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四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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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被水门送去医疗班进行后续的治疗，尽管如此，情况也并不算好，加上凯带回了同样精神崩溃的佐助，让第七班唯一还算安全的小樱担忧不已，整日在佐助与卡卡西的两个病房来回徘徊，希望他们能早日恢复。
得知鸣人在自来也的保护下逃离了‘晓’的魔爪，水门也就放心了，只等他们找回纲手后，佐助和卡卡西的治疗应该就有了着落，不需要担心了。
自来也和鸣人的速度不算快，但也算及时，几天后带回了纲手正式担任五代火影，蛞蝓公主的名号不是吹的，在她的治疗下，不但佐助很快清醒过来，连卡卡西的情况也有了好转。
作为四代，水门也被纲手叫去了解了一下村子的近况，得知水门因为重伤失忆的纲手别有用心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让他离去，搞得水门心惊胆战，以为她也看出了端倪，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
不管怎么说，木叶有了五代火影，一切都回归正轨，水门也觉得肩上轻松了许多，只等着新上任的五代火影分配任务，回到原本平静的生活中。
不过老天显然并不想轻易放过木叶村，尤其是第七班，自从宇智波鼬抓捕鸣人的事情发生后，佐助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心中的仇恨日益渐长，性格变得更加阴沉起来。
这些当然不是水门自己跑去打探而来的消息，事实上他除了卡卡西和鸣人的事情之外，对任何人都没什么兴趣，独来独往的作风与失忆前大相径庭，也不在乎有无团队合作了。
会一字不漏的把这些告诉他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那个让他操心不已的唯一弟子，卡卡西。
躺在卡卡西的床上，听着卡卡西用缓慢又略带沉痛的声音诉说着第七班的苦闷，水门原本舒缓的眉头动了动，闭着眼睛终于吭声了，“那么，你有什么想法呢，关于佐助和鸣人？”
他这么问，卡卡西也无话可说了，早上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医院的天台上，佐助与鸣人居然相互使用千鸟和螺旋丸决斗，这原本属于卡卡西与四代的忍术，被第七班的同伴用来自相残杀，说不后悔，卡卡西自己都觉得心虚愧疚。
或许，他不应该教佐助学会千鸟，更不应该放任自来也教会鸣人螺旋丸。
佐助的痛苦与憎恨，卡卡西并不是不懂，当年失去带土与琳的时候，他只会比现在的佐助更恨，憎恨着自己的无能，憎恨着敌人的残忍，恨不得杀光所有的仇人，为同伴复仇。
但复仇之后又能得到什么呢？
只是贪图复仇的快感并不能填满心中的缺憾，复仇之后，会更加痛恨自己，到头来反而把自己逼进死路，再也无法逃离。
就因为在暗部看了太多这样的例子，卡卡西才学会了如何应对仇恨，也学会了化解痛苦的方法，继而拥有了第七班，走到今天。
所以，他才不想看到自己的弟子被仇恨蒙蔽了眼睛，最终无路可退。
“自来也大人教会鸣人螺旋丸的事情，您知道吧？”卡卡西有些气恼，若老师早告诉他鸣人学会了螺旋丸，或许就不会发生今早的事情，他也会更加留意鸣人与佐助，若真因此而伤害了其中一个，让他如何面对老师，又如何面对已故的三代呢？
这话切到了点子上，水门也听出了卡卡西的不满，睁开左眼斜睨他，语调仍旧漫不经心的，“知道，自来也老师跟我提过，只是因为我不方便所以他才代劳而已。”
换句话说，如果自来也不教，早晚他都会亲自教会鸣人咯？
这也是无可厚非的，螺旋丸本来就是四代自己发明的忍术，教给鸣人也是理所当然，可怎么偏就这么巧，学会螺旋丸的鸣人反而将它用在了佐助的身上，让现在的局面更加混乱！
话憋进肚子里，卡卡西也不能埋怨什么，更无法指责自来也和水门，他们的目的是为了让鸣人有力量对抗‘晓’组织，再说先教会佐助千鸟的就是他自己，鸣人将螺旋丸挥向佐助不假，佐助不也把千鸟用在鸣人身上了么，真要追根究底，错先出在他自己身上。
可事到如今，卡卡西最担忧的事情反而发生了，鸣人与佐助几乎变得水火不容，相互较量的本质变成了敌对和仇视，想要分出高低的想法会让他们失控，不经意间就会酿成大错！
他到底不如老师，永远无法做到从容自如，对弟子了解透彻。
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水门就算想好好睡觉都不可能了，索性叹了口气坐起身子倚在床头，“卡卡西，我知道你现在很担心，怕鸣人与佐助会因为宇智波鼬的事情而反目成仇，你确实是他们两个的老师，也有责任引导他们走向所谓的正途，但是你也要知道，老师的力量并不是万能的，弟子的选择是可以通过老师的教导而改变，却也未必会绝对听从，仇恨会让人失去理智，你自己经历过，就应该明白佐助如今的犹豫不决，给他们一点时间，让他们想明白需要的是什么，他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也不是新人了，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他们是真正的下忍，无论做出怎样的决定，都是他们自己的抉择。”
卡卡西看着表情认真的水门抿了抿唇，再也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语。
老师说的没错，当初自己一味沉浸在杀死琳的黑暗中不可自拔的时候，水门老师是不是也正经历自己现在所经历的一切？眼睁睁看着弟子沉浸在痛苦与悔恨中，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却无法劝阻与拯救，这种心痛也只有在自己成为老师时，才会切身体会到吧……
“对不起，老师……我……”卡卡西突然觉得应该向水门道歉，不仅为曾经自己的幼稚道歉，也为如今的青涩道歉，他实在太重视第七班了，每每遇到难题就想得到水门的指引，确实太自私了。
第七班的事情，应该由他自己来解决，他明明已经有了打算，却总想询问水门的意见，不是怕自己的失败，而是怕一时的决定毁了鸣人与佐助的一生，让自己追悔莫及。
拍了拍他的肩膀，水门摇了摇头，微笑着安慰他，“没必要向我道歉，为弟子担忧是老师的本能反应，只要你做的足够多，弟子即使走向其他道路也会时刻牢记你的教诲，佐助比鸣人更成熟稳重，他有自己的决定，你只要不让自己后悔，就足够了。”
“我明白了，”卡卡西感激的看着水门，他需要的并不是水门教给他处理眼前困境的方法，而是想要得到鼓励，让他坚定自己的信念，有了水门的话，就仿佛吃了定心丸一样，再也没有任何迷茫了。
水门微微一笑，看着恢复精神的卡卡西也跟着放心了，他并不担忧第七班的情况，鸣人乐天的性格可以应付一切，而佐助那倔强的性格就比较麻烦，或许会让卡卡西的所有期待全部落空。
不过水门也不想再说什么动摇卡卡西的内心，既然他有了自己的打算，当老师的也无须过多评论，一切都只待时间来慢慢验证吧。
“你明天要外出执行任务了吧？”水门不想让他总想着这么沉重的事情，话锋一转，回到了日常任务的询问上。
卡卡西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也跟着转换了话题，点了点头，“是啊，您也知道最近村子内的情况，纲手大人决定减少留守在村内的上忍，全部外出执行任务，毕竟木叶受挫，任务却不会因此减少……”
“啊……果然如此吗……”水门皱起眉头嫌麻烦的看了看放在桌子上属于自己的任务卷轴，眉眼间满是不乐意，“我还以为可以好好的休个长假呢……”
卡卡西忍不住失笑，起身打算在地板打个地铺，最近因为水门原本的房子在大蛇丸袭村的时候被毁后，老师硬赖在这里住，他每天都被挤到了地板上睡，虽然没什么怨言，但睡久了地板总是不舒服，不知道水门什么时候能乐意搬走就好了……
“……你在心里埋怨我了吧？”瞪着卡卡西的侧脸，水门突然开口。
“咳……哪有，老师你多想了，”卡卡西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心惊胆战的回头扯出个笑
容来，尽量不被看出破绽，“说起来，老师这次的任务要出去几天？”
水门盯着他半晌，似乎觉得他不是撒谎了，才哼了一声，“三天，你呢？”
“嗯……大概要两天吧，”这么一盘算，他可以比老师早回来一天，也就是说可以有一天时间睡在自己的床上了。
瞧他突然心情变得大好起来，水门就知道他刚刚绝对埋怨自己了，托着下巴瘪嘴道，“你要是想睡床，躺上来不就好了，干嘛要在心里说我坏话？”
“咳咳——！老师，我哪有说您的坏话了！”卡卡西这回真的被呛到了，咳嗽了两声尴尬的回头，水门老师难道还会读心术吗，否则怎么猜的这么准？
“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了，老师和你相处可不是一年两年，”水门还不知道他，蒙面的确能遮挡他的表情，不过眼神却容易透露一切，就算他掩饰的再好，也逃不过自己的眼睛，“过来
吧，明天好歹是你身体康复后第一次任务，可别因为休息不好而搞砸了。”
“老……老师……您别开玩笑了……”卡卡西是很想躺在床上休息，可一想到要和水门同床共枕，心里就说不出的别扭，脸上也跟着有些发烫，“我睡地板就好了。”
看他窘迫的样子，水门忍不住好笑的眨了眨眼睛，语调愉快的道，“难道，你害羞吗？”
“……老师！请不要开这么无聊的玩笑好吗？！”就算被如此捉弄过多次，卡卡西还是忍不住咆哮了。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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