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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 2 ...

  •   第二章时光倒流(改)

      时间飞逝,又是三天过去了。

      凯恩的身体状况好了不少,他身上的伤其实也不过是骨折和高烧过后的虚弱。也许对于一个真正的十岁的小孩,这两样伤可不得了,不过凯恩的脑海里还记得自己“曾经”被一波又一波的各色人物追杀时所受的伤害,所以比较起来,这两样已经算得上很温柔了。更何况能每天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不用操心明天怎么生活、外面有没有人追杀他。

      在这三天时间里,凯恩也好好地梳理下情况了,介于他拥有着两份记忆和超出一般人太多的精神力,很明显他经历了一次时间逆转,回到自己十岁那年。而那两个长得跟故人小时候一模一样的根本就是本人,顾文炎和休斯。凯恩有些庆幸和疑惑:看起来自己当时被魔法打中之后又发生了不少事。

      首先,时间逆转根本就不是凡人能够控制的,在历史上被记载着的时间逆转无一不是血腥和灭亡的代言。更何况,不是每一次施用这种魔法就能够成功。而从这几天看来,自己是他所知道唯一拥有逆转前记忆的人,所以“凯恩”肯定是这个魔法针对的对象——也许是之一,也许是唯一。可是,他只是大魔导师之一,不论魔法或是权力,都并不是顶尖的。究竟是谁在做这种浪费的事?

      其次,在逆转前,来自身后的那个大规模魔法是谁发出的,对方和逆转时间是同一个人吗?如果是,他有什么目的。如果不是的话,则要知道,如果一旦被查出来,这个人将会受到所有工会还有军队的拒绝,以及魔法公会的追捕。这样宁愿付出这么大代价的,要么是自己的死亡会造成更大的利益,要么是对方根本不怕这件事会受到调查。不管怎么样,他是绝对不允许这一次还这么不明不白就死在对方手里。

      最后,时间逆转之后,肯定会有些不一样。他只是希望自己和休斯还能够走到一起。不过,从三天前发生的事来看,至少会起一些多余的波澜。

      凯恩默叹一口气,有些怀念地看着自己的小手,再次陷入回忆中:他当初滚落山崖,被休斯救了回来,此后的一个多月,都是休斯来照顾自己。可以说两个人的缘分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不过,这些回忆看起来不会在逆转后的今生再次出现了。虽然魔力消失了,但凯恩的精神力依旧保持在了大魔法师的水平,这股精神力让自己提前三天醒了过来。从此,事情的发展就不对了:照顾凯恩的责任被其他人分摊了,就连顾文炎这个凯恩年少时最大的对头,也来照顾了他几次。

      凯恩和顾文炎的关系并不好。

      不过,最早开始凯恩和顾文炎的关系也并没有坏到哪里去。年幼的孩子并不懂得什么叫面冷心热或者口蜜腹剑,判断人的方法简单粗暴,有时准确有时荒谬。偏偏顾文炎是一个不大懂得如何和其他人沟通的人,所以两个人的关系就维持在见面互相问好这种程度。成立佣兵团之后,两个人常常发生争执。渐渐地,两个人从争执变成了争吵。最后因为休斯和顾文炎的矛盾,两个人直接互看生厌。凯恩便和休斯加入敌对佣兵团,和顾文炎彻底闹掰了。

      如今在面对顾文炎的时候,凯恩颇有些尴尬。

      正在凯恩回忆的时候,顾文炎又推开了凯恩的门,他一手抱着个盆子,另一手提着药箱,表情是一贯的冷淡。然而,凯恩却能够察觉出对方眉头间隐藏的疲惫,他也不是不知道感恩的人,笑着主动打起了招呼:“顾哥哥,你来啦!”顾文炎“嗯”了一声,将盆子放在床头桌上,说:“起来,换药。”

      凯恩这个时候扮演的是听话的乖小孩。顾文炎说什么,他就怎么动。两个人配合十分默契,很快凯恩就脱下了衣服松了绷带,露出浑身青紫伤痕。

      这浑身的青紫就算在成年人身上也显得恐怖,但小孩却一声不吭,就算碰到哪里特别痛,小孩也只是皱皱眉毛,抽气一声。顾文炎一双墨色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想法,只是手上的动作更快了一分。之前凯恩还以为像顾文炎这种人并不会这么精细的活儿,自己肯定要受一番折磨了。结果事情出乎他的意料。再加上他知道在后来的日子里,顾文炎用这双手不知道折磨了多少俘虏,他简直有些受宠若惊了。

      就在凯恩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顾文炎已经收拾好了药水,转身端来一杯黑乎乎(味道简直如同地狱)的药汁。凯恩咬了咬牙齿,端起来一口气喝掉了——前几次的教训告诉他,越是想慢慢喝自己越受罪。刚刚喝完,凯恩就看到面前伸过一只长满老茧的手,手心放着一块用彩色糖纸包着的奶糖。他抬头看了看顾文炎,对方的那张棺材脸依旧面不改色。凯恩恶作剧似地低下头,直接用嘴叼起奶糖,舌尖恶作剧地在手心上轻轻触了触。那只手就像被火烧似的马上缩了回去,顾文炎迅速把水盆水杯和药箱抱在一堆,冲刺般地走到屋外,匆匆地留下一句话:“好好休息。”

      凯恩在门关上后,做了一个小小的鬼脸,怀着他那点小小的邪恶心思和胜利的得意,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开始了他一天的修炼——感受元素,重凝魔力。他清楚,时间逆转之后自己占了多大的便宜——并不是精神力,而是对于这具身体了解、对于魔法理论的理解已经超出当代大部分人很多了。如果现在还不行动起来,他就是个傻子。

      不管是逆转前还是逆转后,凯恩的先天的元素亲和力特别强,除了光元素之外,他对其他五种元素都有亲和性,尤其是火元素的亲和力很强,所以逆转前是以火系魔法师的身份开始的魔法之路。这一点,凯恩并不打算改变,他想改变的是成为高阶魔法师的时间。

      因为凯恩只要一想到之后遇到的一连串事情,就不能让自已空闲下来。他要变强。

      现在虽然不是在法师塔,没有法阵能让自己不受打扰地进行冥想狂欢,不过凯恩却并不挑剔。他很快就进入了冥思状态,仔细地挑选控制着身边的元素进入体内。

      等他在体内积攒了一小团魔力之后,睁开眼便看到昏黄的阳光从窗口穿过,洒在床单上,灰尘在空气中飞舞。恍惚间,他好像还躺在自己在法师塔的冥想间内,只需要推开门,休斯便会带着甜美的笑容在客厅里等着他。然后两个人漫步在种满各种植物的花园中,他会继续嘲笑着休斯那似乎永远都无法进步的魔药,换来休斯恼羞成怒的打骂。到了晚上,他们还有一个漫长并且浪漫的夜晚。

      正在凯恩迷迷糊糊想东想西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一个没见过的小孩子站在门口,笑着说:“你也太幸运了,一醒来就刚好赶上饭点。”小孩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门被身后那人推开了,顾文炎举着晚饭出现了。小孩子似乎有些不满,瞪了顾文炎一眼,接着便踢踏着鞋子,跑到床前,努力睁着一双大眼睛打量着凯恩,说:“你就是阿炎捡回来的那个人?看起来呆呆笨笨的,怪不得会从山上滚下来。”顾文炎有些无奈的制止了小孩子动手动脚,语气略带宠溺地责备道:“丽莎,你不是应该和凡特兰德去凯萨琳夫人那里?”

      “不要和我提他!”小孩气得躲了下脚,用手捋了下刘海,露出那张被遮盖着的大眼睛和细致的五官。凯恩这才发现对方应该是个女孩子。这个叫丽莎的小女孩嘟着嘴开始控诉起来,说:“凡特兰德那家伙每次都是,该他做的他都甩给我做,没钱的活他倒是抢着干!而且看到亮闪闪漂亮的就走不动了。刚刚南街那两个小坏蛋说要去秘密花园看城里来的什么,他马上就跟去了。害我一个去凯萨琳夫人那里,被夫人责备了好一阵子。下次还是让他一个人去干活吧,看他能赚到什么钱!”

      凡特兰德是休斯曾经的姓氏。四百年前,平民终于争取到自己的姓氏权力,只有关系不是特别亲密的,才互称姓。所以在刚听到凡特兰德的时候,凯恩还没反应过来,等他明白丽莎在指责休斯的时候,他有些不高兴地皱起了眉毛。

      顾文炎赶在丽莎还想说什么之前,插嘴道:“刚好,丽莎你去帮我去买些菜。今晚加餐。”

      丽莎欢呼了一声,叫着“让偷懒的人一旁羡慕去吧!今晚加餐喽!”之类的话跑了出去。丽莎走后,顾文炎和凯恩都不是喜欢说话的人,而顾文炎也察觉到凯恩的不高兴,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X X X

      魔法三要素:魔力、精神力和元素亲和力。

      魔力:魔法的源动力。犹如在冰上滑行,你首先必须给自己的个推力,否则即便你有千万种滑行花样,你也只能站在原地。而在施放魔法的时候,这个推力就是所谓的魔力,一个推力使得身边的元素按照你想要的方法进行排列,而魔力越强,这个推力越大,越能施放更强大的法术。如果魔力足够强大,还能做到魔法的瞬发。万物天生都具有魔力,而魔力可以根据后天的冥思来增加的,体内的魔力当然越多越好,所以魔法师一生必花大部分时间进行冥思。

      精神力:控制中枢。如果缺乏精神力的话,是无法驱动强大的元素排列成序。比如一些魔兽,它们的魔力很高,但精神力却很低下,所以即使有魔力却无法驱动元素排序,过多的魔力放不出来只能在体内凝结成一个内核。

      最后的元素亲和力,则是吸引元素为你所有、为你所用的能力。像矮人,他们的元素亲和力基本为零。即使他们有再强的精神力,元素不能为他们所用,也无法通过冥思来进行一个魔力凝结,更不要说施放魔法了。

      强大的精神力和元素亲和力。这两者是成为一个合格的魔法师最基本的条件,只有有了这两者,才能进行魔力凝结。

      可是万物都有意外,有一些生物和一些特别的人,他们可以调节元素,但元素不能留在体内,所以他们终身的魔力也只有出生时的那样,而这种状态却催生出另一种职业——召唤师。而另一些人,他们空有强大的魔力,却没有精神力来控制,只能以魔力萃取体格,将它转化成另一种形式,这便是纯武士。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章 Chapter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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