起娘说的，自己一岁的时候白玉堂带她洗澡的事情。

　　十岁的白玉堂拿着药，不知道该对五岁的玉含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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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岁的白玉堂忍着背上刚被江宁婆婆敲了好些棍的疼痛，催着拿药要给自己擦的玉含，“我自己来。你快出去。”

　　“为什么？”

　　这话好耳熟，白玉堂想不起是什么时候说过，一看到玉含凑过来要帮他擦药的架势，又赶紧道：“行了，你出去吧。”

　　“我来帮你擦，伤在背上你不方便。”玉含已经拧开盖子。

　　“玉含，你是女生，男女授受不亲。”白玉堂想扶额。

　　玉含捧起药，眯眼笑道：“我是妹妹，所以不是‘男女授受不亲’。”

　　“亲妹妹也不行！何况你不是妹妹，要不然你应该叫‘白玉含’。”

　　“对了，我的名字，不是听别人说六岁之前都叫白玉含的吗？后来为什么没有跟你姓了？”

　　“那是……”白玉堂想起街坊邻居看到粉*嫩的玉含都捏，还说要给自家男孩定亲，于是有一次自己一急，情不自禁就说玉含长大是要嫁给他的，被众人戏笑“白玉含不是白玉堂的妹子吗？怎么嫁？”于是硬让娘给玉含改名，把当初不到六岁的自己给玉含取的名字改了，直接就叫玉含。

　　这事怎么都不好意思说出口的，白玉堂语气很干脆地道：“忘了！”

　　“哦。”玉含低头把药挑起来，望着白玉堂的上衣。

　　“我都说了不行，我自己来。你不能给我擦！”

　　“那怎样才能给你擦？男女授受怎么能亲？”玉含担心白玉堂的伤。

　　“夫妻。”白玉堂有些无奈。

　　“那我马上嫁给你！”

　　“你还早呢！”

　　“要多久？”

　　“至少十八岁。”

　　“那说好了，拉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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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噗嗤一声笑出来。好在杯子里的水还没送到嘴里，对面的韩彰心里擦了把汗，问：“老五，你想什么呢？”

　　一口喝完水，白玉堂含笑把杯子立在桌面转动，“想起小时候和玉含约定婚约的事。现在想起来真是好玩。”

　　“对啊，老五。你和玉含是怎么‘私定终身’的，还没听你细说呢？”韩彰非常好奇地凑耳朵过去。

　　“想知道啊？不告诉你。”白玉堂放下杯子，手指点着桌面，笑道。

　　“老五，你……那玉佩呢？不是做为信物给了你，后来是怎么回到玉含手上的？”这个事情韩彰也一直好奇。

　　白玉堂停下手指的动作，微微皱起了眉，因为娘也记不清当时的情况，只知道大概，所以他一直也没清楚想起当时发生的事。

　　陷入努力的回想中，白玉堂有一搭没一搭地拧着衣服，此时江宁婆婆从房里翻了一些旧物准备扔掉，于是先堆在院子角落。

　　白玉堂听到声响，无意扭头看了眼，瞧见一个旧木箱。忽然灵光一闪，想起来——

　　当年阿敏受伤在酒坊调养时，白玉堂翻箱倒柜找补品。

　　“记得以前有谁给了根人参，放在这里的。”白玉堂嘴里说着，和江宁婆婆一起翻得热闹。

　　江宁婆婆翻到白玉堂小时候放宝贝的木盒，说起玉含也有一个，就打开发现里面玉含的玉佩，问了句：“玉含的宝贝怎么会在你这里？”白玉堂慌着找人参，没留意奶娘的话，以为说的是玉含小时候当成宝贝的什么物件，所以随口应了句，“不知道，可能是什么原因放我这了，你帮我拿给她吧。”

　　于是，在白玉堂追阿敏跑那段时期，玉含就被“被退婚”了。

　　想到这里，白玉堂手里抓着湿衣服就冲到玉含面前，“我想起来了，那块玉佩不是我存心还给你的！”

　　玉含惊了下，愣住，“什么？”

　　“咳！”白玉堂把手里的湿衣服随便一扔，拉住玉含，“你十三岁时把玉佩给我定下婚约时，我怕弄坏弄丢了，就放到那个小时候我放宝物的木盒子里，你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玉含点头。

　　“我就放到柜子最里面保管。后来我找人参给阿敏……不是，反正就是娘帮我找的时候，她看到了，问我你的宝贝怎么在我这里，我没看，以为娘说的是你小时候宝贝的什么物件，想是你因为什么原因放我这里的，就让娘拿还给你，让你看看你小时候藏在我这里的宝贝，让你惊喜下。没想到！”白玉堂有些烦躁懊恼。

　　玉含点头。

　　“我当时真的不是要退婚，玉含？你说句话。”

　　玉含点头，浅笑道：“我知道了。”

　　白玉堂放缓呼吸，盯着她。玉含又笑，“婚是我退的。”

　　“不……”白玉堂有些慌神。

　　“是我在心里退的。”玉含接着道，“当年你喜欢阿敏，我知道，也看到了。如果我提婚约，你会很为难，会有愧。我不想你那样，所以顺势把玉佩拿回来，在心里就当这婚约从来没约定过。”

　　白玉堂握住玉含双臂，一时不知说什么。

　　“不过，我知道，你不是故意退婚的。只是，就算再想知道其中缘由，也不好问起。没想到，你今天突然想起来。这个不是谁的错。”

　　“不，是我的错。”白玉堂语气缓慢沉重。

　　玉含轻笑出声，“行，就算你的错。玉佩现在回到你那里了，你就将功补过吧。”

　　“好！”白玉堂本想一把抱住玉含，却被制止。玉含问他，“你打算怎么将功补过娘的衣服呢？”

　　“啊？”顺着玉含的手指，白玉堂看到被自己扔到地上的衣服，皱巴巴一团，沾了不少脏污。

　　强做镇定地捡起衣服，重新拿回井边洗。江宁婆婆过来时问道：“这衣服不是刚刚洗过吗？”

　　“我看娘的衣服好像洗得不是太干净，所以再洗洗。”

　　“嗯，有孝心，不枉我养你这么大。”

　　“那是。”

　　玉含早已憋不住捂嘴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