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少年游》羊笔笔羊

59、不随流水即随风——赵恒超番外

　　第一次见到这孩子时，她的眼神让我想起了一匹狼，一匹在雪地里流浪的狼。
　　那么孤独、倔强。
　　从那时起，我就知道，这孩子绝对是干这一行的料。
　　铁毅显然和我想的一样，因为我很快就发现这孩子简直是铁毅的小尾巴，铁毅到哪儿，她就到哪儿。
　　不过她的沉默也同样令人惊讶，我从没见过她和铁毅以外的人说过话。有时铁毅去离县城远一点的地方，不方便带上她，她就一个人坐在县衙后门的石牙子上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无疑，这孩子很聪明，小小年纪，已经比干了几年的捕快还要老练。我有一次跟着铁毅解决一起盗窃案，这孩子也在，当时她竟然仅凭各人的表情、语气就猜出了谁是小偷。
　　真是令人惊讶的准确直觉。
　　铁毅曾经不无担忧地说直觉这玩意儿可能成就一个捕快也可能毁了一个捕快。
　　不过他显然十分以这孩子为荣，并且由衷的为自己有个这么能干的徒弟而感到骄傲。
　　我们都没料到，他竟然会求包大人带走这孩子。
　　我更没料想到，包大人竟然同意了，并且甩手就把这孩子扔给了我。
　　那时我才知道，这孩子原来叫秦怀。
　　可是我没有带孩子的经验。
　　到达开封府后，我想了又想，决定让着孩子跟我一个屋。这孩子太独了，必须先得好好培养一下感情，让她先跟我熟悉起来。
　　包大人想得很周到，他把一个带着里屋的偏房分给了我们，我让着孩子睡在里屋。
　　我觉得她对于这个决定很满意。从她不多的表情我可以看出，之前她对于要和我住在一起十分的担忧。
　　那时，我还不知道她担忧的原因是什么，如果知道的话，我不知道我是否还会做出这个决定。
　　不过这孩子毕竟还小，很快我就发现这孩子其实相当的活泼，只不过被她自己压抑住了。当年铁毅身后的小尾巴，现在变成了我的，成天跟在我身后，阿超、阿超的叫。
　　也许她经历过什么可怕的事吧，我有时候看着她的眼睛，会觉得这孩子想的东西很沉重。
　　不过她很快就习惯了，因为我不是一个多话的人，所以这就迫使她不得不话多起来。对此我很满意，孩子不应该压抑自己的天性，这对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直到她十五岁那年，我无意中发现了她的秘密。
　　奇怪的是，这孩子一点也不害怕，她好像拿准了我不会告诉别人。
　　的确，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当我知道她的秘密还有公孙先生也知道后，我觉得可能她是真的喜欢这一行，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肯为了她而继续这个荒诞的谎言。
　　也许，我可以把她当成个男孩子来看，这并不难，因为她不太像个姑娘。但是我们绝对不能再住在一起了，虽然隔着一层门帘，但终究男女有别。
　　我没想到这个决定会引起她的强烈反对，她甚至列了整整一张纸，来说明我搬出去会带来的不良影响。
　　但是我还是搬出去了，我甚至找到了一个相当合理的理由。
　　我成亲了。
　　自从告诉秦怀这件事后，我就再没见过她。等我发现是她在故意躲着我的时候，基本上已经尘埃落定了。
　　之后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成亲那天，酒席上，她和别的捕快一起敬酒，我听见她低声叫我——超哥。
　　我想，我会永远记住她当时的眼神的。

　　这个文就完结了，我想下一篇文可能八成不会是展昭的同人，我打算把《孤独的刺客》列个大纲出来，虽然我不觉得大纲会起到什么作用，擦汗~~
于是，感谢各位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支持，我想没有你们我根本没有勇气把这些写完的。感谢FelixXFelix、糖果&浅浅、果子、夜等等亲们，尤其是FelixXFelix，我突然发现我收到的评论有一半都是你的啊，真不知道是让人欢喜还是让人悲伤
以上，致以我最崇高的敬意
左小溪
2015.4.1
那些曾经的段子 一时兴起，写了还没写完的，亮出来警醒一下自己O(∩_∩)O
展昭从地道出来时，入目的，是远处的一片猩红，夹着热浪和焦糊味道，隐约传来人们的哭喊。
那里，是他和江南留宿的地方。
展昭生出不祥的预感，抬脚就往火起的方向奔去。
大漠的夜虽冷，但风却大。火起得迅猛，展昭到时，小小的客栈已经不复存在。
巨大的荒凉在心底升起，展昭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
江南呢？
她是烧死在这里了，还是逃了？或者那些人带走了她？
她伤得那么重。
展昭感到一阵彷徨，那个不久前还和他说过话的女孩，就这么，不见了？
他先前在地道与那伙人交手，以江南的伤势，只怕哪一个都对付不了。
她逃得掉吗？
冷静下来后，展昭后退几步，将身形隐在暗处，看着眼前乱作一团的人群。
很快，他的目光锁定了一个人。
那个人长相极其普通，很难让人记住，他此刻双手拢在袖中，正站在屋檐下看着被大火吞噬的店铺。
展昭却记得他，在地牢中，他是武功仅次于那个瘦高个的人。
很快，那个人感到了展昭不同寻常的注视，转过了头来。
然后他看到了展昭。
震惊与愕然在他脸上闪过，他随即面无表情地盯着展昭，良久，嘴角慢慢勾起一丝冷笑。
展昭没有笑，他缓缓自阴影走出，一步一步向那个人走去。
他走得非常慢。
那个人脸上倏地变色。
只因他已看到展昭留在地上的脚印。
像是刀削斧刻一般，展昭走过的青石板上留下一串清晰的脚印，每个脚印都一样深浅，竟比工匠雕刻的还要完美。
那人突然扭头进了屋中，嘭的一声将大门关上。
展昭的脚步没有半分停顿。
他一直走到那扇门前，曲起手指在门上敲了三下。
“笃、笃、笃”
门竟然“喀”的一声碎成粉末！
展昭走了进去。
屋内亮着灯，灯在桌上，一灯如豆。
人在桌旁，手中拿着一直只金色的圆筒，黑幽幽的洞口对着展昭。他的脸上还凝聚着惊恐，眼睛瞪得老大。
但他竟已死了！一柄匕首直直没入胸膛，血在衣襟上染出一朵艳丽的红花。
他脚旁的地上，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
还有一行字:
多年不见，故人可好？小小礼物，聊表心意，望笑纳。
展昭的瞳孔骤然缩起，从那人进门到自己进门不过眨眼功夫，竟有人能杀人留画，武功实是不低。
是他吗？他回来了吗？那个魔鬼一样的人，终于从地狱中逃脱，回到大漠了吗？
展昭拳头缓缓攥起，他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冷酷无比，像刀锋一样凌厉。
突然，屋内响起细微的声音，只片刻展昭便反应过来，那是机关开启的声音！
几乎在瞬间，展昭身形暴退，自门内倏地退出！
屋子竟在瞬间嘭的燃起火焰，只眨眼功夫就将小屋吞噬。
展昭只要慢得一步，只怕便会葬身火海。
这时，街角出现一个人，讥诮地冷笑着看向展昭。
石曲安。
展昭没有动。
两个人静静地对视着，仿佛周围高呼奔忙的人群不存在似的。
石曲安先开口了:“传闻南侠宅心仁厚，乃是谦谦君子，江湖传言果然都是屁话。”他先一句说的文绉绉，后一句却粗俗不堪，说完还顿了顿，似是对自己所说之话非常满意，接着又道:“能将杀人灭口做的如此残暴，丝毫不顾及周边无辜之人，展大侠还真是人中龙凤啊。”
展昭淡淡道:“好说。”
石曲安冷笑道:“即使如此，老夫少不得要为江湖除害了。你年纪轻轻就如此心狠手辣，以后如何得了。”
展昭目光微敛，看着石曲安一字一句道:“你可以试试。”
石曲安仰天狂笑:“年少轻狂！”身形暴起，双掌雷霆般向展昭拍来。
展昭毫无惧色，脚步微移，侧身斜斜拍出一掌。
这一掌出招极其巧妙，封住石曲安双掌的同时左手藏拳，只要石曲安身形稍慢，就会毙命展昭掌下，若是转得快了便少不得吃展昭一拳。
石曲安大惊失色，要知他之前与展昭交手时，展昭功夫堪称平庸之极，他只道展昭不过是浪得虚名之辈，沽名钓誉之徒。
他哪知道展昭之前不过是顾及江南，有意示弱以松懈他的警惕。此刻他担心江南安危，又要从他们下手找出江南下落，出手再无保留，一时间竟让石曲安难以应对。
况且展昭如何敢小觑石曲安这个成名已久的老江湖，是以一出手就要打得他措手不及，方能占得先机。
果然石曲安接下来接招渐渐吃力。展昭年纪虽轻武功却是稳扎稳打，实属江湖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他先存了轻视之心，又失了先机，竟是连遇险招，一时冷汗连连。
展昭此刻却也丝毫不轻松。
他本就连日奔波，又在地道与数人交手，体力上已吃的大亏。亏得对方年纪老迈，尚不如自己，方能不失先机。
可石曲安纵横江湖十余载，经验丰富又怎是他这个后生晚辈可比的。况且他们人多势众，真拼起来自己总有撑不住的时候。
情况竟一时陷入胶着。
就在这时，奇峰迭起！
暗夜中，一支狼牙劲弩自屋顶激射而来，挟着疾风直直射向展昭！
高手相争，便是一刻也错不得。就在展昭翻身躲避之时，石曲安竟猱身而上，五指成爪疾插展昭咽喉！
几乎在眨眼间，又一支箭“嗤”地划开夜幕，流星般没入石曲安背部！
石曲安身形顿失力道，踉跄跌在地上。他喉头“嗬嗬”作响，满脸惊疑不信之色，一下一下扭过头去看向屋顶。
夜色中，一个身着华衣的男子傲立在屋顶之上，手中还举着强弓劲弩。夜风吹得他的大氅“猎猎”作响，只见他面貌英俊，却带着沧桑，竟是看不出年龄。
展昭拳头蓦地攥紧。
班察巴那，真的是他，他回来了！
石曲安脸颊肌肉抽搐着，往前跌了两步，“朴”的摔倒在地，已是气绝而亡。
展昭咬紧牙关，全身肌肉已经绷紧。
班察巴那笑道:“老朋友，你还好吗？”他的声音像陈酒一样醇厚，使人听过就难以忘记。
展昭咬牙道:“你想怎样？”
班察巴那笑道:“回去吧，这里是雄鹰的天地，你不属于这里，在你死在这里之前，回去吧！”
展昭捏紧拳头:“这不是你说了算的！”
班察巴那突然道:“你看到圣女峰的月光了吗？月光染血，此地必有一场大杀戮，鲜血将要染红青石地板，惨呼将会撕裂寂静夜空。走吧，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
展昭咬紧牙，仰头看着班察巴那。
班察巴那抬起头来，看向天边的弯月，淡淡道:“这里，将会成为第二个凤凰集。”
仿佛一句魔咒一般，展昭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变得冰冷凝固，他嘎声道:“你说什么？”
班察巴那又笑起来:“回去吧，萧别离已经派人来找你了，他没法看着老朋友的子侄横死大漠。”月光下，他的笑容说不出的神秘，也说不出的冷酷残忍。
一阵风扬起黄沙，风停时，班察巴那已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