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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挣扎 ...


  •   那之后,艾尔罗公爵离开了,没有多说别的话,这弄得达利心神不宁的,他不确定对方是否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还是看他只是个孩子随便逗逗。

      除非这人是无聊,不然用不着假装相信达利的话,或者他的名号也是假的…回家的路上,达利在脑袋里胡乱的猜想着。天色渐渐暗了起来,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正因为今天星期五所以下午放学
      得很早,所以达利才显得如此清闲。

      依旧从来时的路返回,从篱笆那里穿进院子,达利就看到这个又被当做客厅又被当做餐厅的小空间和往常一模一样。爸爸刚到家正看着电视,妈妈和哈利一起做着晚餐,十分普通…

      可惜的是,五年之后哈利会进霍格沃兹那所怪胎学校,他会变成一个巫师,进行冒险,甚至被人追杀;可是达利呢,达利知道自己逃不脱命运的轨道,他只能顺其自然的长大,读书或者选择工作,最后呢,成家立业。

      这是和哈利截然不同的人生,他们的人生轨道早在出生时就定下来了,因为他是巫师,而他只是普通的麻瓜。

      达利甩了甩脑袋,把这些惹得他心里乱成一团的思绪丢到了角落,然后小跑着进入了客厅。

      “达达宝贝,你去哪里玩了?”佩妮夫人最先注意到打开落地窗进来的达利。

      “公园那边坐了坐。”达利的爱好其实也无非是去小惠金区给孩子们做的游乐场坐坐,那里离他们家不远,穿过木兰花新月街,拐进木兰花路就到了。

      哈利注意到达利跑到洗手池洗过手之后,揉了揉通红的鼻子,很显然弗农姨父也注意到了,他带有玩笑的样子对达利说“鼻子怎么了小子?”

      “摔了一跤,没多大事。”达利满不在意,尽管在这个年纪孩子们通常觉得事情很大,但是对于拥有成年人心智的达利来说,这是不存在的事情,除了很糗之外。

      弗农和佩妮到底是知道自己儿子有些与众不同的,就像达利一岁的时候就会说话,就像儿子十分早熟,成绩也在班里名列前茅还是在没怎么用功的情况下。达利其实完全够格读中学,可是本着儿子最大的心里,弗农和佩妮是一直没有提过的,但只要达利提出来,他们一定会照办。

      儿子与众不同,智商比同龄人高一向是他们的骄傲,而且达利前段时间还拿到了东南部儿童组拳击比赛冠军。这段时间弗农德思礼先生可是逢人就要高兴的提到这件事。

      平常达利的表现也像个大孩子一样,有自己思考的能力,喜欢自己窝在房间健身,或者出门跑步。德思礼夫妇看着儿子这么有自我管理的能力,一方面欣慰却又一方面感到担忧,这孩子搞得像不需要他们一样。

      最后夫妇俩商量的结果就是更加宠达利一点,他喜欢吃什么多买点,喜欢什么玩具都给他买回来,达利满足的吃着零食窝在电视面前打游戏的时候,那是德思礼夫妇最高兴的时候。

      因为只有这个时候,达利看上去才会完全放松的玩游戏,这才像这个年龄的孩子。

      大部分时候晚餐全部是迎合达利的胃口的,今天也一样,一如往常一搬,达利大口大口的吃着肉还有薯条等给他做的高热量食物,一边也毫不担心自己会变得相当胖,他这辈子觉悟可是很高的,从他每天大量运动就看得出来,这些热量只会消耗而且变成他的肌肉。

      晚餐过后,达利在一边站着和弗农先生聊天,一边握住手里的手柄,眼睛紧紧盯着已经连接了电视而出现在画面的游戏。每晚不过也是聊聊每天遇到的人和事,“都是老样子。”

      达利喜欢这句话,因为他没什么好说的,他现在是学校里的老大,没几个不长眼的会来找他茬,这辈子也不像上辈子一样喜欢没事就到处溜达,更是不会在学校追着哈利打,这让他每天都过得很无聊就是了。

      说起来和游乐场那男人的对话,达利不太想去在意,今晚和在这之前的每一个晚上都没有区别。就像在达利聊完天,哈利洗完碗之后他们分别回到各自的房间里,达利又是在锻炼完洗完澡之后就窝在了自己床上,面对房间里另一台专门给他打游戏的电视,打了一整晚的游戏。

      每当他心情不好睡不着的时候,他就喜欢打游戏,然后吃着手边的零食,沉浸在虚拟的世界里,逃避现实中,自己的无力。

      第二天一大早,哈利就被佩妮夫人叫了起来,在他们准备好早餐之后,达利和弗农先生也出现在了餐桌上。

      嚼着煎肉,达利看着桌上其他人,爸爸一边吃饭一边看着报纸,妈妈一边吃一边看着电视,哈利也一样,看着电视,也许是达利的眼神过于火热,哈利注意到了表哥的眼神,看了过来,当下达利心中就生起了一团无名怒火。

      可是他偏偏知道,这他妈就是‘种族’优势,而且,昨天下午的事情也许会有转机吧…达利像以往一样当做没有看到达利就低下头继续吃着煎肉,喝着自己的牛奶。

      最后离开饭桌的时候难得的说了关于哈利的话“让他多吃点吧,搞得像我们虐待他一样,这么小营养不良的样子,不管怎么说在外面受欺负的话,还是很丢我的脸的。”

      房间里其他三人愣是一呆,儿子的话,德思礼夫妇当然会照办,况且达利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达利好面子他们都知道。可是他们又在怀疑,是不是波特小子玩了什么花招,给达利洗了脑,可是看达利那个样子偏偏又不像。

      达利其实很心神不宁,那男人昨天什么都没说就走了,他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一天,两天,三天…一个星期过去了,什么都没有改变,达利发誓他甚至恨不得被外星人给绑架去,可是…生活还是那么的平淡,甚至一年过去,达利又长高了一些,哈利也变得没有那么营养不良也开始长高了。

      而那天的事情,达利始终没有忘记,他每一天都盼望着那个男人会再次出现,甚至因此每天都会去木兰花路的游乐场看看,可是每天,他都是失望而归。

      他甚至有时候都在怀疑,那天是不是他摔倒之后做的一个梦,可是达利万万没想到这天男人出现在了自己家里。

      “那么就麻烦你们了。”男人似乎也没多看自己一眼,径直和爸爸说着话。照例是星期六的上午,刚从外面回来的达利摸不清对方的目的,倒是安静的打开了篱笆的锁,进入小院子,往客厅走去。

      “达达,你什么时候碰到过艾尔罗公爵的?他对你印象很不错噢,提出要带你去他那里住一段时间,培养一下,想让你以后在他那里工作。”理所当然的哈利被留在了二楼,不准发出半点声音,而佩妮夫人看到达利进来后直接则带着他去楼上收拾东西。

      “那种人真是不错呢,不过说这种教育都要从小开始,觉得你是人才现在就想让你到他们专门的学校去学习,不过是封闭式的,所以妈妈的小宝贝,我们要很久都见不到咯。不过你要是不想去的话,我们可以不去的。”佩妮夫人虽然高兴,但还是很不希望儿子离开自己去那里上学。

      “妈妈…”达利喊出这个词的时候有些别扭,他扭开头看着天花板半晌“我走之后对哈利好点…不管他爸妈是怎么样的人,都不是他的错对不对,你也知道……我想努力,变得更好,这样,你们就不用担心,因为他爸妈引起的不好的影响了。”

      “达达…你…!”佩妮夫人感动得热泪盈眶,她是多么宠儿子自不必说,而且每次只要达利表现得懂事一点点就会更加激动,特别是平时坏脾气的儿子能好好说这些话真的很不容易啊!

      “咳…”达利抓了抓头,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安静的陪着妈妈一起把自己的行李箱装满,即使妈妈一直觉得这也要带那也要带,但是达利最终只带了换洗衣物。

      在家门前,和家人打过最后的招呼,当然连被放出来的哈利都有份,虽然哈利得到的不过是表哥送给他的复杂的眼神,他还不懂那里面到底是什么意思,最后这个坏脾气的表哥只对他说“听话点,不要让人操心。”

      哈利点了点头,表哥难得正眼看他对他好好说话,这让哈利有一种十分高兴。“我会的。”

      然后哈利就看到,表哥跟着来他们家的男人一起上了门外停着的一辆高级轿车,离开了这里。

      “噢…弗农…”佩妮姨妈难过的哭泣了起来,扑在了弗农姨父的怀里,而弗农姨父也抽咽着拍着她的背,给她安慰。

      哈利歪着脑袋,倒是有点失落,虽然说外面没有人欺负他,那不过是因为达利的名声太响。不管
      怎么样他都挂着达利表弟的名号,即使有人看到达利不把他当回事,可真的被欺负的话,达利会出手狠狠修理那些人。

      现在达利走了,哈利的心里也好像缺少了什么,即使表哥脾气很坏,也总是无视他..

      “之前一直没有见你是看看你的反应,这是一种考验。”艾尔罗公爵坐在达利的身边,看着这个对未来感到茫然的孩子。“有的人会失望会抱怨,有的人不把这个那当一回事。而你,我的观察是,你有毅力,也特别想改变现状,你想抓住任何的机会,可惜的是,你的胆子还是太小,不过这可以锻炼。”

      “这样么。”达利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人,他确实没有步入过社会,就算脾气坏,但终究心思单纯,就算17岁的内核重头再来,那也不过是一个大孩子,无法承担责任,无法站起来独立真正去存活。

      “慢慢来,不急。我们去学校。”

      “什么学校?”

      “恩…”艾尔罗公爵手指敲了敲下巴想了好一会之后,才慢吞吞的给对方解释“我开的一所学校,你会遇到不同的学生,在那里每个人都有潜力。我看中了你,但不表示我以后会用你,也不表示你真的可以成为你想成为的人。

      所以这个学校的宗旨是优胜劣汰。你先要进行一个入学考试,如果通过了,就可以继续上学,如果没有的话,就算是我看走眼了,你也会被送回来,毕竟我没有必要在注定会失败的人身上投入精力。”

      “那考试内容…”达利迟疑的问对方,这个时候他倒是有点犯怂了,可是习惯的不示弱让他什么都没有表示出来。

      “到了你就会知道,现在好好休息,睡一觉。”艾尔罗公爵说完之后便没有再理会达利,达利见状也干脆大着胆子闭着眼睡觉,毕竟不管是什么都需要充足的经历去应对。

      半小时绕跑道跑十圈,中间不准停下也不准走路。

      听上去相当简单的入学考试,可其实相当困难,这里的跑道至少也有八百米一圈。

      “可以完成吗?”艾尔罗公爵坐在一边看着他,达利到最后也只是不愿意认输的点了头。

      “那就去吧。”

      达利开始跑步,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在半小时之内跑完,可是他不愿意被小瞧,也不愿意回到那个家,成为扔进人海就找不到的人。

      一圈,两圈,三圈。虽然七岁,但一直以来坚持锻炼的效果并不是没有,可五圈已是极限,达利觉得自己的脚不再是自己的了,可是他还想往前跑,半小时早就过去了,可是…他还不想放弃啊。气已经喘不上来,可是达利不愿意停下,直到摔了一跤,他没办法再爬起来,太累,而且现在正好是七月份,天气也有些热,浑身的汗早就像下雨一样滴落。

      难道这样就完了?达利趴在地上问着自己,他觉得还有转机,因为半小时跑八千米实在是对于他来说不可能,那这男人一定有什么别的想法。

      “还能继续吗?能就起来继续跑。”艾尔罗喝着下午茶,冲着达利囔了一句,像是没有看到达利摔到在地上一样。

      达利突然就感到了委屈,他感觉自己的眼眶一热,爬起来抹了把眼睛发现自己哭了,说到底他还没有真正被虐待过,被要求真正独立过,现在他不能依靠任何人,这是他选择的,可是现在他却因为完不成任务而委屈,感到害怕所以哭了…

      上辈子达利不是一个坚强的孩子,这辈子,他还没有遇到足够让他独立坚强的事情,还没有遇到过真正的困难。

      深吸了一口气,达利继续拖动着自己的腿跑了起来,最后五圈下来,中途摔倒了无数次,艾尔罗公爵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拿着手里的报纸研读,直到最后达利在跑完十圈倒下的时候,才将报纸折叠好,走了过去。

      “感觉怎么样?”他拿了纸巾给达利,达利的膝盖、手肘还有手掌都有擦伤都是摔倒弄的。

      “… …呜——好难受…呜…好痛…”达利终于是忍不住哭出了声,他拿着纸巾也不敢看对方,大概是觉得这下子一定会被送回去的。

      “你超过了时间。”艾尔罗公爵说的很冷静,他看到达利更加低落了起来,垂着脑袋在那里呜呜的哭泣,突然就笑起来,大概是觉得二十来岁还这心智有点可笑,毕竟这孩子明明是说过要变强的。

      “等下吃过饭就回去吧。”艾尔罗公爵倒是把达利扶了起来,那跑道不过是他家城堡后面专门设立的罢了,他也没有任何上位者的架子,就这么扶着七岁的达利一瘸一拐的走进屋子。
      叫来佣人给达利包扎,然后就开始吃起了晚餐,明明大的可以容纳十来个人的长桌,只有他们两人坐在一起用餐。

      “我想留下来。”达利开口,他没有动面前按照他口味喜欢做出来的汉堡。

      “不哭了?”明显是个揶揄,达利一直到刚才还在默默留眼泪,虽然艾尔罗公爵完全没有理会。

      “恩…”达利的眼眶还是很红,他看着艾尔罗公爵“我想留下来…即使我现在达不到你的要求,
      只要让我留下来学习,我会进步的…”

      “你留下来要面对的不会只是这么一点的跑步而已,如果你有信心坚持下来的话,你愿意吗?”

      “愿意!”

      “那就不要哭了,我见不得男孩子哭,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艾尔罗公爵笑了出来,“那么,我以后就叫你罪吧。”

      “罪…?”

      面对达利的疑惑,艾尔罗公爵笑而不语,吃过饭后,便让人带着达利去休息。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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