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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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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小唯之后的反应，让所有人的脑海不约而同地蹦出一句话——垂死病中惊坐起！
石湍：“……”
石湍预感不妙，刚萌生出退意，不料梁小唯忽而化身扑食饿虎，狠狠地扑上来：“石石石……石湍！啊啊啊啊我不是在做梦吧！！！！我爱乃——唔！唔唔——唔唔唔！”
石湍手疾眼快地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压低声音威胁道：“Shut up！”
是石湍的声音，与电影和CD里听到的不太一样，但还是迷死人不偿命啊啊啊！梁唯眨眨眼，唔唔叫，还觉得这是在做梦。
“天啊，居然是石湍！”
“超级偶像啊！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些议论渐渐地传到石湍耳朵里。好在这里全是明星和见惯了明星的导演制片人以及音乐家，大家为了风度，还不至于像粉丝一样失去理智地围上来扒衣服要签名。而在场唯一一个可能做出过激行为的脑残粉——已经在他怀里了。
石湍面无表情地看着梁唯，觉得他可能乖了，才慢慢地放开他，尴尬地用中文道：“还不松手？”
梁唯满脑袋问号，不知道他指什么。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刚刚那一扑，整个人都扑进石湍怀里了，双手还死死地抱着他的腰！
偶像的腰……梁小唯瞬间要幸福得升天了。
“咳咳……”石湍满头黑线地干咳了两声，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爆发，经纪人多番提醒，对待粉丝要和蔼！要忍！要妥善处理……
然而最后他终于彻底暴躁了，这人经他三番四次提醒死不悔改，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动手动脚，倒！底！谁！能！忍！
石湍正酝酿着怒吼，秦馨适时插了进来，笑道：“哟，我儿子终于如愿以偿抱到石天王了，喜闻乐见呀！”
霎时间满腔的愤怒被无端压了下去，石湍脸色十分不爽。
连俞来迟，连忙将梁唯拉了起来，一看到对方，愣了一愣，冷静道：“原来是石天王？久仰久仰，多谢你相救。”他提起梁唯，进一步解释道：“小孩子刚溺了水，又见到崇拜多年的偶像，难免有点失态，还请多海涵。”
石湍穿着条泳裤，身材十分酷炫，郁闷地“唔”了一声，说：“没什么，脑子进了水的人，可以理解。”
众人：“……”
石湍的英国经济人艾尔尴尬地咳了两声，捅捅身边的中国助理，助理连忙反应过来，解释说：“那个……石湍的意思是说，唯唯刚刚呛了水，神智可能还有点不大清醒，大家都理解的。”
艾尔用不熟练的中文说到：“湍，在国类的四间恨……恨小……Chinese愿、愿没有英文数……熟练，有得……得……得……”
哐当，卡壳了。
中国助理连忙说：“得罪。”
艾尔头顶灯泡一亮：“有得……得罪的……地方，请冤娘。”
艾尔说中文的时候满脸便秘的表情，听众们更是一张爆漫脸，心想你个老外说不了中文就说英文！我们都是文化人，听得懂外语好么！还有石天王倒底哪里中文不熟练了？人家连脑子进水这么接地气的词汇都用得完全正确！OK？
石湍的出现令派对出现了一个小高/潮，许多人借此机会，纷纷上前与他搭讪，要求合影，并且十分体恤地用英文与他交流。石湍一改毛躁的脾气，笑得温和有礼，说：“说中文吧，国外很少用到母语，现在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很难得呐！”
众人发出哄笑，气氛渐渐融洽下来。石湍与人打交道也十分在行，不多一会儿已经聊完一圈下来了，坐在角落里，用浴巾擦着头发。
艾尔对一开始的尴尬还十分在意，趁着没人，用英文叽里咕噜道：“湍，你对那个中国小朋友也太不友好了，不要一回来就得罪人。”
石湍道：“我只不过是陈述事实而已，而且他也不是什么小朋友了，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石湍耿耿于怀的是另一件事，“你也见到了，我的中文很好，所以你不要黑我的智商！”
艾尔：“只看周围人的反应我就知道你又乱说话了！湍，你总是这么叫人不省心！那个小朋友既然是你的饭，你离开的时候记得去邀请人家参加你电影的首映礼，当作赔罪，顺便交个朋友。”
石湍立马用“不是吧”这样的眼神看他，毅然截然地道：“我——不——要！珍惜生命，远离脑残！”
艾尔：“？”石湍用的是中文，他听懂了“我不要”三个字，后面的话一头雾水。
石湍狡诈地冲他抛了个媚眼，用英文道：“我的中文——很好！”
艾尔：“……”
远处秦馨冲石湍举了举杯，石湍笑了笑，走过去绅士地为她斟满酒，与她相碰，道：“干杯。”
秦馨：“干杯。”
“刚刚那个小屁孩儿，就是你让我转发微博的那个？”石湍满脸抽搐的表情，无语道：“以后别再叫我做这种无聊的事情了大姐，这一点都不好玩！”
“我儿子很可爱啊！”秦馨道：“是你不怎么接触他，唯唯很好的玩的。”
石湍挑了挑眉，邪笑着道：“哦，我知道了，怪阿姨才好这口，难怪你一直嫁不出去。”
秦馨：“……”
秦馨怒道：“老娘好哪口跟你有毛线关系？怎么这么久不见，你这张嘴怎么就还是这么贱呢！”
石湍举手投降：“好好，我不说了……”
秦馨无语，就知道跟这家伙说不到个正经，于是也懒得计较，找了张没人的桌子靠着，懒洋洋道：“别扯那些乱七八糟的了，刚刚跟你打招呼的那些人都记住了吗？身体还有没有大碍的？”
“人太多了，记住了一些。”石湍也靠在她旁边，漫不经心道，“身体……能有什么大碍，该吃吃该喝喝，就是偶尔头疼。”
秦馨扫了他一眼，嘲道：“前半辈子让你这么拼命，都是自己作死作的！”
石湍不满道：“关我什么事？明明是意外！意外！”
秦馨：“好好，是意外，意外哦！”
石湍：“……”
秦馨扳回了一成，心情稍微美丽了一点。
“不过这样也好。”秦馨又道，“祸福相倚，落叶归根，对你来说也许正是一个机会。彻底丢掉过去的包袱，尝试着在国内重新发展，也不用那么累死累活了。”
“那有这么容易……”石湍摇头叹气。
秦馨拖长了声音：“哟，这可不像你啊，还唉声叹气的？那个牙尖嘴利的石天王哪里去了？”
“……”石湍低头晃动着杯子，表情郁闷道：“可能摔没了吧。”
秦馨：“……”
石湍出神地望着杯中的倒影，表情有几分看不透：“你是不了解，回国发展对我来说代表了什么。在国外他们把我塑造成了一个英雄，几乎所有人都是奔着高深莫测的中国功夫去的，每个人都觉得我就是另一个李小龙，打不死打不倒，救民于水火……典型的英雄主义，可就这么一摔，就把一切都摔没了……”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过去的名誉、地位……不仅都需要重头再来，还极有可能成为我未来发展的包袱……这种挫折我还受得起。可是艾尔呢？艾尔在国内完全没有人脉，他的中文也不行，连一个小小的派对都应付得这么吃力……他有他的惯性思维，很难适应国内的节奏……还有那些知道真相的人会怎么看我？在国外混不下去了就滚回国内抢他们的风头吗？把国内当作避风港，混出头了也许还好点，要是扑了，多少人等着看笑话呢！”
“你怕扑吗？”秦馨说，“哦，也对，你从出道开始就一直没扑过吧？我可是扑过好几年呢，后来终于混出了点名堂，谁料没过多久又扑了……”
秦馨充满悲痛地说：“圈子里好些人都在看我的笑话呢，你说我一个三十好几的女人，到现在还没嫁出去，演部电影吧别人能红就我扑，我倒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石湍：“……”
石湍充满同情地说：“是哦，大龄剩女还扑街的，你也算可怜了。”
秦馨：“……”
秦馨狰狞道：“混小子，老娘费尽心思地鼓励你安慰你，你找抽了吧！”
石湍踩着秦馨尾巴了，可他还偏偏不知死活，道：“你干嘛贬低自己来安慰我？貌似你也没什么能鼓励我的吧，你以为我像你天生就是扑货体质么？哎我说你怎么就这么悲剧呢，是不是犯太岁啊，要不要改天陪你找个庙去拜拜？”
话题完全被石湍岔开了，秦馨抡起一旁酒瓶子怒吼道：“石湍，你小子嘴不要太贱！会遭报应的！”
石湍裹着浴巾忙不迭逃了。
梁唯被连俞按在椅子上按摩小腿，目光却滴溜溜在场上转来转去，看到石湍与秦馨聊天，随后秦馨居然大怒到连酒瓶子都提在手里了，不由得心生羡慕：“馨姐好像与石湍关系很好哦！”
连俞一边帮他揉捏穴道，一边头也不抬地道：“秦馨虽然很久没拿奖了，但是也算半个国际明星，两年前她不是出演过石湍的一部片子么，估计那时候俩人关系就不错了。秦馨在圈子里人脉不错，又为朋友两肋插刀，我猜想这次Party，搞不好就是她专门为石湍牵线搭桥的，顺带着捎上你，做个顺水人情。”
梁唯道：“馨姐是要介绍我跟石湍认识咩？”
连俞抬头扫了一眼蠢蠢欲动的某人，手上下了大力，掐得梁唯惊呼一声，半个身子都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没出息！”连俞恨恨道，“是给你机会接触电影圈的大腕导演！圈子里这种机会谁说得准？也许你在大家面前露个脸，人家就正好有角色看上你了呢！能不能不要满脑子石湍石湍？偶像能当饭吃？能帮你争取到电影角色？能帮你拿影帝？人家都说你脑子进水了，你自己就不能争气点？！”
梁唯泪眼汪汪：“鲶鱼，腿要被你捏断了。”
连俞一时没注意，下手重了，只得讪讪地放开他纤细的小腿，警告道：“不许再丢人了！”
梁唯从椅子上跳下来，一瘸一拐地说：“我……我可不可以去找石湍签名？”
连俞忍无可忍，怒道：“滚。”
梁唯裹着浴巾，屁颠屁颠地去找偶像要签名。石湍在艾尔旁边似乎不敢怎么放肆，从助理身上拿了笔就要给他签。然而梁小唯身上就一条浴巾，一条泳裤……梁唯转过身：“要不签在泳裤上？我一定会好好珍藏的！”
石湍满头黑线，又想咆哮道你是真脑残还是假脑残，把老子名字挂屁/股后面跑来跑去很有快/感吗？而且那种签名姿势，怎么想都不对吧！
好在石湍的助理准备充分，当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石湍酝酿好的咆哮又憋了回去，内心里简直上火，草草签了个名。梁唯两眼闪亮亮，忐忑道：“可以写上唯唯加油吗？”
卖萌卖萌，成天就知道卖腐卖萌！祝你一萌倒底，一扑永恒……石湍恶毒地诅咒道，愤愤地加上了“唯唯加油”四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