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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若诗寻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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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大师兄,最近师父是不是有什么事?最近总往山下跑?”端着一盅补品,若诗讨好的笑着,唯一知晓师父的行踪,又不会像凤云歌那样冷眼给她瞧的就只有温柔的大师兄了!
额= =!错了。
是对谁都冷若冰霜的大师兄!
真不知道宏灵那么灵气的小丫头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严肃地像个教书小老头儿一样的僵尸脸,嫁过去面对面也不下饭......她倒要寻个私密的时间好好给宏灵洗洗脑,免得日后面对着吃不下饭要唉声叹气。
“师父有过交代,不能透露他的行踪。”宏毅一字一句从嘴里挤出来,好似这几句也是万般不能讲。
“我与你们不同,我是他唯一真正的弟子,总可以讲给我听吧?”
“在师父的交代里,这没有什么区别。”
很好!果然是师父的好弟子,居然连师父的行踪都要独一个人占有!若诗强忍着心中的不悦,换个理由讨好道:“我可是下一届的神子,自己师父的行踪还是能知晓的吧,我又不会出卖师父。”
果然,神子的身份还是有一定的威力在的,宏毅的神色明显有些犹豫,若诗心里乐开了花,早知道用权压迫这么简单,她何必苦口婆......若诗鸡贼的想法还没臆想完毕,就被迎头灌了一头冷水。
“还是不行!”
简单明了,态度强硬!
兀自用力握紧拳头,若诗把端在手上的那盅补品丢进宏毅的怀里,冷冷道:“这是若诗给大师兄炖的补品,还未凉透,趁早喝了吧,补补身子,把脑子也补得灵活些。”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若诗回头等他要说什么,“师父明日午时就会回山,你到时候可以在山口迎接他......要问的那些事也可以问他,若师父愿意讲给你听,我也不反对。”
“谢了。”
若诗兀自对着空气一展笑颜,心情很是愉悦。
木头大师兄还是挺有趣的,好声哄骗,用神子身份压他,都不肯屈服,倒是临走时负气丢在他怀里的一盅补品收买了他的心。
没关系!
比起告诉她师父的事,知道他的行踪不是更好么,便宜她可以去找他。如此说来,若诗上山也有几个月了,一直都没有下山看过,趁着这次寻师父,也可以好好游玩一趟。
对了,既然打定了主意,若诗收拾好包袱偷偷沿着少有人走的路准备下山。
此刻正是下午要上课之际,之前因着若诗是观里第一个突破了剑术第十层的人,龙寒清又没有额外让她修习其他的,还被奖励了不需要每节课必听,所以正好趁此时偷偷溜出去也没有人会发现。
虽然观里没有规定弟子不能下山,若诗没必要跟做贼似的偷偷摸摸,但瞧着观里的弟子只在接到师父给的任务时才下山,平日里都是在观中修炼,她还是决定这样比较方便点。
若诗在后山寻了个隐蔽的地方躲藏着,只等大师兄召集了观里所有的师兄弟上课,铃声一响她要走就非常容易了。
结果,
不知是最近大家都练得很勤快,所以大师兄很好心的放弟子自由练习,还是受了她的影响,所以大家觉得靠自己领悟道术可能比集中在一起授课来的快捷。
总之,她是走不了了。
漫山遍野,到处散着弟子,各自都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修习,别说下山了,就算是想走出这后山都困难,她一身的碧仙罗袖水裙,还背着个包袱,这要是让人看见了将作何感想......
努力压下心头的急躁,若诗终于认命的躲在原地等待着他们修炼离开。
等啊等.......等......啊......等
若诗却睡着了......
直到在梦中想起了自己要做的事,脑中一炸,突然从梦中惊醒,揉揉还没有睡饱的眼,四处望望,一片黑暗,只有头顶遥远的充满星子的夜空。
她竟然睡到天黑了还不知晓!
她连忙起身拍拍刚才睡着时身上沾染上的泥土,捡起地上的包袱,向山口走去。
幸而这天上有星眸在照耀着不至于太黑,否则真是要磕磕碰碰弄出一身伤了,饶是如此,及脚踝的裙摆还是被地上杂乱的碎石枯枝给划得七七八八成碎条了。尽力扯出被缠绕着的裙摆,忽然望见前面不远处闪烁着的蓝光。
顾不得裙摆的完整,用力一扯,若诗就向着那片蓝光跑去。
别说若诗笨,明明会飞行术,还非要徒步走到这片地方,只要不是傻子谁会愿意弄得狼狈不堪。
刚进来那段日子,若诗对于这山中所设的幻术感到非常不可思议,便缠着宏灵给她讲了这其中的奥秘,还问了关于如何出去的法子。
在清寺观前面是那宽阔如江河的洪湖,而洪湖对面空荡荡的只有一面不知有多高的墙,就是当初若诗和龙寒清乘着马车从悬崖掉落的地点。
据宏灵说那面墙也是由幻术幻化而成的,夜里那面墙会闪着蓝色的光芒,指引着人找到出口,只需将曼陀花粉洒在蓝光上,蓝光上就会出现一个顺时针的漩涡,进入其中,会体验到当初掉落悬崖一般的失重感,只消耳旁呼啸风声停了,人便被转到了结界外。
只是要想找到这个出口不那么容易,只因这面墙周围五百里不能使用道术,否则那蓝光就是自动消失,就算投机取巧着记住那蓝光所在的位置洒下曼陀花粉也无用,蓝光并不是记忆停在固定一个地方,而是会随着月光而斗转星移,摸不到规律。
若诗急速奔跑到蓝光前,望着面前那一片蓝光不住感叹,这个若是时空隧道就好了,死后离开现代的父母已经有十几年了,只独她一个子女,后半辈子的无儿无女的日子过的可还艰辛?当初一被打击就轻易选择了自杀了结生命,自己是儿戏一般解脱了那段情,可血肉相连的父母又该怎么样从丧子的悲痛中坚强的活着?
沉重的喘了口气,等收拾好心情,若诗从包袱中取出一包曼陀花粉,解开撒在蓝光上,一瞬后,蓝光中心果然出现了一圈漩涡,星屑随着顺时针规律摆动着,虽然觉得神奇,可还是有些胆怯,用力吸口气,闭上眼,一鼓作气闯过去,等走了好几步,若诗张开眼看,身后就是悬崖,冷不丁一吓,赶紧走到安全的地方。
这下若诗可以将自己苦学的飞行术好好派上用场了。
若诗取过腰侧的凤血玉捏在手心,双手结印,气沉丹田,御气而飞,伴着簌簌秋风顺风而飞,好不惬意啊,平日生活在观里,可一般活动的范围统共也就那么大,从清寺观到后山。
低头浏览着脚下的树木,当日看着那整片幽深树林气势磅礴,到后来还被吓一跳,现在瞧着分外的顺眼,有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正当若诗顺畅的飞着,前方却传来草木被摧残的声响,眼见着一颗一颗的大树倒下,若诗好奇着飞上前去,躲在剑气伤不到的树上偷瞧着。
树下的人竟然是凤云歌!
他好似入了魔似的拿剑疯砍树木,不仅用了全身的气力,还用上了内力,震的方圆几里的树叶都疯狂上下翻飞着。神情也戾气的很,好似这些树木是他的仇人。
不好!若诗心一惊,想得入神,居然没发现凤云歌持着剑砍到她这可树来了,随着树轰然倒下,若诗虽没被树木拦腰压着,可茂密的枝叶还是十分得劲的抽在她脸上,顿时觉得火辣辣的疼,不由得轻哼出声。
直到最疼的劲道过了,若诗才拨开枝叶想要出来,却没料一柄剑迅速扣在脖颈上,“那......那个,云歌能不能先把剑放下来?我是若诗啊。”
“是你!”听到是若诗的声音,凤云歌才把剑插会了剑鞘,改不了的仍旧是面对她时的轻蔑口气。
讪笑了一下,若诗向他询问,“是我,师父呢?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怎么?你以为他就必须和我在一起,我凭什么又要时时与他呆在一起!”
听了凤云歌赌气的口吻,若诗不惊一呆。
这是怎么了?她不过就是问一下师父的下落,他怎么跟吃了枪子儿似的火药味十足。
难不成......
他刚才是在生师父的气?
难不成他在跟师父赌气?
算了,若诗狠狠摇摇头,他生师父的气关她什么事?龙寒清如此淡薄平和的心性怎么惹得了人生气,定然是他自己在闹什么脾气,既然不告诉她师父的下落,她自会找师父,他能去的也不过就几个地方,找起来不算太难。不理凤云歌要吃人的表情,若诗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自顾自要走。
“你怎么会出观的?”
“不关你的事!”一想到龙寒清如此与世无争,无太多脾气的人都会有人拿他出气,若诗就为他愤愤不平,顺带着连凤云歌也不理。
要知道,无论凤云歌如何拿她开刷,冷嘲热讽都无所谓,他与龙寒清生气,她就不高兴了!
“谁说不关我的事,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龙寒清......,走,我送你去兰亭山庄。”说着提着若诗的衣领就往前走。
“喂,我是要找师父,你带我去兰亭山庄干什么!”若诗扭动着身体,还是没办法脱离他的提领。
“他就在那里。”
“哦”若诗点点头,安静下来,复而又大喊道:“放开我,你有没有点怜香惜玉的心啊,我没有脚么,要你这样提着我的衣领走!”
“不会,怜香惜玉。”
话虽这么说,到底还是放了她的衣领,让她走在前面。