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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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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凌寒前世当了一辈子将军,官拜辅国大将军,手中虎符号令天下六层兵马,他既聪明又有胆,像他师父一样拿得起放得下,所以他的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以他一待小皇帝十六能亲政在朝中站稳位置便放手兵权卸甲归田。
李狗蛋小时候一直以为自己的师父是一朵巨大的长了两排鲨鱼牙的能在陆地行走的食人花,后来他师父修炼出人形却颠覆了他的想象,不是一朵狰狞可怕的食人花,而是一个眉目精致的小女孩。
他师父顶着一张精致漂亮的小萝莉皮既喝酒又爱欺负附近村子里的小孩,经常带着他换着地方吃霸王餐。他们师徒两不出两年就成了方圆百里地内恶名昭彰的霸王餐二人组。李凌寒如今回想起来,这件事在他成长的路上很大程度的帮助他练就了铜墙铁壁一样的脸皮。
后来他长到十六岁,他师父依然是小萝莉的模样没有长大,李狗蛋青春叛逆觉得要做出点事情报复他抛妻弃子的亲爹,于是他离开了他师父,转而从军。西北蛮族犯官家疆土,两族恩怨已久,边关战事不断。李狗蛋从军后就没从战场上下来过,大大小小战事打了五年,等他功成名就回去找师父。师父已经不知所踪。
李凌寒峥嵘岁月还没回忆完,佞修第二个巴掌已经打在他后脑勺上了,李凌寒也不敢躲乖乖地挨了揍,“师父,不想多年不见你已长大成人。”说着李凌寒眨巴着眼睛看着佞修的脸,“师父,你小时候可是个女孩子啊。”怎么长大了就变成男人了?
“我小时候就是个男孩子,只是穿着女孩的衣服而已,你跟我活了这么就难道一点也没发现?”佞修两只手抓着李凌寒的脸颊肉使劲扯。
前世好歹是只有一半妖族血统,皮糙肉厚不怕挨揍,如今大势已去就是凡人之躯,李凌寒眼泪汪汪,“嗷呜呜~师父你轻点轻点轻点要毁容了。”
“疼吗?”
“QAQ很疼。”
“要不是老子功力尽失今天非打断你腿不可。”
“QAQ师父你武功尽失太好了。”
“啪啪啪!”逆徒!接我几掌!
“QAQ呜~师父你打我,你又打我,你还打我脸!”
别看李凌寒长得剑眉星目高大威武英俊不凡,其实小时候很爱哭,吃不到饭要哭,抓不到羊要哭,迷路了要哭,练功练不好也要哭,每天含着泪包走来走去。
罗兰和唐二已经在一旁看得心情凌乱无法言语了。
唐二是熊孩子,心里怎么想的就越过不提。罗兰面上不动声色,其实整个人已经不好了。既然李凌寒也是佞修的徒弟,那就是他的师兄弟,说实话在天策府的时候罗兰一直在默默嫌弃李凌寒这个很吵很闹的逗比。甚至忍受不了干脆离开天策府,出来自己旅行。
等李凌寒哭够了,他自己抹干净脸,挺直腰板又是那个威武雄壮英俊不凡的天策府少将军,他风度潇洒大方,冲沉默站在一旁的罗兰说道,“瞧你年纪,你一定是小师弟吧,师父多亏有你在身旁照看着。”
“咳咳。”佞修捂着嘴巴干咳了几声,终归狠心地摧残了李狗蛋的期望,“狗蛋,你得叫他大师兄,他就是我跟你提过下半身是鱼后来修炼成人形的大师兄。”
唐二直直盯着身旁的罗兰,那双清明的黑眼睛里写满了好奇。
罗兰默默与李凌寒对视,“……”
李凌寒:“……”他想起在天策府的时候经常把罗兰从队伍里拉出来,说他身板弱,皮肤太白,脸长得像娘们,故意让他在大太阳底下多蹲半个小时马步的事情,头顶顶着碗怀里抱着坛子装满水的那种。
“狗蛋不想活了!师父你别拦着!QAQ”
佞修大手一挥,很是痛快的准了,“死吧,为师很久没吃狗肉了,尸身留下为师会好好享用。”
这么多年没见了,师父你依然冷酷无情爱无理取闹,说好的爱狗蛋举高高呢!
李凌寒再次抹干眼泪,痛痛快快对罗兰喊了一声大师兄,“大师兄,以前多有得罪,都是凌寒的错,大师兄心中不快尽可责罚凌寒。”
“不用,我忙着帮师父恢复功力。”罗兰示意唐二继续赶马车进城,他去把茶肆的陶土茶碗还回去,一派云淡风轻,“反正师父恢复了,会打断你三条腿。”
“……”见罗兰走远了,李凌寒扭头冲佞修撒娇,“=W=师父举高高。”
举高高?佞修掂量了下自己如今的臂力,扛袋大米都去半条命了还举这么大一男人?
“举你个仙人板板,不如你来举我啊。”
“=W=好久没听师父骂我了,甚是想念。”
狗蛋表示也要上马车和三生有幸得以再次相见的师父父好好联络感情,佞修表示上来吧,马车小你没地儿坐就蹲角落。进了车厢李凌寒发现被五花大绑的唐门一只,他下意识想一掌拍死他,“毒刹杀手唐宴?”
“别打,我还指望拿他去衙门换赏金。”
“师父,他不值钱,才200金。”
“你有两百金?”佞修挑眉问。
自从重生后裤兜里再也没钱了,李凌寒眨了眨眼睛,“咱们还是送他去衙门吧。”
等罗兰回来发现车厢里多了长手长脚大个子的李凌寒,罗兰还没开口,佞修先开口赶李凌寒,“你去外面跟唐二作伴去。”
唐二很不满在外面嘟嚷,“我不喜欢和别人坐在一起。
等马车进了长安城,李凌寒说要去信使那给天策府寄信说暂时不回去的事情,唐二举着钵说要去城里最出名的湖杨酒楼“化缘”,罗兰跟佞修去押送唐宴去衙门。
城里亭台楼宇数不尽,雕梁画柱技艺高湛,城中守卫看着都比别处来得有精神。
衙门在西市里头,用走的路有点远,到了西市后往来行人更多了,这里充满了人们生活的喧嚣声,街上摆的小摊摊主可劲儿地扯着嗓子向行人推销商品。
太阳有些大,人多就显得特别热。
佞修走到西市时候脸色就白了,被捆得结实只有两条腿是自由的唐宴看不下去了,轻轻开口,“你去一旁休息片刻,喝些水。”
“哪有那么弱。”佞修还想继续走。佞修以前别说走几步路了,就算被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捅了几个血窟窿,该走的路一步一个血脚印也会走完。
罗兰从旁摊子买了伞给他遮着太阳,还有几个桃子给他解渴生津。
吃的东西佞修来者不拒,伞被佞修拒绝了,“又不是走几步就倒的小娘子,没下雨撑什么伞。”他捧着桃子张嘴要啃,身旁的路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无声倒下。
倒下的是个穿着湖绿锻衣鬓角花白的50岁大爷,他躺在路中央像是胸口中箭一样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指着佞修。就像现场指认凶手一样。
佞修很快反应过来。这绝壁是碰瓷!想讹老子!老子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岂是好糊弄的!
桃子也不吃了,只见佞修宽大衣袖一挥,弱柳扶风不堪重负,如残蝶将死翩然倒地,躺在了老大爷身旁,他惨白的脸色透露着他身体羸弱,躺在地上佞修捂着自己胸口“气息奄奄虚弱不堪”对瞪眼的老大爷说,“大爷,好巧,你也胸口疼么。”
唐宴:“……”←突然不知道该对美人说些什么了。
老大爷:“……”←剧情发展太快,不知道该怎么演下去了。
罗兰默默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