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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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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浅跟舒夜白大吵一架,当天就回了娘家。
爸妈看她跟丈夫赌气,以为还是为了研研的事。安慰了她一回,让她先回去,他们之后会去跟亲家聊聊。
宁浅心里难受的紧,也不敢跟他们说自己跟舒夜白吵架的真正原因,口里答应了回家,出门就直接去了钟意那里。
钟意跟楚英当街打架被警察叔叔请去教育了一通就放了回来。
宁浅到她家时,她正在用冰块敷脸。
“哟,你这没良心的,终于想起来看看我的死活了?”
宁浅进门,将鞋子一甩,光着脚走到她的沙发上一躺,说:“这段时间靠你养着了。”
“怎么?你离家出走了?”
“算吧。”宁浅坐起来,拿过冰块帮钟意敷好,问:“去医院了吗?”
“当然去了,一点小伤,但验伤还是需要的。那女人要是哪天想起来告我了咋办?得留证据不是!”
“是,您深谋远虑。”
钟意收到表扬,得意地扭了扭。
不过立刻又对宁浅不满地抱怨起来:“不过我说宁浅,你也太包子了,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还没事人似得。要是换在以前,你早就砸他脸上去了,哪像现在,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别说了。”宁浅打断她的絮叨:“那女人是婆婆找来的。”
钟意了悟地点点头,终于再没有说什么。
两人睡了一下午,起来的时候夜里十点,饿的肚子咕咕叫,偏偏钟意家里连袋方便面都没有。两人只好去超市,大包小包买了几袋子吃的回来。
钟意手艺了得,三两下就弄了三个菜一个汤。
在阳台上搭了桌子和沙发,吹着夜风喝红酒,真是说不出的惬意。
钟意家楼层不高,看不到远处的万家灯火,好在视野够开阔,俯视一下穿行的车流还是可以的。
两个女人像小孩子一样吃完饭往沙发上一塌,开始拐着调唱歌。唱着唱着宁浅又想起钟意问钟意:“怎么不见你那个曹先生,分手了?”
钟意一愣,半晌才嗯了一声。
宁浅疑惑:“那人挺好的,对你也好,为什么要分手呀 ?”
“没有为什么,合不来吧。”
那位曹先生,是钟意前一任男友,三十多岁,是个做外贸的,性格不错,对钟意也好。宁浅还以为她就这么定下来了呢,没有想到最终还是分手了。
“你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宁浅叹气:“你看,你的每一个男朋友交往时间都没有超过两个月的。”
钟意嗤笑:“怎么,你这才刚刚离家出走,就开始操心我的终身大事了?结婚要是真的那么好,男人要是真的靠得住,我还跟人打什么架呀?你还在我家赖着做什么呀?”
“也是。”宁浅发觉自己还真的没有劝说钟意的资格。不过话说回来,她还是好奇的不得了:“你告诉我,你该不会还是在想着那个人吧?”
钟意没有说话。
宁浅重新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问:“那个人究竟是谁?要是你真的这么忘不了,怎么不干脆找他去?去吧去吧,钟意,我支持你,我会帮你的,就算被拒绝了又怎么样?说不定就成功了呢?不要闹到最后你一辈子单身,人家还什么都不知道。”
“表白?不可能的。”钟意淡淡地说。
宁浅问:“为什么?难道他……过世了?”
“嘿!你被咒他,当然没有。”
“那……他结婚了?”宁浅又问。
钟意再次否认:“当然没有。”
“那是什么原因?”
“因为……”钟意叹气道:“我没有他的消息,更加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怎么去找他?怎么跟他说?”
原来是这样!
但宁浅还是觉得她太容易放弃。“现在又不是古代,不知道消息有什么?发寻人启事呀,登广告呀,上电视找人呀,或者干脆请事务所帮忙,哪里就找不到人了?是你太那什么了。”
“不可能,我不会那么做的,他不喜欢被人关注。”
“那人是谁?”宁浅追问:“给我说说他的名字吧。”
钟意摇头:“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你真讨厌,我的什么事情你都知道,你的事情却不愿意告诉我。我真不明白,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认识的人我怎么可能不认识呢?那个人究竟是谁?让我想想,是不是幼儿园时天天扯你头发那个,那个谁?”
钟意怒:“你这蠢女人,不要胡猜了好不好,你猜不到的。”
“猜不到?那你就告诉我呗。”
“不能说,宁浅,这是我的秘密,我对你唯一的秘密。除了这件事,我的什么事你都知道。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我跟他没有可能的,还不如就这样算了。”
“秘密呀。”宁浅叹:“每个人都有不能告诉别人的秘密。”
看钟意不愿意说,宁浅就没有继续追问了。
很多秘密不是不能说,而是难以出口吧,就像自己一样。
想到那些事,宁浅又为自己到了一杯酒,一口喝完。
钟意也很能喝,一瓶红酒很快没了,她又去拿了一瓶来。两人牛嚼牡丹,借酒浇愁,另一瓶酒很快就下去了一半。
几杯酒下肚,两人都有些晕晕乎乎了。
可惜借酒浇愁愁更愁,她们并没有喝出个海阔天空,没能喝出个豁然开朗。
那些愁绪反而更加浓郁,仿佛伴随着酒气,全部从内心最深处,腾到了胸口。
这时候客厅里电话响了,钟意晃荡着准备站起来去接电话,一边笑道:“打个赌,我猜是舒夜白的电话,来勒令我把你交出去呢。”
“那你肯定猜错了。”宁浅自嘲地笑。
钟意不以为意:“猜没猜对马上就知道了,到时候某些人立刻就笑嘻嘻地跟自己的男人重归于好了,留下我这个孤家寡人迎风流泪了嗨!”
“不可能了。”
“什么?”
“重归于好,不可能了。”宁浅说:“我跟他,可能要离婚了。”
宁浅的话,让钟意立刻一凛,连去接电话都忘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跟舒夜白,可能,可能……没有办法继续在一起了。”
她不知道宁浅自己明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可是钟意刚刚上头的酒已经醒了,她重新坐回宁浅身边,问:“为什么?你们,你们感情那么好。”
“好?”宁浅哭笑这摇头:“曾经是很好,但是……钟意,你说得对,每个人都有说不了的秘密,我也有秘密。舒夜白他曾经说不在乎,现在在乎了,我想,我们,就快要结束了。”
说到这里,宁浅难过的哭起来,她颤抖的身体,可怜极了。
钟意伸出手臂,将她圈进自己怀里,一边轻抚她因为哭泣颤抖不已的后背,一边小声的问:“究竟怎么回事?跟我说说,好吗?”
“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以为,以为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宁浅紧紧抓着钟意的手,颤着声说:“只有他知道,其实在结婚以前,我就……就……那人不是舒夜白。”
“这怎么可能!”钟意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绝对不可能,你跟舒夜白那么早就认识了!那人是谁?”
“别问了。”宁浅哭着说:“求你别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